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沙克斯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亚瑟王城皇宫大殿内,一名身穿素衣手握微微泛黄的牛皮书的人将沙克斯送来的信交给了卡嘉菲。
“这头憨牛怎么也学会玩这套了?”大殿之上身穿九龙衣头戴九龙冠的卡嘉菲坐在雍容华丽的王座上看完这封信后笑了出来。
“皇,亚瑟。贝尔的女儿还活着你肯定很苦恼吧。”王座下方那个身着素衣手拿旧书的人往前挪动了脚步,一脸阴险的看着卡嘉菲。
“确实,沙克斯这次开出的条件我无法拒绝。”卡嘉菲将信纸揉捏成一团丢在一边,右手掸在座椅的扶手背上撑着下巴。在左边的士兵很迅速的将那团被揉捏的不成样子的信封拾起,然后丢在了一旁的镶金灯笼里。
“那么,你觉得朕该派谁去呢?”卡嘉菲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很有节奏的敲打椅背的问着下方的人。
“皇,我有一个主意。”那名素衣男人继续说道。
“说来听听。”卡嘉菲没有废话,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人的能耐才买下了他,要不然这人现在恐怕还只是个供人玩乐的奴隶。
“沙克斯只是让我们帮忙阻拦奥吉亚斯,并没有说让我们出兵多少而事成后他将会把亚瑟家最后一个人头献上。这样我们可以派少量人马从不同位置去骚扰斯拉夫,并在斯拉夫通往放逐者之地的道路上设下重重关卡。罗佛卡尔出兵后斯拉夫才可能会有反应,这期间正是给了我们一个好时机。”素衣男人如是说道。
“伊秋啊,伊秋你不愧是马斯特马人,怪不得做了奴隶那么久都可以幸运的活下来,哦不,应该是奸诈的活了下来。”卡嘉菲拍了拍手掌,大殿内不断的传出回声,这对伊秋来说是种侮辱,但他本人会在意吗?
“雷哈罗德,带兵骚扰斯拉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百人为一组,派二十组从二十处不同的方向骚扰,人少就打,人多就跑。高斯曼德负责带人设置好陷阱,记得每条路上都要设立,伊秋你带领几对人马包围放逐者之地所有通往外境的道路,最后由我守在斯拉夫唯一一条可以通向放逐者之地的最终防线上。”卡嘉菲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高速的跳动着,在战场上他也是位骁战的骑士,他也渴望与强者战斗。
“尊敬的皇,你完全没必要亲自前去,可以派..”伊秋还没说完便被卡嘉菲挥手打断。
“丞相的好意我知道,但你本人却不懂我们这些战士的意义,在这个王座上我便是皇,当我骑上龙马,感受着胯下龙马的心跳,握着冰冷的王权之器时我就是那嚣狂的战士。”卡嘉菲的声音代表了他个人现在很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是一颤颤的。
“愿吾皇的雄狮之爪扫除眼前的一切障碍。”伊秋单手放在胸前,手掌贴在胸口处躬身行礼道。
威廉家的家徽是一头暴怒的狮头和两只狮爪,他们这个家族基本上都是统一的酒红色皮革衣配上白色的内衣,白色的裤子配上酒红色长筒靴与兽皮斗篷,腰间佩戴着一把贵族的装饰剑,家徽就镶在金光闪闪的腰带上,另外每个成员都会在无名指上佩戴着狮头戒指。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们可以选择别的穿着风格。
关于威廉家,大陆人一直都存在这样一段话:“如果你的敌人是威廉家,那么你可以去自杀了,因为如果被威廉家的人抓到你将会体会到地狱般的折磨。”威廉家的人在历史上很少失败,但政治军事上的成败并不是这句话的由来。
据说威廉家的当家人最早开始是一名侩子手,后来又做了狱警学会了亚瑟帝国所设立的酷刑,以及他们有自己的小嗜好,他们喜欢拿犯人做新刑法实验:割皮,剔骨,挖眼,将犯人的肉割下来喂犯人等等。再后来威廉家的家主变成了王城内最大的牢头,那时候巴结他的人开始逐渐增多,不想受到刑法就只有去贿赂他,钱少了是看不起他,钱多了也会让他不高兴,就这样慢慢的这句话就流传开了。
“伊秋,你可不是拍马屁的人,再说我买你回来也不是用来拍马屁的。”卡嘉菲笑道。
“皇说的是。”伊秋陪笑道。
清晨,放逐者之地。
“要走了呢。”亚瑟。钰菲看着纳西炽羽挽了挽头发。
“以不死鸟的名义起誓,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纳西炽羽一把抱住了亚瑟。钰菲。
“这种哄小孩的话,对我已经不管用了。”亚瑟。钰菲用着平常一贯的口气说道。
“那这样呢?”刚刚说完不给亚瑟。钰菲反应的机会,纳西炽羽便强吻了她,并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把一件‘小东西’放在了亚瑟。钰菲的身上。
“呸呸呸,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流氓。”亚瑟。钰菲双眼一冷笑骂道。
“别死啊!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纳西炽羽一个人看着远去的亚瑟。钰菲呢喃道。
“叔叔,我想离开这里。”目送亚瑟。钰菲离开,慢慢的,看着一点一点的消逝在远方的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直到消失。纳西炽羽才回过神来,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冷。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放逐者之地中纳西十八放下手中已经变皱了的信封,接着手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压在了信封上,压得死死的。
“到底要怎么做?这种日子我过够了。”纳西炽羽低着头低沉的说道,现在已经入夏天气有些燥热加上现在心里窝着火,纳西炽羽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每个毛孔,每寸肌肤都要爆裂开来了。
“嗯,过几天奥斯坦族提尔家的那个孩子将会被送到迷惘之心森林,你也跟着一起去,如果能够活着回来我便同意你离开这,怎么样?别忘了,迷惘之心可以存在着数件王权之器的,说不定你可以找到个满意的兵器。”纳西十八一改往日慈蔼的语气,现在他说的每个字都显得很严厉。
“就这样说定了,叔叔就等着看好了。”纳西炽羽此时觉得心情好了一些,随便和纳西十八说了几句话后就回到了海边。
“啊~~”纳西炽羽用全身的力气冲着大海怒吼着,回应他的是那顽皮的海浪还有从各处发出的回声。海浪拍打在纳西炽羽的身上,将他浸湿,一头黑色如同羽毛般的头发此时紧贴在脸上,左边脸上发出着耀眼的蓝光,蓝光中那团冰晶火焰在缓慢的蠕动着,好像是会随时焚烧出来一样。
“羽~”在纳西炽羽发泄的同时,一个奥斯坦族的男生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个男生叫赫尔提尔,也就是小时候经常给纳西炽羽和亚瑟。钰菲送药的那个孩子。此时他已经有三米多高了,左臂依旧十分的惹眼居然已经达到了两米多的长度,头上长着帝王的象征帝王角,四个弯曲的犄角分列在纵横相交的位置,面目也变得更加狰狞然后他却拥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可以对比tera中的亚曼。)
“赫尔,你什么时候到的?”发泄完了的纳西炽羽直接躺在了海水里,双脚还陷在沙子里。
“来了一会了,父亲说你会和我一起去迷惘之心,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去,我不想与你们口中的那群猛兽厮杀,相比之下大陆上的其他种族更喜欢称呼我们奥斯坦为猛兽,我可不认为这是夸奖,猛兽与猛兽的厮杀,为什么奥斯坦会有这样的习俗?”赫尔提尔也将自己泡在海水里,这样可以让他感到一丝清凉渐渐的就不会去想那些烦恼的事了。
“也许这就是老头老太们经常说的命理吧!世间万物都被命理玩弄着,连神也是逃不了。”此刻倒成了两个不同种族却都是另类人的牢骚对话。
“羽,你真的是神灵转世吗?”赫尔提尔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你应该称呼为恶魔才准确,大陆上所有的人都认为神是恶魔的化身,他们却没发现自己每天都在做着恶魔做的事。”纳西炽羽在海中摊了摊手,海水将他的头发荡来荡去,衣服也都变了样,午后的阳光洒在他那被海水荡开的胸膛上。“迷惘之心的每条路上都躺着无数白骨,他们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去,接着那些死去的人也变成了路上见证死亡的白骨。”赫尔提尔一脸悲凉的说道。
“在迷惘之心中你如果不杀它们,它们就会杀了你这就是自然法则。弱肉强食是不变的定律啊!”纳西炽羽坐了起来,心中的火气已经下去了,整个人也变得平静了。
“可是杀了它们之后呢?它们守护自己的领地有什么错?我们这些闯入者却义正言辞的将这些猛兽杀死,还要冠上保护大家防止受到猛兽侵害的名义。”赫尔提尔真的很善良,不是伪善的善而是在事情对错上的善意,应该说是天真才对吧。
“别想太多,能活着就不错了。”纳西炽羽拍了拍赫尔提尔那健硕庞大的肩膀已示安慰。
罗佛卡尔王城内。
“逸痕,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吾王已经同意让你出征了。”黑袍军师将风逸痕叫到大厅里手里拿着一杯茶,上面还飘散着一层热气,黑袍军师放在嘴巴吹了吹并没有喝。而桌子上则放了一件东西被一块红布包裹着。
“谢谢您,大人。”风逸痕半跪着,一张冰冷的脸庞让人看不透。
“起来吧,孩子。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黑袍军师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风逸痕的眼睛一直留意着黑袍军师做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