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朱漆大门的门口,倒着两个守卫......
刚回到卧室,就看到一个个火光进了院子,“都出来,府里进了盗贼,有人说是看见他进了这轻悠院!我们奉命搜查!”到底是将军府的护卫,不少是上过战场的,特别是护卫长,光声音就有着军人的威势。
然后便听到言儿的声音喏喏地传来“护卫大哥们,小姐正在休息呢,我并没有看见有人进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啊。”
这时领头人旁边一个看上去似乎也是不小身份的人走上前,“这算哪门子小姐,我们还不能扰了她休息不成?来人,给我把门踢开!”说罢还推开了言儿。
这时风轻悠打开门走了出来,“你们看我像是盗贼吗?”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眼神扫了一圈停在了护卫长身上。
这护卫长看上也就近三十的年纪,眉间还有一道疤,想必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但是就一眼,风轻悠就知道,这护卫长是个明事理的,因为那一身正气瞒不过她的眼睛。
而那护卫长看到这样的小姐,不禁有些发愣,那一身的泰然自若,毫不惊慌都说明着近几日的谣言并不只是谣言,小姐确实变了。他跟着将军打仗多年,落伤后便一直留在将军府,也是看着这大小姐长大的,府里吴氏在外传谣言抬高自己的身份,把大小姐贬成庶出七小姐,还对她加以虐待,他也是清楚的,虽然有时候他会出手相救,但是后来吴氏和风流玲每次就乘着他不在的时候出手,他曾想将这件事禀报给将军,但是小姐却死活都不准他说。若是将军知道小姐性子成了现在这般,应当是非常高兴的吧!
很久才回过神,“小姐,夜深打扰您休息实有不妥,奈何属下奉命搜查盗贼,不知小姐可有其下落?”
这话这语气对风轻悠都是极其客气的,她还记得之前这个人还救过前身很多次,她便也客气回道,“王护卫长辛苦了,这大半夜还要捉拿盗贼。只是本小姐的确未看见任何外人的影子,只有与我的丫头两人,看来您要白跑一趟了。”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我便撤下了,小姐好好休息罢。”
听到王护卫长这么说,刚刚那旁边之人又急忙跳出来,“为何你不让搜查!莫不是真是你这个废物私藏了逃犯?”
王护卫长这时倒是把军人的气势散发了出来,“放肆!对小姐怎么说话的!”
“我可是大夫人的表侄,跟个废物还要客气吗?只怕她还要叫我声表哥!”这人虽被王护卫长的气势吓到腿软,却硬挺着胸不知好歹地说着。
风轻悠眼睛微眯起来,原来是吴氏的表侄,无所事事的一个人,在这将军府谋了个副护卫长的职,每天在下面称霸称王,这时还称到她的面前来了。
“原来是吴护卫,只是不知二夫人何时成了大夫人?刚刚你对我丫头动手我还没算账,你便开始攀亲了?实际上我与你非亲非故,表哥二字不敢叫,更是不用给你留面子了。”说罢便伸手给了这吴护卫一巴掌。
这吴护卫实在没想到好欺负的七小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便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别说他忘了躲,就算他记得躲,风轻悠这带着内力的一掌他也是绝不可能躲过的。外行人看不出来,王护卫长却是看的清楚,心里奇怪,小姐何时学了功夫?
于是一巴掌吴护卫就倒地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肿的老高,“你!你竟敢...你给我等着!”说罢他便跑走了。那样子实在滑稽,在场的人不少都憋着笑,王护卫长也是带着笑意离开了。这吴氏的表侄他早就看不惯了!
来这里快一个月了,还从没有出去逛逛,想到这里风轻悠便马上坐到镜子前,不出几分钟,一个英俊出尘的翩翩公子出来了,被言儿刚好看见,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小姐的院子里?”
这时风轻悠忍不住笑出来了,“怎么,连自家主子都认不得了么?”
言儿一听是自家小姐的声音,盯着眼前这个公子,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不一会儿,一个翩翩公子携着一个小伙计在大街上引来了无数人的回头率。言儿苦着一张脸,干嘛自己得变成男的啊!那一脸的苦瓜样,看的风轻悠乐个不停。
两人来到一家酒楼前,“醉香楼“几个字映入眼前。
“言儿,走!小姐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言儿一听有吃的立马乐开了花。
一进店,眼尖的伙计一看到有客人立马迎了上来,
在看到那张俊逸出尘的脸时,尽管他见的人颇多,但还是愣住了脑袋,眼中的痴迷之色微闪片刻,就立马反应过来,
“这两位公子,您要往哪坐呢?”风轻悠这时暗暗地吃了一惊,一个伙计就这样不简单,看来这京城水很深啊。然后霸气地一甩袖,“楼上靠窗,把你们店最好的都给本公子呈上来!”
“好嘞!客官您稍候”
“啊,小.....公子,点那么多我们吃不完的。”
“没关系,你家公子我不差钱儿。”风轻悠落座后,一双清亮的眼眸微眯,让看的人都不禁感觉到一种神秘。
不过这张脸不免引起些吸气声,但却慢慢在一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事情中淹没了。
菜很快上来,风轻悠尝了一口,嗯,算是对得起它那么好的生意。只是不知道后面的主子是什么身份呢。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将军府的废物七小姐还有半个月就要下嫁冥王了!”周围传来了大大小小的议论声。风轻悠对面的言儿一听到废物二字,拳头都捏响了,她家小姐才不是废物呢!
风轻悠只好失笑地抚了抚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听。“这谁不知道啊。哈哈,那可是个废物,听说长得也是极丑的,恐怕也只有被那冥王折磨致死的下场,估计啊是活不了多久了!”
“可不是么,那北冥王,谁的面子都不看,折磨起人来残忍至极,嫁进他府里的女人都三个了,每一个都在嫁过去第二天抬出来尸体,谁人不知?”
“这废物啊,活着还糟蹋粮食,死了也好,哈哈”
这话刚说完,就见那几人围着的桌子突然四分五裂。这边风轻悠已经吃完,甩袖离去。呼了口气,这内力被自己用的是越来越熟练了。不过倒是没想到她这个未来夫君口碑比她还差。
而这一幕刚好完整的落入了对面客栈楼上的银面具男子的眼中,“影,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一个裹在黑披风里的人回道,“是!”
风轻悠又带着言儿进了成衣店为自己和身边的傻丫头购置了几套新衣服,自己的衣服,她依旧全是挑选的白色。这倒不是她多喜欢白色,而是因为姐姐喜欢白色,以前姐姐老是责怪自己爱穿黑色,说是死气沉沉的。以后她会天天穿着白色,希望姐姐知道了会开心罢。
逛着逛着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这边风轻悠已经站在一家青楼下面,旁边的言儿却一直拉着她,不许她进。“言儿,你要是碍我事的话现在就可以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言儿便乖乖低下头跟着风轻悠进去了。
风轻悠他们进的青楼生意平淡,一看到有两个俊美的公子进来,立马一窝涌上来。各种胭脂味掺杂在一起。
风轻悠忍着想吐的欲望拍来开那些白花花的手,“去,把你们这的老板娘给我找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大红绸缎,扭着水桶腰的老鸨从楼上走了下来。
“哎哟,这位公子,您快楼上请,我呀给你找我们这的头牌翠翠好好伺候您!”
风轻悠清了清嗓子,厚着声音说“老板娘!本公子今儿来是想和你谈谈生意。”
这老鸨一听,便疑惑起来,这来找女人的多,谈生意?倒是稀奇。
不过,这在京城开家店,谁不想有个靠山,看这公子也是个富贵人家的,于是立马把风轻悠迎了上去,
风轻悠安抚了一下言儿示意她乖乖等着便独自一人与那老鸨进了楼上厢房。
“老板娘,你这天香楼我今天要了!三万两!”,
这老鸨一听到三万两眼睛都直了,心里却在打鼓,她不是傻子,她的青楼生意萧条,只亏不赚,这人好端端的,买它干嘛?还给那么多钱。
便问,“公子啊,我王妈虽然年龄大了,但还不至于糊涂了。我这店生意不好,您愿意花三万两来买,着实让我惊讶。但我这里的孩子们心地都不坏,也没有招惹了谁,还望公子如实相告。”
风轻悠心里对这个老鸨微微的肯定,是个适合的人,不蠢。
于是又道:“别急,听我说完,我买它,定是有我的目的,相信王妈你也明白这青楼一般的作用。你若愿意卖,你继续当你的老鸨,而这里呢,先关门一段时间,你去请一些工匠按照我这里的图纸。改造一番必定客似云来。有问题吗?”说到这里,风轻悠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和一叠银票摆在桌上。
这时王妈才相信这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说的话,但又感到疑惑,便问:“不知公子为何如此帮我这小小的天香楼?”风轻悠收回了犀利的眼光,“我可不是帮你们,这妓院消息灵通且来的方便。你可要多担待啊。”
这时王妈彻底明白了,便说:“公子您放心,今后这天香楼听您的吩咐。”
“把姑娘们都召集在大厅,我要说几句话。”
“是!”
半晌,风轻悠站在一众姑娘前,“今后这天香楼改名为‘摘月楼’,听我吩咐,因为这已经被我收购,不过呢,姑娘们现在要是想走,我就给她二十两,再不相干。还愿意留下来的,以后接客呢全凭自愿,客人的小费皆可自己拿着。不过,我若是需要什么消息。大家就得准确的报告与我!可有人要走的?”
这番话一说完,便听到下方传来的声音,“我们愿意留下来!”“对!我们留下来!”这么好的条件,她们去哪家都没有的待遇啊!
风轻悠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刚刚还一副好说话的眼神马上变得冷酷危险,道:“不过,我有句话得先撂到这。既然留下来了那就是我的人。我的人,若是背叛了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下面的姑娘们听完这句话,便感到阵阵阴风吹过。这威压压得他们透不过气,太恐怖了,还有这杀气,就好像是一个刚从地狱走出来的人,真是和这出尘的外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