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君爵认得此人,他拒绝来自女士的好意,将脑袋瞥向一边。
连脏乱的监牢,都压不住他那高傲气势。
“我没有放毒。”她似乎误解了他的驱赶之意。
“走。”
他清楚整件事与她无关,不应牵连无辜。
他心里明白这些道理,却不能代表此刻见到她心底会没有恨意。
他不想看到有关于钟离家的任何人。
关押他倒无谓,钟离云精心策划陷害他,无非是有预谋。
至于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暂时无从知晓。
钟离媚来前就有遭遇冷落的心理准备,她未因此恼怒,将东西放到他身边。
“这些东西你留着,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对于倾慕辰君爵这点,她可以放弃自己应有的骄横跋扈。
她的尊严与骄傲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个眼神,足以。
她留下这些话便离开。
辰君爵始终没看一眼她留下的东西。他脑中能想到的,只有远在他方的流艺澜流七皖。
如今除了被假象蒙蔽双眼的明城百姓。唯有他们母子,是他心中最放不下的。
几日前他们还是和谐恩爱的模样,转眼间便分隔两地互不能相见。不知他们醒来不见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出来前原以为事情很快能解决,现在却落得牢狱之灾。
他们…
肯定恨死了他的不辞而别。
他怎知,很快那个他思念的人,将不远万里,不顾一切的赶往他身边。
辰君爵得知此事时,是在第二天。
“贱蹄子就是烦,没完没了!”
经过昨晚的夜不能寐,辰君爵没有太多心思应付钟离媚,自然没想从她嘴里打听所骂之人是谁。
这个时候的他,多事不起来。
直到钟离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原以为事到如今,她该放手了。没想她这般执着,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要追到明城来纠缠你。”
她不甘心,所以问辰君爵:“阿爵,你告诉我,安兰芝那个女人,哪点比得上我?是容貌?还是才华?又或者是身份?就凭这些,她哪点都比不上我!除了一点,就只有这一点,将我所有的优势通通击得粉碎!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问他,眼神充满悲伤,痴迷的看着他说道:“那就是你爱她…你知道吗?你的爱,是她能骄傲的所有。这点,就能轻易赶超我。”
她是那么的哀求,那么的痛苦。
辰君爵那里,似乎自动忽略了她所有的不甘和告白,脑海只有那个名字,历历在目。
安兰芝…
安兰芝……
哪怕最熟悉的是流艺澜这个名字,安兰芝,他却不陌生。
“你说什么?她…她来了?”
钟离媚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否认:“她没有来,没有来。”
她越是遮遮掩掩的否认,越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真的来了,来明城找他来了。
几日来的冷静,因她的出现变得激动。
他此时的波动由两种情绪引起。
一是她来找他,让他高兴。
二是她此刻来明城,让人感到担忧。
毕竟她的身份,以现在的明城来讲,是狼入虎口。
“她现在在哪?”担心她的安全,他不免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