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玉喉咙里像卡下了一根刺吐不出咽不下,的确陈瑞娶亲那天被召进宫的事他事先知道的,当时或许是想为自己任性一次又或者权衡了多次之后这个人是当时自己唯一能妥协的又或者其他鬼使神差的诱使他首次做出了这样霸道罔顾别人意愿的决定。是什么原因呢?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可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是一片模糊对自己当时的固执不能理解。
但他是有想要试着接触的虽然并不得法,但是今天她突然这样说是作出决定要反抗了吗?一想到这个前几天还变着法哄自己开心的人现在想要背叛自己他就觉得胸口的地方空了一块丝丝缕缕的疼,折磨人比上战场被敌人重伤还疼。他努力平息着周身翻滚汹涌着的气息,平静开口:“你想说什么?是做好了决定了吗?”
他开口说话的语气太沉重甚至带着些杀气,冷的陈瑞缩了缩脖子,抬眼看了看上官才斟酌着开口:“殿下,民女自知配不上不殿下所以······十年,已十年的期限为期怎么样?”
“十年什么?”上官语气冷到骨子里。
陈瑞又顿了顿,:“做好一个卿侍该做的事十年,这十年之间完全听从殿下的吩咐,十年之后,陛下已登基卿侍可暴毙然后陈瑞自当改头换面届时还请殿下成全。”虽然心中不舍极了怎么都比不上小命和自由重要啊,而上官这样云端高阳的人不是等闲女子能配得上的,他确实是世间最好的男子必须要这世间最优秀的女子来配,而她闲云野鹤惯了野草一般的人不适合他崖端雪一样的人。
可,
“咔”沉闷的响声在她话刚落后响起,陈瑞眼睛都瞪圆了青蛙似的盯着正握着桌角的纤纤玉手。
上官锦玉面沉如水,脸上附了层冰似得,声音也冷的像冻了冰碴子:“很好,本殿下正意如此,只是·····”卿侍的全部职责吗?可是包括侍寝!他心里想着嘴上却一改口牵扯到了另一件事:“十年,不准和韩谦有任何纠缠!”是命令性的强制般的语气。
“好,不过我要求亲口对他说抱歉还有别再等,”上官没说话,等于默认。“民女之前便是商人,自进宫之后闲置下来幽闷非常,民女还想请殿下恩典准许民女一月出宫三次还有将关山关铭再归还给民女。”
“准!”
······
自和上官做了深层次的对话之后陈瑞就有点心不在焉闷闷不乐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烦躁不安的状态,原因是上官有近一个月没来看她了,快一个月一次都没来,她有点自责觉得肯定是上次说了什么使他生气了,以致人走时将门摔得咣咣响还吓了她一跳人眨眼间就不见了的想问什么都不行。“唉!”她第二十五次叹气了。
突然,
“吱呀!”门被打开,一个小脑袋先是探出来左右看了看没人又转身进来插上门,不用转头陈瑞就知道是谁正是跟陈瑞约好两人玩游戏而演变成每天都会按时报道的年幼女皇叫上官玉麒。
小女孩兴致勃勃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陈瑞床上,急吼吼的嚷:“今天玩什么,玩什么?”,陈瑞赶紧让开,后心的伤口这一个月有皇宫内到处搜罗的上好药草养着已经结疤能下床走几步了。
“唉!无论玩象棋还是‘象吃虎豹’(一种纸片游戏依照:象吃狮、狮吃虎、······老鼠吃象相互牵制的规律制成,我小时候常玩)、投弹珠等等你都玩不好,你确定又在认真上骑射课?怎么连我这个病人都赢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让这个平时没玩伴的小女孩早和陈瑞混熟了两个人‘你呀’‘我呀’不亦乐乎。而陈瑞也几乎是将现在能想到的童年益智游戏都弄出来圈住这个小娃,陈瑞这个缺德的为了让小娃没这么快失去兴趣变着法的为难先玩一种等聪明的小娃将将要摸透游戏的时候赶快换另一种陌生的游戏,规则都讲不明白便一起玩结果当然是小娃输得惨。这时候就是陈瑞最得意的时光趾高气扬的教训人,小娃最初还辩解最后学聪明了直接暗记游戏规则已经使陈瑞压不住了。
太聪明!陈瑞基于一种嫉妒的心里不想承认,可事实胜于雄辩。小娃知道陈瑞的软肋在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耶?你今天不想知道玉哥哥干什么了呀!奥,我还想告诉你呢,看来你不想了啊!”
“啊!我错了错了。”陈瑞手捂着自己的嘴示意再也不讽刺她了,小娃撇撇嘴,小姐姐真可怜整天被玉哥哥冷落。道:“今天我听太傅说玉哥哥要出宫去坤州了,说是禹什么江的建成了什么表彰碑要玉哥哥去祈福然后住在坤州一段时间,我也想去可是玉哥哥不让,我都没出过宫,太傅说宫外可好了每到上元节的时候还赛龙舟呢!我都没看过,小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出宫呢?”小孩儿毕竟年龄小思维最后都是定格在自己的玩上吃上。
陈瑞却是一呆,住一段时间?多长时间?看样子上官是不打算带自己去的可是两个人还在僵持着又分开猴年马月才能说清楚啊!她岂不是要郁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