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禹嘉炎一点儿也不怜惜,更不会留情,几个翻踢,直接就将霍恺行踢倒在地,疼得脸也拧得不成形,再也看不到那原本冷酷帅气的脸蛋。但坚强的他,硬是将懦弱的呻吟吞进了肚子,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的示弱的痛吟。
禹嘉炎稍稍顿了一下,脸上忍不住的露出几分欣赏。如果他们两人不是对立,他或者会和这个男人交朋友。真是一条男子汉,可惜,要怪就只怪他爱错了人,竟然妄想抢走他的女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必死无疑。
刚想再狠狠的送霍恺行一脚,结束今天的战争,让他好好的在家躺个几个月,一个娇小的身子,急速的扑在了霍恺行的身上,让禹嘉炎紧迫刹车,但速度实在过快,就算他已经收回了大部分的力度,但还是不幸的踢中了那弱小的背部。
“晨儿!”
“晏晨!”
两个男人,同时呼吸。眼中都带着心痛和害怕,霍恺行反手将痛得连声都发不出来的禹晏晨抱在怀里,手却不敢去碰她背上的伤口。
禹嘉炎冲了下来,野蛮的将霍恺行愤怒的推开。将禹晏晨温柔的抱在怀里,恐惧的问道,“晨儿,没事吧!我们去医院。”他的全力一脚,没有几个人能够受了得。尽管他已经撤回了大部分的力度,但也不是禹晏晨能够承受得了的。
禹晏晨忍着巨痛,强势的将禹嘉炎推开,气虚不稳的斥责,“禹嘉炎,你滚,我不要看见你。”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出现,每一次,都会给她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呢?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不上前,阻止这一脚。霍恺行岂不是要被这个冷血的男人废了。
“晨儿,你先别生气,我送你去医院。”禹嘉炎有些语无伦次,害怕的颤抖音也夹杂在他的言辞中。
“我不要你管,你走!”就算再痛,她也不想要这个男人的怜悯了,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男人,看到他,她就会想到他刚刚的残暴,为什么就不能够放过这个对她最好的男人呢?
他不是说,要保护她,照顾她,不准她被人伤害吗?为什么对她好的人,他也不放过呢?那是不是以后,只要是她身边的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要将对方赶尽杀绝呢?
禹嘉炎再一次被禹晏晨无情的推开,心中恐慌到了极点,也害怕到了极点。他看到了禹晏晨眼中的失望,好像他做了让她无法原谅他的事情。他不要她的失望,更不要她的放弃,也不想让她离开她。
她满脸的拧然,真的让人很是心痛。很想上前,帮她减轻痛苦,但又不敢,怕她会再一次无情的将他推开。那她会扯动伤口,一定会更加的痛吧!
霍恺行见禹晏晨眼中的冷情,并不是特别的高兴。禹嘉炎给禹晏晨造成的伤害过于大了,这是不是证明,禹嘉炎早就已经在禹晏晨的心理占有一度之地了呢?因为爱得越深,伤的就越重。
霍恺行撑起艰难的身子,慢慢的爬了起来,再将地上的禹晏晨也一同带了上来。招来车子,轻声道,“晏晨,我送你去医院。”
这一次,禹晏晨没有再拒绝,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的上了眼前的车。禹嘉炎完全愣住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孤苦伶仃,可怜无比。
直到那车灯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如梦初醒,急迫的向前冲了几步,然后又停了下来。脸上再也无法挂起那虚伪的仪容,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样,怅然若失。
久久的无法回过神,只是木讷的看着那个消失的方向,期待会有一些奇迹的出现。
电话的铃音突然响起,将失神的禹嘉炎拉回了现实。他稍稍的调整了一个呼吸,平复了一下他过于失落变化的心境,才慢慢的接起,“炎,你家小狮子和霍恺行在一起。”项锦台略显凝重的报告,希望禹嘉炎不要发火。他其实心中很是纳闷,为什么禹嘉炎去接人,怎么会被霍恺行给劫走了呢?
“我知道,她受伤了,你让露去看看,再向我报告吧!”禹嘉炎很平淡的陈述着,没有一丝波动,却让电话对面的项锦台很恐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一点一滴的行进着。
“嗯!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看来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禹嘉炎才会让他的小狮子被其他人带着了。
“嗯,就这样!”禹嘉炎黯然的挂了电话,上了车,开向那个他们原本要回的温暖的家。刚刚他已经想象了他们回去后的一切美好,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只是他的梦,瞬间就清醒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检查结果,很庆幸,禹晏晨并无大碍。只是伤了软组织,没有骨头断裂,上了药,多多注意休息就行了。霍恺行反而伤得很重,要不是他本身强健,估计怎么也不可能自己支撑着来到医院,而他的全速心思却都还在禹晏晨身上,让禹晏晨心中充满内疚。
不劳辛苦的在医院照顾着他,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
曲泽露做为副院长,来看过两人,见两人都无大碍,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用一双纠结的目光凝视了一眼旁边的禹晏晨,最终于还是温柔的说了一句,“晏晨,霍恺行已经无大碍了,只要多休息段时间,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禹嘉炎已经将自己紧紧的锁在她的小公寓三天了,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劝也不骨出来,只说,他要等他的小狮子回来。让人看得很是心疼。这哪儿还是平常那个嚣张蛮横的炎大少啊!根本就成了一个痴情男儿,让人看得纠心。
这样的他,真的还能够放得下禹晏晨吗?
如果放不下,那他的未婚妻该怎么办?禹晏晨又能够接受和了这个事实吗?
想到两人将来的路,大家只能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五天后,禹晏晨的伤也基本好得差不多了,看霍恺行也渐渐的恢复了健康,她的心也就终于放了下来。
“恺行,我今天要回去了。”那天,她和禹嘉炎虽然很僵硬,但那个男人的存在,她不可能不在乎,他眼中的受伤,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并不气,他对她的误伤,她只是不希望他对霍恺行下手。
霍恺行很是不舍,迅速的抓住禹晏晨的小手,恳求道,“再陪我两天好吗?”这几天的住院,是他是快乐的时光。禹晏晨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让他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关心。虽然没有爱,但至少,他在她的心中还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他突然有些感谢起禹嘉炎对他的伤害,如果不是他的出手,禹晏晨也就不会带着内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让他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五天,这样的静谧生活真的让他感觉很温暖。比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实在是有趣得太多太多。
禹晏晨看着霍恺行眼中流露出的强烈期盼,真的很不忍心拒绝。这几天,两人平淡的相处,就连说话也很少,她只是默默的守在霍恺行的身边,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感受到她的歉意。毕竟,这次受伤,其原因就在于她。
禹晏晨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淡一笑,安慰道,“我只是回去一趟,明天再来看你好吗?”禹晏晨感觉病床上的霍恺行真的很脆弱,再也没有了平常的威风凛凛,就像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者一样,双眼总是流露出柔情的荡波。
“你都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再住两天不行吗?”霍恺行知道,他让禹晏晨为难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的执拗,变得这样的阴险,竟然用自己的脆弱来逼禹晏晨就范。
看着霍恺行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禹晏晨真的很心疼,但心中却更加的好笑。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的霍恺行,竟然也有如此无助的一面。她还以为,这些小动作只有禹嘉炎那个阴险的家伙才会用的。原来不是,只要有用,任何人都会使用的。
将脸人的哀怨神色赶离,露出轻松闲散的大容,很是无奈的回道,“好!我们的霍家小少爷,我就再陪你两天,再供你奴役两天,不过两天后,我就真的要回去了。我只向老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必须要回去上班了。”
霍恺行笑了,这是他第一次耍赖,没想到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功了。他开始有些后悔,如果他多要求几天,禹晏晨是不是也会同意呢?
但估计不会吧!她已经将她上班的借口说出来的,就是阻止了他继续的留恋。不过,这样他也心满意足了。七天,他完完全全拥有了禹晏晨七天,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就如果禹晏晨真的属于他一样。
关于丽都,他其实也很不同意禹晏晨去那儿上班的。但当他认识禹晏晨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儿上班了。他虽是好奇,但并没有阻止。他喜欢禹晏晨,但并不想要阻碍她的生活。
况且守护了她几年,又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到她是有目的性的工作呢?只要她安全,他就什么都听她的。
禹晏晨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医院陪了霍恺行两天,看他气色也越来越好,禹晏晨也终于放心的离开了。虽然霍恺行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舍,但终没有开口再次强留。
站在自家的小公寓,禹晏晨竟然恐惧得不敢去开门,很怕会看到一些她无法接受的事情。七天的平静太不正常,特别是每次项锦台来后,看她的表情,好像她犯了多大的罪孽一样。
禹嘉炎是一个让人猜测不透的人,尽管,她很了解他,她还是无法猜测,这一次,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可怕举动来。要知道,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她那天对他的伤害,他是不是也不会放过她呢?那他又会如何的报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