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姑奶奶!你们今天是特意来馋我老头子来的?还不赶紧将你们的灵花拿出来让我品评一下?”老滑头假装紧绷着表情,但是那双眼贪婪的小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昊阳此刻也静静的来到老滑头的身边,轻轻地搀扶着他坐到座位上。老滑头则的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昊阳的手,好一副爷孙贤孝图。
雨墨和晓晓,也同时收起了笑容,转身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她们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花盆来到屋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昊阳也是头一次见到灵花,因此十分的好奇,仔细的端详这两盆花草。
郑雨墨拿来的这盆花,是一颗修长的木本植物。
它的主干笔直向上,靠近根茎的地方较为粗壮,越往上则越纤细;
在主干的最下面的位置同时发出三个侧枝,每一个侧枝的顶端都只有一片叶子,这叶子十分的圆,就如同顶着三支小伞,叶脉是金色的,好似年轮一般,形成一圈一圈的同心圆状;
主干的尽头生长着一颗如松果般大小的花蕾,花蕾的外皮是纯白色的,透过外皮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是淡淡的红色。虽然还没有绽放,但仍然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老滑头望着这盆灵花也是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喃喃的说道:“这……这是一株‘三阳开泰’!你是从哪弄来的?而且这株还属上品啊!少说也有15年的花龄了”
老滑头自顾自的说着。“‘三阳开泰’是这株灵花的名字,因为它终生只有三个侧枝,而且这三个侧枝之上只长一片叶子,如同三个圆圆的太阳一般,它上面的金色年轮样的纹理,每过一年就生长一圈,我粗略的数了数已经有15条之多了,而且这三个侧枝生长的方向非常的平均,高度也很统一,很好!很好!虽算不得极品,但上品还是堪堪入围的。”
晓晓听了老滑头如此说,脸上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开口问道:
“老滑头,那这‘三阳开泰’多少年才能开一次花啊?有什么特别的功效么?”
“‘三阳开泰’还有一个别名叫‘金丝炎阳’,每20年开放一次,一般都是盛开在当年的夏至那一天,20年是一个小三元年,而这种灵花的寿命是一甲子,也就是60年,一生只开三次。之所以堪堪入围上品,是因为它的花龄太短,若不然以如此品相再有40年以上的花龄可谓极品啊!
功效么?这种花开放的之时会绽放出刺目的红芒,似艳阳高照,与日月争辉,花期长达数月,直至深秋方才凋零,之后需经过三年以上孕育才结成子实,状同松果,共六十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可治疗所有阴寒毒邪,或作为炼制火属性丹药的辅助材料。若有幸培育出大三元花期的品种,也就是60年一开花180年寿命的‘三阳开泰’,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了!那可是非常了难得的了!老朽此生未也曾一见,但有耳闻矣!”
老滑头讲述灵花、灵草知识的时候,那双小眼中绽放出睿智的光芒,让三个孩子啧啧称奇。
郑雨墨脸色微红,开口说道:
“这株灵花是前几****母亲从京都带回来的,我也只是对其略有了解,今日听了滑头爷爷的讲解,倒也是了不得的品种,那以后我会倍加精心照料,希望有朝一日能培育出不世之极品吧!看它目前已结花苞的程度,估计还属凡品,但育花如育人,不以其品质低劣而弃置,多谢滑头爷爷!”
这郑雨墨又回复了那份温婉出尘,同时将手中的瓷瓶用双手捧着放到桌上。
“滑头爷爷,这是一瓶‘塞外琉璃’也是我母亲带回来的,给您拿来品尝品尝!希望您以后能多给我们讲讲关于灵花的知识和轶闻。”
“哎呦!哈哈哈……这孩子,真懂事!哈哈哈……”老滑头那脸上立时间如百花齐放般的灿烂!
“‘塞外琉璃’啊!居然有幸喝到!哈哈哈……这可不是我们天南帝国的产物啊!据说是在帝国边陲的一个叫‘陇南’的小国中才有的!每年只有少部分进贡给天南帝国的皇室,我先尝尝啊!哈哈哈……”
说真的,此刻若不是这三个孩子在这,他得保持那么一份长者的矜持,他老人家的哈喇子早就流的满桌子都是了!
不然也不会讲述的那么细致,为的就是能得到郑雨墨的认可,好早点得到这瓶好酒!实际上,郑雨墨和萧晓晓也都摸透了这老滑头的脾气,所以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好酒来让他品尝,不过每次也都不多带,就带这么一小瓶,让老滑头是欲罢不能啊!
这会儿他慢悠悠的拿起小瓶,轻轻的拔去瓶塞,顿时从瓶子口绽放出一丝绿色的荧光!老滑头向瓶口里面望了一眼,转头对昊阳说!
“我说大孙子!你去床底下把我的那只水晶杯拿过来,这酒可不能喝瞎喽!”
昊阳连忙跑到床边,弯下腰去,从床下面拉出一只不大的木箱,箱子上没有锁,他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杯和小瓷瓶。
“就是全身透明的那个!”老滑头头也不回的说道。
此刻的他正将自己的鼻子凑近瓶口满脸陶醉的嗅着!脸上表情说不出的享受!
昊阳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浑身通透的长腿水晶杯,便又将箱子盖上,推回到床下。
来到老滑头的身边将杯子递给他,老滑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水晶杯,还冲着阳光看了看,觉得没有瑕疵了才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拿起瓷瓶小心翼翼的将酒倒入杯中。
他的手法也十分的讲究,任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一双粗糙的大手如何将这一小瓶酒倒得如此的稳健,酒线沿着杯子的侧壁缓缓注入杯中,连一丝一毫都不曾溅出来。
那酒的颜色如同满翠的碧玉一般,同时还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昊阳虽然不懂酒,但也知道这绝对是酒中极品。
老滑头仅仅倒入一杯底的样子就满脸怜惜的停了下来,将小瓶的盖子轻轻的盖上。“此酒不可多贪啊!哈哈哈……”
老滑头拿起杯子,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只见那翠绿色酒液挂满水晶杯,仿佛那水晶杯是碧玉制成的一般!
“好……好……好酒!好酒啊!”老滑头低头嗅了嗅,又浅浅的尝了一口,一脸的享受。
“老滑头!你还没看我的灵花呢!而且我的酒你也还没尝过呢!哼!”
一旁的萧晓晓不干了,因为从开始到现在老滑头也没有仔细看过她摆在桌面的那盆灵花,这让本就骄傲无比她实在无法忍受。
“你这是一颗‘九月枯梅’,如今也有20年的花龄了!不过可惜花土未免有些肥力过大,已经快死喽!可惜,可惜!”
“快死了?怎么可能呢?我家的那个‘灵花奴’可是从‘龙腾商会’高薪聘请的,他告诉我这‘九月枯梅’看似如枯枝,但只要搭理得当,每年九月都会开出五色梅花,而且我前几天还看它结出新的花苞呢,您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您看错了!”
萧晓晓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因为这颗“九月枯梅”是他爷爷萧天鹤的最爱!她是软磨硬泡要过来的,她自己还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打理,若真就这么让她给弄死了!那老头子不吐血才怪!
老滑头又仰头喝了一口“塞外琉璃”,又看了看萧晓晓带来的那盆“九月枯梅”,突然伸手将那盆灵花的花盆打落到地上,花盆摔得粉碎,花土洒落一地。
萧晓晓吓得一声惊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老滑头指着地上说:“大孙子,你去墙角那边拿一个小耙子过来,把花土细细的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一只金色的小甲虫。”
昊阳连忙跑到墙角找来一个小耙子,将花土和花盆的瓦片细细的分离开来。
直到最后,在灵花的根茎部死死的咬着一只金色的小甲虫。
昊阳和两个女孩都发出一声惊呼。因为那只小甲虫长得非常威武,大概有拇指大小的样子,全身金灿灿的,一双眼睛暴突着,一双巨大的螯齿死死的咬在“九月枯梅”的根部,六只足死死的抱着那根茎的泥土,“九月枯梅”根茎已经被它啃噬的所剩无几了。
“这……这……”萧晓晓眼圈都红了!这让她怎么向爷爷交代啊!
“萧丫头!你要是把你带来的那瓶什么陈年‘灵芝酒’送给老头子,我老头子自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还你一颗健康的‘九月枯梅’!”
“滑头爷爷!您帮帮晓晓吧!这可是他爷爷的命根子啊!要这样被她弄死了,可……”郑雨墨此刻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哦?是那个老匹夫的最爱啊!哈哈哈……那这瓶酒可就显得有点不够看啦!哈哈哈……”老滑头不愧叫老滑头,坐地起价。
“滑头爷爷!您就帮帮我吧!不然我爷爷不会放过我的!恐怕又得好几个月不让我出门啦!到时候谁给您带好酒来喝啊?”萧晓晓也是非常的机灵,道破利害!听得老滑头也是微微一愣。
随即笑道:“小鬼灵精!”
老滑头拿过拐杖,摘下拐杖上的酒葫芦,将里的酒倒入一个茶杯中,约有半盏的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挑出一点粉末弹入杯中,晃了晃杯子,便递给昊阳。
“去把这个洒在那个甲虫身上,一会儿它就晕了,然后你把它给我捉来。这老匹夫,自己最喜欢的灵花都被灵虫害了还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这个‘驭宠师’是怎么当的,越老越糊涂!”
昊阳按照老滑头所说将那杯酒洒在了金甲虫的身上,不一会儿,那金甲虫便松开了巨螯,六根爪足也渐渐的伸展开,仿佛死去了一般。
昊阳将它从地上拾起来放到了桌子上,萧晓晓抢过昊阳手中的耙子作势要打,被老滑头一把拦住。
“哎!别……别…。。傻丫头,这小东西可打不得,值钱得紧那!回头告诉那老匹夫让他自己拿东西来交换!至于这只‘九月枯梅’么?可能你要先留下来了,去墙角拿一个花盆过来!将它种到里面,记住不要浇水,不要施肥!土越贫瘠越好!”
萧晓晓愣了愣,但是还是按照老滑头的要求去做了,随便抓了一把土扔到花盆里,然后把棵那剩下一点根茎的‘九月枯梅’插了进去。
“这种灵花的生命力极为旺盛,可恰恰是由于它的生命力旺盛,特别容易引来灵虫的祸害,因此它生活的地方都是特别的艰苦,一般都是无水无肥的贫瘠之地,而且它也从不依靠任何外力,为何名为‘枯梅’啊!皆是因为它常年如同枯死的状态,而独独在百花凋谢的九月才绽放芳华,这才是它珍贵的所在。与其说它因为珍惜而珍贵,不如说是它的品格更让人钦佩,属于那种贫贱中的不屈实在值得人尊敬,你家那个老匹夫也就是喜欢这花的品格吧!才会如此的爱惜它!
可你呢!偏偏给浇了水,施了肥!花骨朵是长出来了,却也把它的天敌也引来了,它之所以一直呈现半死不活的状态就是为了躲避这种‘金甲虫’。而这种金甲虫只在九月才休眠,其他的月份只要嗅到‘九月枯梅’的花香,它肯定就会来啃噬,所以是你害了它啊!”老滑头说完,便将萧晓晓拿来的那瓶陈年“灵芝酒”堂而皇之的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