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惊天落雷劈开了周围的树木,纳西蒂斯也躺在了血泊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每喘息一次便会吐出一口鲜血。沙克斯的那一斧终结了他的生命气息,伤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腹部,衣服盔甲都陷进了肉里,此刻可以看到还在跳动的内脏。
星历2000前,芬里尔因藏匿恶魔被罗佛卡尔攻占,伟大的沙克斯负伤杀死了罪魁祸首纳西蒂斯。这是后来罗佛卡尔的史官所写,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蒂斯!”将黑袍军师重伤后的奥吉亚斯终究还是来晚了,他刚好看到了纳西蒂斯看向他的那双久久不能合上的双眼。
“呃~啊!”奥吉亚斯瞬间暴走,整个人黑气缭绕,双眼变成了纯黑色,眼白眼瞳都是彻底的黑。狂暴的奥吉亚斯一拳击飞沙克斯后呆呆地跪在纳西蒂斯面前,死一般的寂静,没一会便刮起凉风,冰冷的雨水“哗啦啦”的落下,毫不吝啬。
恢复神志的奥吉亚斯将纳西蒂斯与奄奄一息的准穆瑶抱上马,扬长而去。
风无涯重伤后斩杀数百敌军,身中268刀身亡。
“启禀我王,芬里尔已被完全攻破,在王宫内发现了一名身穿金龙服的孩子,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半边脸上带有火焰烙印的。”沙克斯坐在马背上听着士兵在那汇报,眼中的愤怒之火越烧越旺。
“嘶,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沙克斯一斧将正在汇报的士兵砍死,脸上赫然写着“我很生气,我想杀人。”
“把那名穿金龙服的孩子带过来给我看看。”黑袍军师冲着另一名士兵说道。
“我王莫要生气,总得来说我们胜利了,虽然代价巨大,但这是值得的。芬里尔虽身处密林,可它却是陆地上五国来往交易的必要之处,无论死多少人能拿下芬里尔都算值得,况且死的那些大部分都是为了赏金而来的雇佣兵。”黑袍军师对着沙克斯仔细的分析着,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军师说的有理,只是军师要看那个孩子干嘛?杀了便是。”沙克斯将斧头上的血液甩了出去随后将它收入体内,这是王权之器的一个共同的用处,龙灵之力达到B以上的都可以感应出哪把武器是王权之器,虽然使用王权之器最起码要A等级的龙灵之力,但谁不想要一把威风威风,即便龙灵之力不足被王权之器吸成人干也值了。因此有王权之器的地方就会有战争,除非你很强或者你是任意一个帝国的有名将士,将王权之器收入体内可以让他人无法察觉到王权之器的存在。
“能穿金龙服的肯定是王氏成员,应该可以从他得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黑袍军师故作神秘的说着,不过不管他耍什么花样沙克斯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他,因为沙克斯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他。芬里尔帝王袍是黑龙服,王爷皇子是金龙服。
“羽儿别怕,有十八叔在。”纳西十八说完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此时他和纳西炽羽已经逃离了芬里尔,现在到了一处山涧,周围树木环绕藤蔓遍地野草横生,还有一口大的瀑布。
纳西十八左臂中了毒箭,为了防止毒液深入他将手臂斩断简单的止了血,可是一路上的拼杀已经让他精疲力尽,就连座下的龙马也瘫倒在地上,纳西炽羽更是满身的划伤。
一路上阻拦纳西十八的除了第一个妖娆女子带着凤仙消失无影无踪外,其他人全部被斩杀,少有全尸。
“十八叔?十八叔?十八叔你起来啊!羽儿害怕,你快起来啊!十八叔。”纳西炽羽害怕的摇了摇昏厥的纳西十八的身子,声音越来越颤抖的厉害,渐渐的纳西炽羽好像崩溃了,放声大哭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变得沙哑声音又越来越小接着便是呆呆的跪坐在地上。
“你是芬里尔王室子弟?”此时的芬里尔帝国,黑袍军师盯着穿着金龙服的孩子问道。
“我国将军风无涯呢?”孩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冷冷的问道,一个年仅六岁的居然可以如此的冷静或者说是倔强,因为他的眼中可以看到有泪珠在打转,他的声音虽然冷冰冰的但又很倔强。
他这一问倒是把黑袍军师给问愣了,“哈哈,你不怕吗?芬里尔此时已经亡了。”
“我国将军风无涯呢?”孩子没有理会黑袍军师继续问着,似乎不止是在问黑袍军师一个人,好像在问自己,在问在场的所有人。
“死了。”一句简洁的回答,却充满了利刃深深地刺伤了这个孩子。
听到这个回答后孩子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淌,表情却是依旧的倔强,冷冰冰。
“你不是芬里尔皇室?你是风无涯的什么人?”黑袍军师一早就发现了问题,国亡了不问其他先问大将军生死,可能是皇室吗?
“我,风逸痕大将军风无涯之子。”孩子依旧是倔强的表情,冷冰冰的看着黑袍军师。他以为自己活不了了,那也没必要掩饰什么,眼中的杀念爆发直盯着黑袍军师。
“哈哈哈,这孩子我喜欢。”黑袍军师对着周围的士兵说道,但好像是只说给风逸痕一个人听的。
“我可以让你活命,你愿意吗?”黑袍军师绕有兴趣看着风逸痕,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
“你真的可以让我活命?”风逸痕不确定的看着黑袍军师又来了一句“你凭什么?”
“哈哈,你我要定了。”说完黑袍军师就将风逸痕拐上了马,随着军队离去。现在芬里尔已经属于罗佛卡尔了。
“叽叽,啵啵。”纳西炽羽已经瘫坐了半天,天快黑了周围的小动物也都回窝了。“咕噜咕噜”纳西炽羽的肚子也开始叫了,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嗷呜~嗷呜~”刚刚恢复的纳西炽羽就听见了一群狼嚎,在王宫吃好喝好用好,养尊处优的他当场就被吓哭了,也许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的父王就会带他去狩猎那时他会微笑面对,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嗷呜嗷呜嗷呜~”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纳西炽羽可以看见周围的草丛中有些许血红的兽眸。
“叮”纳西炽羽发抖的手臂摸到了十八叔的佩剑,无措的他用瘦小的手臂举起了和他手臂一般大小的佩剑。
“吼~呃呜。”几只饿狼已经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嘶哑咧嘴的对着纳西炽羽,狼嘴边都是一些滴下的粘稠唾液,暴戾的气息不断的吹向纳西炽羽。
“啊,啊啊啊啊啊~”纳西炽羽已经被吓懵了,双手握着剑朝着饿狼刺了过去,每一头狼的个头都比纳西炽羽要高出半头,看到纳西炽羽冲了过去饿狼扑了过去。
“叱”剑正好穿透了狼脖子,纳西炽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剑刺入狼体内时的那种感觉,他也许以后会杀很多人,会麻木,但这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可能忘不掉。
“啊啊啊啊~”纳西炽羽发狂一般的不停的用剑刺着奄奄一息的饿狼,因为身体多处被贯穿了饿狼不停的在地上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着。
“啊啊啊~”纳西炽羽那起剑往下用力的插着饿狼的的背部,狼血喷了纳西炽羽一身,现在他是整一个血人。
其余的饿狼看了看都退缩了回去,纳西炽羽身上的血将其他的饿狼给吓退了,不过如果再来一次这招就没用了。“呕呕~”回过神来的纳西炽羽吐了一地,本来就空空的肚子此时更是空旷,前面虽然看到了纳西十八杀死了许多的人,但还是适应不了,现在一起出现了反应让他吐了出来。
“呜呜呜,母后,父王,十八叔……”夜已经黑了,饿着肚子的纳西炽羽坐在纳西十八的面前小声的哭着。
“咕噜咕噜”半夜了,脑袋浑浑噩噩的纳西炽羽因为肚子饿脑袋瞬间清醒了很多,他盯着前面的那头野狼的尸体吞了吞口水。
“咳咳。咕噜咕噜。”纳西炽羽忍着饿,拖着佩剑慢吞吞的走向野狼尸体,纳西炽羽走的很慢,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力气,只知道自己很饿。
“嘶”纳西炽羽用剑砍下了一小块肉放到了嘴里嚼了嚼。“呕,呕。好难吃。”刚刚咬几下纳西炽羽就吐了出来,他习惯了山珍海味这种没有经过处理的野肉,连烤都没烤里面腥味很浓厚。
“扑。”刚刚将嘴里的生肉吐出来的纳西炽羽饿昏了过去。
“羽儿……”突然纳西炽羽感觉他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对于此刻来说无比幸福的王宫,他似乎又听见了父王的呼唤。
“父王?父王你在哪?哇哇呜呜”纳西炽羽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边哭泣一边对着周围大喊着。
“羽儿。”后方又传来了父王的声音,纳西炽羽惊喜的朝着后方跑去,他多么希望白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现在噩梦结束了他醒来了。
“父王!哇呜呜。”看到坐在摇椅上的纳西蒂斯,纳西炽羽激动的扑了过去。
“哟哟,我们的羽儿又变重咯。”纳西蒂斯捏了捏纳西炽羽的小鼻子宠溺的说着。
“父王,羽儿好想你,呜呜好想你。”纳西炽羽趴在父亲的怀里哭着鼻子声音也变得沙哑。
“傻孩子,父王不是在这吗?”纳西蒂斯摸了摸纳西炽羽的小脑袋,而后又望了望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