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看着他们两人。
一些人行指指点点韩月娘,似乎已经将韩月娘的身份认了出来。
也有些姑娘倒是对慕容洛的身份极其感兴趣,似乎想要上前来认识他。
韩月娘四处寻看了一眼,觉得如此引起他们的注意,都是因为慕容洛太与众不同了。
还想着要不要先离他远一点时,慕容洛顷刻间手往她腰一勒,箍紧她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顿时韩月娘生羞涩,捶打他胸前,怒道:“慕容洛你到底想做干什么?你不要脸,我还想要,你快点放开我。”
“你已经不是孔家妇人,跟我在一块有什么不对?让你这般推开我?还是你觉得我不如孔大屯了?”
她每一次推开他,他都要给她找借口,这一次邪意顿生,他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她的情意绝不是玩玩而已。
比铁石都还要执着。
韩月娘实在不知道该将他怎么办好,她不跟在他一块,那是她自己的原因,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扯到了孔大屯身上去了。
是有人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比孔大屯远远要好得多。
“慕容洛,你再不放开我,我可就要生气了。”韩月娘一怒,便警告她。
“韩月娘。”慕容洛仍然还不将她放开,双眸对视她。
然而,韩月娘却觉得害怕,实在是他的眼神太过于认真,执意,坚定。
好像这些随时将她心上好不容易建起的围墙,瞬间被他击败。
那是她的保护色,她不能没有这些。
“慕容洛,我是说知道,你放开我。”她开始使劲挣扎。
“慕容洛,我是说真的,你放开我。”她开始使劲挣扎。
“你是逃不开的。”
他的话一直在她心中荡漾开来,恍若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锢住。
莫名油生怯懦。
害怕去面对他。
挣扎不开,心焦不假思索重重往他脚背狠狠踩去。
再运用自己上一世所的学的防狼动作,手肘一顶他腹部,他直疼痛地松开她。
韩月娘瞬间往后退几步,离他远一点,见他俊颜绷紧,眉宇间略显不悦,眉头紧蹙,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会觉得一丝怯意,些许结巴,“我已经警告你了,是你自己不听的,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你自己,你早放开我就没事了。”
“韩月娘,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隐隐怒意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可奈何。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狠生气,但在看到她无辜胆怯的神情,怒气竟然在瞬间消失不见,淡淡的温柔宠溺泛起,惹得他心间涟漪不已,互相矛盾。
“慕容洛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谋杀亲夫?你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你可不要毁我清誉。”原本还觉得一缕的内疚,却因为他的话,又翻涌上怒气,将那一丝的内疚覆盖过。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慕容洛嘴角邪魅的弧线,犹如夜间中妖姬,惊艳妖娆,瞬间可夺走人的呼吸,但他恍若浑然不知,笑靥愈发嚣张肆意。
现在韩月娘不知道自己是给生气,还是沉溺在他这妖魅的笑容之中。
该死!死妖孽,就会迷惑人。
“我刚刚当街搂抱你,要说咱们没关系,谁相信呀!”
“慕容洛你属无赖的吗?”换上世抱一下,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在这边不同,要是没关系抱到一块,那是会遭人唾弃,严重一点可以浸猪笼。
“娘子说我属什么,我就属什么,我听娘子的话。”看见她气呼呼,又解释不清楚的模样,跺着脚,邪意顿时生起,艳眸流转着妖艳的光华,促狭看着她。
要是他长得丑一点,穿得差一点,肯定是像流氓,不,应该说他就是流氓的教父,将流氓动作神情表演淋漓尽致。
可又让人无法去讨厌。
突然脑海里浮现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话。
等等,她是不是哪里出毛病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最后,气急了,“慕容洛我懒得你。”踮着脚,转身就想远离他。
慕容洛在她迈出第一步时,他微微使用轻功,一晃就来到她身后,又将她从后头揽进怀里。
“娘子要去哪?”
暗暗咬牙切齿,小声怒道:“慕容洛你叫上瘾了吗?”
娘子娘子地叫,肉麻兮兮,他还让不让人活呀!
他铁了心,要将自己的声誉毁尽。
慕容洛抿嘴笑了,犹如花枝乱颤的那般娇艳,油嘴滑舌讨好说道,“娘子叫法亲切一点,以咱们现在的关系,不亲近一点怎么行呀!”
知道她一回去铁定是生气,那还不如让自己一次捉弄够她。
韩月娘知道求人办事,是要将架子放低,但也不用放低到这个地步吧!便宜都让他吃尽,自己难道还不能反抗了?
而且现在还是大街上,她还想做人,他要是不想做人了,他可以去上吊自杀,她绝对不会阻拦他,她还会赠送绳子给他去死。
“慕容洛你可以闭嘴吗?”
对于她咬牙切齿的警告,慕容洛无痛无痒,只是轻笑了一下,“闭嘴?原来你不让我说话,是因为害羞,你是想让我回去再说给你听吗?好呀!为夫听娘子的话。”
要换是平日里的慕容洛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今天的慕容洛捉弄人已经捉弄出兴趣,停不下来了。
“慕容洛!”韩月娘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瞪掉地上,他不以为然,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要不是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大街上,她不能跟慕容洛一般计较,这是会毁了她声誉,这样将怒气压住。
但他娘的,他要这么欠揍来刺激她吗?
他真是想看自己发飙吗?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在大街上卿卿我我,你们当这是哪里呀!”
韩月娘眉头微微一蹙,她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霎时感觉到慕容洛环住她腰肢的手轻微松了一点,她连忙挣扎开,转过身看说话的那个人。
让她没想到竟然会是孔大屯的娘李氏。
刚才难怪她会觉得熟悉。
只是,他们这样又管她什么事?
凭什么叫她跟慕容洛是狗男女?形容狗男女最适合不过就是孔大屯跟不要脸的程梅花。
两人私下有来往,还隐瞒她。
不甘示弱讥讽李氏,“你说的狗男女你是指你儿子跟程梅花吗?两人暗度陈仓,你还不说说他,还主张让他纳妾,这儿子都是这样的东西,那爹娘自然也是这样的货色了。”
慕容洛一听话她,他就猜测到李氏是什么身份。
心间冷笑,哼,坏了老子的事,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件事原本他也只是想将人救出而已,现在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简单松手,那样太便宜了他们。
“你……”李氏气急瞪视着她,嘴角咬着银牙,“果然是伶牙利嘴,是个不安分的主呀。”
韩月娘清冷看着她,淡眉几乎不可见挑了挑,从这话,不免听得出李氏将和离归纳为她不安分,外头有人了。
她冷冷哼一声,“是呀!要说不安分也只能说是女儿跟程梅花,镇上谁不知道他孔大屯忘恩负义,跟人家新寡妇程梅花搞上了,还将罪名赖在我头上,要不是有镇长的主持之下,你们孔家还不要脸说要休我。”
她慢悠悠插着腰,端出吵架的架势,“怎么?到处说我的坏话,好掩盖你们孔家做过的事吗?”
李氏论吵架自然是说不过韩月娘,便急巴巴显摆出‘我不想跟你这样低下的人吵,那会降低我的身份’架势,“哼,韩月娘我今天正要去找你,跟你算算你到底欠我们孔家多少银子。”
韩月娘讽刺冷笑,“李氏我看你是神经错乱了,我韩月娘什么时候欠你们孔家的钱?要说欠钱的人,也应该是你们孔家,这么多年我为孔家做了这么多年,将布庄的生意搞好,这些在和离时,我都还没跟孔大屯算清楚,现在你刚好在,咱们就一起算一算吧!”
“布庄生意哪是你搞起来的?那是我儿子将生意做好的,韩月娘少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你有多大点本事,我会心里不清楚吗?”李氏讥讽的嘴脸,轻蔑道。
韩月娘知道李氏打心里就是瞧不起她一个农村里出的姑娘,就算她为孔家付出了那么多,李氏他们觉得她的付出那都是应该的,熬瞎了眼,李氏他们也只会觉得她没用,从来不会心疼半句话,还在她要去看大夫时,还说医药费自己出。
正因为这件事她就跟李氏吵了起来,孔大屯跟他们就将这件事大闹,这个时候程梅花的哥哥刚好出事,他们算计一切将她赶出孔家。
“是呀!你心里是最清楚的,就连程梅花生不出儿子的寡妇都娶进门,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攻击人,她韩月娘最会这个。
不要以为她是老人,自己就会让着她了。
这话说戳中了李氏的心思,原本她是看程梅花屁股大,好生子,才不介意程梅花是新寡妇,同意娶进门,现在都过了多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算是她心里再不满程梅花,但她不会让韩月娘看出来。
嗤之以鼻,“你说别人,还不如说你自己,只会生个赔钱货。”
“我之前就已经警告你了,你要再敢说默默是赔钱货,我不会放过你。”
韩月娘冷厉双眸犹如离弦的弓箭,射向张氏心间,不由颤栗。
一直听着她们对话的慕容洛在听到‘赔钱货’三字时,眸里冷芒阴森迸发,凌厉直瞥李氏,似乎瞬间就可夺走李氏的性命。
李氏手脚发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她不就说一句赔钱货的话,该不会他们是想将自己杀了吧?
突然心里有些许后悔,她不应该听程梅花的话来找韩月娘要银子。
但她就是不甘心,算算,那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心底暗暗鼓起一口气,“要我不说也可以,我们孔家帮你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人都已经让你带走了,你是不是要给回一些银子?”
闻言,韩月娘无声冷笑,这也是她见过最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