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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中奇遇

自在那宋国边界遇上鬼魂吃人一事苏醒之后,我偶尔会感觉到脑袋的晕沉,但又并不强烈。我继续往宋国境内走去,只要过了这座山再走不久就会有一个村庄,是一个真正的村庄。

我走在山林之间,这种鸟鸣的喜悦之情也令我心情顿时大好,忘却了几日前发生的事。

溪流绕着这座绿山环行,水流在碎石间的流淌,带着节奏的声音让我一时想用那清凉的水冲洗去不时昏沉的头晕。

我漫步到溪流边,刚要蹲下却发现对面的岸上,一女子站在那。风轻轻的将她的裙摆吹动,美丽的秀发被盘起,一双秀手正擦拭着汗水,嘴角带着微笑,水面反射的阳光映在她身上,一时间竟让我出了神。

那小女孩大约及笄之年,一颦一笑显得那么淡然优雅,这时她也发现站在对面的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尴尬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蹲下。

当我手触碰到那清凉的溪水的时候,一阵激爽从额头窜到全身,我用手捧起溪水,刚要触碰到脸的时候,却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瞬间全身无力,跌倒在岸边,溪水冲刷着我的脸庞,我整个脑袋都没在水里,感觉陷入泥潭一般。而远处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竹席上,一条毛巾盖在我的额头上,我渐渐感觉身体又有了力气,环视下四周,这房间很是朴素,摆着一些简单的摆设,倒是书香气很浓。

我慢慢撑起身子,整了整衣裳,站了起来,当门推开时,刺眼的光线一时令我不能适应。

没走几步就发现院子里坐着一老者,正一个人在那下着围棋。

“老先生,我怎么会在这?是您救了我吗?”我见此处就他一人,便上前与他搭话。

“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醒的这么快,来来陪老夫下下棋!”老者也不抬头依旧低头看着棋盘,只是随手一指那在他对面的石凳,示意让我坐下。

我见老者专注与棋,便只好坐下陪老人对弈。

“年轻人棋艺尚可啊!”老者却是第一次抬头看着我,面带着微笑。

我微微谦虚道:“老人家谬赞了,我只是随我老师学过一二,倒是老人家您的棋艺高超,晚辈我下的很被动。”

“这围棋如人一般,年纪大了,阅历多了,自然占点便宜。年轻人嘛,多少都是有些傲气,冲劲太大!”

随后我又陪老者对弈两居,老者的棋术之高怕现世之人少有能匹及。

“哈哈,小友这局棋已长进很多了,学的还是很快的!算了,今日就到这吧,来把手伸出来。”老者微微一笑,面向我说道。

我伸出左手,老者粗大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腕,轻轻点了几下。

“恩,的确是都消去了,明天便能全部恢复了。”老者放开我的手腕笑道。

“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徐逸无以为报!”我连忙作揖回礼道。

“无妨无妨,你这病啊就算我不救也会自己好的。”

我想起那日在小溪边见到的女子便问道:“老先生我记得我当时在溪边昏倒的时候,岸边站着一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发现的我?”

“呵呵,你还记得啊,不错。那是我的孙女,正是她带你回来的。”

“莫说我这病能否自己好,但是当时我却淹在水中,若不是您孙女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如今这般活着。我定要当面感谢啊。”

“不急不急,再过不久我这孙女也该回来了!”

我与老者闲聊不久,那女孩便提着一布袋回来了。

“爷爷。”女孩对着老者甜甜的一笑放下手中的布袋,于是看见站在一旁的我。

“你醒啦。”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徐逸在此拜谢了。”我双手握拳,躬身一拜。

“嘻嘻。”女孩也不多说话,捂着嘴微微一笑,便走进了屋。

而后我在那爷孙俩的住处又呆了一宿,这天老者依旧坐在院内,却并未下棋,只是品茶冥思。

我本就打算今日不再打扰他们,准备辞行,见老者坐在那,便走上前去。

“老人家!”

“哦,徐逸啊,来来。坐这里。沫离啊,给徐先生端杯茶来!”老人招呼我坐下,呼唤那姑娘的名字道。

沫离端着茶走了过来,对我微微一笑,待我接过杯子后就又走开了。

我对沫离却有一丝好感,但更多是对其救命之恩的感激。我看着沫离一时却走了神,连忙喝口茶遮掩一番。

“徐逸啊,你这病是怎么得的啊!”老人自帮我医好之后,却还未问过我病的来由。

“这..我也并不知得病的缘由,只是当时突然就发作了。可能和前几日的头晕有些关联吧。”我并未说出那日遇鬼一事,一是因为我的确未将二者关联在一起,二嘛,是我怕这鬼怪之说会吓着他们。

“呵呵,其实呢,你这病可能和你这几日的遭遇有关,因为你这病是受了死人怨气影响的。”

我见老人家说到死人二字,便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又想到老者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不再隐瞒。

老者听完我对那吃人的鬼魂一事的叙述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这么说,你能完完全全的看见那里的每一个鬼魂了!”老者抿了一口茶道。

“应该是的,当时我见镇上的村民都在,村庄也在,可醒来之后都消失了。”我若有沉思道。

“一般人只能见到怨恨最深能量最大的那个鬼魂,这小子却都能看见!”老者微微低着头嘀咕道。

突然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从腰间取下挂在那的葫芦,然后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滴金灿的液体在茶杯中。

本来在树枝上窜动的像透明的虫子一样的生物却突然动了起来,浮在空中慢慢像这游来。这几日在山里走,这些各异的小虫多少见过一些,以前也见过,虽然见得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偶尔见到的,但是毕竟是见过之物,我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注那茶杯里的金色液体,已经融在整个茶水里,似有着魔力吸引着我。

可是没一小会,我就紧张了,因为周围聚的虫子多了起来,它们像是着了迷一样,疯狂的爬向这茶杯。我恐慌地向后退去,一脸惊讶之色。

老者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慢慢地打开,一股特殊的味道传了出来,类似臭味和苦涩味的交融,顿时那些古怪的虫子都四处散去。

老者早已将我的表现看在眼里,等他将盒子里装的东西收了起来,便仔细的看着我:“刚刚那些灵虫都看见了吗?”

“您说那些虫子吗?看见了啊,虽说大多都是透明的,但是怎么说也是这么大的生物,怎么能看不见!”我还是有些不习惯那么多虫突然的聚集,所以一时还有些不适。

“灵虫和鬼魂他都能看见,看来他是个天选者。(老者突然面向我)介意我摸下你的头吗?”说罢老者直接站了起来,手已伸向我这边。

我自然不能拒绝,只好乖乖地将头伸了出去。老者在我头上摸了几个来回,一脸疑惑地又坐回石凳上。

“不是天选者?那是后天造就的?看来不能算是个好苗子了。”老者又一次嘀咕起来,见我一脸疑惑之色,便对我笑了笑。

“没事了,我只是在想你这病的来由,看来是我想多了。不知道徐逸你以后有何打算啊!”

“徐逸今日正是想跟老先生和沫离姑娘道别的,我这病也医好了,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便不能再打扰您了!家师命我多在这世间走走看看,多磨练磨练。我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啊!”我连忙回到道。

“也好,年轻人是要多磨练。徐逸啊,不知道你对这山水之色可是喜欢?”

“喜欢是喜欢,但是我却还是更适应人多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走在山林之间都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我如实的说出内心的感受。

“哦,这样啊。那你这磨练完之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这.。。我也不知道这磨练到何时能结束,不过我最大的理想自然是将老师的大道传授到每一个地方。”

“有想法就好!那我也不多留你了,以后若能再相遇,到时再陪老夫对弈一局!”

在老者和沫离的相送下,我便离开了他们住处,只身往山林深处走去。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感觉有些劳累了,便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水和干粮,短暂的休息一下。

我微微舒展了下身体,抬头看了看天空,却看见一条硕大的,透明的虫漂浮在空中,慢慢的游动,当它遇到白云之时便钻了进去不再出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虫,今日见到的虫真是比往日见到所有的加起来都多。我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事,正准备起身继续旅途之时,却发现周围被虫充斥着。

各色的虫子,全部顺着阳光缓慢的游荡着,有的在我脚下,有的在树枝上,有的在空气中,这些虫我从未见过,它们就想空气一样确实存在,却在之前从未被我看见一样。

我顿时觉的冷汗从背上流过,连忙背着行李,拔腿就跑,不敢继续逗留下去。我甚至不敢去注意身边的事物,有次直接冲过一群漂浮在我面前的纠缠在一起的虫子,当我回头看它们的时候,它们又纠缠在一起了。

高度的紧张和跑动,让我身心俱惫,当我冲下山坡,看见到城镇的那一刻,我不由的呼出一口,仿佛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此时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却没有注意到从我身后奔袭而来的白马,剧烈的撞击让我瞬间失去意识,仿佛身体如同那些虫一般飞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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