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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初潮

暴室丞心急火燎的去了趟建章宫,到下午未时正,霍光在承明殿收到消息,帝后銮驾已从建章宫回到未央宫。这事说奇怪也不算奇怪,皇帝冬天咳得十分厉害,太医下了方子,曾说到天气回暖便会痊愈,这话说得很准,开春时分皇帝的病便一天天的见好。皇帝的病养好了,去年的燕、盖之乱也已经得到了平息,风平浪静后皇帝和皇后自然还得回到未央宫来居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收到消息后的霍光并没有急着去进谏皇帝,果然没多久掖庭那边又有消息递过来,皇帝这会儿歇在了椒房殿,不在宣室殿。

“匈奴又派了九千余骑兵南下,屯兵备战。”

“不过据斥候传回消息,这回匈奴在余吾水之北搭桥,观其情形,竟是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这匈奴人到底作何打算,是攻还是退?”

殿内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得正起劲,张安世在一旁悄悄观察霍光的神色,惴惴难安。

霍光道:“派个使者过去,先探探匈奴人的底。这事还得朝议,再问问田丞相的意思。”

众人附议,随后散去。

霍光出了门,拐到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处,枝头的嫩蕊正清新的吐露芬芳,几只蜜蜂在花丛间纵舞。张安世走上前正要说话,走廊的那头突然跑来一名气喘吁吁的黄门。

“禀大将军,那女子今早阵痛分娩,已于一刻时前诞下一名男婴。”黄门伏下身子。

霍光点了点头:“知道了。”

许平君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暴室,头顶的阳光十分充足,可她却仍觉得浑身战栗不止。她踉踉跄跄的从暴室夺门而奔,出了门连路都顾不得看一下,只知道撒腿就跑。

作室里忙碌的杂役从她身边穿梭奔走,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飞进了无数只蜜蜂,等到她终于精疲力竭,脚下被石头绊倒,一个跟斗摔趴在地上时,惊恐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抬头看看四周,却是到了一处木桥下,浅碧色的水流缓缓从桥下通过,她摔在一棵柳树下,柳枝低垂,正轻柔的拂过她的脊背,抬手擦去眼泪,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指沾染了鲜红的颜色。她心里一慌,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水面上倒映出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水波荡漾,少年的五官模糊在一起,她连滚带爬的凑上前,急切的把双手插入水面。

用力揉搓,恨不能搓下一层皮来。耳蜗内嗡嗡的作鸣声似乎又响起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我不生了!不要生了”恬儿身上的赭衣已经被血水浸透,她躺在草席上,撕心裂肺的揪着许广汉的手。

暴室丞只匆匆冒了下头,然后人就不见了,啬夫中有些不是阉臣,一并被暴室的女医拒于门外,只留下许广汉在边上帮手。

许广汉心里也急,自己的妻子生养时他也只有守在门外的份,何曾这等直面血淋凄厉的场面?他一心忙着救人,竟也没留意到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儿何时不见了。

平君是被女医赶出门的,当时她已经吓坏了,回过神后发现啬夫们正用一种暧昧怪异的眼神打量她,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等他们开口唤她,转身夺路而逃。

河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洗净手上沾染的血渍,她颓然的歪倒在树下。天空瓦蓝,浓郁得像块宝石,她仰天大口的吸气。忽然间头顶罩下一片阴影,阳光被遮挡,她感到身上骤然一冷。

“怎么是你?”

头顶的声音有些耳熟,因为逆光,她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于是慌忙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金……金二哥……”

金赏皱着眉打量她:“你怎么在这儿?”

平君尴尬的傻笑。

“知道这是哪儿吗?”金赏将她拉到桥洞底下,又示意身后跟着的侍从站远了些,“你是怎么进宫的?”

平君脸色煞白,她虽然不是很懂宫里的规矩,却也知道自己一身男装打扮冒名进宫探父是个天大的罪过。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跟金赏解释,又怕说漏嘴会对病已不利,于是不管金赏如何训斥,始终低头紧抿着唇。

金赏见她虽然吓得瑟瑟发抖,却仍是一言不发,若是换了别人,他早不耐烦的把人丢给卫尉了,哪里值得这么费心思问长问短。

金赏没办法,只得说:“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这宫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穿成这样只会更加引人注目……我让人送你出去。”

最后一句正是许平君最期盼的,听到这话,她喜得两眼放光,抬头感激的向金赏投去一瞥。

这座木桥位于未央宫正北,底下流的正是沧池的一条活水支流,过桥再往东走便是天禄阁,天禄阁再往东就是北司马门。北门有公车令以及兵卫严守,出入皆是公卿诸侯,金赏断定许平君这副装扮绝无可能是从北司马门堂而皇之进的宫。

走了两步,他忍不住回头凝望,未央宫的后宫所在近在咫尺,只是那地方是他这个侍中也不可踏足的禁地孝武帝朝时,与先帝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韩嫣仗着自己得势,在未央宫内出入掖庭永巷,结果被当时的皇太后赐死。有韩嫣的前车之鉴在,虽然知道也许掖庭内的某个人见到这个小女子会心情大好,他也实在没胆量在自己的岳父眼皮底下将许平君往那里送。

许平君却对金赏的犹豫丝毫不觉,金赏领她到石渠阁附近便不再往前,只是找了个侍卫领她从作室门出宫。

许平君沿着直城门大街绕道回尚冠里,步行到家是已近酉时正,天色逐渐暗得看不清路面。许夫人正在堂上秉烛抽丝纺线,嘎吱嘎吱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幽幽的回荡。

“你去哪了?”

平君满头大汗,魂不守舍,身上的蓝绸衣裳又脏又皱。

许夫人的声音忍不住拔高,厉声道:“你上哪儿混账去了?”

平君吓得往后缩,继而想到今天遭遇的惊惧不禁浑身发抖,一直退到墙壁上,只觉得精疲力竭,惊惧得无法自抑,顺着壁沿滑到地上,呜呜得埋首哭了出来。

许夫人更是惊恐,冲上前一把抱住女儿,连声喊:“君儿,君儿……”

这么一哭一喊,楼上咚咚响起一阵跑动,刘病已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蹦跳下来:“平君!平君!”

许夫人在家待了一个下午,竟然不知道刘病已藏在楼上,愕然之余渐渐醒悟,摇着女儿的肩膀,喝道:“你到底去哪了?”

平君呜呜的哭:“我去……母亲你别生气,我去见父亲了……”

许夫人身子晃了晃,一阵目眩:“那是个什么地方,你……你也敢放肆胡来……”

刘病已怕许夫人要打女儿,忙扑上去抱住平君,用背挡住许夫人,叫道:“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不关平君的事!”

平君躲在病已怀里,泣不成声:“我……我想父亲……我想他……你总说他忙,可闾里的孩子都说父亲不要我们了……呜呜……”

许夫人听到心酸处,不禁潸然泪下,面色苍白的站在那儿微微发愣,刘病已见机急忙拖着平君上楼。到得楼上的寝室,刘病已点亮灯烛,这才将平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见她虽然狼狈,好在毫发无伤,才要松口气,忽然瞥见她衣角上的红色血迹,不由失声叫道:“你受伤了?”

平君摇头,慢慢定了神,才将今天在宫里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她不懂分娩之事,所以懵懵懂懂很惊恐的描述:“那个女人肯定是死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吓得尖叫,她也不会摔跤,她……摔倒后就流好多血,好多……”

刘病已也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平君的恐惧更让他感到头疼,于是说:“那也是她有错在先,她要不是一声不吭的站在你们边上,你也不会吓得叫起来。所以……这跟你无关,你就不要自责了。还有,你离开的时候看到她还活着的,你要相信许叔叔,他一定有法子救那女子,所以……嗳,你别哭了,我明天等宫门一开便立即进宫探明消息,你别担心。”

两人还在说话间,许夫人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见两人手拉着手挨在一处,脸色愈发难看:“病已,你该去睡觉了。”

刘病已不敢违抗,点了点头,给许夫人道了安,依依不舍的离开。许夫人把盆放下,淡淡的说:“过来洗洗,把衣裳换下来还给病已。”

平君吱吱唔唔的应声,脱下衣裳,洗过脸,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母亲,你不生我的气了?”

许夫人叹道:“你是我的女儿,即便你闯下天大的祸事来,我总也要替你担着的。”抚摸女儿光滑的面颊,不由感慨,“你父亲没有不要我们,他犯了事,怕连累我们母女……他是个好人,一直很疼爱你的,你要相信你的父亲。”

平君想到方才刘病已的话,不由说:“病已哥哥也是这样对我说。”

许夫人一凛:“你……你和病已……感情真是好。”

平君垂下头:“他是我的哥哥呢,兄妹哪用分什么彼此?他待我好,我自然也待他好。”

许夫人松了口气:“我给你做点吃的,吃完早点睡。”

这一晚平君睡得十分不安稳,夜里盗汗,反复梦到那个赭衣女子披头散发的前来索命,嘴里凄厉的叫着。之后她忽然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女的,肚子一阵儿绞痛,汗如雨下,身下流出许多的血来。

她惊得浑身抽搐,从梦中猛然挣醒,只觉得自己身下一片湿濡,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爬起来点亮床头的灯烛,回头一看,却见雪白的床褥上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她吓得失声一叫,扭头一看更是骇得魂飞魄散,自己臀上亦是印着巴掌大一块血迹。

她又是一声尖叫,一时又惊又怕,跳到床上将薄被紧紧罩在自己头上,蒙在被单里瑟瑟发抖。想到自己被那女人索命,那女人肯定是死了,所以用同样的方法来折磨她,要她流血至死,她惧怕得失声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悉率的脚步声靠近,然后有股力道想扯走她头上的被子,她吓得边哭边用力拉被子。

“平君!你怎么了?”被外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她忽然不动了,被子很快被刘病已扯走,被下蜷缩的女孩儿涕泪纵横,猛地扑到他怀里哭道:“我快要死了,病已哥哥,我活不了了,我要死了……”

病已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加上自己也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时还不能适应:“你活得好好的,哪里死了?”

平君指着床上的血迹说:“我流血了,我要死了,呜呜……”手指颤抖,脸蒙在他的怀里,自己却再不敢看那滩血。

病已看到血,猛地打了个冷战,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忙拉住平君打量:“你哪流血了?伤在哪了?要不要紧?”说着,便要撩她的裙子验伤。

平君羞涩,连连退缩不敢言,只是哭泣。

病已急得跺脚:“到底伤哪了?要赶紧包扎啊。”

她摇头:“不是的,不是伤口……反正我活不了了,是那女的来索命了,她流了那么多血……”

病已见她怕得厉害,面色苍白,连嘴唇也似被抽干了血色,不由急得紧紧抱住了她:“不要怕!她要真死了,也是我去填命,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让你进宫的。你忘了,你用的是我的门籍,我的名字,她只会来找我,不会找你的,她不认得你的……”

平君越想越心灰,只怕自己一人死了不够,还要连累病已,不由得嚎啕大哭。病已见她哭得伤心,一时没忍住,竟也淌下泪来,朝天吼道:“不许你欺负平君!有什么事你来找我!我把命给你”

一点光亮犹如鬼魅般从门外幽幽飘了进来,两个抱作一团的孩子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齐声尖叫,抖若筛糠。

许夫人手举烛台站在门边,第一眼便看到两个身穿内衣的少年男女跪坐在床上紧紧搂抱在一起,她心里一惊,目光下移,触及女儿裙摆以及床褥上的被单,只觉得脑子里轰地声像是被雷劈到,炸裂开来。她大叫一声,手中的烛台跌落在地,她不管不顾,疯也似的冲上前去,扯住病已的头发一把将他从女儿身边拖开。

“你个畜生!你干了什么!畜生禽兽”巴掌如雨点般砸下,他的面颊、耳廓、脑后,背脊,无一处没有挨打。

平君想拦住发狂的母亲,却反被许夫人一个耳光掴在脸上,打得她一个趔趄摔在床上。病已扑上去想护住平君,却被许夫人一手揪住耳朵,一手抓住发鬏,他吃痛大叫,只得顺着力道被她拖出门外。

“滚!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就知道早晚得出事,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用力摔上门。

病已跪在地上,膝行至门前,用力拍门,哀求道:“婶婶,你别打她!求求你别打她,你打我吧!”

平君哭得不住打噎,直愣愣的看着一向温柔的母亲突然变得如此粗暴。她苍白的面颊上掌印清晰,许夫人又气又怜,刚才发过一通火后,现在反倒冷静下来。

“你到底和他做了什么蠢事,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平君瑟瑟的缩在床角,哽咽的将今天发生的事重头叙述了一遍。从早上进宫见到父亲开始,一直说到自己发现下身血流不止。

许夫人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就只这样?”

平君哭着点头:“我就要死了,母亲若是还生我的气,不如打死我吧,死在母亲手里,总比血流尽而死得好。”

许夫人看着她脸上红彤彤的五指印,心里一阵愧疚:“胡说些什么,不过是女儿家的小事罢了。”将女儿拉到怀里,柔声问她,“肚子疼吗?”

平君摇头:“没有母亲打得疼。”

“傻女子。”嘴唇附到女儿耳边,轻声将女子的癸水原由一一说出,“这只是初潮而已,说明你是真的长大了。”

平君满面通红,却又心有余悸:“你是说,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那……那个姐姐,也是……”

“她那是十月妊娠,一朝分娩,要生小娃娃了。”

平君打了个哆嗦:“太可怖了,要流那么多的血。”

“又说傻话,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如此?我以前生你也是这样,你以后也要当母亲的。”

平君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许夫人怜惜的一笑,将女儿脸上的泪痕擦去:“刚才吓坏了吧?”

平君点头:“母亲刚才的样子很吓人,你第一次真的打了我。”

许夫人长长一叹,这时门上砰砰声仍旧不断,刘病已在门外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婶婶,我错了,求你开开门……平君快要死了……她若是死了,我、我……总也要陪着她……”

门终于打开了,他顺着门扉身子软软的趴在门槛上,门内的许夫人缓缓蹲下身,用手巾轻轻替他拭去眼泪。

“病已,婶婶问你一句话。”

病已抬头看向许夫人。

“你喜欢君儿吗?”她牢牢的盯着少年的眼睛,那双眼眸像是荡漾的水波,清澈见底。

病已毫不迟疑的点头。

“你为什么喜欢她?”

“为什么?”少年露出困惑的眼神,喃喃道,“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呀!”

许夫人拉他起身,歉疚道:“看来真的是我想错了,是婶婶对不起你。婶婶以后一定待你如亲儿一般……”

病已不解的看着许夫人,许夫人神情温柔的回望着他。而恰在这时,房内本该已经心绪平复的平君忽然再次呜咽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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