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止住笑声，正视马队长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马飞岳继续道：“这件案子涉及到一条人命，牵扯到一个特大传销团伙还有一个特大的盗窃团伙。你知道我们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昼夜不停地进行侦破、排查还有跟踪、保护，还要跨市、跨区地把犯罪份子抓回来，这些你可曾想过？”
“你们警察办案怎么辛苦法我当然是想象不出来了。”李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紧接着又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跟踪保护，你们还要保护谁？”
蔡头一下拉高了噪门。“你这还叫聪明？没有我们的保护，你昨天晚上早就被唐小龙干掉了！”
李潇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把抓起酒瓶就要给蔡头倒酒。“怪不得一跑到巷口你们就冲进去抓人了，原来早就被跟踪了，还害你被砍了一刀，我不敬你一杯就不是人了！”
蔡头把手挡在自己面前空空的杯子上，高声道：“算了！工作时间，不准喝酒！”
李潇立刻指着赵海面前那喝了大半杯的啤酒，大声道：“那他们刚才不是也在工作？他们怎么就能喝酒？”
蔡头喝道：“他们那是工作需要，是为了拖延时间，跟现在能一样吗？”
李潇见蔡头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敢再叫他喝酒，又把矛头指向了旁边的张明。“你，张明，你可是要罚酒才对的。那天在商场碰见你，肯定不是在约会！肯定是在跟踪我们然后被我发现了！来，罚酒一杯！”
张明急忙抓起自己面前的空杯子不让李潇倒酒，显得有些难为情的样子，道：“那天，确实是在跟踪你们，幸好赵海发现得早，要不然可能就被当场揭穿了。”
李潇听了一愣，看了看赵海，道：“那天你也在？我怎么没发现你？”
“哼！”赵海不屑一笑，道：“要是连你都能发现的话，我早就回老家耕田去了？”
张明趁着李潇跟赵海说话的时候，急忙拿起饮料瓶往马队长和蔡头还有他自己的杯里倒满了饮料，如此断了李潇再要给他们倒酒的念头。
“李潇啊！”马飞岳仍在微微地笑着，慢声说道：“你应该也差不多闹够了吧？”
李潇听了一愣，原来马飞岳一直都知道他这是在胡闹。只不过，有一样马飞岳不一定能看出来，也就是李潇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这么闹。其实，那是李潇内心深处一直在抗拒，抗拒马飞岳接下来会揭穿的真相——一个令李潇难以接受的真相。
“马队长，刚才你也说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时候是正经的，不过这也不等于我就是在胡闹，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法把问题搞清楚而已。”李潇放下了酒瓶坐回自己的位置，默然片刻接着说道：“马队长，我想今天你把我们这么多人锁在屋里头，你的目的不会是一起吃饭喝酒，对吧？应该也是为了搞清楚什么问题才是。”
蔡头不耐烦了，道：“你还能有什么问题？少罗嗦，别妨碍我们工作！”
马飞岳掏出香烟放到嘴里点着火，道：“蔡头，我们也不用急嘛，既然大家都有问题要搞清楚，也不妨探讨探讨。？”
听马队长这么一说，蔡头也不好再出声，只一脸烦燥地坐在那里。
房间里安静了一小会儿，李潇开口问道：“马队长，楼上的那个人并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的，对不对？”
李潇这一问令在场除了警察以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刘菲菲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飞岳神情自若地抽着烟，把目光转移到了刘菲菲的身上。“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完全定性为他杀，不过，他杀的可能性非常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