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子挥动手中的那双奇形兵刃,迅速向王可刺来,王可见状,挥动右剑指发出一道龙形剑气,击向那短发女子。
短发女子顿时一惊,突然将手中的那双兵刃变刺为挡,但她还是被王可的剑气击得向后退两步。
短发女子挡住王可的剑气,惊道:“想不到这位少侠如此年轻就臻至剑气的境界,看来本姑娘还真是小瞧你了。”
王可抱拳道:“姑娘过誉了,还望你归还那些陪葬品。”
短发女子冷笑道:“倘若本姑娘说‘不’呢?”
王可抱拳道:“那小生只有再次得罪。”
短发女子冷‘哼’一声,她的身法突然如魅影一般,貌似在接二连三分身,逐渐化为无数幻影。
王可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仔细一瞧,便明白此女使的是幻术。
于是,王可迅速挥动双手,连续向对面发出数道剑气,都没有击中那短发女子的本体,反倒是王可自己,却累得差点内力耗尽,险些要跪倒在地。
短发女子看着筋疲力尽的王可,便伸手撒去幻术,笑嘻嘻地来到王可面前,笑道:“怎么样?本姑娘早就说过,你不是本姑娘的对手。”
王可抬头喘气地笑道:“你以为小生想这样啊,其实小生是故意的。”
短发女子见王可露出诡异的笑容,心中顿时觉得不对劲,便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跟王可对战,却忽略了在场的另一个人,那就是沈晶莹!
短发女子突然感到脚下一冷,只见她的双腿竟然已动弹不得,乍看之下,她的双腿明显被寒冰给冻住了。
短发女子的双腿一时无法动弹,喊道:“本姑娘怎么觉得突然不能动了?原来是你搞的鬼!”
沈晶莹突然从一旁跳出来,笑道:“没办法,谁叫你的武功如此诡异,若不采用王少侠的方法,还真抓不住你。”
短发女子欲挣扎道:“可恶,放开本姑娘,乘人之危算什么?有本事再跟本姑娘打一场啊。”
沈晶莹不耐烦道:“赶紧给我闭嘴,烦死了。”
这时,王可从一旁的地上爬起来,问道:“那她怎么办?”
沈晶莹答道:“得去找一根结实的绳子先捆住她的双手,再没收她那一双兵器。”
王可抬头望向黑夜的天空,说道:“如今夜色已深,沈兄弟一人带着那位姑娘,小生也不放心,那就索性帮人帮到底,将沈兄弟和她亲自送到山下的水月庵再说。”
沈晶莹抱剑笑道:“有劳王少侠,小弟在此谢过。”
随着这一夜渐渐过去,眼看即将夜尽天明。
次日清晨,蓝天悠悠,万里无云。
王可手执一根绳子拉着后面被捆绑双手的短发女子,一旁的沈晶莹则拿着短发女子用的那一双兵刃。
沈晶莹叫道:“女贼,能不能给我走快点?别再磨磨蹭蹭的。”
短发女子不耐烦道:“哎哟,哥哥,本姑娘走累了,能否休息下再走?”
王可望着前方,说道:“这位姑娘再忍忍吧,前面就是目的地,我们就快到了。”
短发女子撇嘴道:“哼!你们两个真不会怜香惜玉,这么走是想累死本姑娘啊。”
王可和沈晶莹两人却不理会短发女子在后面啰啰嗦嗦,一同继续往山下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水月庵门口。
沈晶莹将短发女子的那一双兵器交于王可手中,抱剑道:“王少侠请稍候,待小弟去通报晓月大师,劳烦少侠看好这个女贼。”
王可抱拳道:“有劳沈兄弟了,速去速回。”
只见沈晶莹进入庵堂内,王可站在门外看风景,水月庵右边是关帝庙,据说是为了纪念关圣帝君而建,水月庵对面是天封塔,在这中间隔着一片树林,树林尽头则是一条月湖。
不到一会儿,沈晶莹出来道:“王少侠,晓月大师有请。”
王可拉动绳子,转头叫道:“这位姑娘请吧。”
那短发女子‘哼’了一声,就被王可拽进去。
水月庵,大堂。
大堂中间是一尊巨大的慈航道人法像,底下放着不少供品,周围摆着一些长方形的木桌。
突然,堂内走出一位女居士,只见那女居士的装扮竟像传说中的慈航仙姑,那女居士的容貌绝无仅有,端庄典雅,一身白衣飘然,面容秀丽素雅,一双清辙的眼睛有如明珠,那半月弯弯的玉眉,灿烂的笑容,冰雪的肌肤,美丽可人,有如微风出尘,貌若天仙,玲珑芙蓉,一世倾城,如花似玉,十分俊美,眉目之间自有一份真、善、美,长着出落成一代绝世佳人,比起那施夷光,筒直是倾城又倾国,面似如玉,眼澄秋水,盈盈笑意,不只婀娜多姿,还自有一番说不清的娇媚,时而显出一丝温柔,娇羞时,脸上晕红流转,姿色生春,惊现喜色,有如鲜花初开,娇艳无比,好似天人下凡,举止间那份韵之俏丽,当真是个天上人间少有的极其貌美之女子。
那位貌似天仙的女居士一出来,令王可一时惊呆。
王可这才回过神来,抱拳道:“这位女居士想必是水月庵的主人,晓月居士。”
那女居士右手一挥拂尘,左手挥掌道:“末学晓月,见过王施主。”
王可抱拳道:“哪里,是小生失礼,还望居士勿怪。”
晓月居士挥掌道:“无妨,沈施主说的姑娘在哪儿?请她出来,也好让末学一见。”
沈晶莹在一旁叫道:“大师,她就站在王少侠身后,小弟这就指给你看。”
只见沈晶莹伸手指向王可后面那个双手捆绑的短发女子,那短发女子立即走过来,来到晓月居士面前。
晓月居士看向站在眼前的短发女子,短发女子亦好奇看向站在面前的晓月居士。
随后,晓月居士挥掌道:“能否请两位施主将绑在那姑娘手上的绳子解开?”
沈晶莹在一旁挥掌喝止道:“大师,万万不可啊,万一让她逃了呢?”
晓月居士挥掌笑道:“无妨,有末学在。”
只见晓月居士右手拂尘一挥,那根绑在短发女子手上的绳子便自行解开。
那短发女子站出来抱拳道:“本姑娘多谢真人松绑。”
晓月居士挥掌点头道:“末学只是奇怪,这位女施主长的一副可人样,为何要去干盗墓的那种勾当呢?”
短发女子继续道:“本姑娘姓叶,名凌纱,自小无父无母,幼时仅凭一身偷盗的本领,这才活下来,之所以去盗墓,是因为那些东西对本姑娘而言,十分重要。”
晓月居士叹道:“无论叶施主盗那些东西作何用,末学只希望你以后勿干这种盗墓的勾当,那样做有损阴寿,还望叶施主今后能多行善德。”
叶凌纱抱拳道:“真人之言,本姑娘心中谨记。”
晓月居士挥掌道:“王施主,你把手中的那双兵刃归还给叶施主,让她自行离去吧。”
沈晶莹在旁边叫道:“大师此举无异放虎归山,小弟恳请你三思。”
晓月居士一挥拂尘,讲道:“说实话,末学无权强留叶施主,只希望你记得末学方才所言。”
叶凌纱说道:“真人刚才所讲,本姑娘铭记于心,感谢你手下留情,对本姑娘既往不咎,这就告辞。”
只见王可随后把那双兵刃归还给叶凌纱,而叶凌纱转眼就离开了这里。
事实上,叶凌纱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在屋外暗中施展轻功跳到屋顶,一直在偷听他们三人之间的对话,但他们三人却浑然不觉。
王可这时抱拳道:“居士慈悲为怀,小生万分佩服。”
旁边的沈晶莹道:“大师,放她离去这样真的好吗?”
晓月居士点头道:“适才末学观叶施主的面相,觉得她并非那种大奸大恶之人,无非就是有点偷盗的小毛病,只要她不做太出格的事,末学无权干涉。”
沈晶莹抱剑道:“既然大师这么说,那小弟就不好说什么。”
晓月居士渐渐走过来道:“其实眼前的危机,不是那位叶施主,而是另有其人。”
一旁的王可惊讶道:“什么?还望居士明示。”
晓月居士挥掌道:“不知两位施主是否听过‘狼帅’之名?”
王可和沈晶莹两人一同摇头,表示疑问。
王可站出来问道:“不知居士说的‘狼帅’是何人?”
晓月居士讲道:“说起‘狼帅’的由来,还得从本寺的来历及一个传说开始说起,本寺的来历,不知王施主是否听过?”
王可点头道:“关于‘水月庵’的来历,小生倒是听村里的老人们讲过。据传说,是为了镇压那只千年鱼妖而建,不知居士觉得小生说的对吗?”
晓月居士点头挥掌道:“王施主说的不错,不知你是否知道那个传说?”
王可疑问道:“莫非居士指的是那个关于‘南诏象妖’的传说?”
在旁的沈晶莹好奇道:“‘南诏象妖’?那是什么东西?”
王可答道:“那是一个跟‘水月庵’有关的传说,沈兄弟若想听,小生倒可以一讲。”
沈晶莹拍手喜道:“好啊,小弟最喜欢听这种妖魔鬼怪的奇异故事。王少侠快讲吧。”
王可这才讲道:“那只来自南诏国的象妖,一路上危害无数少女,当他得知‘水月庵’有几个貌美的道姑,不惜千里来到此处,变身为一位俊美的男子,想趁机混进内堂。岂料,被当时的珠慧住持识破,珠慧住持以道姑的处女之血加上玉如意,将象妖困于房内,象妖不甘失败,欲以妖术破房而出。”
王可继续道:“恰巧,张天师路过此处,见此处妖气重重,便上前去捉妖,张天师凭借天师拂尘及玉如意,降低象妖的兽力,令它现出原形。象妖欲逃跑,张天师去追击,张天师追到望春桥边,从袖中取出白玉小塔,朝象妖扔过去,只见那座塔越变越大,那象妖猝不及防,被死死压在地下。张天师向珠慧住持建议,在‘水月庵’旁建一座‘关帝庙’,请关圣帝君之威来护卫‘水月庵’,可镇住任何妖魔鬼怪。”
王可仍然说道:“之后,有了‘关帝庙’,关公成了‘水月庵’的守护神。后来,人们经过望春桥畔,看到河边的那座石塔,就会想起压在下面那只作恶多端的‘南诏象妖’,有后人称那石塔为白象塔。”
王可抱拳道:“那个传说已讲完了,不知居士觉得小生讲的如何?”
晓月居士点头道:“王施主讲的内容大致如此。”
沈晶莹在一旁抱拳道:“小弟不明白,王少侠讲的传说,跟大师之前说的‘狼帅’有什么关系?”
晓月居士讲道:“说来也奇怪,前任的住持在位时,曾遇到百年一见的异象‘天狼食月’,因此她推断,必然有凶星降世,将危害世人。”
王可惊讶道:“这………居士说的也太夸张了吧,如此奇异之事,小生实在闻所未闻。”
晓月居士继续道:“巧合的是,传闻那凶星降世之日,望春桥上那座白象塔的塔身竟然出现裂缝,两位施主可知,那意味什么?”
旁边的沈晶莹道:“莫非是说那凶星是象妖转世,回来报仇的?”
晓月居士闭了下眼,挥掌道:“差不多,前任住持曾告诉末学,一旦那凶星降世之日,就命中注定末学有一劫。”
王可奇道:“怎么说来说去,又说到居士的身上?”
沈晶莹在旁拉扯了下王可,说道:“你傻啊,天狼食月,说的就是狼帅和大师,别忘了,大师的道号是什么?”
王可这才恍然大悟道:“哦,难怪居士说命中会遭遇一劫,原来指的是狼帅。”
晓月居士讲道:“传说那狼帅乃天狼星下凡,天上十二星将之一的破军狼将转世,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方圆百里的群狼纷纷狼啸,显现出他是狼之子的身份。”
王可好奇问道:“那他究竟是何人?”
晓月居士答道:“他的外号叫‘玉面狼帅’,名字就叫娄宇欣。”
王可摇头尴尬道:“恕小生愚蠢,从未听过此号人物。”
晓月居士叹气道:“其实王施主的年纪与他相差无几,只是那狼帅,筒直是末学命里的魔星,虽然他现在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难保将来不会变本加厉。”
王可宽慰道:“居士勿虑,我们可以想办法共同对付狼帅。”
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声音:“小月月,几天不见,本郎很想你啊。”
只见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位青年,劝那青年的面容,俊美清秀的相貌,十分苍白的面色,穿着一身白袍,魁伟的身形,风流儒雅,潇洒的神态,显得英气勃勃,浓眉小眼,那双眼睛几乎眯起来。
王可抱拳道:“这位公子莫非就是居士口中的那位‘玉面狼帅’娄宇欣?”
那青年拍了下手,突道:“‘玉面狼帅’娄宇欣正是本郎,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晓月居士挥掌点头道:“不知状元爷驾临,末学有些惶恐,状元爷光临舍下,实在令末学惊恐不安。”
沈晶莹在旁边突然道:“什么?狼帅还是当朝状元?”
晓月居士转身背对道:“沈施主有所不知,据传狼帅生来十分聪颖,样样过目不忘,琴诗书画,无一不精,深得当今圣上赏识。”
娄宇欣拍手笑道:“真是知本郎者,非小月月也。”
一旁的沈晶莹听见,颇为不喜道:“狼帅,能不能好好说话?大师好歹是出家人,亏你还这么肆无忌惮叫人家。”
娄宇欣哼道:“哼,本郎愿意,这位兄弟管的着吗?”
王可心道:“按居士所讲,狼帅的文才,不在嫣红姑娘之下,也许他们俩能成一对才子佳人,不知狼帅这人的品性如何?”
晓月居士摇头叹道:“不知娄施主今日前来,因为何事?施主可千万别说,又是为了末学?”
娄宇欣点头道:“正因为小月月你啊,说实话,你愿不愿意跟本郎走?”
晓月居士挥掌道:“末学已是出家之人,这辈子只打算长伴青灯,对男女之事,末学早已看淡了,还望娄施主放手吧。”
娄宇欣仍然道:“小月月,你不就嫌本郎身边有太多女人吗?在本郎心中,她们即使再美,终究比不上你一人啊。”
晓月居士摇头道:“既然娄施主身边有这么多女子,那何必在乎末学一个呢,末学只是万千群星中的一朵浮云,还望娄施主看开些。”
娄宇欣说道:“不对,她们再好,在本郎心中,最爱的终究只有你小月月一人。”
晓月居士叹道:“施主又何必这么执着呢?还是放手吧,这样对施主和末学来讲,都是一场解脱。”
沈晶莹在一旁道:“狼帅这何必呢?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万,你又何必执着大师一人呢?”
旁边的王可抱拳道:“小生也觉得沈兄弟说的不错,娄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居士已是出家人,娄兄还是看开些为好。”
娄宇欣摇头叹道:“你们不会明白的,本郎对小月月的感情是多么魂牵梦萦,不论时间过了多久,本郎心中永远只有小月月一人。”
晓月居士摇头叹气道:“罪孽啊罪孽,难道末学命中注定躲不过此劫?”
娄宇欣突然道:“小月月,既然无法说动你,那就休怪本郎用强,即便你不愿意,也要把你带走!”
沈晶莹欲拔剑道:“你敢!有小弟和王少侠在,狼帅休想带走大师。”
王可在旁道:“以小生和沈兄弟两人联手,娄兄想要带走居士,恐怕没那么容易。”
娄宇欣目露杀气道:“就凭你们俩也想阻止本郎,简直自不量力!”
晓月居士一挥拂尘,说道:“恐怕以我三人之力,未必能敌得过狼帅。”
王可在旁道:“看来只能硬拼了!”
晓月居士挥掌道:“倘若之前那位叶施主还在,说不定尚能与狼帅一拼。”
一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