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是…”
“你说我不愿得到她的消息?”
辰君爵适当的偏了偏肩,不留痕迹的躲过柳如烟靠近的攻势。
他打断曹平的解释,那种寒冷的气势,让曹平彻底明白,他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只要关于流艺澜,他都没有办法逾越。
他放弃了,不再尝试解释。
他大概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如她所说,他的确说了将军不需要流艺澜的消息。
“进去吧。”辰君爵对柳如烟冷冷道。
柳如烟进去之前,朝曹平抛去一个嘲讽般的笑容,像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在她眼中,没有哪个男人能不被她拿下。曹平不例外,辰君爵当然会手到擒来。吸引他的目光,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曹平被她的示威气得双拳紧握,那暴起的青筋,表明他现在有多气愤。
他向来不爱理会除了辰君爵以外的人,这个女人,成功将他挑毛。
他觉得这种女人,万万不能留在辰君爵身边,否则不知会出什么事。任何会威胁到辰君爵的隐患,他都要清除,这是他毕生的使命。
辰君爵被手下的人推着轮椅进去。进屋后,他轻轻挑眉,似乎看她能讲出什么关于流艺澜的消息。
他对眼前的女人丝毫没有兴趣,愿见她只因她能提供关于流艺澜的信息。
以前,他认为关于流艺澜的事情,自己可以去调查,不需要她提供消息。这一年来的苦寻无果,让他不想再错失任何机会。
“有什么消息,说吧。”
他就是这样,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从安家见她的第一眼,就对这个女人介怀,觉得她太过于张扬自己的好,哪怕她尽力将伪装隐藏得非常深。
柳如烟好像不大介意他冰冷的态度,依然挂着那张虚假的笑脸,从口袋拿出一张黄色信封交给他,“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辰君爵接过信,那薄薄的信封,拿在手里却有沉甸甸的分量,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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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你了,深夜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不知最近你好不好,会因为我的离开生气吗?
快一年没见,大概忘了我吧。这里马上要下雪了,一下雪,就会想起与你一起的日子。
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体会活过来的感觉。
这么长时间了,我该忘了你。一直将你放在心里,让我不能再轰轰烈烈过自己要的日子。现在不止你,我还要为他着想,这个小家伙,将会是我这生唯一的追求。
再见,希望再也不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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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君爵看完,一股气涌上心头,当即撕掉那脆弱的思念。
流艺澜,你到底有多狠心?!
我对你日思夜想,只能每晚去你窗前,望着尘封的窗口寄托思念,你却要将我遗忘!
小家伙,那个小家伙…
果然,你为别的男人生下孩子了吗?
怒气过后,他望着那堆撕碎的白纸,于心不忍。他蹲下腰打算捡起,怎么也够不着。
柳如烟走过去,轻松捡齐那些碎纸交到他手里。
“如烟不知姐姐写了什么让辰大哥如此生气。如烟想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惦记就能得到。该是你的,丢不了。不是你的,想不来。”
“马上离开我的视线。”辰君爵努力压制内心即将爆发的火球,一字一句说道。
柳如烟的脸皮再厚,听到这话脸色还是变了,“辰君爵,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除了她,还有大把好的等着你,你非得抱着幻想去死吗?别的好女人,难道你就看不到?”
在他面前,她次次都演绎得无比娇弱,这是唯一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她要改变策略,打算用硬的方式,让他臣服。竟然甜的不行,那就来辣的。
“滚。”辰君爵保持最后的儒雅,他敢打赌,她再多说一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她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刚要张嘴便被站在一旁的曹平生生打断,“柳小姐,女孩子家家要懂得自重。”
柳如烟白他一眼,被他‘请’出将军府。
辰君爵将那被自己撕毁的信,放在桌上仔细拼接,爱抚她写下的每一个字。
她的字很秀气,一看便知是位有学识的女子。那秀气中又带着刚烈,与她本人不服输的性格很是吻合。
每收到她一封信,他都会反复拿来看,以此怀恋。
每次的怀恋,让他胸口阵阵作痛。
“曹平,你说她真的不愿再见我?”他望着那些碎纸,眼神发涩。
曹平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无比心疼,“是她过于无情。”
“知道我的双眼双腿已痊愈,她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将军…”
他看向双腿麻木必须靠轮椅行动的辰君爵,巴不得自己是那轮椅上的人。
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将军,竟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他到底该怎么做?
难道让流艺澜离开,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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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在这样一个月圆美好的夜晚,好不容易恢复的东城,再次受到外界袭击。
这次的攻击让大家毫无防备,城里百姓无一人逃离,全被囚禁,其中包括东城的主事者,程冬林。
程世凌他们听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过去一个礼拜。他坐不住,定要去趟东城。
流艺澜一句不多说,表示愿意跟随。
她将流七皖交代给程成,与程世凌一同前去东城。
临走前,程成出乎意料的拿给流艺澜一个兵符,他说用此兵符可随意调遣鹿城所有士兵。
在他们震惊程成居然有如此大的势力之时,东城的情况已不容许他们有多余时间询问情况。
启程之日,程世凌在流艺澜喝的水中放入迷药。
流艺澜醒来时,他已离开一天一夜。
“程世凌,你居然…”
她知道,他不想她涉险。可她怎么也感激不起来,所以决定独自前往。
刚准备动身,便被守在房门的程成断然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