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一笑,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荣景不顾他人,猛地亲了亲萧倾诺的脸颊,笑的好灿烂。
四人见此,翻了翻白眼,这景王不会变傻了,皇妹可是拿他的全部家当做赌注啊,他不紧张反倒笑的那么欢,输了就等于身无分文,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啊。
他们那里知道,景王笑的欢,是因为萧倾诺把他归为自己的名下,他的就是她的,所以他才笑的那么欢的。
半响,景王还在笑,四人齐齐的抽了抽,方才开口:“皇妹,这…你还是跟景王商量商量。”毕竟,那些东西都是景王的,他们不放心。
“诺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就是诺儿。”
荣景这么一说,四人都放心了。只是这景王,都被卖了,还笑的这么高兴,真怀疑眼前的人是传说中那个战神么?
“这下可以开始了么?”见此,萧倾诺把话丢出。
很满意荣景所说的,我的就是我的,后面她自己心里加上一句,我的还是我的。面对天文数字的银子和所有地产,他眼睛眨都不眨,这个男人如他所说的靠的住。
既然靠得住,她怎么会让他倾家荡产跟她住呢?
手起,骰子的声音与盖蛊发生清脆的碰撞,他们的眼中紧紧的盯住萧倾诺手。“嘭”的一声,萧倾诺手中的盖蛊稳稳的拍到桌面上。
一室安静,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桌上的盖蛊。
萧倾诺则动了动,在荣景的怀中找一个舒适的姿势,静静的扫着他们,将他们的表情收紧眼里。
“我先开”
皇子们自信,自动开盖了。
“四五六、五五六…”
这些都不算笑,看着景王,他们脸上的笑容多了几份自信。
看了他们几眼,萧倾诺问都不问荣景,直接开盖。
这一开,几位皇子面色齐齐的变了,这怎么可能,景王什么时候这么会摇了,竟然是一柱擎天。
完了,他们倾家荡产,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而一旁的春花秋月心里暗爽,欺负他们王爷,就是这个下场。
“愿赌服输,今日你们便好好享受吧。三日后,景王府上交银两地气。”
几人一听,直接横在地板上,口吐鲜血。明明轻飘飘的声音,在他们听来比鬼叫还要难听万倍,不想听,却依旧传来:“谁取殷如月为妾便免去银两,旗下地产。”
几位皇子未封王,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抽血了,当下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我取,我取。”
殷如月只有一个,他们一个个的扭打了起来,见此,萧倾诺朝着花儿丢出一句话,“他们就是你们的了,好好享受。”荣景抱着萧倾诺出了盛世楼,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就连身后的春花秋月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爷,你太棒了,让殷如月为妾,算是给丞相面子了,若是我啊,把她弄到金风玉露楼当头牌。”
两个小丫头叽叽渣渣的,目光贼亮的看着自己,萧倾诺扶额,道:“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拿去青楼,她们还真敢说。
“王妃,你太善良了。”
额,她善良么?这个问题值得她深思。
两个丫头叽叽咋咋个不停,荣景丢来一个目光,她们就像打了霜的茄子。
“我的诺儿,真好。”景王狠狠的抱住萧倾诺,用力的亲了亲她的脸颊,那声音很响亮啊。
本想着怎么做才不会伤和气,这下倒好,彻彻底底的把那几人打的翻不了身,那些金子够他们喝一辈子了。
“那是,我萧倾诺的夫君岂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人若犯我门,我们定要铲草除根。”萧倾诺微微扬起下巴,看起来有些狂。
偏偏,她的气势跟狂这个字有些搭不上边,看起来有些别扭。
闻言,荣景俯身,下巴抵在她的颈项处,乐欢起来。她的诺儿,很可爱呢。
“殷如月想做太子妃,偏偏不如她的愿,相信太子会支持我们的。”太子那天是说太子之位留给殷如月,可那前提是她赢了才行。
做妾,彻底破了你的幻想,让你一辈子成为大家的笑话,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就是你欺负诺儿的下场。
被逼着纳妾,还是输的那么惨,可以想象,那些皇子们定是不会对殷如月好的,因为那是他们抹不去的污点,这一点荣景是算准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萧倾诺心里那个气啊,想动却无法撼动他半分,那就…
“荣景…”她的声音软软的,荣景闻言抬起头。
一抬头,萧倾诺柔软的红唇快速的贴上他的,极为缠绵。
荣景先是一怔,立刻反守为攻,打手扣住她的细腰,攻略城池,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领地。
马车内温度高升,马车外,春花秋月听闻里面的动静,面色红的不知所措。
萧倾诺难得主动,而且还是在这么开心的情况下,荣景当然不放过机会,当下谁也不让谁,战火激烈啊。
“我的人也敢欺负。”看着情动如山的荣景,萧倾诺霸道的出声。
气息不稳的荣景听言,目光锁住面若桃花的萧倾诺,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怒道:“谁教你的。”
他们明明只吻过一次,而且当时还是他用强的,不料这一次,她竟如此熟练,比他还熟练,真他妈的。
看着荣景黑的脸,萧倾诺不仅不慢的推开荣景,悠哉的坐在一旁,闭上眼睛,不去看荣景,只是空气中散发的酸味,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
“谁教你这些的?”怒意再次袭来,那目光似要把萧倾诺穿透。
睁开双眸,萧倾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无师自通这一词可不是古人乱编来的,是有根据的。”还好,她听不见那声音,不然,耳朵可有的受的。
他荣景对战场有一种天生的洞察力,世人称它为战神,他受了,此时他的诺儿给他飘出这么一句话,硬生生的把他的怒意消散了去。
可是,对别的事情他倒是会相信,可接吻这事,能这么说么?
看着舒服躺在软榻上的萧倾诺,荣景横着眉,那声音大的连车外的春花秋月都听得到。“你给我说清楚。”
赶车的春花秋月扶额,他们的爷…接吻这事,能说清楚么,也难怪王妃不理他,活该。此时,春花秋月直接精神跑出轨道,完完全全的偏向萧倾诺。天上人间几位皇子与景王赌一把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未等荣景他们回到府中,这消息如风般刮遍了整个京都。
原本就名声远扬的景王和第一公主,再一次轰动京都。
一个个猜想着赌约的内容,总之好多个版本,但每个版本都有某子要纳殷如月为妾的事,一时之间,殷如月的名声那一个热啊。
这一消息传出,相府的殷如月当然也收到了外界的传言,一听之后,脸色狰狞的如同母夜叉,有过之而无不及。
“哐啷哐啷”碎片的声音传来,满地狼藉,她还不解气,上前踢了踢那让她碍眼的画架,未想画架未倒,自己的脚却是痛的让她龇牙咧嘴。
萧倾诺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就连这个狗东西也跟她作对,她气红了双眼,操起捆子打起了画架,场面看起来好滑稽。
明明是大家闺秀,发起火来比女汉子还女汉子。
闻声而来的丞相,看到满地狼藉,在看着自己的女儿,头发凌乱,面目狰狞,当下一气,扬起手就朝着还在发疯的殷如月一巴掌。
顿时,室内一片安静,静的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四目相对,殷如月的眸中蓄满泪水,一手放在被拍的脸,声音哽咽,“爹,你打我。”随之而来的是绝提的泪水。
殷如月倔强的抬头,看着殷丞相,不敢相信这个把她捧在手心的爹竟然会打她。
“你看看外边都在说什么,还未婚配,就名声在外,将来你还想不想嫁人了,啊。”殷丞相也是火了,声音很大。
闻言,殷如月笑了,笑的讽刺,笑的很冷,“让我做妾,我宁愿一辈子不嫁。”
这么矫情的话,殷丞相听了之后更是火冒三丈,“流言止于智者,你的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看像你这个样子坐上太子妃之位也迟早也要下来的。”
平时挺机灵懂事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笨,一点脑子都不用,也不想想这个流言是谁得利。
殷如月顿时静了,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片刻间恢复了冷静。
是啊,流言止于智者,谁得利暂且不说,想让她做妾,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这个心思好狠毒啊。
殷丞相见此,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当下也不忘了提醒,“三日后,一品楼,你可好好准备,赢了,一切都好说,反之,你应该懂得游戏规则的。”
不管太子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储君说过的话如同圣旨无二,那天当着群臣的面,那么就不容他反悔。
殷家本不想那个位置的,如今被推上风浪尖口,那么只能迎刃而上,没有退路了。
“爹,这一声嫂子她是叫定了。”殷如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同时脑中闪过萧倾诺叫她嫂子的模样,她便觉得大快人心。
长嫂如母,这辈分,不压死你才叫做怪。
“日后言行举止一定要注意分寸,可别让人留下话柄了,三日后,只许成功。”
“爹,你放心吧,女儿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着做国丈吧。”萧倾诺回到王府便倒头就睡,荣景见此便吩咐好春花秋月好好的候着,想来她折腾了一天,应该会睡得久一些,这空挡他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等她醒之后在一起吃饭。
待荣景处理事情完毕,便匆匆来到寝室,找不到萧倾诺,便去别处去找。
花园,萧倾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亭子里,看着满园的花儿,一腔的火气这么压制不住的往上冒。
这火还是上午赌一把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原本她是理解的,后来想来想去又忍不住生气,生气荣景为何不把他们痛打一顿,最后竟然不得不跟他们赌一把。
“诺儿,诺儿…”荣景眼尖,远远地就看见萧倾诺背着自己坐在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