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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富人的生活方式(格调)(1)

一、富人的服饰

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又说:"人靠衣服马靠鞍。"衣服早已不再仅仅是为了遮羞保暖了,而成了人的行头,人的身份的象征。不论穷人还是富人都讲究服饰穿着,都要尽力穿得好点。这种好不仅包括面料、质地、色彩的好,还包括款式、品牌。就像鲁迅先生小说中的孔乙己。孔乙己尽管早已穷困潦倒,早已陷入穷困阶层,其长袍也早已破旧不堪,但他还是舍不得脱掉。

一位赵女士经常特别喜欢买衣服。不同的是,她的一时的"撞死白撞"理论";我有权利直接把污水排进河道,因为我给了排污费;我可以把我的财富带进棺材埋掉,因为我有权利支配我的财产""这些都是权利,可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权利",那是个什么滋味,是不能想像的。

幸好,在权利的尽头,有人类的道义和道德参与接力。或者反过来说,在道德无能为力的地方,才由法律规定了权利。人们如果只是按权利行事,而不尽一定的道德义务,那他只是一个"底线的人"。而人们一旦只在"底线"活动,人际关系便骤然生硬,世界便是冰冷的了。

第三个问题是近来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富人纳税问题。先是号称"中国第一富婆"的刘晓庆因偷税漏税被捕,导致了从政府到社会各界对富人逃税现象的关注;接着《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富豪只有4人上了纳税榜一事,使富人纳税事件更是火上加油,激起公众的一片愤怒,同时也恶化了人们心目中为富不仁形象。

总起来说,这些富人还没有真正成熟,没能意识到自己的角色,找准自己的定位,更没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上海的巴黎春天和美美。

赵说,名牌衣服的质量和做工就是比一般牌子的好,穿在身上也许别人不清楚衣服多么出名,但至少那种高品位的美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像CD的NEWLOOK系列,动辄采用几十米的高级面料,款式复古,能够塑造出典雅、华丽、高贵的女性形象。"我不喜欢那种把商标做在外面的衣服,名牌衣服本来就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让别人都晓得。而那种爱张扬的名牌,一般都是水货名牌。"

她还认为:不管什么商品,只要它被人为地限制数量和抬高价格,就必然成为人们孜孜以求之物,很少有人能免俗,名牌就是这样。据说,十六世纪的法国就颁布过《限制奢侈法》,比如规定君王才能穿天鹅绒、佩金饰带。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法律之一。黄金和绸缎价格被抬高的结果是,没过多久,医生们全都穿上了绸缎。这些富人认为:社会造出了奢侈品,人们要做的只是向往它,拥有它。

另一位女大款孙女士则认为:"人在有钱之后容易培养出一些诸如情趣品味之类的东西,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昂贵的品牌被叫做高尚品牌,越是价格高得离谱的房子越是被称为高尚住宅。"

孙女士在天津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三处住宅以及两辆汽车。从穿着上看,在人群中她并不很起眼,但是稍加注意,她的衣着确实看得出"好"来。宝姿的服装、路易威登的皮包、莱尔斯丹的皮鞋""却都不显山露水,张扬得不露痕迹,非要看到铭牌才知道这些装束的"身价",这或许就是她所谓昂贵的"高尚"吧。

她自述: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上下班、节假日的概念,正因为公司是自己的,所以压力才会更大。一般不大有时间为了买衣服或化妆品而特意去逛商场。

在购物场所方面,我发现商业圈子里的朋友很自然地按照年龄分成"伊势丹族"和"友谊族"。二三十岁的是前者,伊势丹好像更加青春、时尚,商品更新的速度非常快;四五十岁的是后者,友谊商店的商品更职业化,有点老成持重,价格也更昂贵,但那里的服饰感觉更穿得住,穿上几年也不会太落伍。

一旦有空,我会去伊势丹"扫货",说"扫货"是衣服不但多(衣柜足足占用了两面墙",而且都非常贵。"我最喜欢的一件春装,"伊斯开达"牌的,8000多元,还有一件它的棉袄,1万多块。"赵女士经常光顾的是香港、澳门的服装店,再就是北京的王府饭店,夫球场或一些宴会上,常常可以看到身着"杰尼亚""皮尔·卡丹"等品牌服装的白领们,潇洒地点上一支尊贵的"大卫杜夫"香烟,颇为风度翩翩。

美国总统克林顿有一个"公开的秘密":服装只穿意大利产的"杰尼亚"。古巴总统卡斯特罗、摩洛哥王子等政界要人、社会名流,则有一个共同的"品牌癖",吸烟非有60多年历史的"大卫杜夫"不可。爱屋及乌的心理定式,又驱使他们爱上了大卫杜夫的领带、香水、皮具和美酒。大卫杜夫已成为具有鉴赏能力、懂得享受生活的白领人士的一种象征。

名牌、品牌为什么会受到富人的追捧?是因为富人认为,如今是时尚年代,品牌是经典与时尚的交融,以欣赏的态度去享用它,表现出来的是现代男士的风度和高雅的审美情趣。深谙名牌之道的人超越了以物论物的阶段,会透过名牌看名人与名牌的关系,看经济背景人性善恶,看生活方式的不同表现,认同名牌所蕴藉的文化内涵。

名牌、品牌服饰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商品,与之因为一次买很多。有一次,一口气花了一万多元买了三双鞋,努力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着痛快嘛。服装方面,虽然买的都是名牌,但我并不绝对钟情哪一个牌子,宝姿、逸飞、范思哲""这些都是涉猎的对象,有的看上眼的款式我会一个颜色买一件,最后买一堆回来;皮具当然是路易威登,它的细小花纹不仅够时尚,而且工艺好。名片夹、钥匙包、手袋、钱包,每件都是从三四千到一两万元,虽然是天价,但是有的东西用了几年都几乎没有走样;护肤品选择上谨慎一些,过去我只用资生堂的,这个牌子有东方背景,要安全一些,现在也在试着用SK-Ⅱ。

我的很多衣服、皮包、鞋子和首饰都购自香港,每次去香港购物都觉得自己很疯狂,好几次都不得不再买几只大皮箱,才能把所有的东西装回来。今年春节后去香港差点回不来,上返程飞机的时候托运了五个大皮箱,口袋里却只剩下十几块钱。在面对真正喜欢的东西时,我心里有种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爽快,绝不算计,绝不犹豫,掏钱越快越好,就怕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仅女富人钟爱名牌,男士也不甘示弱,男富人同样大讲品牌之风,一些国际知名品牌的男士用品,已成为他们的新宠。在这些讲品牌的富有男士眼里,宠爱的商品是颇为宽泛的,除服装之外,手表、眼镜、皮鞋、打火机、烟盒,甚至香烟,都在其列。在咖啡馆、高尔相伴随的还有该商品被赋予的某种身份、情感和品格,因此,名牌在这些符号所具有的象征意义下,成为了"有意义的形象"。这种形象,足以造成富人们在感受活动中的迷惑,使他们沉迷于"形象"的梦幻色彩之中,无法抽身,也无力抗拒。他们忘记了日常生活的平凡和繁琐,而恍惚于广告为其所营造的人间天堂之中。对他们来讲,吸引他们的除了消费品自身的高档豪华外,令他们向往的还有在购买和拥有这些商品时瞬间产生的身份感和荣耀感。他们可以成为强者(因为购买了戴比尔斯的钻戒",他们也可摇身一变为时尚先生(因为穿上了杰尼亚的时装",她们越来越漂亮迷人(因为用资生堂系列护肤品护肤",她们还可成为新潮一族(因为持卡购物"。富人们在这些美好的许诺下幻想着欲望和身份的满足,他们越来越深地卷入到时尚运动当中。

这些富人不仅消费名牌,而且消费口味还是与国际接轨的,或者说带有全盘西化的味道。从服装化妆品到家具家电,从食晶百货到宠物用品,无不是以洋货为最高标准,专为富人开设的高档商店里更是充斥着洋货。随着富人的出现以及中国白领阶层的成长,一同成长的还有台球、保龄球、羽毛球、高尔夫球、游泳、健身等白领消费,还有环境很优雅,但价格很昂贵的高档商场以及各式各样的"精品屋"、名牌专卖店。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北京出现了一大批起了洋名的高档商城,其中最著名的是燕莎友谊商城、赛特购物中心、贵友商厦、国际贸易大厦等。与传统商店相比,这类商店不仅追求货全货好,还追求购物环境和现代化经销方式。像赛特初建时,以商品全、价格高闻名。在多数北京人还不那么富裕时,赛特的一个苹果曾卖到150元。而后就有留学生揭露,说赛特的物价比日本商店的还贵。于是,赛特就有了贵族商店的名气。离谱的物价则满足了富人们畸型消费的需要,于是京城先富起来的人,蜂拥而至,一时间在赛特购物甚至成了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高档商店把先进与落后、富裕与贫穷变得十分具体,市民们从中看到了自己真实的生存状态,从此不再自满自足自得其乐了。对大多数人来说,去高档商场的目的主要是开眼界而不是购物,偶尔做一次冤大头,买些可买可不买的商品,为的是一种拥有现代化的感觉。所以这些高档商店尽管因物价过高,受到社会舆论的批评,甚至提到为什么人服务的高度,但那里仍然客流如潮,销售额直线上升。

这就是说,富人购物不仅讲究名牌,非名牌不"嫁"或非名牌不"娶",而且还讲究在高档商场购物,非高档商场、名牌专卖店不买。中国的名牌店往往还讲究周边环境,因此名牌店多集中在某家五星级酒店或者本市最高级的百货公司里。北京有王府饭店、国贸商品饭""黄金宴",后者的代表就是轰动一时的"盛装晚宴"。

以前人们形容大吃大喝时,曾有一句流行的话,叫:"一顿饭一头牛,屁股底下一栋楼。"现在这句顺口溜中所说的吃喝情形,已经落伍了。虽然比赛摔人头马酒的"事迹"不多了,但人们仍然可以听到连篇累牍的新斗富趣闻。有人说现在是"极品"时代,不仅有11万元的"极品饭"、十万元的"极品衣"、标价达百万元的"极品床",还有每平方米4万元的"极品房"。"极品"可谓琳琅满目,举不胜举。

有一年春节期间,某地一家酒店推出了由八菜一汤组成的卖价8.8万元的年夜饭。这桌豪华菜中的鲍鱼来自日本,燕窝来自泰国,仅仅这两道菜就要五六万元。老板声称,酒店还提供11万、9.9万元等档次的"极品年夜饭"。据说,有一烹饪大师曾以18万元卖掉3桌"满汉全席"。有的甚至干脆直接吃金子,继日本之后,美国也在流行吃金子了,而且是24K金的。与此同时,国内也传出吃金子的新闻,还为此大张旗鼓地宣传吃黄金有益身体健康云云。办金子宴的老板振振有辞:显富城,上海有美美百货、锦江迪生商厦,成都有岷山饭店,深圳有西武百货。这种在豪华建筑物内建店中店的形式,一道道森严的围墙使得这些精品店因重重设防更显尊贵,似乎不这样不足以表明名牌的地位。

而对于富人来说,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那就是衣服、服饰一定要跟上时代潮流。前些年男士穿笔挺的西装,女士穿套装是时髦的象征,如今则刮起了休闲风。于是,富人们穿衣开始追求轻松和舒适,服装讲究肥肥大大,走起路来,飘飘洒洒。女士的尖头细跟鞋,被圆头粗跟鞋取代;合体的西裤,被各式牛仔裤取代;传统的西服也向休闲靠拢,单排扣的居多,而且面料用条绒布的成为时髦,既舒服又时髦,还不用专业洗涤。休闲服虽然不讲究合身和笔挺,但讲究在轻松随意基础上的名牌,讲究色彩的高雅,讲究搭配的和谐,讲究质地的松软和高级。从表面上看,休闲服可以不合身,可以不笔挺,可以陈旧,可以不熨烫,但休闲服的精神则是不劳动,休闲的动则是运动,是不挣钱反而花钱的系列动作,比如钓鱼、健身、打网球、打高尔夫、游泳""

二、富人的饮食

"民以食为天。"这是任何时代都颠扑不破的真理。今天富人的吃饭有两大特点:一是吃豪华,二是吃文化。前者的代表就是各地不断推出的各式各样的"极是一种本能,就像洗衣粉见了水要冒泡一样。面对享受的诱惑,人类一直处于弱势地位。一旦赚到钱,用高消费来冲刷艰辛和苦涩,说来也无可厚非,但如一味地站在松软的沟边向人卖弄,那就必须给他提个醒儿了。上述例子当然是比较极端的,但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但这种吃法毕竟太俗了,吃饭也需追求品位。因此,现在的富人除了讲究衣食住行的奢华之外,还十分讲究文化与生活品质。吃什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怎么吃和在哪里吃。北京饭店推出的"盛装晚宴",就是适应这一要求的典型体现。北京饭店炒作出"开国第一宴"的噱头,又要求必须着晚礼服出席,一时间搞得很多富人动心思,尽管一张饭票从800元到2000元不等。饭店专门选择金色宴会大厅来举办"盛装晚宴",并固定在周六举行。

北京饭店打出广告说,将推出全新的"晚宴文化",开设第一家要求着晚礼服出席的"盛装晚宴剧场",打造中国的"百老汇"。参加者除要求必须着盛装外,还有仿"开国第一宴"之类的各种豪华餐饮,并有30位舞蹈演员身着金色薄纱和盛唐时期的手绣龙凤宫廷服饰展现大唐盛世的雍容华贵。在宾客们杯盏交错、衣香鬓影的同时,歌舞团表演盛唐歌舞助兴。当然,最后还包含由来宾共同参与的国际舞会和交际烛光舞会。

北京饭店餐饮总监说,这次他们推动的"晚宴文化",是中国大陆第一次有人要求与会者必须着盛装。他表示,希望能带动这种文化潮流,推动北京的高档旅游,活跃北京文化。

参加一场这样的晚宴门票从800元到2000元不等,当然800元只是最低消费,门票只包括国宴的餐饮费和欣赏歌舞的费用,而2000元的特殊票除此之外,还能够得到一套美国进口的晚礼服。因此,设置了这样高的门槛,就恰到好处地"迎合了一部分高消费群体的需求"。菜单包括8道冷菜、7道热菜和4道点心。大致有桂花鸭子、油鸡、桃仁冬菇、虾仔冬笋、油吃黄瓜龙、五香熏鱼、镇江肴肉、水果热菜、银盅鱼翅、罐焖四宝、干火烤大虾、草菇蒸鸡、鲜蘑菜心、红烧鲈鱼(原为鲤鱼"、清炖狮子头、点心炸春卷、豆沙包菜、肉烧麦、千层油糕。其中既有像清炖狮子头这样当年的国宴菜,也有像银盅鱼翅这样的新添高档菜。

而坐落在北京西客站的潮皇食府,则直接打出了"吃什么东西并不重要"的旗号。这家餐厅把大厅修得小桥流水,大厅迎面墙上还挂着一幅巨大且金光闪闪的"清明上河图",据说是用10吨重的砂岩精雕细琢而成,外面再贴上一层24K的金箔,整个餐厅的造价高达1亿元人民币。当然,在这里消费并不便宜,以该餐厅消费最高的一笔单子为例,平均每人花费5000元人民币。

该餐厅的总经理说:"我们的定位,来这里吃饭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他们1999年在广州开第一家店,后来才又在北京开第二家店,而北京人均消费比广州高,甚至比香港还高,北京客人的一餐饭里,经常是鱼翅、燕窝、鲍鱼一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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