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涵乐又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身在别人家里的自觉,而周梓希看着涵乐对自己毫无警觉心的做法很是满意,唯有一点不足,那就是,小葡萄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正常的男人来看?你们说,只要是个懂点男女之分的女人,都该知道独自一人呆在其他男人的家里,都是很不安全的吧?小葡萄就这么相信自己不会对她怎么样?还是她对她自己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自觉?
“周梓希,你能不能别站在那盯着我看了?你这样,我会睡不着的。”看来某只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周梓希闷闷的笑了,“那我该坐在床边上盯着你看吗?”
涵乐词穷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建议你出去,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给带上,谢谢!”这次轮到周梓希词穷了,这里不应该是我家吗?怎么好像有人一点点的作为外来人的自觉都没有?“这里不该是我家吗?”
“是呀!就是你家才跟你说谢谢的嘛,好啦好啦,我快困死了,你赶紧出去吧!”涵乐钻进被子了,开始赶人。周梓希这回是彻底的无话可说,外加对床上的那位敬仰有加。小葡萄,你行!现在你是病患,我不跟你计较。
周梓希无奈的笑着退出房间,转而进了旁边的一间,这间已经被周梓希该做了私人画室,里面的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油画框,靠近里面那堵墙的画架上还放着一副未完工的作品,能够看出来的只是一个女生大致的轮廓。
郝佳佳接到涵乐电话的当时,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达出她那时的感受,悲喜交加?她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就是电话那头带着点明显哭后嘶哑的声音是来自涵乐的,她们寻了一天一夜的涵乐。郝佳佳不知道涵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坚强的孩子会哭到连嗓子都毁了,为了那个不知名的原因,郝佳佳觉得心疼。
“阿逸,涵乐找到了!”挂了电话的郝佳佳,再也支撑不住的靠在了李逸的怀里。
“嗯,找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我再打电话通知其他人。”李逸看着这个女孩为了她在乎的涵乐没日没夜的寻找,现在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该是虚脱了吧?有些心疼她的倔强,更多的却是喜欢她的这份对朋友的感情。
“阿逸,涵乐刚刚的声音好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她一天一夜的没了踪影,这期间是不是受了委屈?”李逸没有回答她,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自己只要扮演好这个对象,认真的听着她说就可以了。
“涵乐那么坚强的孩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她哭成那个样子呢?”郝佳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起来“其实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了,可是我不敢往那些方面想,我怕如果真是那样,那要怎么办呢?”李逸扶着郝佳佳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唤了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他们此时都需要提提神。
“不要想那么多,涵乐现在既然能够安全的给你打电话,那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糟糕的。”郝佳佳听了李逸的安慰,点了点头。“希望是吧!阿逸你知道吗?其实涵乐失踪的那几个小时,我狠怨恨齐均和盛芊芊的,尤其是盛芊芊,我就想要不是她,涵乐也不会出事的。”
“我能理解,刚刚我已经发短信通知了他们几个,应该一会就能到了。”李逸抱了抱郝佳佳,伸手摸了摸郝佳佳略带恨意的脸颊。
“我没事了,在涵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没事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涵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阿桀也失踪了,我最后收到他的一条邮件也只说让我好好照顾涵乐,我怕涵乐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可是涵乐在受了不知道什么伤害的同时还要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李逸正准备说话,咖啡厅玻璃门上的风铃就被弄得“叮铃铃“的响。是齐均他们三个赶了过来,李逸朝着三人招了招手,齐均看到李逸他们,有点狼狈的快速跑近。
“丫头找着了?她在哪里?有没有怎么样?现在好不好?”齐均还未待坐下,就焦急的询问着涵乐的情况,他都快急疯了,在找不到人的这十几个小时里,他多怕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失误会造成他无法承担的后果,会让他懊恼终身。
“齐均,你先别着急,佳佳既然说找着了,那应该不会是骗人的。”盛芊芊好言安慰,心里却咯噔咯噔的乱了一团,人到了这个时候总是会心虚的吧?她原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在看到那个巷子里的情形的时候,她害怕了,所以她逃跑了。
她是怨恨李涵乐,但是还没有恨到那个地步,只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跑开了,在这十几个得不到她丝毫消息的小时里,她不是不害怕的,她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当然也会内疚,也会不安,而现在,最让她不安的因素竟然又变成了她。
“用得着你多嘴?”郝佳佳对着盛芊芊的惺惺作态感到恶心,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不怎么喜欢涵乐的这个朋友。成天娇滴滴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看了就恶心。其实郝佳佳自己不是盛芊芊那样娇柔的小姑娘,所以,有时候看她不顺眼,也是人之常情。
“涵乐暂时安全,可是她现在不愿回来,具体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愿意说,不过嗓子哑了,可能是哭喊严重造成的。”李逸在桌底拉了拉郝佳佳的手,就回答了齐均一直担心询问的事。
齐均和章齐佑一听涵乐因为哭喊严重而导致嗓子哑了,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谁不清楚平日里从来不哭的涵乐怎么可能会哭的嗓子都哑了呢?那该是遭遇了什么才让她那么伤心,那时她是不是很无助呢?
“齐均,涵乐要是有个什么,你就等着给她陪葬!”章齐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场景,脸色惨白如纸,他不能想象那个比男孩子都坚强,都显得粗鲁的小丫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一想到那些个她可能遭遇的情况,他就再也顾不得什么齐均比任何人都要自责的说法了,章齐佑恶狠狠的甩下一句,掉头就走出了咖啡厅。
“阿佑!”章齐佑对郝佳佳的叫唤充耳不闻,他只是想要远离那张脸,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