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王可和乌晓雷两人脚踏风剑在云层继续飞行,这时他驭剑已飞出岭南道,正赶往京城的途中。
过了半个时辰,王可和乌晓雷两人已到达京城脚下,准备驭剑下降着陆。
只见风剑缓缓降落在京城的城门外,王可他们两人已安全降落地面。
王可便驭指将风剑收回背后,和乌晓雷一同走进京城。
京城,市集。
这里人来人往,有不少商家在吆喝叫卖杂货。
王可和乌晓雷两人走过来,他们一直往前面走去。
一会儿,京城,亲王府,大门外。
大门外面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待卫,只见王可和乌晓雷两人正朝这边走来。
那长枪待卫乙持枪拦道:“此乃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王可抱拳道:“劳烦这位大哥向孙王爷通报一声,就说草民王可同乌家堡的乌堡主,前来求见王爷。”
长枪待卫乙说道:“请公子稍等,待我去通报。”
只见那长枪待卫乙跑了进去,门外只剩下长枪待卫甲、王可、乌晓雷三人。
只听长枪待卫甲抱枪道:“他已经去通报,还请公子稍候。”
王可抱拳微笑道:“既然如此,反正咱们也不着急。”
过了一会儿,那长枪待卫乙跑出来挥手道:“王爷有请两位。”
只见王可和乌晓雷两人走进亲王府,向里面走去。
亲王府,正厅。
王可和乌晓雷两人缓缓走进来,只见他们眼前有一人正站在那儿背对。
王可鞠躬抱拳道:“草民王可,拜见孙王爷。”
乌晓雷亦鞠躬抱拳道:“乌家堡的乌晓雷,见过孙亲王。”
眼前那人突然转过身来,只见他容貌英俊,穿着一身华服锦袍,头戴玉板冠,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双凤眼,眼神虎虎生威,脸容秀美,双目十分锐利,气质玉树临风,面相精神焕发,长得儒雅俊彦,乃较为罕见的英俊男子。
那青年男子转身过来,挥手道:“两位免礼,本王盼东盼西,总算把王少侠盼来了。”
说这话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堂弟孙亲王,亦是孙王爷。
王可抱拳道:“王爷找我们来,应该是为了影子大盗偷盗官银一事?”
孙亲王叹道:“是啊,本王正为此事烦心,想起之前若非是王少侠叫乌堡主将韵贵人送回来,才使皇兄免除对本王的处罚。因为那时正是王少侠这个意外的举动,恰巧救了本王,所以本王才想起王少侠肯定能帮忙。”
王可说道:“其实草民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帮得上王爷。”
孙亲王讲道:“以王少侠的能力,绝对能帮本王解决这次的难题,这还是状元爷告诉本王的。”
王可听后,奇道:“草民心中有个疑问,以状元爷的聪明才智,王爷为何不找他帮忙?”
孙亲王尴尬笑道:“王少侠有所不知,状元爷之所以不参与,完全是为了避嫌,免得引起皇兄不快。”
王可觉得奇怪道:“这是为何?”
孙亲王答道:“难道王少侠忘了吗?一年前,你跟状元爷两人因私下斗殴,险些引起皇兄龙颜大怒,若非是乌家父女和状元爷三人联合为你求情。否则,你今日安能站在这里呢。”
王可一听,尴尬道:“原来如此,难怪………”
孙亲王说道:“正因为这样,状元爷才会被皇兄下令禁止再涉足江湖之事,如若再犯,恐怕连他的状元头衔也将不保。”
王可大惊道:“草民万万没想到,这当中的事,竟然会有这么严重!”
孙亲王走过来道:“其实倒也没什么,对状元爷来说,不再涉足江湖,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王可叹道:“草民一直以为‘狼帅’风流好色,令人想不到的,他竟是个性情中人啊,算草民错看了他。”
孙亲王讲道:“状元爷之事说多了也伤感,还是不说了。我们先来说说,五十万两官银被盗一案。”
乌晓雷抱拳道:“不知孙亲王掌握了什么线索?可否一说?”
孙亲王挥手道:“本王倒想知道,王少侠对此案有何看法?”
王可抱拳道:“草民的看法是,此案单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完成,背后必有同谋。”
孙亲王点头道:“王少侠的看法,跟本王所想的差不多。”
乌晓雷讲道:“依我看,这次做案的极有可能是那个同谋所为,真正的主谋一直躲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孙亲王挥手道:“乌堡主之言,倒也不无可能。”
王可抱拳道:“草民请教王爷,不知对此案有何打算?”
孙亲王笑道:“本王已将此案交给六扇门处理,相信待会儿他们很快会派人过来。”
王可奇道:“不知六扇门会派谁来查办官银被劫一案?”
孙亲王微笑道:“如果可以,本王希望是她来查办。”
王可问道:“请恕草民愚钝,不知王爷说的她是谁?”
乌晓雷说道:“倘若我没猜错,王爷说的应该是那位号称‘六扇门女神捕’的金灵衣,金捕头对吧?”
孙亲王挥手笑道:“还是乌堡主有见识。”
王可听道:“原来如此,恕草民孤陋寡闻。”
乌晓雷讲道:“据说那位金捕头破案神速,任何大小案件,到她手里几乎没什么难度。”
孙亲王点头笑道:“乌堡主说的不错,这就是本王希望金捕头来查办的原因。”
突然,外面走进来一个长枪待卫,抱枪道:“启禀孙王爷,金灵衣金捕头前来求见王爷,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孙亲王挥手笑道:“她总算来了,快快有请!”
听孙亲王这么一讲,王可心里倒有点好奇,那‘六扇门女神捕’金灵衣,究竟是何许人也?
随后,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持剑走过来,只见她穿着一身金衣,那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长着一张瓜子脸,英姿飒爽,眉清目秀,容颜秀丽,清新可人,纤细苗条的身形,风姿绰约,白皙的皮肤,显得秀丽娇美,仿佛就像一位久经沙场的女将军,气息令人觉得非同一般,似乎让人眼前一亮。
那金衣女子走过来抱剑道:“本捕金灵衣,参见孙王爷。”
孙亲王挥手道:“金捕头免礼,来,本王为你们介绍,这两位是王可王少侠和乌晓雷乌堡主,是本王专门请来协助你查案的。”
孙亲王走到身旁向金灵衣介绍王可和乌晓雷两人,金灵衣笑道:“本捕见过两位,我六扇门正好缺人手,有两位的帮忙,相信这案子的查办速度会更快。”
王可抱拳道:“是吗?那就请金捕头多多指教。”
金灵衣挥手道:“好说,好说。”
孙亲王挥手道:“金捕头,关于官银被盗一案的具体有关细节,你稍后向王少侠说明,这案子本王可是全权交给你处理,你何时把案子侦破,届时只需要向本王告知即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金灵衣抱剑道:“本捕定然不负王爷所托,必将那影子大盗的真实身份查出来。”
孙亲王点头道:“那好,你们请随意,本王先去休息了。”
只见孙亲王向正厅右边的门后走去,这里只剩下金灵衣、王可、乌晓雷三人。
金灵衣挥手笑道:“王少侠,乌堡主,依本捕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王爷休息,有话请到外面去说。”
王可挥手道:“金捕头,请。”
只见金灵衣、王可、乌晓雷三人先后走出去。
一会儿之后,京城,亲王府大门外。
金灵衣抬头看向天空,便说道:“王少侠,本捕看现在这时间,已到晌午时刻,不如你跟乌堡主还是先找地方用午膳吧。到下午时分,再来六扇门找本捕。本捕到时将官银被盗一案的具体有关进度都告诉你们,你看如何?”
王可抱拳道:“也罢,那我们下午再到六扇门找金捕头。”
金灵衣点头道:“嗯,那本捕先告辞了,下午六扇门恭候两位。”
乌晓雷抱拳道:“金捕头慢走,下午回见。”
只见金灵衣持剑往前面的方向走去,王可和乌晓雷两人仍停留大门外。
王可摸着肚子,问道:“乌堡主,我们该去哪儿吃午膳?”
乌晓雷答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去京都客栈。”
王可恍然大悟道:“对啊,小生差点把那儿给忘了,咱们走吧。”
只见他们两人往大街的京都客栈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京城,京都客栈大门外。
只见这里有大批官兵云集,仿佛好大的排场,感觉有什么大人物驾到似的。
站在门外的官兵乙见王可和乌晓雷两人走过来,问道:“请问,来者是王可王少侠吗?”
王可一听,抱拳道:“小生正是王可,不知这位大哥有什么事?”
那官兵乙听后,挥手道:“太好了,王少侠请进,韵贵人有请。”
王可听后,心中疑道:“韵贵人,她这个时候到这儿来干什么?”
王可和乌晓雷两人走进去。
一会儿,京都客栈,一楼大厅。
这里到处站满官兵,甚至连二楼也到处是官兵,整个阵列站的十分整齐。
王可和乌晓雷两人从外面走进来,只见眼前有一位赤衣女子正站在那儿背对,在她后面整齐摆放五个大箱子,不知这五个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可站在赤衣女子身后,鞠躬抱拳道:“草民王可,见过韵贵人。”
乌晓雷鞠躬抱拳道:“乌家堡的乌晓雷,拜见韵贵人。”
赤衣女子转过身来,挥手笑道:“两位免礼,本主是特意来感谢王少侠的。”
那赤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可先前两次在光尊手里救过的叶韵,即是当今圣上的宠妃韵贵人。
王可不解道:“贵妃娘娘是来感谢草民的,不知是何意啊?”
叶韵笑道:“王少侠难道忘了?你先前曾两次从光尊手里救下本主。”
王可恍然大悟道:“草民想起来了,原来指的是这事啊,草民觉得这事倒也没什么。”
叶韵回道:“可能对于王少侠来说,觉得这事并不重要,对本主来讲,王少侠曾两次救过本主,若本主什么都不说,一直憋在心里,那才是寝食难安。”
王可抱拳道:“贵妃娘娘言重了,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叶韵挥手道:“王少侠有所不知,你救过本主两次,本主自然感激不尽,但这事憋在本主心里很久,本主怕说出来,恐怕会引起圣上的责怪,若不说,对少侠倒也不公平。”
王可问道:“不知贵妃娘娘后来打算怎么做?”
叶韵转身道:“本主还是将这件事告诉圣上,请王少侠见谅。”
王可奇道:“那………圣上听说这事后,他有何反应呢?”
叶韵继续道:“岂料,圣上听后,却没有生气,反倒开怀大笑,说王少侠两次救下本主,有功该赏赐。因此,本主向圣上特地挑选一个好日子,前来感谢少侠,那这不是来看望你了。”
王可听道:“原来是这样啊,但草民还是想说,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贵妃娘娘和圣上有点过誉了。”
叶韵拍手道:“王少侠言重了,这本是你应得的,来人,把箱子全打开。”
突然从外面走过来五个官兵,把那摆放后面的五个大箱子全部打开。
岂料,这一打开,使王可和乌晓雷两人有点目瞪口呆,那是因为这五个箱子里分别装着金银珠宝,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和一些古玩玉器,及白银万两。
叶韵挥手道:“这五个箱子里的东西,至少价值五万两,还望王少侠笑纳。”
王可惊讶道:“五万两!我的天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不行,这赏赐实在太贵重,请恕草民不敢收。”
叶韵微笑道:“照本主看,王少侠还是收下吧,你若不收,一旦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他得知后若生气,那你恐怕担当不起。”
王可尴尬道:“那草民就勉为其难收下,多谢圣上的赏赐。”
叶韵笑道:“王少侠收下就好,稍后请移步到楼上的客房,本主有些话想私下跟少侠讲。”
只见叶韵在身后两个官兵的保护下,通过二楼的楼梯,走向二楼的某处客房。
王可一看,便和乌晓雷一同走向二楼的楼梯。
一会儿,京都客栈,二楼,某处客房门外。
王可和乌晓雷两人一同来到门外,门前那守卫的官兵乙道:“王少侠,韵贵人有请。”
王可先走进去,乌晓雷也想进去,却被门前守卫的官兵甲拦道:“韵贵人只召王少侠一人进去,无关紧要之人,一律免进。”
王可在门外听道:“乌堡主,有劳你在门外等候,小生稍后就出来。”
乌晓雷说道:“王兄弟,那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待王可走进去,那客房的门也就慢慢关上。
乌晓雷在门外心中暗骂道:“哼,这个韵贵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充其量只能摆贵妃的架子。”
京都客栈,二楼,某处客房。
王可走进来,只见叶韵正背对他,似乎站在窗前看风景。
王可抱拳道:“贵妃娘娘,草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娘娘。”
叶韵挥手道:“本主知道王少侠想要问什么?少侠是想问本主和光尊之间的关系,对吧?”
王可抱拳道:“既然贵妃娘娘都知道,那就恕草民不妨直言,从草民第一次见到娘娘,那时草民就觉得奇怪,以光尊的性格,怎么会跟娘娘扯上关系呢?虽说光尊身为‘天光宗’之主,而娘娘只是一位朝廷后宫里的贵人,你们两个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会偏偏扯在一起呢?”
叶韵转身过来道:“本主看在王少侠的两次救命之恩,就不妨直言。”
王可挥手道:“贵妃娘娘请讲,草民洗耳恭听。”
叶韵悠悠道来:“当年,本主在宫中百般无聊,那时圣上政务繁忙,自然有点冷落本主。于是,本主趁着没人的时候,一人在后宫闲逛。”
叶韵接着道:“岂知,就在那时,遇上悄悄潜入宫中的光尊。光尊说他会变戏法,他照着各种花样变出各种不同的戏法,的确有些逗笑本主。那时候,后宫十分无聊,本主有点向往外面的天空,想到宫外的世界去看看。后来,光尊说他有办法带本主出去,前提是本主必须跟他走。”
叶韵抬头笑道:“那时的光尊,只是晓哥哥,当时的他,对本主是多么温柔,处处关心本主,生怕本主一不小心受伤。直到本主好不容易答应跟他走,岂料,在京城的时候,当时恰好被王少侠阻拦,才导致光尊的行动失败。”
王可听后,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后来呢,他后来为什么要杀你?”
叶韵苦笑道:“后来,本主私自出宫的事被圣上知晓,圣上非但没有怪罪本主,反倒对本主宠爱有加,使本主心中觉得有些对不起圣上。在那一年里,本主始终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光尊哪天会回来报复,但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
叶韵继续道:“那天,光尊悄悄潜入宫中,本主知道他是来质问我的,质问本主当年为什么不跟他走?光尊本有机会可以杀本主,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使本主抓住这个机会,叫来宫中的守卫,想借此机会拖住他,没想到光尊竟能轻易摆脱守卫,直追到京城的道上,他仍然不死心想追杀本主,若非那时再次遇到王少侠,将本主及时送到孙王爷那里。否则,本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
王可听后,抬头说道:“听贵妃娘娘所讲,草民觉得光尊竟是个多情男子,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穷凶极恶。”
叶韵点头道:“是啊,晓哥哥的本性不坏,你们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
王可听道:“今日听贵妃娘娘所言,似乎让草民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光尊,一个使草民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光尊。”
叶韵过来道:“王少侠,本主听说你跟光尊之间还有一场决斗。到时能否请你手下留情,放他一马?”
王可听后,不禁苦笑道:“娘娘说这话为时尚早,虽说光尊跟草民两人之间的实力是不相上下,就连草民都没有把握打败光尊,娘娘说这些大可不必。”
叶韵讲道:“但愿本主多虑了,希望王少侠能对光尊手下留情。”
王可摇头道:“草民与光尊之间的决斗,是介于正邪的立场,请恕草民无法遵守娘娘之言。”
叶韵抬头叹道:“罢了,或许这是你跟他之间的宿命吧,本主无法左右。但本主有个请求,还望王少侠能答应。”
王可挥手道:“娘娘请讲。”
叶韵轻声道:“本主今日在这里和你说的那些话,还请王少侠保守秘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否则,一旦传到后宫那些人的耳朵里,别说本主的贵人之位不保,即便是少侠,恐会有性命之忧,万望切记。”
王可抱拳道:“娘娘之言,草民心中有数。”
叶韵挥手道:“本主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该是时候回宫向圣上回禀旨意,本主先行一步,王少侠请自便。”
叶韵已走出房门,王可在身后抱拳道:“草民恭送贵妃娘娘,娘娘慢走。”
过了一会儿,守在门外的官兵都离开这里,甚至连守在整间客栈所有的官兵都浩浩荡荡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