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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傻子会笑(1)

等到了村里,家家已把饭吃毕,有些人在门道子里说闲话,街道上空空荡荡。太阳把地面烤得亮堂堂,直冒热气,像从地缝子里钻了出来。

从几户人家门口经过,里面的人都在一愣一愣看着,眼睛不眨。那几个人不熟,平时说话不多,又不在一个队,韩晓只顾往前走着,碰到稍微熟点儿的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作招呼。实在有人忍不住了,便扯着嗓子问,这娃,你考得咋向?!韩晓笑了,说一般,比分数线高十几分。“那你妈就跟着你托了福咧!”那人就叫嚷着说!韩晓只好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

王琦他婆在门前坐着,手里夹着纸烟,不等开口,就已经叫了声:“晓晓——”

“婆——”这老人家七八十岁的年纪,眼神奇好。王琦与自己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学,这些年就这么一直叫着,他婆与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

“我娃考上咧?!”老人关切问。

“嗯。”韩晓腼腆笑了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连声念叨,就好比自己孙子考上大学一样,“将来在你妈跟前好好的,毕业咧把你妈接出去!……你看你妈多不容易,一个人做庄稼,村里人欺负……你给你妈把气争咧!好,好!……”

老人一连感叹后吁了口气,“我就常说,你这一盘儿娃里,还就出了个你——梦笛还不知道咋向呀,这些天也么见回来,她妈她婆说不知道!我娃从小学习好,不像我琦琦连初中都么念完,只能到南方去打工去咧!好,好!……婆这是实话,真个儿为你跟你妈高兴!”

韩晓颇为感动——村里人说,这老婆年轻时候也爱笑话人,可自己就没见过,大概是人上了年纪就变得善良了!

“吃过饭了么?么吃咧在屋里吃些!”老人站起来,挥手往屋里让。韩晓赶紧说马上回家,妈也在屋里做了饭,可能等着呢,只说几句话——问起了王琦,老人说还在温州打工,好像给人家切割塑料管子呢!

凤凰姨满脸黑斑从里边迈了出来,跷过门槛,“呀,韩晓晓——,这抱的啥东西?!咱村里的知识分子回来咧!吃了么,姨锅里还有些饭!”韩晓连说不用后,就问:“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听说你考上咧!爷——,你妈能高兴死!大学生,咱村里的大学生!看多少娃里头才出咧你一个?!”

韩晓接着笑,说这是从咸阳住处把不用的东西一点儿一点儿往回转一些,就好拿了!凤凰姨一口一个大学生,韩晓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她满脸的黑斑抖动着,这几年愈发明显老了,头上也有了白丝,一说话,眼皮一眨!这是农村村里典型的憨实妇女,人挺好,王琦他妈。韩晓妈刚到周村,常听说村里有个凤凰,心说这人肯定长得不知有多好看,结果一见,心里差点憋不住笑了——原来是这么个“凤凰”!不知以为有多好看!后来韩晓上了学,学前班,王琦欺负,韩晓回来给妈说。先说名字,母亲不知谁家娃,韩晓只得继续引申开导比划着要说清自己意思,可一时想不起来,误以为孔雀就是凤凰,就说“孔雀,孔雀家娃!”孔雀?孔雀?母亲猜惑不解,等再次说是村东边的那家,这才恍然大悟,后来还常笑说这件事。

尽管王琦妈和他婆包括他爸等人都不错,可韩晓并不喜欢王琦,最起码心里。王琦和韩晓算是一块儿长大的,起初关系比较好,每早上学天不亮韩晓就会绕道去叫,他婆那会儿会坐在被子里抽一根儿纸烟,催着起床、洗脸、吃饭,和一道儿上学去。等吃饭的时候还会让请着韩晓一块儿坐在桌边,一家人很客气,齐邀请,韩晓偶尔应不过便会坐着喝一碗稀饭或者再吃一个馍,再一块儿去校。一家人倒是没什么,可韩晓渐渐和王琦有了隔阂,这种隔阂越来越深……

在东堡子后街,自从开始进入学前班,凯子、王琦、韩晓三人的关系整体一直比较好,常在一块儿玩,虽打打闹闹,互相之间没咋记恨过,还是常在一块儿玩。但王琦好动手,常下死手,那时唯一留至现在让韩晓不痛快的事还思想起来记忆犹新:凯子家对面是一片空地,“哈二”的大儿院子庄基就划在那里,一些土堆在那里,三人就玩起了“警察逮土匪”。当韩晓这个“警察”正从墙边儿探头往土堆那边儿窥视的时候,王琦掷了一个石子儿,一个很大的,直接命中,额头上的血当即流了下来!韩晓一阵晕眩,但没有哭,可能傻了!凯子他婆大惊失色,父亲也恰好拉着架子车载着土从跟前过,和泥安后门,需在土壕边儿拉些黄土。凯子他婆一边劝说着不碍事一边往里跑,说自家有“老鼠药”,止血效果极好!那是用老鼠儿子和石灰面儿混榨在一起的药:首先得掏了老鼠窝,将毛还未长出的小老鼠和熟石灰混放在一起放成一堆儿,然后用砖头拍砸,直到石灰将老鼠血肉完全吸蚀,这药才算制成!周五老婆在碾盘子上砸过,那个老婆子满把子力气,几下就砸好了,然后拿刮铲往罐头瓶儿里一装,干得很有滋味儿!

农村人有农村人的土办法,用纸烟灰或者火柴盒侧的皮儿粘贴在伤口都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地里干活磕了破了将捣烂捣碎的刺蓟敷在伤口上;小孩绊了摔了家人会在地上扣抓一点儿细土一边贴一边念叨“面面土儿贴膏药,我(ě)娃不哭(fǔ)一贴就好了”;干艾叶治流鼻血也挺好,只需往鼻孔里一填一塞就行,简单省事,不然,有的人的鼻血老止不住;韩晓还知道用白糖止伤口上的血,屡试不爽,再大的口子都能止血结痂,一般人很少知道的!这“老鼠药”不知是谁发明想出来的,但确实有效,挺好,好多人家都备了一些。

等到将“药”洒放在头上,血还是止不住!父亲只得撂下车连忙抱着往村里诊所跑……那天傍晚,父亲靠着粮仓蹲着吃饭,阴着脸,不说话,吃着吃着,猛然将碗撇掷在水眼前,说,把我给死咧,给我戴孝呢!自己便在一旁啜泣,明白,父亲是爱自己,看自己受伤憋气心疼才这么说的!不多久,家里就发生了那样的祸事!对此,韩晓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并没有影响交往,俩人的关系如初,只是到后来王琦的一系列做法对友谊的损害有增无减,给留了多次机会,但还是裂痕越来越大!最早学校给每人摊派要捐8本课外书要么以每本2元折抵应对上面的检查,如果有人问学校给你们借过书吗,还要一致说借过。王琦不知从哪个亲戚家弄来许多连环画,有《杨家将》《三毛流浪记》《封神演义》……不等将封面看全就急于表现上交了!想借看一下,没的说!对此,韩晓心里不痛快!更加不痛快的事在后面,学生分成了两派,除了“无党派”,原先跟自己一块儿玩耍的凯子、王琦等人将自己孤立出来!自己这个原先的“娃娃头儿”变成了“孤家寡人”,自成一派,而凯子成了另一派的“带头人”!这本没什么,可王琦故意在闲暇时教他大妹小妹父亲名字,一旦起了争执,便指使叫骂——那时,父亲已经过世!更为记忆犹新的是一次出卖,实在无法原谅!到后来也尝试过,可发现还只是个利己主义者——求助自己的事好说,借自己的东西好借,可一旦反向,便是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难处,动辄翻脸下死手连抠带挠是最拿手的!看透,最终看透,反复看透,当看透仅是个“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又极易反复的人的时候,多次验证,已经觉醒,已经惊醒,不可深交!

后来,很少到王琦家去,他婆他家里人倒是很挂念,常问咋不到他屋里来,就象征性地会去上一两次,或者找一些勉强的借口。

再后来,王琦不上学了,原因是和他们爱打人的班主任干了一仗!初一没上完,就和他哥外出打工去了!现在弟兄们分了家,王琦已经不再和他哥在一块儿干活,单个儿去了南方,听说挣钱还可以!

和两位长辈说了一会儿话,都夸有出息!他婆说:“娃呀,你这一盘儿娃里边,还就你跟梦笛继续把书念着,你看其他的不是回来戳牛勾子就是给人下苦(fǔ)着,挣的啥钱嘛!好,好!”连声叹着。

韩晓这才拎着东西继续往回走,俩人还特意叮嘱常去她家坐坐,挥手告别。

等到了门前,灵芝姨在她门首的柿树下站着,树荫下斑斑青苔。她家的房屋地基甚高,就像在天上住着,傲视着一切,也有人打比方说就像在唐王陵上住着!

“晓晓回来了,给你妈抱的啥(sā)好东西?!”故意打杂问。

韩晓笑了:“不是啥(sā)好东西!是一些铺的盖的!”

灵芝姨问通知书领回来咧,韩晓说么有,今天只是领成绩单去咧,顺便就把一些东西往回转咧!

灵芝姨又问是一本还是二本,其实她自己也不晓什么是一本二本,只是知道一本比二本好,又爱在人前装得一本正经,又这么颇有居心地故意问!韩晓讪笑了一下,说二本。

“那你考了多少分嘛?”灵芝姨大惊失色!

“比二本分数线也就高上十几分。”

“哦……”灵芝姨似有所悟,“我听说有的娃的分数比分数线只(zǐ)高咧一点点儿就滑档咧,么考上,那你还得小心着!……”说完嘎嘎笑了起来,又咯(gēi)咯笑着,故意把嘴抿着!

韩晓心里一惊,这是故意说给自己的!

灵芝姨的野心大,给儿子都起名叫“元首”!动不动说“我(ě)元首……”怎么怎么样,嫉妒心又重,这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从来不允许人家谁比她过得好!早些年,没有男娃,她每天早上会圪蹴在门前碌碡上给女子梳头发、逮虱(sěi),嫌是个女娃,恨得,常常会拿篦子、梳子使劲儿刮着头发,一薅一大把,连拽带拔,把女子疼得直掉眼泪!直到有了元首,这才心态平和了些!可村里又在暗中传说,元首是个杂交、**品种!据说,蛋娃叔那方面不行,所以灵芝姨早些年闹离婚,过年都住到乡上招待所不回来!后来还是韩晓的德兴大给出了个主意,过年的时候蛋娃叔怀揣着匝(zà)刀到了乡上,说,你再不回去我就拿这切菜刀把你一家子削干削净,然后抹了脖子,咱谁也甭活得成!手里还拿着半瓶酒。灵芝姨就乖乖回了家。她是实在么奈何才想的法子去的招待所,民间有言“宁给一吊钱,不让女子过个年”,没成想计划还没有实现就这样收场了!关于元首的出身,村里传言是灵芝姨和本家侄儿凯子他爸的“合作”!还有一事作为例证,足以说明灵芝姨的心胸和气量:她亲兄弟的小子过十天,切菜时把刀剁得当当当哐哐哐,对她娘家妈说:“你(们)高兴了么?!你(们)跟人一样了么!”她妈大惊失色,连忙说:“你去去去——,赶紧回去,赶紧回去!你哪怕给我甭帮忙,千万给我甭闯事了,外面人都在,她娘家人也都在,小心给我弄出人命了!……”双蛋的媳妇二巧说她当时正烧锅,害怕外面人听见,于是便故意把风箱拉得噼噼啪啪响!后来,这件事二巧和灵芝她妈都说过,老婆子说:爷,人家偓媳妇原先都为屋里事给我喝过药,幸亏抢救过来了,这在这儿一闹不是又在给我闯人命!她娘家人还都在这儿!灵芝姨的大兄弟灵娃的媳妇菜花不知原先为家里啥琐事喝过老鼠药,也确实在后院茅厕发现得及时,总算抢救过来了,当时把村里人都吓了一跳!其实,灵芝姨以前是有过一个男娃的,只是还未满十天就死了,确切地说,是放在尿盆里淹死的!那是一个畸形幼儿,一只脚不太正!灵芝姨一见犯了愁,心说村里人可笑话她呀,便请来凯子婆做商量,最后由老婆子放在尿盆里活活淹死……“我当时瓜得很,那好歹是一条命呀!人家下不去手叫我下手,我都遭咧罪咧!……”凯子他婆私下里对人说过这事,说起来眼红红的,或许她说的是对的,不知她家衰败跟这有么有关系!以前没有儿子元首的时候,那时候蛋娃叔会经常吆着牛车走街串巷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拿西瓜换麦,牛车上坐着韩晓姐弟俩,把姐弟俩当作自己的娃一般,两家的关系特别好,时常会互相帮忙。儿子元首出生以后,韩晓家也把他当作自家娃一样,吃住睡时常照管,尤其是农忙时候;韩晓时常会拎着抱着到处走、照看照顾着,比他舅家都亲,比他舅家婆都抱的时间长,父亲给的一角两角钱也时常会全买了糖给元首吃……直到韩晓爸去世后,或许是感觉韩晓家无利可图,或许是害怕男人给韩晓家白出力帮忙,或许是感觉门不当户不对——这是灵芝姨的原话,经常挂在嘴上——灵芝姨的忌恨心就表现得很明显,自己不会给韩晓家帮忙,也不许男人这么做,还常挂在嘴上的就是“门当户对”,会说“现在干啥都讲究门当户对,包括择婚姻,你屋里条件不好的人家看不上!”意图在给韩晓妈晾话,害怕韩晓姐嫁得好了把她家超过了!这些年把一个实诚的蛋娃叔也影响得大不如从前了,俩口子现在都爱笑话人。灵芝姨笑话人、损人也是有一绝的,面笑肉笑心狠,以前韩晓在凯子家写作业,就笑着说她还是小学毕业还认识些字,凯子他婆还能认得“男”“女”,不像韩晓他妈不识字,再万一上个厕所么……韩晓听着不舒服,心说谁还不认识厕所,我妈是认得几个字的!有心辩解,最终什么也没说。前几年,没有盖新房的时候,蛋娃叔家的地基低,院子里是个坑,跟韩晓家一样,一旦下暴雨,水就从街面上往进灌,吓得人整晚上睡不着,拿着手电来回在院子里转……灵芝姨是赌了气盖了新房的,一下子把地基垫得两人高!村里人惊呼一下住到天上去咧,咋不住到月球上?!这一下把全村的人都淹死把人家也淹不上!把全世界的人都淹死把人家也淹不上!还有碎娃说那比唐王陵都高……村里叽叽喳喳,议论纷纷!造成的局面是街道上的水过不去,常聚在韩晓家门前,门前像河一样,像涝池一样!韩晓娘仨个提心吊胆,常拎着桶盆在门前守着……而她家拿架子车拉水或者拉什么常常一个人上不去,韩晓不太情愿帮忙,又没办法……

灵芝姨看待事物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或许能衬托出她不一般,她去了一趟城里给女子看眼,回来说:城里人怪嘛咕咚的(dǐ),把眼画得五马六道的,血不呲呲的!蓝圈圈、黑圈圈,蓝一道、绿一道,像猫眼!等众人明白过来了,才知道说的是眼圈,她则咯(gēi)咯笑着;还有一年人家看见电视里春节晚会的节目就出来给人说,那歌舞表演的是啥嘛!穿得絮啦串啦的,一个个把胸罩戴在外面!

但此次,韩晓明白,灵芝姨亦是有意说的,是一种企盼,或者说是一种毒咒,希望如此!早在自己刚考上高中那会儿就说过“现在的高中学费大得很,一般人上不起,没有个一两万就扛不下来,就是上了大学也得个四五万,谁拿毬扛呀?!把毬卖了都么有那么多钱!农民么,谁能有多少钱?!……”看似自思自叹,实则有目的,有她的用意;等自己上了高中后,又在门前慨叹,说“现在的大学生出来的个个儿都是疯子、瓜子、呆子,书都念瓜咧、念实咧,都念成神经病咧!自杀的、疯的可少?!毕业了工作找不下,么钱么人么关系的更不行,把人能难肠死!……”还会提起村里回来的一个破落户全社作例证……总是这么大放厥词,感觉跟她去过大学一样!为此,母亲常常听不下去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不声不响走了。

“你回来了,你不进去跟谁在这里说话呢?”母亲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弹儿干馍半个青椒,看着韩晓,说:“锅里还有一点儿热饭呢!等你紧忙不见回来!”“我在这儿跟我灵芝姨说话呢。”韩晓说。母亲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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