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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富人的价值观念(趣味)(4)

"一张大屏幕再加上一场30分钟的小型记者招待会,恰到好处地满足了富人们的心理,也适当照顾了媒体们的情绪。"在一个社区里,富人会很容易成为社区的公众人物,并且他们有可能乐意成为公众人物。在一个国家,最富有的一批人也会成为国家的公众人物,他们同样大多乐意成为这样的公众人物。他们需要社会声望,而换取社会声望的办法,不外乎捐出金钱,兴办慈善事业。在自由竞争程度较高的环境下,富人必须在市场上来满足他们对社会声望的需求,但这个市场通行"价格歧视"的原则。"声望"这种物品的供应者是大众,包括了穷人,他们给富人"供应"社会声望这种特殊物品时,会开出较高的价码。需求者越是富有,他们开出的价码越高,也就是说,富人越是富有,就越需要做更大、更多的善事来从社会大众那里获得社会声望。这就导致财富或福利的转移。

不仅现实生活中离了钱寸步难行,就是那些影视、小说中描画的侠客义士,离了钱,所谓的行侠仗义也只能是一句空话。一个人仗义疏财的关键,不仅在于他要有义可仗,还得有财可疏,要是根本没有钱,连仗义疏财的资格也没有。当年宋江还没混到水泊梁山首领的时候,就是山东富甲一方的响当当的人物,银子有的是。到了江苏,与李逵、戴宗一起吃饭,吃完了抢着掏钱;李逵没钱赌博,宋江就先给垫着。李逵就想:这哥们儿不错,是个好人。李逵本人就不行,本身就是一介穷人,虽说在衙门上班,可还没学会鱼肉百姓,依旧比较穷。要是到了山东请人吃饭,吃完了没钱买单,人家肯定想:这个黑家伙忒不仗义,吃完饭连钱都不掏。雷横就是一例子,看见美女白秀英卖唱,有心仗义疏财一把,掏出来一看,钱包是空的,不但没仗义成,还弄了一大红脸。

"赚钱并引以为荣,赚更多的钱并更加引以为荣。"美国《时代》周刊创始人亨利·鲁斯这句名言,已经成了许多梦想发财的中国人的座右铭。有了钱,就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钱,正像中国南方一家最大的广告公司的总裁说的那样:"在中国,你的富裕要让别人看得见,否则没人会相信你真的有钱。"或许正是因为很多中国富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地发家致富,他们的财富给他们带来的仅仅是盲从和眩晕。很多时候他们所做的已经不仅仅是无度的挥霍,更是愚蠢的攀比。因为他们之中多是从没款一蹴暴发或从小款苦熬而成的,好似阿Q头上的疮疤,最忌人说他没钱,哪怕是说他不够吨位、不够级别、不够档次,他都觉得丢脸。因而就有了敢于烧钞票、砸人头马、吃十万豪宴斗富比阔的人。中国的暴发户们不会像亚马逊公司的总裁杰夫·贝索斯那样,永远穿着褪色的黄卡其布裤子。他们要把他们的财富全部拿出来炫耀一番。

这种攀比的风气已不仅仅存在于这一阶层之中,它已经影响到整个中国社会。人们不仅艳羡富人的购买能力,更在乎他们拥有商品时的气度和豪爽。这些富人消费购物时,不再仅仅满足于商品实用价值所带来的舒适和方便,而是越过它们,直指商品背后的符号意义和象征价值。与其说他们是在消费商品,毋宁说是在消费商品的符号意义,消费他们的欲望,欲望成为一个真正的富人。

因此,这些富人摆阔是个老话题,但摆阔的形式却还有的则故意标榜自己没有零钱。假如一顿饭共花了465元,那么在买单的时候,他首先会漫不经心地从装有几个银行的信用卡的皮夹里取出其中一张。现在男人使用信用卡,倒不是像"大款"那样为了摆阔,而是为了显示一种时尚:在"非物质经济"时代,他讨厌与繁琐而肮脏的金钱接触。

当收银小姐说本店没有信用卡业务时,那他也不会繁琐地从皮夹里凑那465元,而是从容地给他五张百元面额的人民币。尽管他知道皮夹里正好有七八十块零钱。一般来说,男人的皮夹是不应该有零钱的。

这些富人另一种摆阔方式是超生。穷人超生的问题尚未彻底解决,现在这些富人超生又日益严重起来。农民富了以后,除了盖房就是生育。你罚款,他们能承受,交了罚款,孩子就合法了,也不用离乡背井,照样一大家子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南方经商致富的农民更加精明,他们觉得与其让政府罚超生款,不如自己花钱买个二房,还能顺便风流。一时间,中国的未婚母亲突然多了起来。

不仅是农民热衷于多子多福,这些富人也想多要孩子。也许这些富人并不像农民考虑得那么功利,把世代致富的希望寄托在众多的子嗣上。真正的富人主要是自信有钱能买到自由,不愿受限制一般人的法令政策制约,这样才能获得与众不同的感觉。因此,许多富人还看不上接受罚款或纳妾的超生办法,他们觉得那样太小家子气。

有一位富人早年曾因超生被开除党籍。后来他发达了,对熟人朋友们说,他要名正言顺地生孩子。他不纳妾,也不协议生育,而是出国办了移民,拿了身份。他日新月异,摆阔的花样日益翻新。以前有钱人摆阔的方式之一,是请一个跟班专责拿着砖头似的大哥大,电话铃声一响,老板就会在众目睽睽下不慌不忙地接过电话,然后用高八度的声音应答:"喂!"如今,这种摆阔方式早已落伍。在京城,流传的富人新的一掷千金的故事是这样的:某个情人节,一对富人争风吃醋,其中一个预定了附近所有高档的茶座与咖啡厅,另一个则买光了大半个区的玫瑰,用卡车开着在情敌面前炫耀。而他们共同的爱人却看不惯这种行为而黯然离开。再不然,就是有钱人一家子动不动就开着车去高档商场大规模采购,回来时后备箱装得满满的,大包小包往家搬。一边搬还一边调侃:"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的新国家不限制生育,他随心所欲地生了儿育了女,然后以爱国侨胞的身分回国参加祖国建设。

因此,穷人超生是以牺牲今生幸福为代价的,而这些富人超生不仅不影响幸福,更重要的是能够证明他们有实力。

当然,对于一个人来说,赚钱不仅在于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更在于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把部分财富贡献出去,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则不啻是用财富实现和证明自我的另一种最佳方式。另一方面,捐款用于公益事业,也是改善自己和企业形象、扩大企业影响的手段。公益事业说到底是为了人的事业,它源自对人的关怀和重视。一个企业关怀人、重视人,表明它有长远的眼光和宽阔的胸怀,这样的企业无疑是有发展潜力的。像邵逸夫设立巨奖,其魄力、眼光以及对世界科学发展的贡献,都令人钦佩。

西方发达国家一些巨富大款把个人所得用于公益和慈善事业,这固然有税制等原因:他们在世时,有高收入、高税率的制度管着;他们去世时,有很高的遗产税要征收。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当制度使巨富大款不得不变成慈善家的时候,制度同时也在改变着这些人的胸襟、眼光和气度,为社会和人类做贡献也逐渐成了他们的一种自觉意识。另一方面,并非富人就是快乐的,穷人就很痛苦。人生的幸福很多时候与穷富无关。如穷人活得自在。他们衣衫平凡,随坐随卧,他们可以捡一张撕半截的旧报纸读得津津有味。他们吃饭香,腮帮子鼓得溜圆。穷人因为没有很多的钱,买不起高级时装,这样也有好处,可以随便地坐在软软的草地上接受太阳热情的爱抚,而不必担心会弄脏弄皱自己的衣服,也不必为烫衣服而费去太多的时间。穷人极少光顾美发厅,所以下雨没带伞也无所谓,不会因为雨淋坏了时髦的发型而懊恼。冲进雨中,一阵清凉,倒可以清醒清醒脑子。

正如一位曾在股市上叱咤风云的亿万富翁所说的:"金钱是要多少也没够的,但再多也不能带来真正的幸福。"这位年轻的富翁历经了创业的艰辛和生活的磨砺后,终于冲入亿万富翁的行列。当他拥有了足够的财富,过上了富翁的生活后,却开始与周围一个又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周旋厮混,一发不可收,每日身陷其中乐此不疲。终于有一天,当他再次深更半夜回到家时,他的爱妻留下一封信离开了他,并且怀着他五个月的孩子,再没有回来。

"钱太多了以后,无形中就会让人,特别是男人迷失自我的!"爱妻弃他而去后,他将全部的罪责归咎于金钱,"金钱是要多少也没够的,但再多也不能带来真正的幸福。"后来,这位亿万富翁在"股战"中屡战屡败,溃不成军,最后全军覆没。是:沿着自己特定的轨道或车道。

人的生活也是如此,跑偏了总是不妙,拥有了金钱未必能拥有幸福,尤其对于那些有钱又远离正常人生活轨迹的富人们更加如此。所以幸福与金钱无关,有了金钱可以幸福也可以不幸福,没有金钱同样可以幸福也可以不幸福,这要取决于你的心态了。

当然也有一些大款在腻味了锦衣玉食、香车美人之后,也会动动品味一下普通人生活的念头。电视剧里的康熙皇帝微服出京,是想换个活法,尝尝当老百姓的滋味。大款们穿大裤衩、喝二锅头、啃野菜窝窝、蹬自行车什么的,也是为了换个品味。

大款们虽然起家通常是从老百姓伊始的,但一进了上流的圈子,就会自视高人一等,忘却了当初和现在载起他这只船的衣食父母。在各类高雅华贵的"会员"圈子里,他们的思维与行为方式,往往浸染着一种贵族气息的浮华与虚荣。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名份,他们自觉不其实,这位富翁的财富多到一定程度后便忘乎所以,过上了远离常人的生活,这实际上与金钱本身无关。金钱没错,错的是人,人可以创造财富也可以摧毁财富。

另有一位拥有亿万家财的年轻有为的集团公司总裁是这样说的:"我成了一个挣钱的机器,单调枯燥,不停地转动,每天面临的都是一场战斗。""说实在的,每天辛辛苦苦地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也享受不了什么,金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责任,即维持现有生活水平和如何赚得更多"""

这位总裁每天早餐最爱吃的是大米粥、咸菜、馒头;他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打保龄球台球;他的妻子和儿子定居在美国,每年只在暑假回来一次,三口之家才得以团聚。他的妻子说他是个冷血动物,因为很多为人夫为人父应该给予的,他都给予不了。他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怎样赚钱怎样赚更多更多的钱。"幸福"这个词他没时间去想去体会,虽然有时也觉得自己尽管拥有那么多的财富,却无法享受真正的幸福,甚至在这方面不及穷人,可也只好如此,因为既然是机器,那么就得不停地去运转。

火车、汽车、飞机、轮船各有自己的运行轨道,而一旦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轻者将无法运行,重者将粉身碎骨。火车可以提速、汽车可以加档""但它们的前提自觉地在为维系自己高贵的名分而生活着。他们把"微服"视作一种游戏,正如当年贵族间常举办的化妆舞会。

世界著名品牌的家具销售商英沃尔·堪普拉德,资产已逾300亿美元。他喜欢与普通人一样:乘飞机要坐经济舱,搭火车要坐二等车厢,平时上下班总愿意坐大公共或骑自行车。穿着呢,也十分平常,没有名牌,全是普通百姓穿的大众衣衫。对此,他倒全然不是为了换换口味或是换个活法,而是有一条至真至切的体会,这便是:"接近普通人,我才不会失去同真实世界的联系。"正因为如此,他能在接触普通人的生活中,不断获取及时而真实的百姓需求信息,从而开发出普通家庭喜爱的家具,在市场竞争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对于他来说,这已不再是一种调剂品位的游戏,而是一种事业发达的源泉。试想,假如他终日以豪华游艇、赌马和高尔夫球为伍,即使是偶尔"客串"一把"微服",也不会有今天这般持续壮大的事业发展。

有时候收入越高的人越觉得自己是穷人,这并不是荒诞。收入高往往支出也高,反倒入不敷出了,如一个外企白领,月薪3000元,收入高的人常常自视也高,可以更高,当然他要叫穷。还是觉得紧巴巴的。同时,总觉得身价还没有抬够,还央视做过调查,多数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人认为自己的生活已经达到小康,而部分月薪超过3000甚至5000元的人却认为自己的生活与小康标准还有很大的距离。小康只是生活的基本层次,权威机构定义小康的标准有两个:一个是人均GDP达到800美元,还有一个就是食物消费支出低于家庭收入的50%。而一个退了休的老大爷,虽然每月只拿1000多元退休金,却对生活满足得很。穷和富很多时候是一种感觉,在富裕地区,一个人即使有车有房(多半是贷款买的",可能仍然属于低收入者,每天仍得为生计奔波;但在另外的贫困地区,他这样的状况足以让当地的大腕垂涎三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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