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缘是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窗前点滴到天明。
陈缘静坐于自己的书桌之前,眼神有些迷离,耳边不时回响李辰和魏征所说的话,虽然不知其意,但心中却是感觉似乎有事要发生,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这种让人不安的感觉让陈缘甚是感觉无奈,他现在只觉得总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暗中推着自己走向一个设定好的终点。虽不知道结局是好是坏,但人对未知的事都是抱着恐惧的。想到这里,陈缘长叹一声,自己竟无力可使.
良久,一阵清风吹过,一片枯叶晃晃荡荡跌落在书桌,而那片枯叶似是惊醒了陈缘,陈缘愕然的看了看那片叶子,伸出白纸如玉的手轻轻捏起那片叶子,看着那似是熟悉的脉络,陈缘嘴角微微翘起,心中不禁想起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陈缘父亲无故病重,长安医师皆是束手无策,尽管陈缘苦求于人但奈何天命难违,终是无用。而正当陈家上下悲痛欲绝,皆以为无救时,却突然出现一道士告知众人他有一法可救陈父。众人虽心中怀疑,但陈缘心中救父心切,当机立断,承诺道士告诉自己方法,若是有效,当以重金报答。哪知那道士,却是轻笑拒绝,告诉众人,钱财如他与粪土,他可以告诉方法但有一个条件,众人询问,那道人却语出惊人,说道若要救治陈父,普通药材皆是无效,需要北方岐山险峰处“倾世幽莲”一朵,但幽莲只有缘人方可取得,那道士的要求便是只得陈缘一人去采,不得旁人相助。
陈家众人一听那肯陈缘冒险,皆是劝阻,但陈缘一心救父,决意要去,众人见此默然不语,只得含泪将包裹弄好,担忧送去,只是陈缘担忧路途遥远,时间漫长,脸上很是焦急。那道人见此,抚须一笑,点额称赞,称说可以送陈缘一程,正当尘缘疑惑不解时,只见那道人袖袍一挥,陈缘便凭空消失,惹得陈家一时惊慌,随后听那道人解释才平下心来,这时才觉这道人似是不凡,只是这时多是担忧陈缘,并未多想。
而陈缘见那道人袖袍一挥,自己眼前便一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北方岐山,陈缘这时知道那道人不凡,心中更是安心。陈缘此前也来过岐山,但却并未深入,仅在外围观游,此次需要深入陈缘心中也没有底。陈缘细细观察起这传说众多的北方岐山,只见此山拔地而起,奇峰罗列,更有其主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细细品看,便有一股不甘与人的傲气迎面而来。陈缘虽以前来过岐山,但却没有很认真的观看过,想不到第一次认真观看却是在这种时候,着实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陈缘稍加准备便一路往那主峰而去,不多一会,他就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的对面,在一个缓坡上耸立着一块岩石,过路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因风雨而剥落的灰色石壁。岩石的两边有些地方给爬山虎覆盖住,还有些地方长着橡树和冬青,树根盘生在岩石的空隙中,从那里吸取着养分。这些树木摇曳在这块峭壁上,酷似战士钢盔上的翎毛,给那副严峻可怕的山岩峭壁增添了几分风韵。此处景色虽美,但陈缘却无心顾及,默默不语依旧沿着缓坡而行。一路跌宕,陈缘衣裳早已划破,连那俊秀美丽的脸庞也多了些伤痕,而且途间更是遇到了不少危险的动物,幸好陈缘福源较好,多次毫厘躲过。几经波折,陈缘终于来到一处平地,而此时夕阳迟暮,夜色即将降临,陈缘不敢再继续往上爬,便准备找些柴火度过一晚,明日再行。
而巧妙总是不经意间来到你的身边,陈缘便在时间火柴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山洞。山上寒冷至极,陈缘见此极为高兴,连忙进洞观察。陈缘沿着山洞通道缓缓前行,却发现这山洞甚为干净,而且通道路口平整有序,借着这暮色的余晖陈缘甚至发现这里面连杂草也没有,陈缘心中疑惑,莫非这山洞之中竟有人住?陈缘小心翼翼的走着,片刻便走到了尽头,只见前面荆藤有序的遮掩在前面,像极了门帘,陈缘缓缓拨开这些荆藤,突然刺眼的光芒迎面扑来,陈缘忍不住用手遮住,好一会才适应了光芒,陈缘转眼望去,脸上一片惊愕,这洞中居然别有洞天,而且这洞天之中四周石壁居然布满了夜明珠,将这洞天照得如同白日一般,甚为神奇。
陈缘快步的走向洞内,更惊讶的发现这里有些人用的生活用具,甚至还有一片颇为光亮的铜镜,陈缘心中纳闷,莫非这里的主人是位女士?陈缘随意四周看了看,发现还有一处被荆藤遮住的洞口,便快步的走了过去,停住欲拨开荆藤的手,剑眉轻皱,大声的对洞口说:“有人吗?我是长安陈缘,今父亲病危,来岐山寻药,路过洞府,无奈打扰,若有得罪,还望主人莫怪!”
只是陈缘说完,除了洞中有些回音并无人回应。陈缘无奈,又多喊了几句,但还是一如既往。陈缘剑眉缓缓敷起,沉默片刻还是拨开荆条,荆条一开,陈缘看向洞中,大失一惊,只见洞中布满花草,装饰温馨,有一女子安静的躺在花床之上。那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虽看不见慧黠转动,但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却是人见便知。加上一身淡绿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腰不盈一握,着实让人赞叹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只可惜,那女子此刻脸色发白,腹部那大片的殷红更是无不昭示着:我伤的很严重!
陈缘见此场景,大惊失色,早已顾不得那女子的绝世唯美,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的尴尬,迅速来到女子身边,急声呼唤。时间过去,但那女子却并未醒来。陈缘这时冷静下来,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气息,先是探了探女子的呼吸,发现呼吸似是有些柔弱,有握了握脉搏,检查了下伤口。脉搏还是较为稳定,只是那伤口被衣锦遮住只能隐约知晓伤口还是在依旧流血。陈缘心中焦急,迅速拿出自己所带的金疮药,准备帮女子止血,手准备解开衣带时,陈缘却是愣住了,先前是因为自己并未注意男女有别,但现在..陈缘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不顾不管,那伤口却又不知为何无法愈合,流血不止,时间一长,那女子定当失血过多而死;可若是去管,这不是毁人清白吗?女子要是醒来,误以为自己趁人之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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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番纠结,陈缘最终还是决定救人要紧,以后事以后再说。
随着陈缘微颤的手缓缓解去那女子的衣裳,那女子姣好的皮肤便赫然在于陈缘眼前,甚至那肤色呈现的苍白,更是凭空惹人垂怜。衣带渐宽之后,那女子上身便只剩一肚兜遮体,漂白的****晃得陈缘一阵恍惚。陈缘此刻脑海中丛念百生,愈演愈烈,当陈缘快控制不住时,突然陈缘眼神一凌,嘴角流出鲜血。原来是陈缘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有愧,咬破舌尖以保清醒。
咬舌之后,陈缘果然清醒过来,将自己身上破衣脱下,遮住女子胸部,处理好之后,陈缘便开始细心地处理那女子的伤口。只是,无论陈缘倒多少金疮药那伤口却依旧止不住流血,陈缘此刻冷汗直流,只得不停地处理伤口流出的血,颇为无奈。只是陈缘不知道的是,当自己进来时那女子却是早已经醒了,只是碍于自己的伤势没有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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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怜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看见那男子将自己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手中汇聚的法力便慢慢消散,心中也松了一口,而后又看见那人嘴角那一抹血迹,更是明白了什么,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微笑,甚至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发现。幽怜此刻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事物越来越迷糊,再次看向那男子,看着他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样子,渐渐地,幽怜看见了那个她魂牵梦萦的人,同样的脸庞,同样的神态,同样的气息。幽怜此时唯一的想法便是:你来救我了吗?我就知道,你欠我一世,一辈子都还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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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缘看着依旧止不住的伤口,心中着急,心中盼望若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就好了。对了,陈缘脑海一闪,曾记得那道人交给自己一瓶药,说过若是有险此药可就我一命的。陈缘想到此处,欣喜若狂,虽不知道能不能就这女子,但希望总是让人开心的不是。
陈缘赶紧找到药物,替那女子敷上药物。终于,陈缘露出欣慰的笑容,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