惹得罗亚当即扭头,拿后脑勺对准她。
上官白困惑的拧起眉头,不明白,娘亲和这个有过恩怨的女人,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走,本小姐带你去见她。”罗亚没说一句废话,挥袖带她进府。
尚书府的格调以清雅为主,美丽的庭院百花盛开,山石成林,偶有一丝清风拂过,依稀还能听到枝桠摩擦间发出的细碎声响。
“真漂亮啊。”上官玲看得目不暇接,弯下腰,采了朵盛开的夏花,笑吟吟递给上官若愚:“娘亲,你看它漂亮吗?”
“恩,很美。”上官若愚伸手接过,不知怎的,看着这株夏花,她下意识就想起了先前某人深夜登门,送给她的那株。
“那当然,这些花可是本小姐派人每天精心培养的。”罗亚骄傲的说道,她没别的爱好,也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俗称附庸风雅。
“又不是你自己亲手栽种,有啥好得意的?”眼睛微微一瞥,她无情反驳。
某个原本以为会得到夸奖和赞美的女人,顿时笑容一僵,“这种小事,还轮不到本小姐亲自去做。”
哼!身为尚书府的大小姐,她有必要做这种粗俗的工作吗?
“养花能陶冶情操,你不懂。”上官若愚感慨道,继续刺激她脆弱的神经。
“你!”罗亚深深的觉得,眼前这女人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手指颤抖的指了指她的鼻尖,“你情操高尚,倒是种给本小姐看看啊。”
“我可是俗人,这种事,做不来。”她无赖的耸了耸肩膀,自曝短处。
“不会做的人,没资格说本小姐。”似乎是找到扬眉吐气的点,罗亚再次恢复了傲慢的姿态。
上官若愚摊摊手,没和她争辩,她不和傲娇一般见识。
两人斗着嘴来到后院,静雅的院落中,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两棵垂柳靠岸而立,一架秋千被挂在树中央。
着一席白衣的罗子清背对着拱形月门,面朝池塘坐在秋千上,长发及腰,此情此景,让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飘渺,有些孤寂。
罗亚在墙外驻足,下巴一抬,示意上官若愚进去。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喂!连她这个主人都没进去,作为客人,她好意思进去吗?
‘你先。’
‘你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似有火花正在跳窜,没人注意到,上官玲挣开上官白的束缚,一溜烟跑到了院子里,连蹦带跳的窜到罗子清背后,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漂亮姐姐。”
“啊!”罗子清显然毫无准备,差点吓得从秋千上摔下来。
“唔,人家吓得你了吗?”上官玲满脸自责,小脑袋低垂着:“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
见是她,罗子清这才平复下惊慌过度的心情,从秋千上站起身来:“没有没有,是我没看到你过来,不是你的错。”
“真的?”她惊喜的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最为绚烂、明媚的微笑:“人家就知道漂亮姐姐不会对人家生气。”
上官若愚无语扶额,她这都是跟谁学的?说起甜言蜜语来,怎么会这么熟练?
上官白更是眼角直抽,对妹妹卖蠢的举动不忍直视。
“诶?若愚?你怎么也来了?”罗子清这才发现站在院子门口的上官若愚,面露几分喜悦,可当她看见罗亚时,那份喜悦里又多了些许不安,哪怕最近罗亚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甚至特地给她安排这间院子让她居住,但常年的敬畏,让她在面对罗亚时,总会下意识多出几分不安与忐忑。
“啧,你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瞧把人吓的。”上官若愚挑眉损道。
“是她自己胆子小。”罗亚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吓唬她。
“就算是只老虎在你面前,也会变成猫。”她可没忘记,在初见罗亚时,她的气焰有多嚣张,态度有多盛气凌人。
罗子清会怕她,很正常。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小姐很可怕吗?”罗亚听出了她的暗损,龇牙咧嘴的逼问道。
上官若愚挑挑眉毛,这种事,还用说吗?
可恶!
再次在她手里吃瘪,罗亚气得不行,为了不再让自己弱小的心灵受伤,她果断选择逃离开这个可恶的女人。
“诶?”罗子清莫名的望着她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姐姐她?”
“喔,没事,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上官若愚满不在乎的解释道,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负罪感。
听明白了她这话的内涵,罗子清的小脸骤然爆红,粉扑扑的,煞是好看。
“听说你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上官若愚双手背在身后,走至她身边,一屁股在秋千上坐下,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罗子清有些迷茫:“我没有啊。”
但话音刚落,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潮有加深的迹象,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都快冒烟了。
“还说没有?这话谁信呢?”上官若愚摇摇头,“你该不会真的看上了我那表哥吧?”
想想沙千宸温文儒雅的气质和帅到人神共愤的长相,她忽然觉得,罗子清对他一见钟情这回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匪夷所思。
女人嘛,尤其是没动过心,没动过情的女人,对帅哥是最没有抵抗力的,尤其是这种浑身镶金,闪闪发亮,又长得特别俊美的土豪,吸引力绝对爆表,放到现代,肯定是能引起无数女人跪舔的顶级富二代。
“我……我……”她难为情的低垂着脑袋,仿佛有白色的烟雾正从她的头顶上漂浮升起。
这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上官若愚朝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碍事的女儿弄走。
上官白立即上前,生拉硬拽把上官玲拖出小院。
动作干脆利落,看得罗子清一愣一愣,显然不太能接受。
“其实吧,这是特正常的一件事。”上官若愚眼眸一抬,瞬间进入知心姐姐的状态中。
“是吗?”可是,她担心这样的自己会让人觉得不矜持。
或许所有初次动心的少女,都会如她一般,害怕自己的每一次主动,都会引来对方的反感。
“表哥他的确拥有能让女人疯魔的魅力,你看上他,眼光不错。”她夸赞道。
“若愚!”某人羞恼地跺跺脚,很是难为情。
“不过,”口风忽然一转,细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周围圈出一层淡淡的阴影,“他的身份你应当有所耳闻,作为朋友,或许我应该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爱上一介帝王,是最无望,也是最可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