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看看一片混乱的床上,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衣上还留着昨晚上白寒秋和那个女人欢爱的痕迹,怎么看怎么别扭!她回眸望望自己身上那身被揉的层层褶皱的睡衣,嘴角一撇,慌不迭的一把扯下,揉成一团,塞到床下,赶紧从衣柜里挑出一身高贵典雅的长裙面带甜甜的微笑,向外走去!
张家客厅。
两面是落地玻璃长窗,上面垂下的咖啡色的窗帘在迎风飘荡,另两面墙是乳白色大理石砌成一定的纹理,别有一番韵味!厚厚的地毯采用的是和窗帘同样色列,但是稍微庄重一些的咖啡色,客厅里的家具以米色为主。
总体上看来,这间客厅的设施素雅,别致,却又大方,尊贵,别有一番情调!
“这丫头怎么还不下来?”张沐霖一边急速地在地毯上晃动着,一边嘀咕道,“难道不吃饭,不上学?”
“哈!小语早上不吃饭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不会这麽后知后觉吧!儿子!”刘袅烟笑呵呵地望着儿子张沐霖说道。
这小子有心事!
以前从来都是急不可耐地吃完早饭,就去找那些莺莺燕燕,不见人影了,今天居然有心情呆在家里?
“呃!对啊!”张沐霖恍然大悟,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这才眉头一展,笑嘻嘻地自言自语道,“你不下楼,我也不让你睡懒觉!”
这个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不就是没有告诉她自己和白寒秋的关系吗,至于对自己态度这么恶劣吗?再说,昨晚上在铭记,自己的下场和她一样,都没有和心仪之人说上几句体贴的话啊。昨晚,回到家,这个臭丫头就慌不迭地闭上房门,自己一连几次敲门,却都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晴语这丫头对默涵的爱好还是一字不露!这,算什么亲兄妹啊!
“谁又在背后说我了?找打!”一声娇斥响起,楼梯扶手上就出现一个窈窕身材的身影,从上往下,呼啸而至,然后在脚即将落地的刹那,突然一个跳跃,稳稳地落在地板上。
“小语,怎么又拿楼梯扶手当滑梯!”正在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的张鹤鹏望着张晴语,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没有一点儿淑女的样子”
“是啦!”张晴语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答应道。
老爸就是这样,认真,执着,办起事情来,总是那么一丝不苟,虽然对这一双儿女也是关怀备至,但是就是太严肃了!
“哟!都要是和你一样古板,那岂不是太不好玩了?”刘袅烟一边说话,一边对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眨眼睛,“我倒是觉得小语的性格惹人怜爱呢!”
“哈哈!知我者,唯老妈你也!”张晴语哈哈笑着,在妈妈肩上拍了两下,“那你们就加油,吃饭吧!我走了,拜拜!”
说完之后,一刻不停,一溜烟儿地向外跑去。
看着老哥双眼直冒火花,她心里实在爽透了!
谁让他明明知道自己暗恋白寒秋,却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偏偏不告诉你默涵的喜好,总算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暂时满足了自己的报复心理!
“哎……这个臭丫头!等等我!”张沐霖在后边顿着脚叫道,随后也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外!
“这两个孩子,总是长不大!”张鹤鹏叹息一声,摇摇头,“你说,就沐霖那副德行,我怎么会放心,把这么大一家公司交付给他啊!”
“沐霖是有些贪玩,但是,他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刘袅烟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要是真的想锻炼他,那就要从最基层做起!”
“呵呵!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张鹤鹏端正的五官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而追出去的张沐霖,眼见司机老王载着妹妹疾驶而去,犹豫了一下,才再次回到大厅。
看这个丫头的得意劲儿,还不如不去求她,自己想办法解决算了!
“沐霖,你回来了正好!爸爸有件事情想和你说说!”张鹤鹏的面部表情十分的严肃,使得张沐霖不禁有些愕然,他转眼看了看妈妈,却发现妈妈的脸上是一种看不出意图的笑。
张沐霖索性径直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双桃花眼在爸爸妈妈身上来回地打着转!
“你一直是顶着我们公司的少总裁的虚职,无所事事,这样下去,对于你正式接手羽楚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和你妈妈商量好了,决定从今天开始,你就在留在基层,在企划部做一个普通的员工!踏踏实实地锻炼一段时间!”
“不行!”张沐霖直觉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行?”张鹤鹏严肃地问道,“难道你可以和那些狂蜂浪蝶玩上一辈子?”
“我……”张沐霖听到这个话题,就有些反感,“你们不要拿有色眼镜看人!我早就改过了!”
“是吗?”刘袅烟双眼闪光,忽然眸子一转,笑道,“你不答应到基层也可以!但是,如果你可以在两个月内给我们找一个合适的儿媳妇!你这个刑罚就免了!”
“哎呀!算了算了,我答应你们,从明天开始,我就去上班,好了吧?”张沐霖紧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老妈这只老狐狸,每次遇到类似的事情,就会拿结婚来要挟自己。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还结什么婚!
两个月?谁知道这个李默涵会不会接受自己!到那个时候,再谈这个条件也不迟!
“不过,爸爸要给我重新配个雪铁龙!”张沐霖乐呵呵地望着张鹤鹏,够气派,够大方的雪铁龙,一定可以给自己在默涵的印象中增色不少!
飞扬的长发,飘逸的神韵,精致的脸蛋,勾画出一个无比靓丽的少女的身姿,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下。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满心都是无法言语的愉悦!
哈!自由了!
从今天开始,最起码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不再和那个姓白的男人同床共枕了,怎么能够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