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是不包他去找别的伶官这不是适得其反了?”韩月不满的在马车里嚷嚷,说给出主意她道是有什么好诀窍结果就是让出去!她怀疑的眼光扫过陈瑞语气不善说:“朋友夫不可戏,别的事好说就是曼玲这块,你别动些不该有的心思。”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陈瑞没好气的看着她哼了一声道:“至今我连他面都没见过,你也太多心了,我这是为你好,男人都这样踩低看高的说白了就是不认命老是白日梦想着哪一天一个既痴情家事又好的女子看上自己,实际上就是在作,你捧着他他就会认为自己于你来说是掌握主权的那个相反你对他不理不睬等他那天回过味儿来了就会记起以前你对他的好,身为朋友别怪姐们没指点你瞧你那个巴巴儿的样子别说他就是我看了都嫌烦。”
马车还走着,挨近花柳巷了外面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的不时有男子假声假气的叠叫声传过来,弄得她心里着实澎湃身体的反应比上一世敏感的不知几倍,手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儿瞅着外面高挂的大红灯笼和两三个穿着艳丽形容放荡站在门口挥着手帕招呼的男子。韩月觉得她说的那几句话着实有几分道理决心实验一番,她包了曼玲待有一两年的光景黑市上捞来的钱几乎全都砸在他身上,可是纵使自己待他这样也换不得曼玲的真心,平时一旦想欢好他总能出些有的没的的状况要不是真心喜欢但凡换个人她早就干翻了他。可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道:“行,这次我听你的,你待给我看顾好了要是曼玲因此恼了我,我定找回到你头上。”
“爱试不试你愿意被人家呲打着乐此不疲,我是毛病了给你出主意还落得个要是不成便有苦头的下场。”陈瑞于是极其不耐烦头看着外面都没回转,看了男子那样的打扮和脸上涂得细匀的香粉她打了一个冷颤放下帘子回头鄙视韩月:“你们怎么喜欢这样的男人?”
韩月乐了,笑回:“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妹子喜欢什么色儿的呀?你放心春色无边里各色男子都有,你不就是穷酸喜欢清倌粉黛不施假清高的吗?”说到这她又想起另一宗事道:“谦儿便不错,从小喜欢作诗弄画跟你鼓捣成一处去了,咋的给的痛快话啥时候将谦儿给接回去?”
陈瑞倒是没料到她提这事,倒是被问的愣住,平心而论她不讨厌他可是也谈不上非卿不娶的地步前世就对爱情没有奢望现在她依旧秉持着对待爱情的态度觉得只要看着顺眼脾气秉性合得来便能平稳的过一辈子。但要是娶他吗?还是早了点吧。她想。
“下车,到了!”心思被打断,见韩月先她一步出去也忙跟着钻出马车,扶着车辕跳下来。人还没站稳面前就涌来几个‘花红柳绿’鼻子里也充斥了各味儿的脂粉香气刺得她脑袋一蒙一蒙的,娘啊!她苦叫连天大声喊:“借过借过!”好不容易挤出来抬眼见韩月在前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自己说:“瞧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门来被这群婊子上的呢。”
靠!她翻白眼走过去没好气的踹了她一脚,她倒是想学武功想考这儿的魁首奈何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子已然成型练不得武读书又没兴趣这才想起自己的老本行。
进门,打量着这里的装潢,只三层中空井式板楼中间四个立柱供着上梁,围着中间的铺着地毯的圆台想来是戏子表演用的,四周围着的都是一个个的厢房,这种中空井式的建筑在这里最是常见韩月的赌场便是这种模式。眼睛上移不料在三楼立杆处见到个肥胖的熟悉的身影,哈?!她讶异居然是徐胖子?胳膊被韩月拽了拽抬眼看去只见韩月眼睛同自己望在一处眼神里满是戏谑。“嘿!见到个熟人不上去招呼招呼?”韩月笑问。
“哈!我倒是有心只怕这会儿人家看到我牙疼,我还是别讨人嫌了。”果然三楼上的影子在看到两人之后洋装醉酒搂着一男子的腰便进了厢房。陈瑞大笑,道:“我们还是干自己的事呗!你带路。”说着同韩月前后到了三楼。
迎面掐着腰走来个中年男子,脸上即使厚厚的粉儿也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想来应该是这里的老鸨和韩月熟络的样子上来摔着手帕道:“呦!这不是韩小姐吗,来找曼玲儿的?哎哟!我老早就叫他等着了哎,也是他的福分像您这样好的女子如今是没有喽!”说话间小眼转了转瞅着韩月身后的陈瑞不认识,道:“哎,这位是哪家的小姐这个气派!你倒是给奴家引见引见!”
“唉唉唉~”韩月躲开老男人要抚上来的手笑骂:“你可别打我这姐们的注意她不是你这老东西能见得了的,赶紧的找这里最好的清倌儿来,啊,最好能弹唱的。”说完走了几步趁着陈瑞给老鸨子拱了拱手的档口又回头叮嘱说:“这回别找曼玲了,老娘腻了想来点新鲜儿的,你给我找嫩的干净的伺候我姐妹,恩?”
她就是潮州的活祖宗老鸨哪敢不应只听她说不要曼玲了心想这土匪是转了性了?哈!刚好徐老板花了大价钱想包曼玲这位祖宗不要了他就给徐老板送去,打定了这个主意老鸨子步履都轻快了许多。
她俩进了天字一号房也就是紧邻着徐胖子的那间,里面的陈设极其有情调门栓上就铃铛挂着水晶门帘在门口隔了一张画有男子退衣半掩画的屏风,绕过去便是一方矮桌下面铺着厚厚的地毯,竖杆宫灯、高几、贵妃榻、盆衣架各散落棋布再往里看是镂空雕花的拱形门里面榻上围着红色薄透的沙漫,暧昧又煽情。
两人围着酒菜齐全的矮桌盘腿而坐,不多时有敲门声老鸨领着四个面色还算干净的年岁不大怀抱着琵琶、竖琴等乐器的男子。四人在面前一一排开脸上微带着不自然的笑,看来还真是在调教阶段没接过课的新手。韩月笑看着陈瑞问意见。没有难闻的脂粉气陈瑞还是挺满意冲着老鸨点点头,将手里的一定银块扔出去被老鸨手忙脚乱的接住一看银块的个头笑的跟朵花似的老脸都折成一团。韩月看不得他那张老脸忙挥手让出去老鸨点头称是回身的间隙漏出后面满脸不信质问伤心的曼玲。韩月难得一呆条件反射似的想站起身来解释加抚慰。
陈瑞料见她神色不对,见她直直的望着老鸨身后一胜衣穿戴豪华的男子便想到了原因忙按住韩月,站起身来走过去问老鸨:“呦!后面这位公子是?”
“嘿嘿,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曼玲早先被韩姐包着的。”
刚才没得着空仔细看,现在近看让陈瑞着实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惊为天人,他打扮的太过华盛洋红复层裙子砖红的纱质披肩使得肩部的肌肤若隐若现这倒没什么,主要是脸上铺了白白的一层细粉、嘴唇一点朱红、描眉只在眉跟粗描了两点、乌发被满头的金钗固定成‘一簇直’弄成高直粗的一根!造型直逼岛国艺妓。
陈瑞傻眼,目瞪口呆,难道这里正常女子的审美都是这样的么?
“那现在是到哪去?”她问的机械极了。
“呵呵,是徐老板点了曼玲。”
那个胖子?咦~~浑身的毛孔抖了抖,恶心死了!然后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在韩月坐不住之前关上了门。
“他要到徐胖子那里去?”韩月摩拳擦掌要去看。
“等等,”被陈瑞拉住,“至少要他意识到你比徐胖子好很多,等一下距离这样近等他大喊大叫时你在英雄救美。”说完自顾自的坐下喝酒吃菜,她早就饿了折腾了大半天,旁边有男子坐过来给她满酒,捏腿捏胳膊她来者不拒。
韩月坐不下,两只耳朵跟狗似的动个不停,陈瑞看的好笑这该是传说中的内力?不时隔壁房间便传出男子的呼救声,韩月看过来紧张的盯着陈瑞,等一杯酒下咽又传来桌子倒地的声音,陈瑞点了一下头表示允许,韩月瞬间夺门而出不一会儿年那边就传来徐胖子骂骂咧咧的叫声、滚出门的砸地声还有男子低泣的哭声以及韩月安慰人的声响。
美人受惊最是确定感情的好时机,如此机会韩月怎会放过那手拍着拍着后背便眼看着开始不规矩,曼玲也是知道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离了韩月他什么也不是保不齐还要被徐大胖这样的人侮辱。情之所归一切都水到渠成不一会那边便传来男子压抑的呻吟声。
陈瑞却囧了,虽然早已料到可是实战亲临还是出乎意料,隔壁浪声叠叫四周男子作陪加之她身体又异常敏感。喝了点酒大脑不太管用,这么一会的功夫身体明显的感觉就热了起来下身欲望叫喧空虚的难受,身边的男子见陈瑞长相俊逸想着作为破身之人已是赚了手捏着胳膊已是伸到了她胸脯上被陈瑞一把抓住甩开,她呼吸急促狼狈的起身夹夹着腿下身已是汪洋一片明白今晚是决计不能留在这里的便连扶带爬的跑出了门,坐上随来的马车回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