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她是被独立的孤独者呀。
也好,免了不少麻烦与应付。
轮到她上场,观众席下一片炽热。这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没想她如此平凡的一个人,能在异时空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与关注。
她何德何能,不过是个没本事的人,靠着程文君与洪同的帮助,才走到如今。
原本不喜欢这种舞台,这种坏境的她,竟变得对舞台有所依恋。
不知是她天生适合舞台,还是她怀旧的情怀所致。
唱完,她匆匆离开舞台回家。
路途上,她与程文君聊起了天。
“当歌星真好啊,唱一两首歌,就能以最轻松最快的方式赚到钱。”
程文君回应道:“那只是你,是个别的歌者。你知道你这下面,有多少贴钱也没办法上位的人吗?”
“我很纳闷,不是说这个时期的明星艺人,是最底层的人吗?怎么依然有人要往上面爬?”
“说得你好像不是这个时期的人一样。”
“呵。”
面对他的话,她随便呵了声。
他怎能想得到,她真不是这个时期的人呢。
“程文君,你还恨我吗?”
快到家时,她突然这么问。
程文君没有回答她,想必那些恨,不会轻易抹去。
“我恨我自己。”
她说完,才踏进王府。
程文君望着她的背影,一些说不出的话就此掐在喉咙。
对他来说哪有什么恨不恨,有的只是不能接受现状,才将一切归咎在她身上的想法。
流七皖没等流艺澜回来就睡着了。想来是白天耍得太累。
流艺澜习惯性的到七皖的房里瞧了敲,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王爷府什么都好,就是地方太大了。
她定居这么久,却不知王府究竟有多少房间,多大地方。
等哪天有空,真该好好逛逛。王府,不是谁都有福能住。
洗漱好,她放心睡下。
第二天醒来,她决定去顾加加那里一趟。
这个大忙人,她还没有好好感谢过呢。
即便是忙得不行,还为她做那些衣裳,这份情意,实属不易。
想好后,她中午便带着流七皖,以及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跟屁虫去顾加加的铺子。
等她到了铺子才发现,顾加加这里的生意,简直比她想象的还要火爆!
顾加加看到她,从中抽出空来,将人拉到后面。
“你看你生意这么好,我现在来的不是时候。”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这生意,归功还不是因为你。”
“你再说这话就没意思,聊不下去了啊。”
“嘻嘻,真好。”
顾加加看她能开玩笑了,不免傻笑起来。
先前听程文君说她因为辰君爵的事去了明城,认为她不能经受那样大的打击。现在看来,她已没有大碍了。
“好什么?”流艺澜不解的问。
顾加加摇摇头,“恩,没什么,就是觉得看到你,所有的烦恼统统都没有了。”
流艺澜开玩笑道:“哎?我还有这功能?”
“对呀。”
“好了好了,不闹。最近你和洪老板,发展得怎么样了?”
提到情人,这个原本就爱害羞的人,羞得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连话说起来都变得结结巴巴。
“我们…我们还就那样。”
“还就那样是哪样?”
流艺澜不打算放过她。
顾加加羞过后,开始说出自己的忧虑:“他对我很好,长这么大,我第一次遇见能待我这么好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全意投入进去。明明我也在意他。有时候严重起来,甚至连见面,也不情愿。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的女人?”
流艺澜听后,不明的问道:“你们最近发生了什么?”
以前他们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发生什么…”顾加加想了想,回答道:“并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
“除了什么?”
“他向我求过婚。”
“啊!”
流艺澜不免惊讶,洪同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呀。这样一来,能说明顾加加的问题出现在哪。
“你呀,肯定没答应是不是?”
她点点头,表明情况。
流艺澜笑道:“那一切都对了。你现在不是因为讨厌看到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生怕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再说出这种另你无法立刻给出答案的话。”
“是这样吗?”
“当然是。”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她。
在二十一世纪,面对那个男人突然的求婚,她也有过这些不适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幸福荡漾在身边。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流艺澜拉起她的手,让她贴近自己的心脏,说道:“顺应自己的心。多听听它怎么说,跟着它走,不会有错。”
“真是肉麻。”
从门口传来的插话,瞬间让顾加加收回自己的手。
流艺澜往那方向抛去一对白眼,训责道:“好好玩你的,没事别插嘴大人的话。”
“我也不想听你说这么肉麻的话,有些话带给你而已。”
“有话快说。”
程成想到那个人,没好气道:“外面来了个老东西,纠缠乐乐没完没了。”
还有这事?
流艺澜一听立马坐不住了,直奔前面看情况。
谁敢动她的乖儿子,是谁!
她闯出去,一眼看到如老佛爷般坐在椅上的妇女。
她高贵优雅,浑身散发出让人不能靠近的冰寒气场。
流七皖站在她面前,宛如一个受训的小家伙。
因为她的出现,之前还喧闹的店子,只剩她和一些手下。
流艺澜二话不说,将孩子护到身后,管不上眼前的人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一副居高临下的王者之气,扫视她一眼,冷冷道:“你就是这孩子的母亲?”
没有任何能让流艺澜质疑的语气。
“是又怎样?我家孩子怎么招惹你了?”
在她眼中,流七皖是实实在在的好孩子,只有别人招惹他的份,他绝不会做出不好的事。
那女人望了望流七皖,又望回流艺澜,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满脸嫌弃:“辰君爵和你什么关系?”
辰君爵?
这个妇女怎么会突然提起他来,难道这个陌生女人,和辰君爵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