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宇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医院特有的颜色。空气中有淡淡地药味。他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他努力回想,终于记起昏迷前的一幕,叹了口气。随即有皱了皱眉,昏迷时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嫩绿的小草咯得自己脸颊痒痒的,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那种味道,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门开了,江语晨买完早点回来,见到醒过来的向清宇,脸上一阵喜悦。“你这倒霉孩子,可担心似妈妈了。”他看见江语晨眼角布满的血丝,知道她一定是为了自己很久没睡,鼻子一酸,“吗,你多久没睡了?”
“没多久,就两天两夜,你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就好了。”
“我昏迷了这么久?”
“你以为呢?快,把这个吃了,昏迷了两天,也该饿了吧,妈妈为你,啊...”向清宇顺从的张开嘴巴。
“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吃过饭,向清宇问她。
“半个月吧。”
“半个月?这么久。”
“你这倒霉孩子不知道你伤得有多严重,那血刷刷的流个不停,好久才是止住。”
有这么夸张?向清宇翻了个白眼,“对了,你知道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好像叫什么李若萱吧,对了,这里有她在缴费单上签的字。”说着江语晨拿出一张单据,放在向清宇眼前,他看见,李若萱娟秀的三个字在阳关下熠熠生辉。
门再次开了,进来一个男人,清澈的眼神,干净的短发,白色衬衣,身后跟着一个女孩,黑色长发,曼妙身材,手中提着一袋水果。看到病房中的江语晨,向翊微微一愣,但也仅仅是一愣。他走到向清宇病床前,让女孩将水果搁在桌上。
“清宇,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还好。”向清宇看了看父亲身旁的年亲女孩,又看了看沉默中的母亲,就不再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向翊的声音越发低沉,他阴着脸,等了半天,却不见向清宇回答。“清宇,怎么了,跟爸爸说不好吗?”
“是李晟的儿子李哲干的,。”说话的是江语晨。
“妈,你是怎么知道的?”向清宇有些惊讶。
“这件事情,你们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他敢把你伤成这样,我就要他好看。”江语晨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也不禁提高了一些。
“李哲,对吗?”向翊仍是看着向清宇,并不看江语晨一眼。见向清宇点了点头,他起身对身旁的女孩说,“青儿,给清宇削个苹果。我有些事情,去去就来。”女孩应了声,就要去削苹果,缺被向清宇制止了,“不用了。”他淡淡的说。房间的气氛一时变得诡异起来,谁也没有说话。良久,向翊看了看向清宇,“好吧,青儿,跟我一起去吧。”他说着拉起那叫晴儿女孩的手。
“爸,凡事留点余地的好。”向清宇突然开口说话,三人皆是一愣,江语晨连忙开口说,“清宇,瞎说些什么。”
“啊?我只是叫爸爸找李晟的时候别太过分了。”他故意将过分说的很重,然后他笑。那笑,有无奈,有伤痛,还有恨,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凝结成他嘴角的一抹。
“嗯,我知道。”向翊拉起女孩,除了病房。
“你这倒霉孩子,以后别再瞎说话了。”见他们离开,江语晨有些责备的对向清宇说。
“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吗?”向清宇的话很轻,落在江语晨心底,却是格外的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终于是抑制不住,眼泪顺和脸颊,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妈,别哭,没有他我们一样回过的很好。很好。”他艰难的伸出手,替她将泪水一点点擦干净。“相信我。”他看着她.一如既往。
医院楼下。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男子带着李哲气喘吁吁的朝向翊跑了过来。
“什么风吧向总您吹过来了?”李晟的胖脸挤在一起,堆出一脸的谄媚。
“什么风你自己不知道?”向翊重重的哼了一僧。
“董事长,是犬子不懂事,我教子无方,才会酿成如此大祸,董事长要怪就怪我吧,毕竟孩子还小。对于贵公子,我等下会亲自登门道歉,还望董事长不要怪罪。”
“道歉?一句对不起就行了?还你儿子被打成那样试试?”向翊越说越是生气,不禁咳嗽起来,那叫青儿的女孩连忙帮她拍拍背,他才是换了过来。李晟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其实我也并不想公报私仇,但你是我们公司在这片地区的代表,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公司的整体形象,鉴于此,本来想削去你的职位,让你从最低成的职员做起,但是,”向翊说到这儿,稍稍停顿了一下,李晟原以为这回是死定了,但当他听见但是,眼睛又不禁一亮。“但是,清宇那孩子说了,这是就这么算了,这次我就依了他,若果还有下次,哼。”他没有说下去,但阴沉德尔脸,更让人胆战心惊。
“谢谢董事长。”
不在理会一旁的李晟,向翊带着晴儿除了医院,准备回上海。
“不回去看一下清宇吗?”青儿有些不解。
“你啊,就是心太善,没看见 清宇很不喜欢你吗?还去自讨没趣。”他冲她笑笑,伸手捏了下她的小琼鼻。而她则一脸幸福的躲进他的怀中。“谢谢。”
“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干嘛。不过,”他顿了一下,不再说话。
“感觉对不起清宇那孩子吗?”
他深深谈了口气,“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缓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