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会不会更好,反正已经到了第二天,寒冰驻蛮族的人员也都稳定了下来,我想我该宣布些事情了。
蛮族的长老会很快就展开了,母亲因为特殊原因也有参加的资格。因为事先我曾试探过爷爷的态度,所以这次会议的主题也很明显。
族老们分坐几列,我中居首席,身后是供奉着的蛮神木雕,左右手边分别是爷爷与母亲。爷爷,太爷爷辈的族老对我这个初来的族长颇为照顾,而且莫名的有一丝信服。
“蛮族还能战斗吗?安分守己的日子似乎有些久了,蛮族勇士还有斗志吗?曾经以为,为战斗而生的一族,如今龟居一地,每天都过着平淡的日子,我想有必要改变了,”我不认为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对,就算只作为一名普通的蛮族勇士,对战斗的渴望也是极为强烈的。而我的发言,除了因为首次担任族长,有些紧张外,倒也不显颓态,“所以我想我们有必要走出去,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撑起一个民族,并让之长盛不衰。”
“你有这个想法,这让我感到很欣慰,”爷爷蛮巨刀似乎没有表现反对的意思,“三刀,你对蛮族来说很重要,不仅仅是因为你是现在的蛮族之王。”
我不知道爷爷这话的意思,安静的等待着下文。
爷爷看了看众位族老,似乎在商量什么事,众族老也都点头回应。
“你知道为什么选定你为蛮族之王吗?”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蛮族之王?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我很久,正当我选择性的忘记的时候,又被爷爷这句话再次锁定了它。
蛮族选择首领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摆擂台,每当哪位首领无力担起这个职位,或是自愿退位之后,蛮族就会通过战斗的方法选出新的蛮族之王。而我的爷爷,父亲也正是通过这种方法选择的,他们靠的是手里的大刀。
或许蛮族也就只有我这一个例外,从出生开始,就被定为下任蛮王。从小到大,每天的训练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而且,作为好斗的蛮族,同龄的伙伴总是有不服气的,没有一个要好的朋友,这导致我的童年生活很不如意。
我不再回忆悲催的童年生活,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爷爷。
“也许现在的蛮族比较落魄,但其实蛮族也有辉煌的时候,”爷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心中的问题,“蛮族是为战斗而生的,在很久以前,蛮族其实是游牧状态,这种生活方式能满足我们好战的脾性,而有强者带领的蛮族也有这个实力。蛮族之神不是真正的神,他就是当时的蛮族第一人,也是我们泰达米尔一支的先祖。然而,在此之后,蛮族再无强者,就连相传的无尽之刃也遗失在岁月长河中。久而久之,蛮族也渐渐沦为如此境地,甚至于放弃了原本的生活方式,抑压着战斗的欲望。”
这些事,族里的长辈从来没有更我提过,我没法想象当时蛮族的状况,但是,一个强者的身影却印在了脑海。这个时期的蛮族急切的需要一个强者,我是蛮族之王,责无旁贷。
“然而你的出世,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爷爷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自然,“你出世的时候,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就犹如蛮神在世,让人心悸,我们坚信你就是蛮族崛起的希望。事实上你也没让所有人失望,无论是你小时候对战斗技巧的掌控,或是授冕仪式上所发生的异象,亦或是在无尽之刃上的奇艺现象。三刀,蛮族需要强者,你只要向前,就是对族人的付出,无论身在何处。”
“爷爷,各位蛮族长老,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我从不相信命运,但是,也从不逃避责任。
会议到此,我想我接下来的方向很明确了。变强,不需要理由,或许我该忽略其他。
第三天很快就到了,蛮族将我外出修行的事放在比蛮王授冕仪式更高的层次上。在我外出期间,蛮族大小决断都将交与长老会议。母亲则陪我前往战争学院,父亲下落不明,母亲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一点。
母亲是狐族的,她说他的故乡叫做艾欧尼亚,是一个在瓦罗兰大陆之外的岛屿上。早期因为在大陆游历,遇险,并被父亲所救,因为无法与族人取得联系,所以就在蛮族安顿了下来,和父亲在一起。我没有见过除母亲外,其他的狐族族人,也不知道艾欧尼亚是什么地方。母亲离开族人多年,我想让她与族人团聚,抵消父亲的失踪对她的打击。
出行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好了,大约中午的时候,在寒冰族人的守护下出发。。
回身望了一眼蛮族族人,再次忘记了父亲对我的教导:男儿流血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