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号,是小朋友的节日,但这天也属于我的节日,22岁生日。长大了一岁,但我的心还是那么幼稚,好像一辈子与成熟不占边。
今天,在同学的拥簇下,打算去KTV庆祝生日,我邀请了很多人去,惟独没叫林凯诺。雨宸说得对,如果他是喜欢你,就算你赌气不邀请他,他还是会不请而来。
现在我是在设一个赌局,结果或许会另我心碎,但我仍然坚持,在踏出学校前都没发短信通知他。
在踏出学校门口前一百米处,我突然停了下来。
夏研居然和凯诺并肩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笑容无比灿烂。这些笑容太刺眼,我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注意。
男人都是一个样,花心大萝卜,陈志轩的翻版。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夏研比我漂亮,凯诺不要我,追求夏研,这是理所当然,换别的男人也会这样,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不断地在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
可是,心突然有股窒息沉闷的感觉,被忽略、被抛下的孤单与难过。
是寂寞吧?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落寞找个理由,像是一种潜意识逃避心里真正声音的掩饰。
毕竟我已经失去记忆,曾经发生过多么美好的事都已忘记。记不起他是谁,只在别人口中知道他曾经是我男朋友,我只知道这些。失去他的记忆,或许双方都不想发生的事,不可能逼着他重新追求我,让我重新认识他。虽然他曾经是我男朋友,但也不代表一辈子都是,不如斩情丝,各自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垂下眼,可以忽略心口紧抿着抽痛的感觉,甚至不当那是一回事。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由,不适合肯定甩了,难道还要放在身边碍眼吗?
“小茵,想什么事那么出神。”有人在我后面拍了我一掌。
我惯性地向前移动了一步,看手掌的力度,如无意外,挚事者是雨宸。
“雨宸,你少吓我一回很难吗?”我气愤地眯起双眼。
好吓不吓,居然在我想林凯诺的时候拍了我一下,等一会我原形毕露,又要遭遇数落一番,担惊受怕这个词现在用来形容我就刚刚好。
“我这是在和你打招呼。”她的手在我眼前挥了两下。
“打招呼你也下手太重了吧。”我特意用手按着她肩膀,力度慢慢加重,她好像意识到什么,身体一闪,逃开了我的魔掌。
“刚才你在想什么?说来听听嘛?”她见我不再出手,突然像条蛇一般,立刻缠绕在我身边,使出她的软骨功,嗲声嗲气地问我,脸上还写着大大的“好奇”两个字。这种语气对男人才起作用,对我起免疫作用,一句话,无可奉告。
“我在想你今晚送什么礼物给我,需不需要当场拆开来看。”我眼睛使坏地猛盯着她手上的小礼盒。
“一场朋友,不要这样啦。”她立刻把小礼盒放到身后。
“我现在就要看。”我伸手过去就想抢,可是慢了一拍,被她逃走了。
“追上我就给你看。”雨宸在远处朝我吐了吐舌头,还把那小礼盒举高挥动着,好像这份礼物不值钱似的。
“你等着。”
22岁的生日,应该是开心,而不是忧愁,向快乐出发吧!
同学包了一个大房,里面全坐满了人,志信、志轩他们两个比我先到,他们身旁围着一大堆美女,抢光我这个寿星女的风头。
雨宸一来就靠在宇民身旁,重色轻友的家伙。麦克风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我随手拿了起来。
一首接一首地唱,从蔡依琳的倒带唱到王心凌的幸福背后。
越唱越有感触,心莫名烦躁起来,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爱选这两首歌来唱。
烦,越唱越烦。放下麦克风,坐在某个角落,盯着那些高高叠起的礼物发呆,有时还盯着那门猛瞧。怎么今晚总提不起精神,死气沉沉。
“小茵,怎么了?”志信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他轻轻地摸着我的头,手指顺着我的发隙滑下,我的头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胸膛上。
“没怎么,可能有点累吧。”我随口说道。心累,身体累。等了那么久,他还是没有出现,失望,这个赌局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那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吧。”他体贴地搂着我。
“你不要去陪她们聊天了吗?”我语气平淡地问。
“如果她们不是你同学,我才懒得搭理她们,应酬完她们,就过来陪你。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理她们,只呆在你身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很感动。
爸爸说话不算数,答应在我22岁生日的时候回来,临回前说公司有急事,回不来。在我生命中认为第一个重要的男人他不能陪我,那第二个呢,他陪别的女人都不理我,第三个,我正靠在他身上。
我认为不算是重要的人,他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我是不是要彻底放弃某人。志信多金帅气,最重要对我好,靠在他身上真的好安全。
既然志信那么优秀,他去到哪里,那些美女都会跟到哪里。
“志信,我们去唱K吧。”刚才被志信甩开的那些美女又靠了过来,我立刻从他身上抽离出来。
“小茵,我们玩摇筛子,输就和啤酒。”本班某位男生邀请我。
“好。”我居然答应了他们。
摇着那筛子,听着那些声音,有点兴奋起来。
“三个三,四个二,四个三,五个二。”都是那些男生的欢呼声。
又轮到我了。“六个三。”
“开。”那三个男生起哄,不相信有六个三。我们都打开来看,只有五个三,我只好认输,喝着他们倒给我的啤酒。
百威啤酒一点都不难喝,我当饮料喝,一杯就这样灌入我肚中。
“继续。”我不顾淑女形象,大声喊道。
那些筛子响声刺激着我的神经,越玩越上瘾,或者说上瘾的是那些可以麻醉人的啤酒。
“小茵,你又输了,喝。”某男生又倒了一杯啤酒给我。
“好。”我很豪气地握着酒杯,准备拿起来,但给某人的手按了下来。
“小茵,再喝就醉了,听话,放杯下来。”志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我身边,诱哄我。
“小茵不喝,那志信你喝。”那位男同学把酒杯递到志信面前。
志信手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只可以摇筛子,又不可以喝酒,一点都不爽。不行,我要喝酒,但志信在,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要到隔壁的酒吧喝个够,突然脑里浮现这个大胆的念头。
“志信,我去一下厕所,你们玩得开心点。”拿起小挎包就走,没钱万万不能。
“好,不要乱跑喔。”踏出门前,他再三叮嘱。
“嗯。”不乱跑才怪,我心里说道。
外面的空气真的不一样,好清新,深呼吸。抬头一看,隔壁就有个酒吧,就近,这间吧。
我还没走进去,那些穿旗袍的妞就走过来招呼我。
“小姐,多少位啊?”
“一位。”
踏进酒吧那一刻,发觉自己来对了地方,震耳欲聋的DJ音乐刺激着我每一条神经,很high。
“小姐,请问要坐哪里呢?前面的吧台还是后面的沙发。”
“我就要最前面那张台。”顺着自己的感觉,来到前面那张吧台,听说这里还有dancer跳舞,站在最前面看得最清楚。
“小姐,需要什么吃的吗?”
“要一打啤酒。”我很豪气地说道。左右两旁的男人看到服务生把一打啤酒放在我桌上,眼睛都瞪大了。
我左瞟瞟右瞟瞟,心想: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就几罐啤酒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我很幽雅地倒进杯里喝,接着就是一罐罐地喝。可能是我独自一人、多罐的啤酒,引起了很多无聊男人的注意,很多人跑过来搭讪。
“美女,自己一个人啊!”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看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以为他很正经,谁知和那些臭男人一样,一只咸猪手搭在我肩上。我很不悦地耸耸肩,他的手很自然的滑下来。
“美女,自己一个人啊?寂寞吗,我们陪你喝酒吧。”又有两三个男人走了过来,各各都高大威猛,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少惹人为妙。
“是啊!那就一起喝。”我朝他们来了个嫣然一笑,把他们迷得晕头转向。
没想到我那么普通都可以迷晕他们,真的有点可笑。可能他们美女“吃”多了,想“吃”一些新鲜的青菜。
“不如我们玩摇筛子吧,输的就喝一杯啤酒,怎么样?”那些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他们的用意,想灌我喝酒,灌醉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臭男人就是贱,那就陪他们玩玩,看谁先醉。“好啊!不过你们不能只欺负我一个喔,我输了喝一杯,你们输了就喝两杯,好吗?”我娇声问道。
“美女说怎样就怎样。”他们很爽快地答应了。
筛子声、DJ声混合在一起,酒精已经开始麻痹我,头随着那些声音摇晃起来,身轻飘飘的,那些五彩的灯光时不时照在脸上。
“美女,你输了喔!”某男倒了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那我就喝咯。”我伸手去拿酒杯,某男刻意揩我油,摸了我手一把,我面露笑意,不把生气的容颜摆在脸上。他还以为我很喜欢这样,还朝我挤眉弄眼,传送某些信息。他眼神的意思我懂,想入非非?你这种货色就想勾引我,不要痴心妄想了。
“帅哥,我喝不完,帮我喝剩下这一点点可以吗?”我把酒杯放到他嘴边,整个身体已经挨到他身上,娇滴滴的声音好像把他软化了,我感到他震了一下。
“美女叫到,当然喝啦。”他拿起我的杯一饮而尽。
计谋得逞,嘴角微微向上扬,那是胜利的微笑。同一种方法用在不同人身上,效果依然一样,就给他们一点点甜头而已,每个人都愿意为我喝酒。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放纵自己,我也忘记了,只想狂欢。
他们越来越放肆,从摸小手到搭肩,从肩到屁股。当他们的咸猪手一伸过来,我立即很巧妙地闪开。
“你怎么那么坏,摸我PP。”我嘟起那樱桃小嘴娇声埋怨道。
“你的嘴巴那么甜,我还想亲你呢!”某贱男借顾靠近我,我一手把他的嘴巴移开,然后把他的头扭向正前方。
“有节目看了。”
那些dancer随着劲歌的播放陆续走上舞台,刚才那几个男人的视线突然从我身上抽离,转移到那些dancer身上。穿着暴露、身材火辣,扭动着那迷人的身躯,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连我也被吸引住了,猛盯着她们看。
中间的那个女生,看上去好清纯,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这与她实际年龄真的不相符。
她们每隔二十分钟就跳一场舞,她们一结束,我就要周旋于那些男人之中。摇筛子、猜拳,虽然说那些啤酒像饮料一般不难喝,但喝多还是会醉。起初,每一个人都愿意为我喝酒,但接下来,我一输,他们就猛灌我喝酒。他们的用意我都懂,小便宜不如大便宜,如果我不醉,他们什么事都干不了。哼,我冷笑。
无所谓,喝就喝,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灌醉我再算,举杯就饮,无比豪气。
随着酒精的刺激,看着她们火辣的舞蹈,头脑一发热,有个大胆的念头凝聚在脑里,我也要上去跳舞。
既然都有放纵的念头,不如就放纵到底。
一想到我就想立刻去做,放下酒杯,上前一步,接着无法动弹,因为某贱男人的手拉住了我。
“美女,你想去哪呢?”他深怕我逃走,紧握我这只煮熟的鸭子不肯放手。
“我上去表演,你不想看我表演吗?”我反问道,然后朝他一笑。在他眼里,他或许会认为是回眸一笑,可我只是轻蔑地嘲笑他。他立即放开我手,让我离去。
我跑到后台那里,对着那些男DJ说道:我想上去跳舞。
我欲冲上舞台,但被某俊男DJ拉住了。“小姐,你喝醉了,你朋友在哪,我叫他送你回去。”
“我没有朋友在,我就是要去跳舞。”我借着酒意在和他嚷嚷,不肯离开。
“那我找经理商量一下,你千万不要跑上舞台。”俊男DJ安抚我的情绪,然后叫服务生叫这里的经理过来。
一分钟过去,一个穿着西装,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刚才我听到那些服务生叫他“肖总”,如无意外他就是这里的经理。
他用他那犀利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会,然后才笑嘻嘻开口道。“这位小姐,请问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忙吗?”
“我要上台表演。”我指着那舞台说道,口齿开始有点不清,酒精的作用。
“我们这里的dancer都是专业培训的,看你样子,不像跳这种舞的人。不过,如果你想跳的话,我有个条件,不知道你是否答应。”吊完我胃口,最后开出他的条件。
看他模样,奸诈的老狐狸,没有利益的事他怎么会做。
“说出你的条件吧。”我横眉扫视了他一眼。
“我们这里有规矩,如果你想表演,就算是新人一个,需要连跳一个星期。如果你答应的话,现在立刻就可以化妆,穿我们配定的衣服上去跳舞。”人肥还要双手环胸,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就想笑,不过还是被我忍住。
借着酒精的刺激,我竟然答应了。“好。”
“爽快。”肥经理奸笑着,奸计得逞,该是露出这种笑容。
接着,我就被刚才舞台上那几个dancer拉去更衣室,里面有一大堆很暴露的衣服,她们让我自己选。我挑了件紧身的就象是胸罩的上衣,一条白色紧身的运动裤。
再接着,我被她们拉进化妆室,坐在椅子上任由她们摆布,清纯的我被她们化得好妖艳。
站在镜子前,看着浓妆的我,居然有点不适应。这是我吗?就一眨眼的功夫,我立刻爱上这种感觉,妖艳的魔鬼。
为什么我总要听别人的话,为什么我一辈子只能做乖娃娃?一辈子都这样平淡,生活很无趣,来点刺激的来调节生活也不错。
20分钟的时间,崭新的我就即将出现。
“今晚我们这里来了个新人,如果跳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俊男DJ的话立即引起台下观众的注意力,他们的眼光都射向后台的我。突然有点紧张,手在抖动。
刚才不是大声对俊男DJ和肖总说要上台跳舞的吗?怎么现在居然害怕?或许心里还有一道防线,只差零点一毫米就可以道破。
太多的压抑塞在脑里无处释放,哭泣已经起不到作用,在别人眼中只是懦弱的表现,我惟有选择放纵,终于为自己找到放纵的理由。
我深呼吸,随着那些劲歌踏上刚才梦寐以求的舞台。1,2,3开始,我心里默数着,接着就开始轻踢脚,甩动手,扭动着身躯,头开始兴奋地摇动起来。
我左右两旁都站着两个辣妹,但那些男人只靠中间站,用那污浊的眼神盯着我,这就是新人的魅力,新人就等于新宠。
他们在下面品头论足,都一个劲地谈论我。这个新人的舞技不错,身材还可以,那腰像蛇一样柔软无比。
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看了两遍就记得那么清楚,以前还从未跳过这种舞蹈。
他们的欢呼声越大,我就跳得越爽,心里的魔鬼制服了天使。我开始做些挑逗性的动作,半蹲、若隐若现、挺胸翘臀,扭动着S形的身躯。我已经冲破那道防线,开始什么都不管,随自己高兴去做。
我拔出含在嘴里的手指,然后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做到这一步,证明自己的思想已经在改变,放纵、大胆。
在我表演得很兴奋,看着那些男人为我疯狂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在我前面用一件衣服盖住我上半身,然后硬拉我下去。
真扫兴,究竟是谁?我转头一看,顿时愣了一下,此人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林凯诺。
“你拉我干什么?”我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手,他紧握我的手很痛。
“跟我回去。”他大声吼。
“我不走。”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我跟你走,你是谁啊?为什么我就是要听你的话。平时鸟都不鸟我,现在管我干嘛。
“这位小姐,你认识这位先生吗?”肥经理挺着他的大肚腩,步履艰难地走了上来。
“不认识。”已经打算和他撇清关系,立刻狠心回答。
“她是我同学。”他就是不肯放手。
“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我眼睛瞪着他。
“那请这位先生下去,不要阻碍我们做生意。”肥经理发号施令,手指一勾,有位保安走了上来。
保安一掂到凯诺的手,就被凯诺一拳打了过去,刚好打中那眼睛,黑了一圈,保安踉跄地倒退了几步。他一幅凶恶的模样,那些保安都不敢再靠近。
“我不管你们认识还是不认识,现在我给时间你们解决你们的私事,出来时给我一个交代。”
凯诺未等肥经理说完话,就把我扯进化妆室。
“啪”的一声,凯诺重重掩上门,而我狠狠甩开他的手站在某个角落,背对着他,我的默不出声终于惹火了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他把我扭转过来,正面对着他,我已经看到他的愤怒,脸孔扭曲着。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心里冷嘲。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我会把自己逼成这样子,这样的痛苦。
“呵。呵。”我傻笑着。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变了。”他摇晃着我的双臂,我好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扯线木偶,任他摆弄。
“你说话啊。”
“你要我说什么,以前因为我太天真,净做些蠢事,现在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笨。”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用凶狠的眼神望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逐渐逼近我。
“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是我男朋友,虽然我失忆,但你没失忆,为什么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如果你想乘我失忆甩了我,你可以大方地跟我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跑去找你,而你没主动找过我,你这样,我以为你这是在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想再隐瞒了,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无处释放,真的很痛苦,我借着酒意,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我没有可怜你,都没有打算和你分手。我也不想这样,我是有苦衷的。”他痛苦地捂着头蹲在地上,神情恍惚。
苦衷?他会有什么苦衷。不如说他爱上我以前的好朋友,两个都那么好,谁也不舍得放弃,所以才什么都不跟我说。一脚踏两船,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样。
“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你陪着你的夏研好了。”我扭过头,不再望着他,因为不争气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所有的委屈随着眼泪流出来。
“你是不是误会我和夏研了,我和她之间只是朋友关系而已。”他急急向我解释。
“我没有误会什么。”擦干眼泪,懦弱的一面是不可以在他面前出现。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他继续在那否认。
是就说是,我最讨厌虚伪的人,此刻的我变得牙尖嘴利。“既然你说和她没关系,那我扭到脚的时候,生病的时候,今晚我生日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是你女朋友,你都对我处处莫不关心,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他听完之后不再出声,有点落寞地靠在墙上。
不出声就是默认了,我和他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不要再管我。”
说完,我转身就想离去。在我开门那一瞬间,他把我拉回他怀里,紧紧地抱着我。
“对不起。”
做错事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所有的事烟消魂散吗?破碎的心还可以拼凑起来吗?
我无言以对,只想挣脱他的怀抱,我越动,他就抱得越紧,被他弄得晕头转向。
“是我太幼稚,做事总不为另一方着想,对不起,你不想我这样,我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出现,不会再闪闪缩缩。但我也求你不要再这样,你这样做我会心痛,看着你踏上舞台,看着你跳着这种舞,我就莫名的心痛。”他很激动地说。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吗?我的脸颊有感受到他滚烫的泪水,他,哭了吗?曾经听妈妈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如果他流泪了,他肯定是怕失去他心爱的东西而流泪。
他的心跳得很快,心贴心,我感受得到。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依旧抱着我问,或许怕我看到他懦弱的一面,而没有正面问我。
男人也需要面子,我懂,我没有推开他,不再挣扎。
我曾经想过和他一刀两断的,为什么在我要放弃他的时候,他叫我给机会,心很矛盾。此时此刻让我想起许茹芸的一首歌,很符合我的心情。
那,就给最后一个机会吧,伤一次也是伤,伤两次都是伤,不如伤个够,痛个够。
“好,就最后一个机会。”我平淡地说道,已经没有激情。
“谢谢。”他放开我,转到另一边,我知道他在擦眼泪。
十秒钟过后,他转过身,拉着我。“我们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嗯。”没有反抗,听话地任由他拉着,像只温顺的小猫。
一走出房门,肥经理和好几个保安塞在门口。
凯诺径自拉着我走,不管前面那些人,突然有几个保安冲到我们面前,阻碍了我们离开的路。
“既然你们的事都解决了,这位小姐,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肥经理用他狐狸眼睛望着我。
“对不起,搞砸你酒吧的气氛。”我很识趣地低头认错。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凯诺把我护在身后,仰头对望着肥经理。
“上台表演前,我已经跟这位小姐说过,新人必需连跳一个星期,这位小姐已经答应了,所以她今晚必需留在这里,直到我们关门为止。”肥经理说得头头是道。
“她喝醉酒,意志不清醒,是你诱骗她的吧。”凯诺和他对持着。
“没有的事,我们在场的工作人员可以做证,是这位小姐硬要我们给她上台表演的。”那些DJ齐向凯诺点头。
我知道自己理亏,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模样,开始怕起来,刚才做那些事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怕。我用颤抖的手紧握着凯诺,他也紧紧回握着我,示意我放心,这事他会处理,突然觉得他的举动很窝心。
“你们是一伙的,我为什么要相信。”凯诺如此的镇定,临危不乱。
“你不相信也要相信。”肥经理很凶地说道。
“既然你们莽不讲理,那我们也不需要向你们交代什么。”凯诺拉着我的手直走,但被那些人拦了下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除非留下这位小姐你就可以走。”肥经理挺着大肚腩又走到我们面前。
我望了望肥经理,又望了望凯诺。俗话说,本是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些人摆明要闹事的,惹事的人又是我,如果他走了,他什么麻烦都没有。
“要走就一起走,我不会扔下她。”他比先前更紧握我的手,好像要把我握碎。
这样的场景很感动。
“如果你打得过他们,你就带她走吧。”肥经理指着那几个肌肉发达的猛男对我们说道。
凯诺把我保护得好好,我一直躲在他身后。凯诺边拉着我,边与那些猛男搏斗,脸上已经挂彩,看到心都痛了,刚才我不应该那么卤莽的,为什么要跑上那该死的舞台,为刚才的行为忏悔着。
“凯诺,你走吧。”我劝他离开,所有的事让我一个人承担。
“走,我都要带你走。”受伤的脸孔依旧朝我微笑。
“小心。”我推了一下凯诺,某个猛男的手臂在我眼前闪了一下。
“住手。”在我不远处,一把熟悉的声音喝住那些猛男,我转身一看。陈志信,他怎么来了?
“小茵,你没事吧?”志信一手把我从凯诺手里拉了出来,我还愣在哪里。怎么发生这样的事都给他看到,好羞。
“不要怕,我带你走。”此刻轮到志信紧握着我。
“怎么又多一个英雄救美,就算你找多少个帮手都没用。”肥经理一挥手,那些猛男向志信攻击。
志信的保镖伸手一挡,挡下那一拳。“你们打人都要看我主人是谁?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这是志信的贴身保镖陈军。
“那敢问你们主人是谁?”肥经理还不知死活地问。
“陈氏集团的大公子,陈志信,金融业的天才,你说以我家公子的能力,你这个小酒吧可以经营多久?”陈军嘲笑他们。
“原来是陈氏集团的大公子,很抱歉,人你们可以带走了。”一看他就是个犀利的人,见风使舵,墙头草,随风倒。
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模样,就想狠狠揍他一拳帮凯诺报酬。
他们排开一字型队伍欢送我们离开,志信头也不回,一眼都不看他们,就拉着我离开。我不舍地回头看着凯诺,他脸上都半紫半青,我心痛地抿了抿嘴,然后用另外一边手朝他挥手拜拜。
看他疼痛,还要忍住朝我微笑,心开始责怪起自己。
志信没有直接把我送回宿舍,而是送回他家。他没有责怪我什么,就叫李管家拿衣服给我换,然后他自己走到客房那里帮我盖被子,最后他才回房睡觉。我知道他很不开心,但他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看着我和凯诺在一起,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但他又忍心责怪我。
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