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的停留,恍然间已近深秋,帝卿原先定好的南下时间不知因何原因推迟,上官锦玉近身的人对此闭口不谈只是对卿侍越发尊敬,帝卿的态度就是宫内人们趋之若鹜的向导。
陈瑞伤口已好用了上官拿来的药连个伤疤也没落下,早上听宫人说上官在上书房与内阁大臣密谈正为什么事烦心着她不知道,此时秋高气爽回想自己自受伤以来竟有快三月的时间不曾出宫见林文豪,想着今日便是个机会于是出了宫直奔她常宿的那家青楼,却没扑到人说是前几个月林大人有了新欢在京中置办了屋舍金屋藏娇呢。她料想那个‘娇’应该是韩谦无疑当下又打听到林文豪新的住处顾马车去了。
林家家大业大,说是重置的新房不过想必先前便是林家产业才对否则这门府不会那么气派,陈瑞从马车上下来随手赏了马妇几点银钱,整理下冠冒上前去向小厮递门贴要求见林文豪。小厮见她通身的打扮甚是气派不敢耽误,不多时林文豪这个家伙亲自出来了,抱拳便取笑她:“你这泼皮还活着?”
陈瑞笑着回礼几步上前托她的手。:“好姐姐受累了,小妹前些日子见了血不能出来走动详细情况咱进屋再说。”
······
她一五一十将自己受伤经过告诉了林文豪,不愧是世家女子好似对此事司空见惯听完了还笑她:“你倒是命大得很,果然人说祸害遗千年。”陈瑞瞪着眼睛反驳:“哪里是祸害?”
林文豪笑:“还不祸害?不费一兵一刃将我们帝卿掌握在手掌之间?在你之前岂没有自诩风流的女子自荐枕席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成了一抔泥土?也就是妹妹你不知哪里得了帝卿青睐于你利大于弊啊!”
陈瑞撇嘴没说话,转念间想到了一件事急忙脱口:“姐姐将韩谦安置在了哪里?”
“怎么妹妹还想享齐人之福?”林文豪眯眼满是不悦。
“姐姐多心,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罢了,毕竟有些事要亲口说清楚。”
林文豪垂眼看着盘中的茶盏半晌才同意,将陈瑞引到了内庭一个挺精致的小别院中,两人并排走着刚到院门口便听得里面传来韩谦颇为拘禁的笑声还有一个陌生女子说话的声音,林文豪听此脸色大变却因为旁边有陈瑞在不好说什么只是歉意的对陈瑞笑。人在她这算是朋友的青梅竹马的本该连同自己在内都谨守男女之防的只是自己那个风流成性眼高于顶的妹妹不知怎么的听说了韩谦是帝卿新纳卿侍的老相好便跟吃错药似的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劝都劝不住。
林文豪走进去,首先就是一声低吼:“文略!你在干什么?你既已成年岂能和未出阁的男子光天化日共处一室?”陈瑞紧随其后,抬头第一眼就看到那个仍旧一身青衣略显消瘦的韩谦。
半年不见,依旧能将一身朴素无华的青衣穿的这么夺人眼球,但是感觉却不是当初的自然而然劲秀挺拔却是一种经过雕饰的刻意突出,也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脸上擦着均匀细腻的粉精致的妆容不漏丝毫的破绽将他那一份倔强画的淋漓尽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青涩稚嫩。
而此时他也看着她怔怔的模样以及霎时的慌乱。
“呦!姐姐不给我引荐哪里来的这么钟灵毓秀的人物?”懒洋洋的声音将两人之间的暗波汹涌打破,陈瑞这才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那个还歪坐在躺椅上懒洋洋笑着的女子。
“不会说话便别说话,这位是卿侍。”林文豪说完还冲着林文略咳嗽了一声暗示让出一方独处的空间给两人。可是林文略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离陈瑞一步远的地方,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
陈瑞任由她打量同时也在心里评价眼前这个人,怎么说呢?林文略是吧!长得跟她姐姐不是很像说到像反而那种尖脸大眼的‘男生相’特别像自己,不同的是这家伙的眼神极具挑衅看自己的石头还一副极不服气的架势样子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却不服输似的。陈瑞两三秒就鉴定完毕:还是个小孩心性小聪明是有但比不得其姐的处事手段,对付这种小孩只有一条充分发挥人格魅力让她像崇拜英雄般崇拜自己。
林文略此时也‘看完了’她,笑着讽刺出声:“上官卿侍果真一表人才手段独具,啧啧这长相怪不得帝卿殿下会为你神魂颠倒遣散后围。”跟中国古代一样这里男子嫁入女方也会跟女方同姓,而林文略叫她上官卿侍显然是讽刺她身为女人却为夫家姓。陈瑞轻笑不语跟这种小孩子斗嘴没意义。
林文豪这次真的生气了,脸完全沉下来粗声对着林文略命令:“你够了!对客人如此无礼世家礼仪全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吼完转身抱拳对着陈瑞道歉:“舍妹无礼对小妹唐突了我带舍妹赔罪·····”
“哪里,文豪太过见外下次喝酒一定要罚酒三杯。只是眼下我有话想同吾同乡之好说还请方便。”陈瑞托住她欲施礼的手臂截住她的话。
林文略愤愤不平觉得自家姐姐无缘由对自己发脾气还想说却被林文豪先一步捂住嘴呜呜的拖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韩谦她两人,一时话不知从何起,陈瑞沉吟半晌觉得总归是自己理亏便先行开口:“你···还好吗?”静了半晌韩谦才回:“挺好的,你呢?”他态度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刚才明白的与其他男子白日玩乐共处一庭,于礼太不合,想了半晌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刚才林家二姐妹只是来问我写作画方面的事未曾有任何逾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