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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说实话,我从小都是一个文静、羞涩,甚至还有点高雅追求的人,可在那些个日子里,我的内心涌动着说粗话的渴望,有些事与粗话沾得上边,我说,不打底稿,脱口而出,有些事相距粗话十万八千里呢,我还是可以不费力气与粗话挂上钩。一句粗话说出口,我感到天蓝蓝,云白白,水清清,鸟飞飞,肚子里,心口里,头脑里,到处都是通天大道,一马平川。快到哈娃家门口了,我想掏出一颗糖含在嘴里,端在手里,把糖纸剥了一半了,又改变了主意。糖哪能这样吃呢,昨晚吃了两颗,虽说一颗是叶儿给的,可毕竟是吃进了我的肚里,大清早的再吃一颗,福有这样享的吗,天都不容享福过头的人呢。再说啦,人家哈娃今日个一定是有糖吃的。他如果把我还当回事给我一颗,啥话没有,说明我们的友谊还经得住大风大浪的考验,如果他像以前别的那些货,比如杏娃,故意在人面前显派,馋人,那么,我会立即掏出一把糖来,给他狗日的一个迎头痛击。我和哈娃的友谊源远流长,我俩的友谊是战斗的友谊,照我爷爷马登月这个老酸醋所说的,应该是袍泽之谊。相当于现在人说的战友。马登月还许多次给我摇头晃脑朗诵过出自什么诗经还是什么狗屁经上的诗,原话我记下了,意思却不懂得,什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檝,与子偕作。咕咕叨叨,一点都不好听。

我俩的友谊是在一次与杏娃的遭遇战中缔结的。那时候,哈娃还没有糖吃。那一次,我们在一起玩,杏娃从嘴里掏出一颗已被他吮得像薄纸片一样的糖,他把糖纸还没有丢,还捏在手里,他把已经揉得皱皱巴巴的糖纸悠闲地展开,把剩下的那半颗糖重新包住。本来这没什么不对,谁家孩子吃糖都这样,一次吃完一颗糖,真是叫花子存不住隔夜食,天生的贱货。我一次吃两颗糖,这可是要另当别论的,一、我家离如今不远的几十年前,是陇东地界十七县最大的地主,最大的资本家,老子现在虽然穷的连一颗破糖都吃不起了那有什么,命贱,心贵着呢二、哈娃,杏娃’还有这干部那干部’他们的爹,他们的爷,他们的老先人,都曾是我家的长工、佣人,一句话奴才!奴才的后代都吃得了糖,老爷的后代就吃不得?杏娃要是把糖这样包住,悄悄装在兜里也就啥事没有,可这个驴日的种,把糖装进兜里还不到放完一个屁的工夫,又掏出来,把糖纸拆得滋啦滋啦响,我听起来,简直有震耳欲聋的阵势。这也罢了,咱大户人家的子孙,大人大量,不与小人奴才计较,可他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做得越来越过火。他把糖重新塞进嘴后,还故意看我们一眼,那眼神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小人得志的,这还罢了,主子与奴才计较失身份哩,可千不该万不该,他把糖塞进嘴里后,他的嘴里立即发出了激越的吸溜声,吸溜——吸溜——,如长空雁叫,如公鸡打鸣,要多刺耳,有多刺耳。我在强忍着这种折磨,我在磨炼自己的忍劲。奶奶常摸着我的头皮给我说,蛋蛋娃,心字头上一把刀,凡事要忍哩,能忍,是好汉子,不能忍,动不动就像火烧着球了,一跳老高,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那是熊汉子,球事不顶的。我是好汉子,我是奶奶的好孙子。心字头上一把刀,我能忍。杏娃跟他老太爷海树理一样,是个把大红当桃红把麦秸秆儿当拐杖脚蹬鼻子往脸上爬的种。当然,海树理我没见过,关于他的事情,我是听马登月说的。海树理是我家账房,听说那算盘打的,双手使算盘,看起来,两只算盘的珠子是同时动的,听起来是同时响的,号称金算盘。可就是他的金算盘把马家敲没了,马正天威风一世,到蹲大牢前,都没看出来,是海树理噼里啪啦把他敲到末路上的。人啊,把人不当人待,是不对的,太当人待了,也是不对的。我比马正天修养要好一些,我在强忍着神经的摧残,听着杏娃那惨绝人寰的吸溜声。

事实证明,杏娃真不是个东西,阳关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他把我的好修养当成了好欺负,他把嘴转向了我和哈娃。转向我:吸溜一吸溜一,转向哈娃吸溜一吸溜一,他的嘴撮起来,像要拉屎急切间拉不出屎的驴屁眼,眼儿里还带着空气外泄时的不叽不叽声。第一遍我忍住了,他的嘴又向我转过来了,这时,我猛然想起马登月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一之谓甚,岂可再乎?此前我是反感这句话的,老实说,我也不大懂得。马登月废话、屁话说惯了,说多了,要不是他好坏是我的爷爷,要不是离开他我好坏没处去,我是不愿听他说一句话的。当然,他的脏话粗话混账话我听多了听惯了以后,还是爱听的,他的古话鬼话废话屁话,我从来都没爱听过。真是少不更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这句古话鬼话屁话废话奔来眼底后,眼前犹如一道闪电,耳边恰似一声惊雷,我顿时明白了这句先前老不明白的话的含意,就是有个再一再二,没有个再三再四,一颗用妈妈的身子从干部那儿换来的烂脏糖,你显派得太过分了,你吸溜过多少次了,你吸溜的声音太大了!错在你,不在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在我一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要把一切来犯之敌,坚决干净彻底消灭之,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为了人民利益而死,就是死得其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圣贤皇帝,解放全人类,要靠我们自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一时,我感慨万千,浮想联翩,一种悲壮感,一种手痒感,一种心痒感,一种脚痒感,一种想干坏事感,一齐涌上心头。种种感觉激发的我,一下子心明眼亮,热血上涌,手上的劲儿自天而来,脚上的劲儿自地而来,我家老太爷马正天那二杆子劲自我家祠堂而来,我下决心要做一件事了。

杏娃这狗日的,他爹海豁豁是杀猪的,他爹经常把猪的头蹄下水拿回去给他吃,这狗日的,嘴里从来少不了肠肠肚肚的玩意,别看这些猪的烂脏东西,还养人哩。杏娃大我四岁,高出我半头,宽出我一圈,他把一担水可以轻轻松松挑起来,扁担软软闪闪颤颤悠悠嘴里唱着歌儿挑回家,我钻到扁担下,像驴驮水那样,把腰努力地拱起来,腰快挣断了,大肠头儿快要挣出来了,一担水还搁在地上纹丝不动。这狗日的力大,和他爹一样,毒着呢,海豁豁杀猪时,手持一把明光耀眼的杀猪刀,扑滋一声,猪一声尖叫,只见猪血像高压水龙一般往外喷,这毒货,瞥一眼,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抽上了旱烟。那是个命哩,猪也是个命哩。人问杏娃长大干啥,这狗日的毒货,嘴里嚼着猪肠子,呜啦呜啦地说杀……杀猪!听听,这是人话么。但,我今日个要教他学乖哩,要教他咋样做人哩。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弱国一定能够打败强国。主意已定,决心已下,杏娃正在志得意满吸溜,全不知危险来临,我在他的左侧面,哈娃在他的右侧面,我不能事先通知哈娃,目标一旦暴露,即便哈娃肯与我精诚合作,我俩也未必是杏娃的对手。何况哈娃这狗日的,眼下态度如何,倾向哪方,我心中还没数。这狗日的快要馋死了,为了巴结讨好杏娃,好混口糖吸溜,好混指尖大一片猪肠嚼嚼,反过来捶我,也说不定。管球他!我心一横,悄悄弯下腰,抓起一把绵绵的黄土粉,捏在手里,我无比亲切地叫了声:

“杏娃!”

这狗日的猪下水吃多了,吃成了猪脑子,还不知道我要干啥呢,他以为他把我馋得有了效果,笑眉兮兮儿地转过脸来,吸溜,吸溜,我迎着他笑,我觉得我笑得万分灿烂,我都有点被我的笑感动了,魅惑了,我瞅准了他的眼睛,又亲切地叫了声:

“杏娃!”

我多叫这一声,不是我受了马登月的影响,爱说废话,我是看他眼睛睁得不够大。十六岁那年,我与杏娃的媳妇秧歌干那活时,她的眼睛是眯着的,我说,秧歌,你睁大眼睛看着我好吗,她眼皮翘了几翘,我看她是在用力,可眼睛却眯得更紧了,我说你睁开呀,求你了啊,她又费了半天劲,相当对不起我地说人家睁不开嘛。从此,我知道了,人在受活时,眼睛是眯着的,是睁不大的。秧歌那时正在受活中,杏娃这时也在受活中。我再一喊,他眼睛终于睁大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一扬,土粉披满了阳光,朝他飞去。我看得无比清楚,土粉百分之九十八都灌进了他的两眼中。爹呀!杏娃惨叫一声。这是杏娃的特点,别的伙伴受了惊吓,都喊妈呀,他却喊爹呀,我问过他,他说,他爱吃他爹拿回来的猪下水,而他妈给他啥也拿不回来。这狗日的真没良心,以前他妈给他拿不回来好吃的,他不喊妈呀,还情有可原,当下嘴里噙着他妈给他拿回来的甜嘴的糖,他喊的却还是爹呀,单凭这一点,捶他狗日的。阶级仇,民族恨,一齐涌上我心头,不待他反应过来,我抢前一步,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我听见他的3卩个地方咕嘟响了一声,我想一定是踹着猪下水了。他就势抱住肚子蹲了下去,一手揉眼睛,腾出一手梧肚皮,忙忙碌碌的。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要是缓过劲来,非掏出我的下水不可。我大喊一声:

“哈娃,你这狗日的,手让猪咬了吗?”

“没有的啊?”哈娃摊开一双手,满眼困惑,怕我不相信,把手伸到我面前,显得委屈地说,“不信,你看吗?”

我气坏了,肚子一阵抽搐。我这人就这样,很少生气,生啥气呢,把你气死,太阳照常升起,月亮照常出来,有屁了,夹也夹不住,划不来。可我要是生了气,那很可怕的,别人怕不怕,我不知道,我自己怕,怕把我的肠子绞成一截皮绳。气真的上来了,我倒不怕肠子绞成皮绳了,我会撒气。我飞起一脚,踢在哈娃摊开的左手上,他的左手像一只要飞的鸟儿,翅膀抖抖,羽毛哗哗,却没飞起来。他叫了声,把被踢了的左手缩回去,用右手捂住,不满地说,猪没咬就没咬嘛,你踢我干啥,再踢,还是没有嘛,你看嘛,你长着眼睛是出气的吗。我想笑,又想哭,碰上这种死蔓子倭瓜,气的人流鼻血哩。杏娃哇哇叫着,已站了起来,一只眼扑闪扑闪,有了能看清东西的样子。我真害怕了,这狗日的要是缓过劲来,非把我的牛牛当猪肠嚼了不可。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发展同盟军,哪怕我俩合作仍敌不过他,也不至于吃多大的亏。机会来了,杏娃哇哇叫着,挥舞胖胖的拳头摸索打人,我一把将哈娃搡了过去,正好挨了一拳,杏娃以为找着目标了,一拳猛似一拳,直戳戳捅来。我勇敢地站在哈娃面前,挺起胸膛受了两拳,大喝道:

“狗日的,让猪肠子塞糊涂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种冲老子这儿打,打人家哈娃干啥子?人熊了,是人不是人都想欺负人!”

哈娃在我身后,他知道我替他挨了两拳。他没看见,杏娃眼睛睁不开,拳头乱抡,倒是打着我了,却是虚飘无力,我看的准准地,拳一来,我借势侧身,力卸的差不多了。哈娃没有爹,死了的爹又是背着反革命的名被枪毙的,谁都可以欺负他,我知道他的内心积满了火,我用一句话把他的火点燃了。他想从我的侧面冲到前面,大喝道:

“日他的老先人,今日个要和他杀猪的种弄个事哩,球大个事!”

我张开双臂,把哈娃拦在身后,我以命令的口气说:

“哈娃快跑!这儿没你的事,我惹的事我担着,要咬球咬我的,你快跑!”“要跑你跑,孙子才跑哩!”哈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满脸通红,四肢乱颤,一膀子将我撞开,杏娃正好瞎眉失眼地往前扑,我看见,哈娃一个前弓后剪,腿肚子的劲用上了,屁股上的劲用上了,腰里的劲用上了,一个直勾拳打出去,正中杏娃面门,哈一哈一哈一杏娃大几声,后退,后退,再后退,退出几步远后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我说“哈娃,好样的,一不做,二不休,咱俩把这狗日的拾掇了算了!”

“说得有理!”哈娃兴致大起,我俩赶上前去,两脚轮换着踹,杏娃肉乎乎的在地上嚎着,滚着,我俩越踹越兴奋,踹到后来,都忘了这是在踹人了,只感到脚板上那叫个爽!杏娃向我们告饶了,这家伙平时都是别人向他告饶,谁听过他向人告饶呀。我心想,人家都告饶了,人家向人告饶可不容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的脚头子飞的慢了些,哈娃却踹得正欢势,踹一脚,喊一声‘狗日的!他就这样踹着。他还一边唱着歌儿:

哈娃的频率也缓了下来,他是累了,气喘得呼呼的。听见杏娃告饶,他却来劲了,他说,你狗日的,要是像平时那样牛到底,老子兴许还饶了你,你要当孙子,老子偏不给你当爷!哈娃的脚头子又飞得快了。

踹不动了,杏娃像死狗那样铺展在地上,满身满头满脸都是土。我俩坐下喘气。哈娃还不解恨,可他实在累了,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他忽然灵机一动说:

“给狗日的嘴里把土塞上,权当是拿土灌猪肠子哩!”

“好主意!”

我赞一声,两人艰难地互相扶持着站起来。满地都是土,一点都不用愁找不到土。我们每人抓了两把土,一把塞人杏娃嘴里,一把撒在他的脸上。“撤!”我喊了声,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我们是从村西往村东走的,我们的影子在我们的面前,长长的,浓浓的,我们的双手大幅度地甩起来,像两棵会走的大树。我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哈娃,突然发现,这个平时老收不住鼻涕的家伙,目光坚定,脸面刚毅,走起路来,雄风历历,我心里生了些许尊重,生了些许畏惧。那一天,我还不确切知道,哈娃的英雄气概与我们马家有关,我只是听人闲话说,哈娃与我爷爷马登月有关。一场架打完,我隐约看来了,他与马家人是有些关系的。我说,哈娃,咱把祸闯下了,咋办?哈娃大咧咧说,怕个锤子,要吃牛肉牛滚狗!我怯怯地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怕他,就不捶他了。他爹要是闹来了,要挨咱们大人的打哩。

哈娃愣住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哈娃不敢跟人打架,打得过打不过,那是本事问题,问题是,他打赢打输,回去都要挨他妈妈叶儿的打。这一刻,他害怕了,今日的架打大了,打的还是歪人海豁豁的娃杏娃。海豁豁有事没事总提着杀猪刀,与人一言不合,就抡欢了刀子冲来了,他是村里谁也惹不起的歪人。至今,他还没有真正捅过一个人,但满村的人都被他捅怕了。伙伴们每天出门,大人再不说啥,只郑重安顿不要惹杏娃!我的奶奶可从来没给我说过这种话,有时候与海豁豁在村中碰面,海豁豁低头急急走路,我奶奶却睁大眼睛瞪着他,咬牙切齿说一句癞蛤蟆不长毛,是种的过错!海豁豁装作没听见,急急地走了。奶奶死了,我归爷爷管,爷爷马登月也从来没给我说过这种话,他也从来不说有关海豁豁的事。我心中有数了,我有十足的把握度过今天的危机。可是,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哈娃,我要给他一个惊喜,给他一个震慑,使他从今往后对我服服帖帖的。我蹲在路边,不走了。这时的哈娃已六神无主,刚才的英雄气荡然无存。他拽拽我的衣袖,泪眼婆娑,弱声说:“蛋蛋,祸闯大了,咋办嘛!”

“我也不知道该咋办?”我说。

“我闯了祸,该杀该剐,我自作自受,可你是给我帮忙的,连累了你,我心里咋过意的去嘛。”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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