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他的冥王妃了,还敢画别的男人,把他当什么?
见紫景闫不说话,还隐隐有些寒气外露的样子,风轻悠叹了口气,遂道,“好了好了,你用你用,我自己差人去给我再添置一套还不行吗。”说着她就准备往外走。
紫景闫一听更不舒服了,莫非她还想画?在她踏过门槛之前,他忽地出口道,“回来!”
风轻悠疑惑地回过头来,“怎么了?”
“跟我出去一趟。”
“跟你出去?干什么?”,苍许罡的婚礼不是还有一天么?
他却不理会她的问题,径自起身去内间换衣服。
隔着屏风看见他在里面换衣服,风轻悠竟想到了之前第一次来冥王府时无意中看见他正沐浴时的情景。原先都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竟莫名地觉得有几分难为情。
紫景闫换好衣服出来时,就见风轻悠立马尴尬地别过头,脸颊上还有几分未褪下的红晕,与她平日里的样子是大相径庭。
他勾了勾嘴角,此时竟觉得心情十分舒畅,周身的寒气也消散了许多,“走吧。”他边往外走边对她说道,她只有跟了上去。
“来这里干嘛?”一下马车,风轻悠就看见了上方的牌匾“初酒酒馆”,她记得这可不是他的产业。
“一会儿就知道了。”此时他心情不错,倒是回答了她。若换在平时,他定是一句多话都懒得说。
一走进了酒馆,风轻悠就闻见极醇香的酒香,她不由得挑眉,这么香的酒在整个京城都是难得有一家的。
可她却觉得非常不对劲,因为如此吸引人的酒坊,里面的客人竟然少的可怜,坐在大厅的客人零零散散的也就三四人。
同时她也不认为紫景闫是来喝酒的,她常年的敏感度告诉自己,这里绝对不简单。
一个样似掌柜的人看到他们走了进来,急忙迎了出来,“客官,二位是来喝酒的吗?”他的脸上是一派和颜悦色。
只见紫景闫点了点头,又道,“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风轻悠正疑惑这是个什么点酒法,却见那掌柜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道,“客官是要一池还是两池?”
这下风轻悠心里微微有些明了了,毕竟用池计量酒,那么荒诞的说法,再看不出来她就要瞧不起自己了。
“越多越好。”紫景闫这话音刚落,那掌柜便侧身,伸出手,“二位客官这边请。”
此时风轻悠也不再多话,两人一起跟了过去。那掌柜掀起了黑帘,里面有四五个下人。
风轻悠这一看就知晓这些人都是练家子,虽比不得她和紫景闫那般武功高强,却也是能打能扛的。
只是那些人一见他们进来,就上前掏出两块黑布要给他们的眼睛蒙上。
风轻悠见这情形,看了眼紫景闫,他依然是面不改色,那人给他蒙黑布,他也丝毫没有反抗。如此一来,风轻悠便也放下心任由自己被蒙上眼睛。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信他的没有错。
蒙上眼睛后,他们便被牵引着上了一个能被抬动的座椅上。没一会儿,风轻悠渐渐听到了一些有些嘈杂的声音。夹杂着乐器声和人声,原来这里还真的暗藏玄机。
只是这会儿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反应过来,此时她和紫景闫因为坐在同一
座椅上,两人是肩碰肩,腚挨着腚。她都能清晰地听见他浅缓的呼吸声,她觉着自己脸有些烧,不由得深吸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自己脸颊两下。
一旁的紫景闫虽也看不见,但耳朵却极为灵敏,听到这声音和她有些凌乱的呼吸。以为她是被蒙住了双眼,所以此时有些害怕了。他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说道,“别怕。”
风轻悠显然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怔住了没有动作。
这会儿座椅突然着地了,看来是到了,她立马抽出自己的手。摘下黑布后,眼前是人声鼎沸,那些人把他们送到这里就走了。
她倒是没想到在一个普通的酒馆的地下,竟是一个赌场。这赌场还是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有一些人把守,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最下面一层。她来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听过一点关于这个地下赌场的消息。
她也懒得问紫景闫了,问了他也不会说,所以她干脆上前左右看了看,在这赌钱的人全是穿着金贵,出手也极其阔绰。
除了这些,她还隐隐闻到一种异香,这当然不可能是一群大老爷们发出来的,她催动了内力,发现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便没有放在心上。
“你要干嘛?”实在纳闷,她转过身问紫景闫。
紫景闫抬起头往楼上看去,“要去最顶层。”
“那我们走吧。”说着她就拉着紫景闫往楼梯口走去。
一旁一公子哥无意中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好心停下来对他们说,“两位,那可不是那么好上的,上二层,那得赢到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
风轻悠一见不以为然道,“三十两?”
那人翻了个白眼,才正色道,“三百两!”
“三百两?”她上次狠狠敲诈了一笔齐元,不过也两百多两。
“祝你们好运,在下啊,要玩儿去了。”说完那人就挤进了人堆。
风轻悠拍了拍紫景闫,“带银子了吗?”
见她来了兴致,紫景闫掏出两块大银子就全给了她。这方面他确实从未涉及过,不如就让她玩玩。他也不知道这下面竟是这番光景,看来要见到那人确实要花些功夫。
风轻悠倒没太把那三百两放在眼里,她是不会赌,但是她赌大小总是会的。猜不中?她有精神力,探查一番便知。
她走到一旁赌大小的一桌,待那人手定筛停,她将一锭银子往前一推,“小!”
身后的紫景闫见她毫不犹豫地落手,剑眉一挑,莫非她还真是有把握?
周围的人见是一长相绝美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紫景闫看到这些人的反应,恨不得将他们眼睛挖下来,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
有一穿着富贵的人嘲笑道,“女人也进来玩我们大老爷们的玩物了?小姑娘,还是赶快回家绣衣服去吧!哈哈!”
“是啊!我看这把一定是开大了,都连续好几局是小了,我反正押大!”
“对啊,没错。”“没错,我也押大。”周围的人都应声道,顿时大字上方已经堆满了银子。
“来吧!”风轻悠嘴角一勾,紧紧盯着即将要打开的筛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