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囚牢之中,他的许多需求权便被剥夺了。他想吃一顿好的,做不到;他想穿一身好的,做不到;他想住一晚好的,做不到。人最可怕的就是失去自由,失去做人应有的需求权。
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有各种各样的需要,其中也有被人需要的需要。所以,自古有僧道化缘求人布施。化缘自然是僧道的需要,然而,在他们满足自己需要的同时,也给了你一个被需要的机会。当你在位的时候,别人对你的需要很多,让你烦不胜烦。可是,一旦你成了一个没有人需要的人,你才会怀念被人需要的美好感觉,能够为别人做一点事情也是人生的享受。
被人需要就是一种幸福!真的如此!当一个人不再被人需要,他的意义也就没有了,生活也会一片灰色!那种不需要别人,也不被别人需要的人,有时或许是一种清高,但更多的时候应该是一种不幸。
第一种境界:只被自己需要
只被自己需要的人,可以想见,他存在的价值是何其渺小,甚至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一个人真的只被自己需要,只能说明他实在是太自私了,他的存在只为了自己而存在,如此,相对而言,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有一个人饮酒成性,喝得胃出血,一边吃药一边照样攥着酒瓶子不放。不止一个人说他:“你得注意点儿身体,要不会喝出病来的,弄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他却说一句:“无所谓。”照样以酒为乐,根本没考虑到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真是喝出病来不可收拾的时候会给亲人带来多少痛苦。
一位高二学生因不愿意向老师道歉而跳楼;一位博士生因为爱人开玩笑而用手术刀对付了自己的脖子。在这两件事情中,我们非常触目惊心地看到了这样两个等式——“道歉”等于“生命”;“玩笑”等于“生命”。
一本杂志上读到关于北大登山对五名队员失踪的消息:五名队员中有一名是来自农村,他的家庭为了供他上学已经欠下了10万元的外债,为了这次登山行动,父亲又欠下了2000元外债,对于这个农村家庭来说,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就这样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家人无限的伤心,还有那累累债款等着年迈的父母去还,其实在登山以前的各种数据都已表明,以他们的自身条件根本就不适合攀登此时的西夏帮马蜂。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这样的,都不仅仅属于自己,都会天然地联系着他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我们没有权利随便放弃它和亵渎它,法律上虽然没有把生命列入义务的范畴,可是倘若你不遵守它,就往往会误入歧途,那些正在犯罪的人,不就是要逃避在世间的责任吗?他们犯错误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此时多么需要他们。这样做会给家人造成多大的痛苦。
那些在感情上受了挫折想要轻生的少男少女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多么来之不易吗,知道父母是怎样含辛茹苦把你们养育成人,可你们还没有好好孝敬父母呢,难道就这样让父母失去你吗?
还记得在那个下雪的夜里,你因为贪玩,下学没有回家,回来时看到妈妈满身都是雪,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你可知她已整整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了。上中学了,你每次回家,妈妈还是早早在门口等待着,哪怕是下雨。这一切,你还记得吗?你知道世上还有谁可以为你这样牵肠挂肚。
还记得你的洞房花烛夜吗?那一晚你为爱人许下的海誓山盟,你说要和她(他)相伴今生,你还记得吗?你正在兑现着自己的诺言吗?
还记得你初为人父人母的时刻吗?当那个小生命出世的瞬间你幸福的样子现在记的吗?那时你说小生命就是你的未来,你要给她所有的关爱,现在宝贝长大了,她幸福吗?快乐吗?
能带给自己以及别人幸福的事我们永远都不该逃避。当一个人明白自己的责任的时候,就会想着去多做一些该做的事,而当他明白自己做的事能给自己以及别人幸福的时候,就会变得愈加勇敢……
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说:“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的全部幸福;然后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都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的劳动,我必须尽量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
第二种境界:只被家人需要
曾经有一个男人,32岁的时候妻子得了重病,生命垂危的一刻,妻子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8岁的儿子,把他养大成人……”男人含泪点头答应。
男人为了让儿子不受到委屈,就一直没有再婚。他细心地照顾、关心着儿子。儿子也争气,高中考入了省重点中学,学习在全班排名第一。男人在工作上也是勤勤恳恳,几年后,他当上了高级工程师。正当儿子准备考大学的时候,却遭遇一次意外的车祸,夺去了生命。男人痛苦至极。他从小失去父母,年轻时又失去至爱的妻子,儿子成为他全部的希望。想不到,如今人到中年,上天竟残忍地夺走了他心爱的儿子。他每天回到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着雪白的墙壁发呆。也许在这世界上,他再没有一个可以牵挂的人,也再没有一个人来牵挂他。
男人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绝望。他已经是高级工程师,并不缺钱。但他身边再没有一个亲人让他去关心和爱护。
他孤身一人来到江边,拿了两听啤酒,边走边喝,想麻醉自己,然后跳进波涛滚滚的松花江里。这样,他就会永远结束这种孤单和痛苦。一听啤酒喝完,他扔掉手中的易拉罐,又打开另一听。被他扔出去的易拉罐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忽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衣衫破烂的老大娘急忙走过来,捡起他扔掉的易拉罐,小心地放进手中的袋子里。看着这个拾破烂的老大娘,他忍不住问:“大娘,您没有和儿子一起住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出来做这个?”
老大娘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一个孤老婆子,哪里有儿子?只有一个7岁的小孙孙,等着我来照顾。”老大娘的背已经驼了,六十多岁的老人,却要照顾一个未成年的小孙孙。男人的眼中忽然有泪,他想,我从小没有父母,为什么不可以像儿子一样照顾这位大娘和她7岁的小孙孙呢?他走过去扶住大娘说:“大娘,我从小失去父母,现在孤身一人,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做你的儿子来照顾你……”
从此,男人与这位大娘和那个7岁的男孩生活在一起。他给这位老妈妈买来干净的衣服,再也不需要她去捡拾破烂;他给7岁的男孩买了新衣服、新书包,把他送到学校去读书。后来大娘告诉他,那个7岁的男孩是她在捡破烂时捡到的被人遗弃的男婴。
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一个家庭。男人每天回家,会先喊一声:“妈,我回来了!”大娘会端出做好的热腾腾的饭菜给他吃。有时加班晚了,大娘会把饭菜热在锅里,手里做着针线活等他回来。小男孩常常拿着100分的卷子,嘴里喊着:“爸爸,爸爸!我又得了100分!”男人抱起“儿子”,用胡子边扎边说:“我儿子是好样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3个没血缘的人组成一个家庭。——家是每个人心中的港湾。有家的人会更加从容地面对风雨。
什么是幸福?被家人需要就是一种幸福!
第三种境界:只被小团伙需要
台州路桥金清镇的人们称黄礁岛是老人岛,因为岛上住着的四五百个人都是老人。年轻人只有一个,莫敏杰。老人们不知道他的全名,都叫他小敏。
23岁的小敏是个医生。岛上唯一的医生。
小敏出生在黄礁岛上,6岁时和岛上其他的孩子一样随父母离开这个岛,到金清镇上落了户。镇上有商店、学校、医院,而岛上只有一家小卖铺。
当然也没有医院。每次回来祭祖坟,小敏总发现岛上的房子又多空出了几处。岛上总共三个村子,从南走到北要一个多小时,原来住着2000多人。年轻人都迁走了,只有留恋小岛的老人们还在。
岛上原来隔三差五地有金清卫生院的医生坐船来轮值,后来没有了。“我们生病了,只能躺在床上熬,实在熬不过去了,才坐船到镇上去看。”在树下乘凉的阿婆咂着牙齿掉光的扁嘴说。
去年6月,金清卫生院招聘医生常年驻扎在岛上。只有一个人来报名,就是小敏。他刚从台州卫校毕业。“上岛离岛得看海的脸色,根据潮涨潮落来安排船只,即便可以出海,到大陆也需要半个小时。”说着说着,小敏变得激动,“半个小时怎么耽误得起!说不定5分钟就是阎王爷门前的一道坎!”
小敏记得自己上岛的那天,整个岛像过旧节一样高兴,渔民们帮他腾屋子,刷墙壁,搭床铺……
新成立的诊所不到10平方米,凹凸不平的墙上刷着白石灰,还有白色的药柜和白色的办公桌。
第一天晚上,他体会到了什么是静得可怕。“那种静能让毛孔渗出水来。”小敏感觉周围叫着的虫子都要爬到自己身上来,心慌得只想张口对着墙壁说话。
不管怎样要让自己睡着。小敏躺在床上,双手不停地和蚊子搏斗,旁边的蚊香失败地冒着青烟。
云娜台风肆虐的那天晚上,小岛在战栗、飘摇。“台风会从门缝窗缝里钻进来,像个怪兽在撞击房子。”回想那夜,小敏的额头渗出微汗。“那个时候好像世界末日,我很想妈妈。”
隔壁阿婆似乎能感到小敏的不安。她用最大的声音问小敏:“你有没有事?”
小敏突然不再害怕了。
小敏半个月回一趟金清镇,拿药、拿菜。药都拿最便宜而有效的,菜得能应付十天半月的。
到今年6月,小敏在岛上整整做了11个月的医生,几乎认识了岛上每一个老人。老人们不会说也听不懂普通话,小敏只能靠记忆中的土话来和他们交流。
岛上的老人们七八十岁的居多,走路一步一颤,一旦有个头痛脑热,托人带个话,小敏就是他们的家庭医生,随叫随到。现在,小敏能逐个数出哪位老伯心脏不大好,哪位阿婆皮肤萎缩得厉害。
去年一个秋夜,一位阿婆突然发病,老伴过来求救。小敏出诊结束,已经11点了。这是他第一次走夜路。
山路崎岖,被墨涂过似的深深夜色中,手电筒的光芒微弱得可以忽略,只有呼啸的秋风在嘶鸣。小敏又一次陷入了被世界抛弃、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的孤独和恐惧之中。
不过这次是他自己克服的。现在他已经习惯走夜路了。“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他说。
被家人需要与被他人以及更多的人需要是有所区别的,被家人需要是“情”所致。被他人需要是一种“侠”的行为。
情就是情,是为了爱人放弃千金构筑的豪门大宅,即使他身上连明天的早饭钱都没有的纯粹;是山崩地裂时依旧不忘相互对视而笑,唤着对方的名字落入深渊时的深刻;是两人奔跑在落雨的大道上,欢笑跳跃着扔掉那把伞后抱在一起的愉悦和缱绻;是劳累了一夜写完稿子,看到面前那一杯热茶时的温馨。
侠就是侠,是除暴安良,是为了一个无辜的小小乞丐,不惜和伤害他的豪门大户据理一搏的正直;是帮助弱小,是在有人落水时马上跳到河里把他救出来,即使在他奄奄一息被人拉上岸的时候自己落得个缓缓沉入河中的结果却依然不悔的善良;是国难当头时,略一扬眉剑已出鞘,即使独自一人仍慨然面对万千敌众的壮烈;是邻家家长出外时孩子生病,自己冒着指肚大的冰雹护住孩子向医院疾奔的仗义和责任。
两者都是值得歌颂的,都是美的,但两者不是一种感情,不是一种行为。
第四种境界:被社会更多人需要
被人需要的感觉其实是一种付出,是一种爱。当你把这种爱撒播在更多的人,或者是你今生遇到的以及没有遇到的人身上时,你就能得到被社会更多的人需要的幸福感觉,这样的爱又是多么的博大和无私。
有这样一位母亲,她博大无私的爱,给了那些孤苦无助的孩子;她的善良,为孩子撑起一片浓浓的绿阴。她的名字叫徐碧华,一位年已六旬的普通女性。
广东省一名7岁的小女孩文文,随妈妈前往泰和县外婆家探亲。途中,妈妈突然旧病复发,一时疯疯癫癫,浑然不知自己何去何从。母女俩在赣州火车站下了车,再也找不到回家或回娘家的路。母女俩不得不四处流浪。
一个多月后,当她们流落到大余县,终于遇上“大救星”——南安镇有名的“好心人”徐碧华。徐碧华看到怯生生一副可怜样的母女俩,立刻把她们带回家,弄来可口的饭菜,还买来洗漱用品与新衣服、被褥,让她们有个安身之处。尤其是文文,徐碧华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徐阿姨对她疼爱有加,她便把阿姨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常喜欢捧着阿姨的脸格格地笑个不停。阿姨走到哪儿,文文就跟到哪儿。
转眼10多天过去了,徐碧华想,应该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广东去,那里才是她们真正的家。当文文的母亲清醒一点的时候,徐碧华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起她的家在哪儿,还像哄孩子一样引导她写出家里的地址以及亲人的姓名。接着,徐碧华带着文文来到大余县民政局。在民政局干部的大力协助下,徐碧华找到了文文在广东的亲人们,终于把小文文母女俩送回了广东亲人身边。
徐碧华在南安镇开一间小卖部维持生计,生活并不富裕,但每当她发现别人遇到不幸尤其是看到孩子受苦的时候,她便会立即主动给他们亲人般的关爱。
1996年,徐碧华无意间发现了衣衫褴褛、头上长满了虱子、浑身肮脏不堪的张明,他整天在大街上流浪乞讨,时常和一群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嬉笑打闹,实在饿了就捡别人扔掉的包子、馒头吃。徐碧华观察了他好几天,刚开始是怕他饿着,好心送点东西给他吃,后来看不下去,她带着张明去理发,然后给他换上衣服,让他在家里吃住。
徐碧华的爱人原来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但他看到爱人把衣衫褴褛、浑身发着阵阵臭味的张明带回家时,心里不禁有些气恼。他想,家里刚把欠下的债务还清,再抚养一个张明定会使家境再次陷入负债的困境。因此,好几次劝说她放弃收养。而此时,张明把在流浪期间染上的恶习带到家里,这让徐碧华的爱人和孩子们对他又多了几份厌恶。但徐碧华却从不呵责打骂张明,而是耐心说服教育,苦口婆心地给他讲道理,一次又一次地要求他努力改过,做一个光明正大的男子汉。在她的努力下,张明真的改过自新,并且逐渐成为家里最懂事的孩子。
徐碧华的4个儿女和邻居在她的感染下,也加入了这个爱心队伍,他们常常把徐碧华收留的流浪儿带到自己家中,轮流照顾几天,或者送到当地民政部门收留。爱心已成为一个接力棒,在这个“大家族”中不断传递延伸。
生命需要爱,爱是赞美诗。这样的爱应该存在于我们生活的任何角落,只要是需要帮助的人,我们就应该无偿地伸出援助的手。就像上帝爱每个人一样,而上帝就被任何人需要,这样的需要对上帝来说,该是多么的荣耀。如果世上的每个人都能如同唐王李世民那样为了黎民百姓,舍弃小情,用一颗帝王的心态去爱所有子民,那么,这个世界将是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