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总是黑得很早,时间过得真快呀,又要到秋天了。五年了,整整五个春夏秋冬啊!问儿跟在身边已经五年了,问儿六岁了。
“祖爷爷,问儿以后也要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小问儿坐在老者怀中,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一脸兴奋的道。
“会的,一定会的!我家问儿这么乖,这么懂事,好多人都愿意和问儿做朋友呢。”老者眯着双眼,看着问儿的小脸微笑着道。
“是吗?太好了,可是问儿现在就想有朋友啊!对了,那边山坡上的小黄兔算不算问儿的朋友呀?咦……祖爷爷你怎么不说话了?”
“哦!算、算、当然算了,小黄兔是很喜欢和问儿做朋友的,刚才祖爷爷在想事情,问儿你最想吃什么啊?”老者脸上虽然在笑,可是眼底深处却有着浓浓的忧伤。
“嘻嘻……听祖爷爷以前给问儿讲的故事中,那些有钱人,还有当大官的都喜欢吃熊掌啊,燕窝啊,祖爷爷什么是熊掌呢,真的是熊的手掌吗?”
老者听着问儿话语、轻轻的点了点头,满是皱纹的老脸微微抖动了一下,眨了眨昏黄无光的眼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祖爷爷,晚上问儿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
五更金鸡转,虎去牟兔来。
寒风霜叶露,伴月到天明。
小问儿在祖爷爷身边,睡得很甜,很香。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老者起的很早,背着手在房前屋后转了两转,坐到了屋前的摇椅上,仰头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老者慢慢的站起,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向着大山深处走去,慢慢地,背影消失在了茫茫绿意中。
“祖爷爷!”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茅屋门前,两只小手不断揉着惺忪的睡眼。
“咦,祖爷爷去哪了?”房前,屋后,小河边,小问儿飞快的奔跑着。
“祖爷爷,祖爷爷……”雅嫩的童声,不断在大山中回荡。
“祖爷爷不见了,祖爷爷是不要问儿了吗?不会的,一定是祖爷爷有事出去了。”问儿坐在门前,眼中含着泪水却强忍着不去眨眼,避免让眼中泪水流下。
自问儿记事以来,便从未离开过祖爷爷身边,一直跟随。偶尔祖爷爷也会进山,可是都会带着问儿,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
问儿慌了,毕竟只是刚满六岁的小童啊,孤独、无助、悲伤、瞬间爬满了心头,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滂沱而下。
“问儿,问儿……”远处传来了苍老的呼唤声。
“是祖爷爷!”小问儿猛地跳起,擦了一把鼻涕,抬起小脸,张着满是泪花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向了远方。
一道苍老的身影,显现在了远处大山拐角处,在身后似乎还拖着什么黑乎乎地东西,正缓慢的行来。
问儿笑了,笑得很开心,抬起脚飞快的跑去。
“祖爷爷。”问儿跑到了近前,一头扎进老者怀里,抱着老者一条大腿,仰起小脸,开心地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咳、咳……问儿怎么哭了?是祖爷爷不好,忘记告诉问儿进山的事了。不哭了,祖爷爷这不是回来了吗?问儿,来,快看看!看看祖爷爷给问儿带回来了什么?”
问儿大眼中含着泪花却开心地笑着,被祖爷爷牵着手转过身来,显出了身后黑乎乎的庞然大物。
“这是?”
小问儿一脸的茫然还有些害怕,“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太大了,竟然比祖爷爷还要高大,一身黑毛腿爪粗大,仰在地上肚子是白色的,而且还这么的胖,天啊!这简直有祖爷爷五个胖了。”
祖爷爷也笑了,看着小问儿,满是皱纹地老脸充满了欣慰。“问儿!还记得昨天晚上和祖爷爷说的话吗?”
“熊!这是熊。”问儿不笨,反而很聪明,虽然没有见过熊,可是却没忘记昨晚和祖爷爷说的每一句话。
“对!是黑熊。今天祖爷爷就给问儿做熊掌吃。”
“哦,哦,哦!有熊掌吃喽,问儿要吃熊掌喽!”问儿高兴的跳了起来。
问儿太小了、天真烂漫,对祖爷爷充满了依赖。在问儿心中,祖爷爷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小问儿从来都没有想过,祖爷爷杀死一头黑熊,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在他看来,只要有祖爷爷在,一切就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茅屋前,香飘四里,其乐融融。
问儿拍着小手,跑啊,跳啊,口中唱着童谣;“
春暖燕儿来,夏到百花开。
秋风落叶黄,冬至雪皑皑。
盘古开天地,紫气东方来。
今古英雄事,霸天第一人。
美人回眸笑,英雄正年少。
心中有壮志,只为把国报。
惜别风雨亭,缘定三生情。
几度风云起,豪气冲汉霄。
壮志已凌云,江山几多娇。
名声富贵来,春风化成刀。
豪情今不在,红颜随风老。
辗转昔日事,如梦似飘渺。
此生欲何为,只因她一笑。
今朝酒方醉,罢罢罢如刀。”
青山深处,充满了问儿快乐的童音,不断在山间回荡。
老者看着身边兴高采烈又蹦又跳的小问儿,心中却是无限伤感,浑浊的双眼充满了纠结犹豫之色,久久不能决断……
熊掌,本来在这一天地烹制中是不会烂的,也不知老者是用了什么方法,只是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当中,这道名贵的美味佳肴便已经做好了。
“问儿,吃饭了,快来尝尝祖爷爷做的熊掌。”
小问儿“嗖——”的一声,就窜到了铁锅前,小脸红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不觉的竟留下了一道晶亮的水线。
老者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在旁边默默地看着问儿可爱的吃相,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唉……”长长地叹了口气,老者终于狠下了心,没时间了,是该到选择的时候了。
“问儿,吃饱了吗?来,祖爷爷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认真的回答啊。”老者向着铁锅旁,打着饱嗝的小问儿招了招手。
小问儿闻听祖爷爷有问题要问,忙用袖子擦了擦嘴,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跑过来,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来,问儿过来坐下。”老者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用粗树枝做成的小木凳,递到了问儿面前。
看着问儿,老者昏黄的眼眸中显出了从未有过的郑重之色,严肃地道;“问儿,如果让你来选择,你是想做一个普通人,长大后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还是要做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主宰众生、受人敬仰,在万万人之上,风风光光的过一辈子呢……”
———————————————————————————————————————————本书《霸天神记》中所有诗句,童谣,都是李姚胡编乱造而来,不免贻笑大方,娱乐、消遣,大家只要当笑话看就好了。李姚才疏学浅,写不出太好的东东,还望海涵一二,如果您觉得故事还凑合,只看故事便可,就不要挑剔了。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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