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今天这顿饭,我请了!”萧然轻舒一口气,温和的笑道。
氤氲的雾气,一个身材纤弱的少年若隐若现,那张绝美的面孔,迷蒙的眼眸,带着无比的心痛,带着无比的伤感,深深地的凝望着他。
“我走了!再见!”那声音极其幽怨婉转,接着那张脸庞一点儿,一点儿地远去。
“回来!回来……”白寒秋紧闭着眼睛,大声地呼叫着,挥舞着双手,他的额头上汗水淋漓,他的心跳陡然加剧。
“咯咯咯!看我抓到你不好好教训你!”银铃般的笑声直直冲进耳膜,紧接着那张渐渐消失的面孔,忽然变成了一张精雕细琢的少女的脸庞,黑幽幽的宛如水晶葡萄的眼睛,光洁的额头上附着的一缕发丝,随着微风的拂动,就像是在夜风中摇曳的精灵一般在那张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弹跳着;皮肤又细又皙又白,像刚出蕊的花瓣,粉粉的、娇娇的;她的鼻子秀气而小巧,嘴唇的弧度美好而轮廓清晰。
她嘻嘻的笑着,一边向白寒秋挥着手,逐渐向后退去,直到最后变成一阵翩翩而去的风儿!
白寒秋忽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压抑不住的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着,恐惧使他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楚些什么似的,但是眼前还是漆黑一片!想起刚才的梦境,他不由得拭了拭额上的冷汗,幽暗的卧室里黑茫茫的一片,只有从客厅里泻出的点点光芒,才可以朦朦胧胧的看出卧室里影影绰绰的摆设。
这是梦,是一场噩梦!也是一场一直就存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的午夜的梦魅!
好久都不曾做过这个噩梦了,今天是怎么了?更为令人意外的是,一直缠绕在自己心中的那张少年的脸,今天居然变成了那个令人厌烦的拜金女——李默涵!
怎么了,不就是结婚后第一次独守空房吗?也不至于做梦想到她啊!
这个梦,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呢?难道,是当初一直存在脑海中的他,想要点醒自己?
白寒秋皱着眉头,慢吞吞的站起身,走向客厅。
那客厅宽敞明亮,有两面都是玻璃窗,上面是嵌着暗灯和彩色玻璃的屋顶,下面是米白色的厚实的地毯!
一切都是很真实的,一切又似乎是虚幻的!
白寒秋像是在梦游似的,在整间客厅里游荡,走到隔壁那间客房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三天之前的那个早晨,司马韵就是从这间客房穿梭着,而拜金女就是在这里接过司马韵递去的一叠钞票的!
“司马韵,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白寒秋极力压抑住脑海中出现的那个明媚的少女的娇嫩的脸,紧缩浓眉,低声说道,“希望你所做的一切不要触动我的最低线!要不,就是我再一次对不起你们司马家的时候了!”
打开房门,开了灯,一眼就可以看出客房里整洁如新,一如既往的纯白的地毯,黑底金花的窗帘,一张有白色栏杆的床,小巧精致的床头柜上有一盏白纱灯所罩的台灯,旁边还有一个白色金边的梳妆台。白寒秋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客房里逡巡,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仍然没有找到一丝有人住过的蛛丝马迹!
“做得倒是非常彻底!”白寒秋冷哼一声,大步向前,一把拽开梳妆台的抽屉,“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打开之后,一股木头特有的清香味儿顿时蔓延在房间里,使人有种清醒的感觉。在最里面那个很小的角落里,他除了摸索到一个药瓶之外,别无他物!
他有些沮丧的坐在床上,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司马韵?李默涵?
这不是紧急避孕药吗?
白寒秋记得在电视广告上见过这种药!
哈!原来是这样啊!
白寒秋轻笑一声,翻身回到客厅,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和客房里的药瓶一模一样的小瓶子。
这,并不是第一招,但是等到这一招发挥作用的时候,那将会是你这辈子永远也不会磨灭的梦魇!
“哎呀,闷死了,闷死了!”412女生宿舍里,一个有着一张圆脸蛋,圆眼睛的漂亮女孩子正在乱蹦乱跳的叫嚷着,“早知道周末和你呆在宿舍里这么单调,我就到外面钓两个帅哥玩玩儿了!比如,那个,萧然!”
“哈!你现在去也不晚哪!”另外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一边在手提电脑上敲击着键盘,一边揶揄道,从半开的窗子里微微吹来的一阵晚风,掀起了她的光洁的额头上附着的一缕发丝,看起来就像是个跳舞的精灵一般,在夜风中弹跳着!
“对哦!默涵默涵!”圆脸蛋女孩子的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上下打量了伏案耕耘的少女,小嘴恶作剧似的一咧,露出一口闪着光芒的皓齿,“我们去找萧然,好不好?”
“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默涵头也不抬,继续忙碌着,她趁着这些天有时间,还真想痛痛快快地把积压的校报稿件设计一下,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谁知道人家现在在干嘛?”
对于萧然,默涵自认还是猜不透的!
昨天中午虽然是一起吃饭,但是他的一双眼睛总是若有所思,好像一直有什么问题在困扰着他似的!
自从认识萧然以来,默涵觉得他淡然世外的时候居多,那次在溜冰场显示了他有些促狭的天性,而今天,他的若有所思,却又增加了沉稳,神秘的感觉!
这个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算了,不想了,这些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还是工作要紧!于是,默涵重新收拾了自己的思想,继续把思绪投入到电脑之中。
“也对!今天是周末啊,!”张晴语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可是,人家真的不想白白地浪费这么宝贵的青春呢!”
她飞速的抓起默涵的手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