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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胡思乱想

晚照红红艳艳,浴入山谷,挺风骚。你放学归家,爸爸一呵气,你便吓一跳,爸爸是个酒鬼,一壶酒饱饱地候在桌上。爸爸一身肥膘,雄雄勃勃,常常沐着毒阳,赤裸衣衫,爸爸体格很壮。

血色夕阳,暮至晚秋,爸讲今夜有中雨,苍天可鉴,我心里惑着不语。

妈妈侍候爸爸唯恐不周详,因一次打翻酒杯,爸爸骂人很尿。你怕爸爸,他厉着眼足以吞一只老虎。爸爸打人很疼,一直到骨头里。你一定要看他的脸色。爸爸一天很疲苦,在砖场搬砖。爸的大脚一伸,很粗实,很稳健,小时躺在他的臂弯,便有一丝暖意。

后半夜,果然有雨,下得很精巴,齐刷刷的,压得人心里好沉,你无法入睡。枕头下压着成绩单,此时一直藏着,爸爸有言在先,成绩不好,一定退学,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妈妈只会叫自己吃饭,那声音古色古香,有了些味道。妈妈过日子很好,很遂心,很滋润,有板有眼。妈妈念过几天私塾,她常讲,人之初,性本善。炖肉大火炖不烂。直到现在你认为妈妈有较高的审美层次。妈妈常讲:“你们没有受一点委屈也就是挫折,不好,不好,你看你爸,两岁死了爹,母亲身体不好……”说到这,妈妈湿了眼,你想,成绩不好不念也省事,帮爸爸推车拉砖,也能有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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