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和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天旋地转起来。苏德看他脸色不对,同情地递给他一杯水,并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都渴了,也咕咕地喝了起来。
孟和听出来了,男的是高他一年级的学生会主席,学校出了名的高富师。让他头晕的是那个女声,居然是他女朋友。
白孟和心里在滴血,自言自语:“天啊!命运为什么要这么作弄我?“
反复回忆女朋友最后和他相处的日子,才惊觉,自己的女朋友早有隐情,一次次为难他,是有意让他知难而退。而自己竟傻痴不知,还一次次要讨好女朋友。为了女朋友,连性命都丢了,窝囊啊。越想越是心灰意冷,愁肠寸断。
是该彻底清醒了,白孟和忍住泪,醒醒鼻子,强装无事。
白孟和觉得这个水晶球很象LED彩色电视,且比电视更漂亮、轻巧,让他爱不释手:“可不可以送我一个?”
召唤师说:“送给你,你也不能用,这个水晶球是有灵性的,只认我的气场,只有我能召唤她。”
孟和想了想说:“那我给你自由,你走了,谁来告诉我地球上发生的事呢?”
苏德好象害怕白孟和变卦,立刻说:“我给你一个蓝色水晶球,你可以看到我的行踪,只要有需要,点一下蓝色水晶球,我就能感应到,我会回来找你的。”
孟和依依不舍地把地之星还给苏德,伸手说:“好吧,你把蓝色水晶球给我。”
苏德取出一个鸡蛋大小的蓝水晶球,小心递给孟和:“这个蓝水晶球有超乎寻常的磁场,它的名字是唤醒水晶,可唤醒主人的第六感应力。你要好好保管,裂了就失效了。”
孟和收起唤醒水晶,见苏德打了个呵欠,说道:“太早把你叫来了,你想睡觉就回去睡吧,这里没你的事了。鸡腿我会叫人送过去给你。”
苏德感激地对孟和说:“谢谢小主人体贴我,那奴才回了。”便告辞回房。
孟和不管苏德婉拒,亲自将苏德送出来英园。
回来的路上经过后院花园。
见凉亭内有一群小女孩在玩过家家,扮演皇后、王妃、嫔妾等,白孟和玩兴大起,挥着小胖手,飞奔过去,嘴里喊道:“我——是——大——王——”
这一大嗓子把女孩们吓跑了,四散逃去,直往阁楼里躲。扮演皇后的年龄最小,跑几步就被路边的花藤拌了一下,摔倒在地。
小女孩“哇”一声哭了,坐在地上伤心地抹着眼泪,一张极美的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白孟和跑过去扶她,嘴里安慰道:“小妹妹,别害怕,我来保护你。”
小女孩抬头看他,原来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便不哭了。她用食指碰触了一下孟和的身体,娇声说:“我同意你做大王了,我们等一下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白孟和怜爱地牵着她的手说:“好,以后你是我的皇后,我要一直做你的大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回答:“我叫吉雅。”
“公主——吉雅公主——”远处传来叫唤声。
吉雅大声回应:“我在这儿呢。”
孟和有些意外:“原来你是公主。以后你还来吗?”
“不知道,我母后不让我到处跑。”吉雅神伤地说。
白孟和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锁,递给吉雅:“送给你,结婚都要有礼物的,这是咱们的结婚礼物。”
吉雅接过,别在腰间暗袋里,又从衣襟解下一方擦鼻涕用的绣花手巾,塞在孟和手中:“我也送一个礼物给你,母后说做人应该礼尚往来的。”
最后他们还勾着手指,来回拉,嘴里唱道:“拉大锯,扯大锯,一辈子不忘记。”
吉雅被一位衣着体面的奶娘带走时,两人还勾着手指不愿松开。
白孟和默默地返回自己的来英园,感觉鼻子干得厉害,用手挖了一下鼻孔,发现有几缕血丝,鼻腔内一股血腥味,不一会一股鼻血流了出来。他举起带有血丝的手给近旁的娘亲看:“娘,娘,我流鼻血了。”
董丽婉赶紧用手巾把鼻血擦掉,用手在凉水里掬了一些凉水,轻轻拍到孟和的后劲上,心疼地说:“上火了,咱们这里气候干燥,睡眠不好或者吃了煎的炸的,都容易上火。”又走了几步,检查一下厅里的加湿花盏,发现花盏没有喷雾,里面都没水了:“唉,近日被你二姐处罚的奴才们都被带走了,新的还不老练,花盏里的水都没了,怪不得小宝要流鼻血。”便叫外面的侍女加水,又吩咐另一名侍女去熬凉汤,为小主人降火。
六天后,白孟和的师傅都来了,齐聚书房,一位琴师,一位军师,还有一位竟然是那个脱了奴隶身份的召唤师苏德。
“我已经给你自由了,你怎么还回来?”白孟和一脸疑惑,问苏德。
苏德无奈地说:“我出去转了几圈,发现什么都要靠自己,到处都需要花钱,吃饭、租房、坐车、穿衣都离不开钱,就连上个茅厕都要花两个铜板。我一时找不到差事,也没什么朋友,生存告急,才知道将军府里最舒服,就回来了。”
白孟和听了同情地说:“回来也好,我也需要你。那你就继续做个好奴才,这可是个铁饭碗,一辈子吃穿不用愁。”
苏德见小主人这么仁慈,感动地泪溋满眶:“谢谢公子收留我。我从小在将军府里长大,习惯这里的环境和规矩,对将军府、对公子您充满感情,我今后一定好好伺候公子,再也不离开您了。”
将军府内的生活环境堪称与皇宫媲美,其奢华程度甚至超越皇宫。象白航峰住的地方,连花园的走廊都是用黄金贴过,金光闪闪。听说皇宫里连官员的薪水都快发不出来了,可想而知,白府是怎样的富可敌国,皇帝要看白航峰的脸色也就不足为怪了。即使是将军府的奴才,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打个比方,将军府就象地球上国有的石油公司、移动通讯公司、铁道部,将军是董事长,将军的儿子们是总经理,苏德就象打工仔,是公司高层的贴身秘书、总经理助理一类的职位,那是多少人三生三世都盼不来的美差啊。
召唤师和军师都是白府的奴才,从小跟在白将军左右,算是白将军一手培养出来的。
管家白福喜进来了,一脸严肃,对师傅们拱拱手说:“各位大师来齐了,今后七公子就交给各位了,还望各位尽心尽力教授,七公子的前程就是各位的前程。”
白福喜又转身对白孟和叮咛:“苏德和军师你是认识的,唯有琴师,是大将军好不容易从府外重金聘来的高人。琴师姓董,名庭兰,曾有诗人高适赠诗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赞美董大的高超琴艺。大将军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务必虚心勤勉,好好向董师傅学习为是。”
白孟和立刻点头道:“白叔叔的话,侄儿记住了。”
白福喜见孟和与从前完全不同,说话有条不紊,行事敏捷,加之身体强健,大有将才气象,甚为白家高兴,脸色缓和不少,又说:“苏德负责教授历史、地理、数学等杂学,军师巴特尔负责教授骑马、射箭、排兵布阵等诸项武术、领兵谋略。琴师负责教授琴棋书画、诗经子集,主攻古琴和筚篥。三位各有专长,是其领域内的大师。你尽力学习,不要求全部精通,根据自己的兴趣主攻一项即可,我想提的是,对于有身份有修养的人,琴是必不可少的,不只为风雅,更为今后防身护体需要。”
白孟和巴不得马上开始,只简单有力回答道:“是,我明白。”
白福喜叮嘱完,就告辞走了。
孟和胸有成竹地对三位说:“你们不必象以前每天都来,我安排了课程时间,你们按时来即可。董师傅每月1-10日,军师每月11-20日,苏德每月21-30日。这样不但给你们减轻每日来回的负累,而且也考虑到学习的延续性和我的接受能力。师傅们教授的知识,我也会时常去温习练习,好好消化。你们觉得这样可好?”
三位觉得没什么不妥,都表示赞同。孟和对董庭兰和军师说:“今天是25日,所以先由苏德教授我知识,你们二位可以先回去了。”
苏德见屋里没有旁人,便神秘地对孟和说:“这次出去,我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孟和指指椅子:“坐下好好跟我说说,这几天有什么新鲜见闻。”
苏德喝一口侍女端上来的茶,等侍女退下,神神秘秘地说:“我最深的感受是,朋友要多,钱要多。咱们家是将门世家,照理说不能经商,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谋事在人啊。我了解到将军不只是收收封地上的租税,他在外面的产业颇多,创办了书院,把娃圈起来,一年一年地收钱;筹办了几家大诊所,把病人围起来,一天一天地收钱;铺了高速路,把路拦起来,一段一段地收钱;成立了房产置业局,建筑许多高楼大厦,把地一层层加高起来,一平一平地收钱。后来,索性成立了股市,把钱圈起来,想收多少就收多少钱。”
孟和吞了吞口水说:“这些我略有耳闻,我打小就看见管家指挥奴才们,从各个方向押运金币,驶进我家的金库,皇帝老儿的钱都不如咱家多。”
苏德把头凑过去,声音放小:“如果你对练功感兴趣,钱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有更大的抱负,钱是只能多不能少的。我们要多琢磨琢磨赚钱的事,方便以后支使,今后用钱的地方很多,总不能处处都向将军伸手,他也未必每次都肯给。”
孟和怎么会不知道钱的重要,两人是一拍即合:“没错,我一不听话,我父亲就会扣我的零花钱,每次跟他打架,几乎都是为零花钱的事。自己有钱当然舒服多了,不用看别人眼色。趁现在国泰民安时期,我们白家势力也不错,用白府的名义出去做什么都方便,多赚点钱是正事。”
苏德喜出望外:“公子一点就通,想得比我还周全,将来前途无量。我在公子身边混,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哈,哈!”说完,苏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金币堆在他的面前,美女一边一个左拥右抱,舒服死了,香艳极了。
孟和被他拍得也忘乎所以,信心十足,他们马上开始商议经商赚钱事宜,甚是投入。此时,他并不知道,强大的经济为他以后的伟业打下了不容忽视的基础。虽然经济不是决定事业成败的关键,就象刘邦与项羽,一个是农民,一个是贵族,有钱有地位的项羽并没有问鼎中原。但如果金钱应用得好,能大大缩短你创业的过程,减轻创业的艰苦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