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上官要出宫微访陈瑞这几天竟捉摸着怎样让他松口带自己去呢。去坤州就能找借口回一趟金陵老家,当时他走的匆促很多事情没来得急打理虽有暗中嘱咐关山关铭可这两人也被上官时不时拘在手下鲜有离开。
等了几天仍不见上官有来看看看自己的意思她坐不住了,想了想暗道:“上官既然能对幼皇女到她这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对她不会彻底坐视不理,只是不知哪方面让他这尊大神不痛快了才这么长时间冷着自己。好吧,她最没脸没皮脸皮拔下来还有血淋淋的里子,何况正事在前头遂她决定不要脸了。”
到了晚上,天刚擦黑,陈瑞就端着老腰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亲自下厨做了两份牛排还亲手将两只方桌对到一起拼成长桌铺了一层柔软料子点了几根红烛勉勉强强有了西餐优雅沉迷的味道,期间谁搭把手都不行非要自己亲自弄。
她不知道这边刚一动作便有眼线将她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报告给帝卿殿下,上官锦玉听得也是想见的厉害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还点上红烛这是洞房花烛才点的呀他脸上有些微红摸不著她的想法,但在上书房已经心不在焉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旁边的如风看着自家殿下书翻到那一页就没动过,暗自叹了口气,这样长情的性子果然还是男子啊!只期望那个整天花样不断的卿侍能是殿下一生的良人啊!如风和如烟都是上官的乳公是自上官出生时便一直陪在身边的与上官情同父子,与如烟不同的是他不跟如烟一样时时刻刻以殿下皇家的利益兴衰为己任他自觉是奴仆便办的是奴仆的事从不越俎代庖替殿下决断什么即使一心为殿下也是以一个父亲的心态真真切切的觉得殿下能幸福便好其他的如烟关心的什么皇室的事他只是一介夫人管不了这么大的事。所以现在他只担心自家殿下着魂不守舍的样子几时才能好,他看着殿下长大知道殿下自小要强从不愿输人一分一毫心性坚韧苦练武功熟读国政吃了天大的苦啊!可是这样要强的性子也使得他不愿向人低头即使亲近的人也不行这不自从招了这会变花样的卿侍进宫之后他就知道自家殿下的这一颗男儿心算是沦陷了可是自家殿下性子别扭就算两个人吵架不会先低头更别说主动讨好表明心迹了,他眼瞅着那个卿侍样貌是好可这花样忒多,这哄人的手段愣是连他都没见过啊!他又摇了摇头,听见动静透过愣窗看到卿侍已经摇摇摆摆的往这边来了,转头看了看自家殿下双眼注视嘴角微翘这般的样子挥手让上书房的侍卫不予拦截。
陈瑞扶着门框过门,又牵动了背部地伤口呲牙咧嘴的,上官虽面无异色可也是快步走上前来单手扶住嘴上斥责:“你伤口不好还乱动,牵动了伤口有你好受的。”
陈瑞打蛇上棍,一手自然而然的抱上上官的腰一面小声的哀怨:“谁让你不来看我,我想看你只能自己来了。”察觉到怀里温热的身躯瞬间的僵硬,她转头看过去上官转过脸不看她以致小小的红透的耳垂展现在陈瑞眼前在光下折射出透明的粉红可爱极了。
“咕噜”她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声音太大了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而暧昧。陈瑞脸上发热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急色了,忙开口拯救:“咳咳,殿下,我下厨做了一些饭菜样式比不得宫廷师傅但胜在家常,请殿下品评一番吧!”
“恩”上官的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听不出情绪来。上书房里、沿途路上的宫人又特有眼力的散了,陈瑞拥揽着上官一路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脑子里恍恍惚惚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也没好到哪里去,年轻的身体敏感到不行与她身体相触的地方想窜了一层火烧的他脑子昏呼呼的扶着她的手心生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一路也跟踩云彩似的跟着陈瑞回了栖凤宫。
整个宫殿安安静静的,主殿里只燃了几支蜡烛柔和昏暗的光在宫殿里影影绰绰映在窗上斑斑驳驳暧昧的不成样子。
走进屋中,上官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周,屋内用红色宫纱环围三面独辟出一方小空间,里面摆着蒙锦布桌子桌子上摆着蜡烛两束扎花、桌子两端有两盘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盘子周围还布着酒盅杯子等。他眼一扫而过,陈瑞已经乖觉的将他按在一处座位上道:“这是我做的牛排初次做可能做的不太好,你尝尝。”说完自己走到另一边坐下。
不是坐在一起吗?上官眨眨眼看向她没说话,两人坐定必定要有人先倒酒这人肯定不能是上官啊,陈瑞讪笑了一声西餐都是喝红酒旁边服务员倒酒的这里没人是她照顾不周了,所以自己搬着太师椅哼哧哼哧挪到上官身边因背上的伤口都疼出了一脑门子汗只是在黑夜里看不太出来。
上官垂下眼盯着刀和叉子不动,他不知道怎么用,陈瑞洞悉自己拿着他面前的叉刀切了一块肉送到上官嘴里:“啊!张嘴。”
上官:“······”这有点像是喂玉麒,不过也张开了嘴,将食物纳进口中优雅的咀嚼,陈瑞两眼放光看着他问:“怎么样?”
上官点了点头:“还好,”是真的还好,味道有些微辣舌头微麻口感很好。陈瑞笑着又将一小快切下送给上官,他摇头示意自己来,陈瑞自己吃了先给上官倒酒,两人边吃边喝了一会儿后陈瑞开口:“听闻殿下不久后要出访禹江祈福?”
“恩”上官抬眸,眼睛已经没有之前的温情冷冷的注视着她,陈瑞自觉今晚气氛刚好适合提出请求没察觉他的异样接着说:“殿下民女有一事相求·····”
她还没说完,变故突如其来,上官跟突然触电似的猛地站起来伸手拂袖将面前的盘子扫到地上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陈瑞缓不过神来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突然发脾气,她呆呆的看着地上排在盘子底下的牛肉,只听上官含怒的声音咬牙切齿:“若非有事想求你根本就不会找我吧!”
给一个甜枣再打一棒子,想求他了才来理会,真真是好谋略好智谋。上官恨得眼睛都红了本以为她是对自己有些真意的没成想她也是跟别人一样有事相求便这样百般讨好心里怕也是同别人一样痛恨自己罔顾她愿强行掳她入宫。再见她这样呆呆蒙蒙的样子只觉自己的心像在火中煎熬一时间没个滋味。想着也就这样吧终归是路人等着玉麒继位之后天涯永隔便随了她的愿。再也不肯多呆转身就走。
后边陈瑞总算敏捷了一回,脑子里只想着不能再同上次一样什么都说不清楚便不了了之让双发都如鲠在喉,身体随之反应竟然像个豹子似的身体向前一把从后面搂住上官,急忙开口:“我身上有伤疼死了,你别急着走,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
“放开!”上官又急又羞这是第一次被异性抱,可刚才也听了她的话顾忌她身上的伤口不敢用内力,硬是让弱鸡陈瑞将身子转过来勒住,一口盖在了嘴上。
······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