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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短文 我不喜欢离别

在很多时候总为一种情绪所左右而不能自已,只觉得心中苦闷而不能言明,要到经历了太多太多之后,才恍然大悟,我不喜欢离别,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发觉。

生命的洗礼,经历的轮回,多年来,我几乎忘记了何为情感。总是很客观、很理性、很质朴的走过万事万物,仿佛是行走在时光遗忘的江南深巷,又好比是几乎已经消失了的远风古俗。我对自己的评价之一是务实,但我不敢再评价下去是好还是坏了。一种不带感*彩的生活,是一幅淡雅的中国水墨画,抑或一幅色彩斑斓的西方壁画?一直以来,我追求那种被掩盖了的朴素,简约,淡定的无华,安静的美丽,那是一种高尚而又奢侈的享受。方鸿渐说,“现在这样最好,至少感情在生活上不造成负担”(《围城·钱锺书》),但方鸿渐也为没有爱情而苦恼,“尽管这是一种病,但有一种再得一次的冲动”(《围城·钱锺书》)。

在2008年,我第一次成功求证了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动的人,第一次证实我会感动,会怜悯,会流泪……那是我经历“*”、“奥运”、“汶川地震”的意外收获。我发现,原来我富于情感,并且细腻、深刻、真挚。只是像诗人的愿望,童年的梦想,这种情感更适合隐藏在心底里,只在有好月色的夜里一起品味寂静的别有洞天以及不能再重复的那些人,那些事……

我还是更愿意做一个不太善于感情的人,它会让我快乐,但更会让我忧伤,比如这样的离愁别绪,我总不能摆脱,好比古时的女子免不了伤春感怀,男子悲秋萧瑟。其实,“时间总在流逝,所以有些人必然离开,有些事肯定忘却……只是偶尔念及时砰然心动,悄然心碎”(《夜的那一刹·昆明》)。不过一个书生气的人总比不了外交官的豁达、理性,不免要叹嘘几声,“到底意难平”(《红楼梦·曹雪芹》)。

我不喜欢离别,离别就要和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分开;我不喜欢离别,即使还是我刚去才不久的地方,“虽然厌恶这地方,临走时偏有以后不能再来的怅恋,人心就是这样捉摸不定的”(《围城·钱锺书》),即使是才熟悉不久的人,人海茫茫,人事更忙,相识相知并不容易;我不喜欢离别,我有很重的乡土情怀,更愿意平静而又安详的过日子。

原作于200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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