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留一线,若不是她初来乍到需要立威顺带着打压下好恶之徒的气焰她不会做的这样狠断了大家的财路,可私盐本就精度不纯腥气大没经充分过滤脏东西也多,索性古代有毒物质并不严重所造成伤害并不显而易见,但和官盐比在味道上总是差了这么一点。陈瑞用的是私盐可又不纯粹,基本从小贩手里收上来的私盐都会经过自己手下的人进行再次碾碎晒腥这样繁琐的工序总会收到好的回报。至少现在为之潮州凡是吃过天上人间的人都知道“她家菜美味儿好酒香醇,吃了还想再吃,没吃过的跃跃欲试。”
这就是把牌子给打出去了,现在时间恰好既不会让潮州本土商家被欺负的狠了又适时地给了她们一棒槌,告诉她们:姐是有能耐的靠的是实力说话!还能在这一段时间打出自己的名牌。刚刚好!
她将手里端着的茶盏放在桌子上,看着韩月道:“将盐贩子手里收上来的盐涨一半的价格放出去,记得凡是大商家来买都要仅供货源的卖出去势必营造一种盐源很紧的假象,这之后为避嫌我也会差人光明正大的买一些,你只管记住稍微刁难一下便好如此一来如我所料不差她们会趁机大量囤盐,半托半就又会狠赚一笔。”
韩月在旁边瞪圆了眼,不可相信的看了陈瑞一会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倒是演戏啊,还半推半就、稍微刁难?她们会相信?”
“不全相信,可是看到我也颇为狼狈的样子多多少少会使人的怒火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转移,而且主要是她们没证据全凭猜测而我又全货真价实!”几乎半生在商场的打拼让她对人心的揣测游刃有余又拿捏妥当,想起前世种种似幻似梦仿佛不真实,眼神透过雕棱花的窗户看向不知名的点似是喃喃自语:“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都不对!人生比戏更加匪夷所思呢!戏还遵循一定的逻辑性可人生确实措手不及发生就发生了没有逻辑性亦不可捉摸。”她这幅样子是在多愁善感极了,韩月是个大老粗最不懂得酸儒之语一手不耐烦的掏着耳朵一遍皱着眉嫌弃道:“我说你够了啊!这么多愁的性子怎么不去勾栏子里专门舞文弄墨?”
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扰,她从前世的伤感中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这样的情绪不是陈阿三该有的收起自己的小文艺,讪讪的转回眸子却不料撞进了一双痴望惊艳的眸子里,她愣了愣便错开了,被当场抓包的韩谦顿时没了那层淡然的气质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忙的低下头,耳珠都变成了红玛瑙。
韩谦不似其姐对文书嗤之以鼻相反的为了摆脱那种匪气他自幼就熟读经书,****博学但并没有酸秀才那样的呆孺气为人也是极凌厉做事面面俱到,自他帮衬粗心大意的韩月管理赌场的帐就可窥一二。人有能力之后眼界也不是从前那样沟壑因为姐姐的原因他并不能出入官家公子们的场合不能和他们一样在赏花会上听儒雅清秀的世家小姐们扯着嗓子吟出‘公子娉婷存于我心’这样让他心情激动荡漾的句子。可有谁知道他爱死了那样的浪漫自小围绕在周围的都是些动不动光膀子挥袖子动作粗鲁直接的女子,陈瑞是第一个符合他心中世家女子形象的女子!她的行为举止是那么的得体温和又儒袖清风的;她的谈吐是那么的自如自信又出口成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措辞都跟别人不一样!初次相见他就可以表现出对她的好感,她也是不负希望的明了了,可是却久久不见动作!他是多么希望她会背着大姐偷偷塞给他一首表明心迹的小诗可以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猛的在背后抱住他跟戏折子上演的是的说:“你让我情不自禁!”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像是吞没一切音信的大海吸引着也冷冻着他!
见韩谦低下头去害羞的不行,陈瑞心里哪想到他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只觉得韩谦跟她从来到这为之见过的男子都不一样。他大气、懂事明理、能理家安分守己的样子几乎满足了她对另一半所有的期望。啊!刚见韩月那会她进这书房所陈赞的兰草竹图便出自韩谦之手。平心而论她对他还是挺敬佩的若将韩谦拿到桌面上足可担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八个字。她对他不是没过那种心思,对方也明显有意。她不厌恶他至少就不得不在这个时代选择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而论,他愿意!只是不厌恶但也没有爱到非其不可的感觉!
这两个两门心思,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时间以及命运会回答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