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道,道法一,看山即山,见水是水。所谓极道,处处为道,极之路,道之极。”
陈森打开这本《极道决》首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段话,这句话并不难懂,大概的意思就是走什么路都有道理,天下万物的道理就是我的道理。陈森真正注意的是那副人体经脉图,因为他看到了三百六十五个红点分布在经脉图上,这些红点的位置和他当初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这是窍****?他的双手握住《极道决》经脉图上显示出一条完整的循环,从百会穴而起,沿着眉心、檀中穴向下,又从丹田之下顺着脊椎重新回到百会。在这个循环周围分布着八条辅助经脉,每一条都是十八个窍穴相连。
这是血脉?陈森之前看过很多道家典籍,里面记载在远古时代,出现过吞天遁地的修士和妖怪,也有各种功法秘笈流传,一旦涉及到血脉就是最核心的机密,陈森查遍了资料也没有蛛丝马迹,而现在《极道决》就摆在他手边,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定是一本流传下来的秘笈。
继续翻开书页,第三页中出现一段口诀和经脉运行图,上面写着“极道第一决鲲鹏吞天”,口诀不难理解,需要将体内的能量沿着经脉运转,陈森启动观看《极道决》已经筋疲力尽,哪里有能量运转,这时候他想起家里的黑曜石水晶,拿出来一块儿握在手中。体内一股强大的吸力出现,手中的黑曜石变成一堆黑色的粉末,这些粉末中透露出邪恶的味道,让人不想靠近,陈森拿出一个小盒子将粉末收起,发觉体内充满力量,手臂到丹田的位置一股股热流涌动。
他不知道极道第一决是吸取力量的术法,和他已经觉醒的隐藏血脉吞噬妖怪异能有些类似,这两条血脉的位置重合度很高,80%的窍穴都相同,不同的是吞噬妖力需要得到妖怪凝结在窍穴上的结晶,俗称妖丹,而鲲鹏吞天是直接吞噬具有能量的物质,然后以能量为种子,让体内的能量不断循环滋生,是类似道家养生真气的方式。几次循环之后,陈森就感应到体内的能量流动,这在《极道决》中被称为脉轮之动,而里面蕴含的能量叫做脉沙,在人体的中轴线上有九个脉轮,每一个都会形成气旋,鲲鹏吞天打通的就是丹田的第一个气旋,他觉醒的气旋是暗黑色与黑曜石的颜色有些类似。
在行功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陈森眼前一亮,他打通了内视之内,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体里的情况,除了极道决之外他还看到了另外几条不同的经脉。代表精神感知的是一条蓝线,代表超级计算的是一条深绿色的线,代表吞噬妖力的是一条金色的线,全身的三百六十五个窍穴都是红色的光点,刚刚滋生出来的能量脉沙缓缓注入到他的血脉当中,每当脉沙通过这些血脉,它们就会放出耀眼的光芒,脉沙流过之后,经脉好像被充过电一样,充满活力。
原来是这样,陈森迅速明白了自己的状况,能量和血脉配合才能真正获得力量,像蛛网这样被吞噬的异能并不会永远存在,它们附着在某些经脉上,依靠能量存活,却无法吸收能量,一旦使用一定次数之后,这些被吞噬的技能就会消失,除非真正打通这些异能背后的血脉,它才会固化成真正的异能。
第一次真正的修炼之后,陈森明悟了很多东西,他不知道《极道决》后面还有什么,但是对血脉和能量有了自己的理解。认识往往是决定一个人高度最重要的因素,他对异能血流和能量的理解直接站在这个世界非常高的山峰上,自己却还不知。
折腾了几个小时,陈森再次筋疲力尽,他点了外卖,然后好好美餐一顿,坐在智脑前查看邮件。
除了袁丽雅的问候邮件之外,他看到另一条信息,是学校的通知。
西京中学接到联邦教育部的通知,要参加与直布罗陀共和国和联邦的两所高中的校际交流,所有学生必须按时返校,否则会迎来相应的不良纪律处罚,直接影响升学。陈森很无语,西京中学类似的交流很多,但是到了给每一个学生发邮件的程度是他遇见的第一次,看来这次的校际交流有不少看头,对于国家而言青年是未来,谁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输了面子。陈森掂量了自己的目标,还是决定回一趟学校,虽然他对那个地方没有任何感情和留恋,还是对现实低了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学生,没毕业的学生,就应该遵守基本的规则。
在极道第一决的下方还有三行小子,刚开始陈森并没有在意,他以为这些不过是注解,没什么实际的意思,无意之间他扫了一眼,结果目光就再也无法挪开。
“青云直上。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穿云击浪。大鹏击浪惊龙卧,老蜃嘘云误燕来。
千羽风雷。九霄云动风雷变,化作千羽震人间。”
这是三种战斗技能,是极道第一决的附带能力。青云直上是一种身法,穿云击浪是结合身法的近身攻击,千羽风雷是暗器手段。这些东西是陈森最缺乏的技能,他看到的时候欣喜若狂,再也无法放下。几次战斗中,陈森已经发现他的弱点在于战斗意识的薄弱,当他看到书页里出现战斗技能的时候,当然高兴,问题是书页中只有这三行字,什么都没有,他该如何学习三种战斗技能呢?
念头刚起,身体里血脉中腾起一片光华,鲲鹏展翅,风雷初动,这个过程很短暂,陈森竭尽全力去感知整个过程,也只能捕捉到一丝痕迹。所有的上古秘笈的修行都需要得到秘笈的人凭借机缘去领悟,这种观想就是最常见的方式。陈森觉得这很扯,你要说就说清楚,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有动作又看不清,算怎么个意思?
连续好几次,陈森一遍遍感悟,总算能看清身法的步伐和一套格斗术,但总有一些细节看不清楚。
“你在干什么?脑袋里放电影吗?”玲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能看到我的观想?”陈森惊讶问。
“什么观想,不就是脑电波异常波动,出现类似做梦的状态,只不过是放些幻灯片,我不但能看到还能复制出这些画面。”玲珑说。
陈森听到玲珑说,“这是三套战斗技能,需要我观想参悟,我体内的脉沙快耗尽了,也只能领悟一点儿。”
玲珑笑嘻嘻的展现出不输给陈森的超级运算能力,然后通过脑电波的各种数据,重新整合出整套的动作图形,在陈森的目瞪口呆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功夫女孩儿,先是一段身法,紧接着是步步紧逼的近身格斗连放,最后是暗器,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异常的清晰准确,甚至模拟出能量脉沙在体内的动态分配流动。
从来没有这样学过战斗技能,哪怕是最好的教练和师傅,也无法像玲珑这样分解动作到这种程度,陈森自己的计算能力毋庸置疑,有了标准范本,他迅速调整修正动作和细节,飞速的进步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森完全沉浸在学习中,学霸的强大很快表现出来。玲珑对这种方式也表现出兴趣,她甚至开发出一个配套程序模拟战斗,这种模拟战斗只能停留在屏幕上,玲珑和陈森各自控制一个动漫人物。
“你觉得怎么样?”玲珑问。
“有点儿像游戏,不太过瘾。”陈森说。
“游戏,游戏。”陈森的话提醒了玲珑。玲珑迅速查阅资料,然后调出一个界面,“这是虚拟格斗游戏训练馆,你要不要和我进去对打?”
陈森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自己本来也是游戏玩家,家中还有专门的游戏室,“好想法,我们试试。”
接入到虚拟游戏中,陈森对面出现一个穿着传统功夫服装的女孩儿,旁边的ID上写着玲珑。虚拟游戏训练馆是为了让游戏玩家在进入真正的模拟打斗中进行提前训练,也有一些格斗爱好者会在这里对战。虚拟游戏最大的好处是异能在虚拟环境下是没有用的,无论你是什么样的高手,在这里只有你的身体能量和格斗技能可以依靠。
这么多天的学习中,玲珑为了开发对战的角色小程序,调动了很多格斗资料,她虽然不像陈森有实战的体悟和对极道第一决的学习,但庞杂和信息化的处理让她充满信心。面对第一次具象化的玲珑,陈森有点儿不好意思动手,玲珑却不管这么多,打死不偿命的地方,还不好好玩玩儿。
几步冲锋之后,急速旋踢,玲珑下手就是针对陈森的要害。毕竟陈森的身体力量比当初强太多,也不是打斗的初哥,连续格挡之后,他开始了反击。真正动手之后,事情并不想玲珑推算出的结果,陈森的风格狠辣,下手全然不顾生死,和玲珑学到的很多招式不同。尤其是青云直上身法迅捷,穿云击浪的近身格斗是连环相扣,一动手就是连环技能。当玲珑第五次被击倒时,她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