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是在女尊社会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是在的物质来的重要,她不管了完全霍的出去,一屁股蹲在地上一手边拍大腿一手指着大姨母叫骂,心里寻思着:“反正今天人多铁定不会让那个莽妇打我,只要动不了武力看老娘不整你个灰头土脸身败名裂!”
古代重家风,这上梁不正下梁歪无论哪家的小子出阁还是女子娶亲这首先让人打听的就是那家人的家风如何,如果家里有人落了个奸营狗叼的名声任小公子是个天仙儿的貌也嫁不了正经的人家。陈瑞切实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么个时间想要一举将三位姨母的气焰压下来。她断续呜咽又惨痛至极的指责立刻激起了古人的愤慨以及在公众面前对于正义的维护,多多少少都让围观的人掬了一把同情泪,有几个和她不对盘的都快将手指到大姨母的脊梁骨上了。到底是二姨母圆滑一看苗头就知道今天这事若不让老大松口是完不了的,她看着面色红中发青的自家大姐显然是气的狠了然而今天这事显然再接下去她们只会更加难堪,想着还是打个圆场:“众位乡里这是个误会,小三姐儿快起来吧!”说着去捅陈大壮的袖子嘴里圆和:“这事就是小三姐不说大姐也是会将地契给小三的,这长辈哪能贪小辈的这点东西呢,这先前不是小三姐儿还病着吗这些地搁她手里头不也是荒着?!大姐也只是暂代保管啊!是不是大姐?”
陈大壮从刚才那股子莽撞气消下去了这会都从心底里生出害怕来了,这欺小霸田的名声可不小保不准以后都不能服众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再示弱而已,老二已经给了台阶她哪有不下之理,只能翁里瓮气的说:“我又没说不给,我这好心也当成了驴肝肺,一会儿给了就是。”
四姨母舒了口气,今天这事总算是完了,可还没等她把这口气咽下那边的小三祖宗又发话了:“原来是阿三以小人之心度姨母宽容之腹了,我就说三位姨母可都是有头有脸面之人哪会跟小三计较这点事,只是啊,这立字成约也省的以后阿三糊涂了又唐突了几位姨母。嘿嘿,我还记得二姨母还从我这拿走一个铺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也一并还回来吧。哦!侄女知道几位姨母这几年对我的多加照料小三不是那罔顾旧情的人所以这今年田里产的田;铺子里赚得钱我也就不再同姨母门商还了权当是孝敬姨母门的了,啊两位姨母上前来把这个草约签了吧乡里乡亲门也都累了不好再劳烦人家了。”
陈二壮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好好地怎么把她给缴扯进去了,可是心上发恨嘴里头却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办除非他儿子以后不找人家了,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巴巴的等着自己签字呢!被人推着向前走她突然觉得小三这次醒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怎么突然之间就精的像个老油条了。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跟老大今天会栽在一个久病初愈的傻子手里,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陈瑞忽的打了一个寒颤,也不拖着走了撇下陈大壮自己走到那张小三匆匆写成的草约面前看着上面刚劲风骨的字体又是心下一惊赶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大壮见不得老二的见风使舵和低声下气然而却不得不服磨磨蹭蹭的上前待看到纸上的字时愣了一愣随即抬头大呼:“你不是三傻子!三傻子一天私塾都没去是如何写的这一手的好字?”
陈瑞一点的惊慌失措都不见还是那副笑语晏晏的样子,抿了抿嘴角反问:“大姨母说我不是自己,那我是谁呢?”
是啊,她不可能不是三傻子啊,她身上面上的每一处自己都无比熟悉甚至一个月前自己打在她胳膊上的棍子印都清晰无比,她没走出过潮州任何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可能不是,可是那字?······
“以前我虽得了愚病口不得言,甚至有时候行为都不能自己但是很特殊的是我记事记得特别清楚还闲着没事临摹过书上的字只不过家里人都认为我傻不能做而已,但实际上我会一些的只不过不能自己而已。”陈瑞解释,有了这种说法以后再做文书类的事也不那么突兀了。
顺着陈大壮的刚才那声叫唤成功的把众人的注意力给转移了,都过来看陈瑞写在纸上的字,一时都在心里惊呼起来:陈阿三会写字?!还写得这么好?无论字体还是措辞皆比得上城东老秀才!这可不得了了傻子阿三不仅不傻了还会这些酸汝的东西了!娘嘞,她家坟头上别不是冒青烟了吧!赶紧的家走请请风水先生也正正自己家的坟。
二姨母比大姨母先反应过来,抢过来抱着陈瑞眼泪跟演戏似的瞬间就下来了边说:“哎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定是前些年我们家三给苦狠了天爷爷都发了善心让我们三儿能识文断字啦!是好事啊!”县太母听了这事先是惶急一下接着是潮水般的惊喜,忍不住跟小孩似的哭起来直说:“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那个老泪纵横啊!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通劝慰贺喜陈瑞都一一答谢回去。末了觉得事办的差不多了自己肚子也饿了,双手抱拳朝大家拱了拱手一派主人家的架势道:“今日劳烦大家了,陈某感激在心,日头已过众位若是不嫌弃便留下来用饭吧!”她就是客气一句这里人又那么多,哪能真的留下来啊一看午头确实过了便都辞别了连三位姨母都混在人群中灰溜溜的走了。她们若还不走怕陈瑞还想起什么来那他们在潮州也不用出门了刚被人家用唾沫星子都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