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造的孽,今生谁偿还?
一舞倾城,到那女子结束时众人还不曾醒来,依旧陶醉那袅袅倩影之中,就连一旁的张蓝儿姐妹也是流露出钦慕的目光。李辰见此情形也是暗暗心惊,幸好自己早已有所防范,如若不然必然和他们一样。
李辰再次提醒了下自己,便拿着那坛醒目的状元红,佯装有些微醉的站了起来,身体有些颠簸,对着那女子不雅的轻嗝一声说道:“嫂子不仅舞艺天下无双,而且样貌更是倾国倾城,嫂子与陈兄一起可谓郎才女貌,天造之合。”
众人皆是有些点头附和李辰的说辞,但那女子见此情况却是丝毫未见羞怯,反而盈盈一笑颇有大家风范,她款款施了一礼淡淡说道:“这位客人过奖了,幽怜之舞不过闲时所练而已,相貌也不过蒲柳之姿,实在是当不得如此夸奖。”
“哈哈,嫂子莫要推辞,须知过分的谦虚就是自傲。”李辰脸色微微酡红,略带迷糊,丝毫不曾注意身旁佳人那满是嗔怒的眼神。
幽怜还欲解释,却是被陈缘所阻拦,只见陈缘站了起来看向幽怜眼中一片复杂莫名,继而说道:“李兄称赞之意怜儿就无需过多推辞,想必你跳这一支舞也有些累了,快坐于身旁休息吧!这劝酒之令就无需继续了,陈兄豪饮情怀我也甚是佩服,但今日却是醉不得,要知道明日便是发榜之日,我们可不想看见一个醉醺醺的新科状元哦!”
“哈哈,陈兄莫要小觑小弟,小弟酒量这还差得远呢!嫂子如此舞艺,比之我所见的公孙大家也丝毫不孙,我得赋诗一首,方可聊表我之心意。”李辰见陈缘劝解自己,心中虽是感谢,但口头却毫无遮拦,丝毫不肯认输一般,直叫器着要当场赋诗一首。
陈缘见此略微尴尬,不知如何处理。而一旁的张蓝儿也是十分疑惑的看着李辰,几次想要去阻止劝说,但都被身旁的三姐阻止,只好作罢。陈父兴致本就高涨,见此情况当场更是大叫‘好好好’,就连当初连连暗讽李辰的陈姻姻也是一脸雀跃,想必因那《将进酒》改观甚大。
陈缘无奈,只得征询了幽怜的同意后,答应下来,同时也颇为期待的看着李辰,他是知道李辰当初为公孙大娘作赋诗词的,他也想知道今日的李辰是否同样可以让幽怜名垂千古。只是,陈缘期待的看这另一边,却是未曾看见幽怜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寒芒。
李辰见陈缘幽怜同意情绪更是高涨,将那坛中剩余酒量一饮而尽,咕噜。咕噜,李辰喝完豪迈的直接用袖口擦拭嘴角,丝毫不顾及这读书人的形象,外人看来这样似是更像了些侠客一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众人听完此句皆是瞠目,李辰之才众所都知,可这诗句却丝毫未曾写舞,这是为何?但同样有一处也让人颇为费解,那边是抛开跑题的嫌疑,这诗写的确实是好的不能再好。初看起来,这首诗的起句平平,对“佳人”的夸赞开门见山,一无渲染铺垫。但其意蕴,却非同凡俗。南国秀丽,其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艳妩媚;北国苍莽,其仕女多雪肤冰姿、妆淡情深。此歌以“北方”二字领起,开笔就给所歌佳人,带来了一种与南方迥异的晶莹素洁的风神。北方的佳人何止千万,而此歌所瞩意的,则是万千佳人中“绝世独立”的一人而已,“绝世”夸其姿容出落之美,简直是并世无双;“独立”状其幽静娴雅之性,更见得超俗而出众。不仅如此,“绝世而独立”还隐隐透露出,这位佳人不屑与众女为伍,无人知已而独立栏杆的的淡淡哀愁-那就不仅是超世脱俗,而且更楚楚可怜了。这就是平中孕奇,只开篇两句,恐怕就令所有人企足引领,生出对佳人的心向神往之情了。寥寥数字便写尽了这佳人的风姿,此诗当可谓绝妙。
陈缘赞叹之余便来到了李辰身旁,轻轻碰了下李辰:“李兄果然才华横溢,此诗之妙可谓匠心独具,只是李兄是否记错了,写偏了一点?”
“李兄,李兄?”
”呼。呼。呼。”
陈缘一脸尴尬的看着李辰歪倒在他的怀里,苦笑的看了看众人。原来陈缘本想询问一下李辰是不是喝醉了,导致写跑了题,可却没想到李辰却是直接酒醉晕了过去,躺在他的怀里。众人见此也是善意的笑了笑,张蓝儿更是急忙的过来扶住李辰询问陈缘住处在哪里?陈缘见张蓝儿询问这才意识到,急忙将李辰和张蓝儿引领过去,当然张黄儿也在一旁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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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暗了下去,古代人也没有现代人的各种习惯,吃吃宵夜,唱唱KTV什么的,皆都是早早的闭户入睡。古代也没有电,夜一旦暗了下来,便缓缓的被一片漆黑笼罩,虽一些大户人家多点些灯笼蜡烛什么的,但一般也不会太晚,而此时的陈府也是如此,经过晌午那一次,大家都是有些劳累,变多是早早的睡了。只是,当府外一声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传来时,李辰原本醉醺醺的身体却是突然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原本笼罩身上的酒气一哄而散,似是未曾喝酒一般。李辰迅速起床,随意整理了下衣着,神情严肃,看向屋外,便是捏了个法决,隐身而去。
李辰迅速向某一个方向奔去,脸色严谨,虽未开口,却是早已和青萍商议起来。
李辰担忧问道:“青萍,你真的发现那九尾已经在行动了吗?”
青萍冷哼一声:“哼,你在怀疑我?一个小小的九尾,怎能逃过我的法眼,而且还是一个后辈。难道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李辰疑惑的问道,不知青萍为何这样问。
“你到时就知道了,哼,一群自私之人,为了让天地量劫不伤及他们,居然如此卑鄙,可怜这些不知情人,到死也只是棋子而已。”青萍并未回答李辰的询问,反而岔开话题,说了些其他东西。
“量劫,又是量劫,到底我们该怎么办?若不是青萍在,又碰见老师我恐怕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不,我现在依旧是个棋子,可恶。”李辰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下来,可心里却是十分的不甘心,暗暗想到。
不一会,李辰就来到了陈缘的房间。李辰运起法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房间里面一阴一阳的存在,想必就是陈缘和那幽怜,李辰悄悄摸了过去,用手指捅开纸窗,一只眼瞄了过去。虽然青萍将自己的法力气息全部隐蔽起来,但李辰也不敢太过于放心,女人有一种力量可是不管什么都遮掩不住的,那就是:第六感。
一眼望去,李辰瞳孔猛然一缩,双拳紧紧握住,脸色更是压抑。房屋之中,只见陈缘如死人般的躺在自己的书椅上,而那幽怜也依偎在他的身旁,相比于陈缘此时脸色苍白,那幽怜的脸上却是精彩十分。那幽怜先是目光柔和的说了些话语,随后话音一转,目光狠毒,似是择人而噬。说了一会,而后又是一变,目光幽怨,对着陈缘囔囔细语,如此看着实让人怜悯。李辰运起法力讲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最终轻叹一声,悠悠说了句:“前世债,今生谁偿还啊!”
正当李辰叹息只时,那幽怜却是在陈缘胸口轻轻一划,而后素手纤纤伸入陈缘胸内,竟取出一样热腾腾一动一动的东西,李辰再而望去,目眦尽裂,这幽怜竟是将陈缘的心脏取了出来,李辰心头一片怒火,终是忍不住大喝一声‘妖孽,安敢害人?’,继而挪移进入书房。
那幽怜见李辰突然出现,却是并未惊讶,反而盈盈一笑,随后竟将陈缘的心脏吃进肚中。李辰见此大呼不妙,暗暗运起法力,却并未动手,反而作了一揖说道:“嫂子为何如此,陈兄毕竟是凡人,若是没有心脏恐怕活不了多时,还望嫂子莫要捉弄陈兄,将心脏归还。”
幽怜见李辰并未动手,反而和自己商议起来,忍不住掩面落落一笑,说道:“客人真是好手段,凭空出现在此处,奴家居然毫未发现,想必今日拜访缘哥似是不只朋友之意吧!难怪我当日一舞,却只有客人叔叔依旧装醉。”
李辰听到幽怜所讲,心中也是大悔,这妖孽当日一舞虽未使法力,但那魅惑的力量却是丝毫不减,一般凡人如何能够抵挡,可笑我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这女人也太狡猾了吧!
李辰想到此处,不再演戏,脸色严肃的对幽怜说道:“嫂子好生聪明,子星确实不如。嫂子对陈兄所倾诉的话小弟也略知一二,其中原委我也知晓,但嫂子还望能够听小弟一声劝告,前世之事早已随风散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一来责难自己,二来伤及他人。嫂子若是这样做了,恐怕开心的不是你,而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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