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渐起:入京都[159]
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金銮殿,所有官员都跪在地上,大气不喘,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此刻左延明也跪在地上,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清风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和皇上作对,行事张扬,倒是有了他年少时的影子。
太子只觉得自己大势已去,已经没有当初的冷静。
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奏章,上面洋洋洒洒写了摄政王是如何做好事,深受百姓爱戴,将所有强取豪夺的东西都实名造册一一归还给百姓。
感念圣恩,愿意将城主从别处得来的钱财上缴给朝廷。
谁也不曾想原本棘手,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事情,竟然让摄政王立了大功,反败为胜,难怪皇上如此这般愤怒。
自从皇上登基之后,王爷的名声渐渐隐没了下去。
也只有酒馆说书的地方,才有王爷当年的英姿。
瘟疫之事全国都关心,如今王爷如此高调,恐怕又勾起了无数百姓曾经已经慢慢淡忘的事情了。
“太子!”
“父皇,儿臣不知此事,一切都和儿臣无关。那些奸人一定是打着儿臣的名号,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望父皇明察。”
太子顿时朝前跪了几步,目光急切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父皇。
只见一份明黄色的奏章扔了下来,径直打到了太子的额头上。
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太子和自家舅舅联合起来暗自收敛财物,训练军队的事情。若不是自己的好弟弟发现,他真的不知道一向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大儿子,也会有如此手段。
“父皇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太子谋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份奏章是摄政王和七王爷联名递回来的,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狡辩。太子大势已去,一些之前和太子有过来往的老臣,此刻也惶恐不安。
若是皇上追查下来,恐怕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
“来人,将太子囚禁起来,废除太子之位。
太子母妃一族全部打入天牢,即日起彻查此事,由三皇子云凌琉负责。
退朝!”
就此太子再也不是太子了,短短几天时间朝堂格局已经变化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谁也未曾想到最拥有实力登上王位的人,以这样的方式陨落。
整个皇城动荡不安,接连几日只见无数官兵冲入府宅将人拖了出来,只因为他们和太子有关系。
叶长安进了书房,便看见了密信,抬头看了一眼赤炎,无奈摇头。
“娘子,为何摇头,可是为夫有什么事情让娘子不满意。”
赤炎大手一伸,便将叶长安圈禁了怀里面,这几日他一直称病躲在房间里,倒是娘子整日在外奔波忙碌。消瘦了许多,不过眼睛确是亮许多,笑容也多了不少。
“罪魁祸首坐在这里闭目养神,可惜朝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朝廷此刻的场面,只是云龙将这样事情交给三皇子,深意在何处,她不相信云龙看不出来自己儿子的野心。
“娘子有时间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多关心自己的夫君。”
赤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叶长安无奈翻了一个白眼,自从确定了关系,眼前的男人越发的黏人。
“这样可好。”说完便送上自己的香吻一枚。
得到好处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她如此快逃跑,顺势将怀中的人压在了塌上,温柔急切吻了上去。
大手付了上去,房间温度骤然上升,两个人的气息也变得紊乱。
意乱情迷之时,赤炎突然停了下来,叶长安喘着气,不解的看着他。两个人已经大婚,也确定了心意,她是愿意的。
“娘子……”
赤炎话还没有说完,叶长安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回应。
没有什么比此刻让他开心,似乎连复仇得来的快感,也不及眼前女人的主动。不愿意在这里唐突可她,赤炎立刻抱着叶长安回到了房间。
门外守着的人纷纷低下了头,春影和夏影立刻推开了房间门。
“都下去吧!”
“是,王爷。”
春影和夏影相视一眼,带着人快速出了院子,打心眼里为自家小姐高兴,这几日王爷对小姐的点点滴滴他们都是看在眼里,重点是小姐并不排斥王爷。
叶长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耳旁温热的呼吸声,腹部的大手,无一不证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醒了?”
赤炎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又将人拉进自己,才安心的问道。
叶长安转头看着神采奕奕的男人,伸手慢慢描绘着他得眉眼。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似乎天地万物没有能入他眼,第二次见他,又是那样的冷漠疏离。如今他只有温暖,暖到心里。
“赤炎!”
“嗯?”赤炎有些惶恐不安,看着她欲言又止,难道是怪自己。
“没什么?开心,有你真好!”直到此时此刻叶长安才意识到,前世的自己为何一直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非要等到成婚,因为自己对他没有爱。
或许是一种寄托和依赖,若是爱又怎么会犹豫。
突如而来的表白,赤炎彻底懵了,只能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
来平安县已经几日,沿路上云凌苍便听到许多关于医仙的传闻。
可惜几日也只看到一个背影,似乎和那日的背影相重合,却也不敢上前求证。
“王爷,平安县有摄政王在,如今瘟疫已经抑制了。
是时候回京向皇上回禀了,如今三王爷的名声节节升高。”
参谋语重心长看着七王爷,太子落败,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在众多皇子里面,七王爷绝对是最佳人选。此时远在京城之外,很多事情都顾及不上,还是趁早回京比较好,省的又有变故。
“本王已经知道,不过在走之前还要见一见皇叔。”
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目光深邃,低声缓缓说到。他有一事还需要向皇叔确认,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例如太子落败自己成了最受益的人,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推动,而是自己的皇叔,他不得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