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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十年磨一剑(6)

在正式演出之前,有几次彩排,先是试妆,试服装,脸上的化妆有老师们负责,服装有服装师傅负责,道具有道具师傅负责,灯光有灯光师傅负责,反正什么事情都有人负责,我们只管把自己的戏演好。彩排是不许外人观看的,只是与演出有关的人员在剧场里活动。导演有时候还要在演出的过程中叫停,纠正两句,重来一遍,然后继续。那真是千锤百炼,在幕间休息的时候,都要利用那短短的十分钟再练习一下刚刚学会的一些技巧,在《红灯记》这出戏里,常常是把“三级跳”的架子推出来,大家往下翻跟头,搞得舞台上山摇地动。

正式演出那天,组织了不少的观众,都是宁夏京剧团的家属和银川文艺界的文艺工作者们。那天的演出被称为汇报演出,下午四点半就开了晚饭,五点多就到了后台,开始做演出前的准备工作。老师为我画好了妆,我穿好了服装,打好绑腿,收拾得利利索索到侧幕条旁边等着开演的铃声。一般都是打三遍铃。我悄悄揭开幕布往台下偷看,被舞台监督方慧老师给教训了几句,从此以后,我就知道了这是“没规矩”的业余作风。

第三遍铃声响过,演出就要开始了,剧场照明的灯光渐渐熄灭,舞台上灯光也熄灭了,方慧老师打开手电筒照到地板上给我引路,帮我揭开大幕的一侧,我迈步走出台前,一道追光直射过来,眼前金光灿烂,台下却一片漆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的观众席变成了黑洞洞的无底深渊,我失去了交流的对象,不免有点忐忑不安,却要求自己定定神,举起右手做出敬礼的动作,装模作样地向台下的观众们巡视了一圈,其实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张口朗诵那段最高指示,成千成万的先烈…… 最后一句是“前进吧!”话音刚落,乐队就奏起了音乐。等到追光熄灭,我悄悄地退回大幕后边,急忙跑到后台去换服装。后台有扩音器传出舞台上的动静,提醒候场的演员们不要误场。阿泰师傅早已等候在那里,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换上了交通员的服装,帮我系好了腰带,说:“毫无拉”,我说“好啦”。阿泰师傅是上海人,据说解放前曾经在杜月笙家里做过裁缝。解放前夕,杜月笙跑了,阿泰师傅离开杜家,本来也要到香港去,结果阴差阳错地没有走成,就到了一个越剧团做了服装保管员,一九五六年随剧团到了大西北,成了西北的裁缝和剧团的服装保管员。大概是这种个人历史背景,阿泰师傅工作十分小心谨慎,尽职尽责,对我们特别地客气,对工作也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只是上海口音依旧,所谓“毫无拉”就是“好了吗”的意思,这我们都懂得的。

换好了服装,就到侧幕条旁边去等候上场。台上,保全提着红灯正在演唱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等到他退场,灯光又暗了下来,一条钢丝从舞台的另一边通到这一侧,钢丝前边有布景档着,从台下看,是一条铁路的路基。从台上看,就是一条钢丝,钢丝上挂着一个铁罐,铁罐里装着一些燃烧物,经常是一些锯末,烧不出火苗子却直冒浓烟,要的就是这股子浓烟。管道具的孙金彩师傅点着了火,铁罐中就冒出了浓烟,有人拉动铁罐,从另一头徐徐往这一侧拉过来,扬声器里传出火车奔驰的录音效果,从台下看,就好像一列火车开了过去。等到铁罐拉到了头,就该我出场了。我是从火车上跳下来的嘛。我做出步履踉跄的姿势冲出去,在路基上做了一个亮相,然后一个“吊毛”,也就是“鱼跃前滚翻”翻下台阶。最初的时候,我的功夫还不行,一百二十多斤的身躯砸在台子上,不仅台子咣咣直响,我自己的后背也通通做声,这个交通员的身手可是不怎么样,难怪摔晕在铁路边上了。“吊毛”之后又接着一个“抢背”,刚刚站起身,就“晕倒了”,当然是假装的。保全提着红灯又出场,扶起我来,徐红兵扮演的王连举帮着把我扶到保全的背上,说了句,你先走,我掩护,保全就背着我下场了。到后台,我常常赖在他背上不下来,说继续往前走,他就常常一直把我背到化妆室去我才肯下来。演出真是一种奇怪的行为,在台上,你就是你扮演的那个人,一切都是规定好了的,不可以胡来,而刚一进到侧幕条里,马上就又成了你自己,想干什么都由你。后来,有一位扮演毛主席的特型演员在日常生活中依然端着架子装腔作势地作领袖状,就让人感到这个哥儿们真是有病态,那多累啊。

保全把我背到后台,我需要办的事情是从管理道具的孙金彩师傅手里接过一片海绵,那片海绵用褐色的油漆涂了双面,是个小本子样的东西,这就是鸠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要搞到手的“密电码”。我把它塞进鞋子里,再往手上戴一只剪掉两个手指的破手套,然后再一次趴到保全的背上,装出依然昏厥的样子,由他把我背到台上。我落坐在椅子上,假装喝下一口水,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扮演李奶奶的兰英拿个油灯让我看,我一看见油灯就知道是假的,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走了。保全就高举红灯照我,我就激动了,终于找到接头人了嘛,就又做出一些动作,说一些台词,把那个海绵的小本子交给保全说暗号照旧。保全就给我穿上一件衣服,唱了一段“一路上多保重山高水险沿小巷过短桥僻静安全……”然后我就下场了,这就算演完了。一直等到最后,我又换上八路军的服装,在开打的戏里与建祥扮演的鬼子兵打一段刀对枪的对打,杀尽了鬼子兵之后,最后一个集体亮相。最初,我以为亮相的时候眼睛必须睁得很大,就使劲的瞪大眼睛,有时候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了,自己还以为英武得不得了,当时根本还没有理解京剧亮相是怎么回事情。后来看迪斯尼动画片常常用这种眼珠子掉出来的夸张手法,我就想起了自己当年的亮相,就可以理解了。

在后台等候上场的时候,叫做候场。在这段时间里,不上场的演员无所事事,就听扩音器里传出前台的演出实况。最让人担心的是保全的嗓子,保全那时候已经开始倒仓也就是开始变声了。刚刚进入学习班的时候,他的嗓子很好,扮相也很好,一米八的个头,长相与浩亮特别相象,浓眉大眼,十分英俊,扮李玉和特别符合角色的形象要求,真是有那个意思。没有想到的是到银川几个月,他嗓子开始变声,虽然勉强能够把一出戏唱完,可是每当唱那几个高音就让所有的人提心吊胆,唱到“狱警传,似狼嚎,我迈步出监”的“出监”那个高音时,我们在后台都为他捏着一把汗。当他顺利地唱出这个高音时,大家就像中了头彩一样的高兴,几乎就要为他鼓掌了,集体观念特别地强,看不出来有谁盼着他唱不好演砸了,都表现出希望他唱好的态度,特别地单纯,团结,绝没有勾心斗角互相拆台的坏毛病。后来,保全的嗓子实在是难以支持了,就换上了江紫,江紫个头比保全小,但是嗓子好,扮相也不错,大约他年龄小一些,变声期又短一点,顺利地度过了这个让所有的演员都头疼的青春期,嗓子在不断地演出中练了出来。江紫后来成了“角儿”,保全的嗓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能够缓过来,李玉和就成了江紫的专利,江紫一发而不可收拾地扮演了以后几乎所有的主角,成了台柱子,大红大紫了许多年。遗憾的是八十年代末期之后,剧团改编为演出公司,不再排戏演出,江紫也就失去了舞台,可惜了一身的武功和英俊的扮相好嗓子。江紫后来差不多有二十年不再登台演出,本来艺术生命也就结束了。但2007年甘肃省京剧团创作排练京剧《丝路花雨》,特邀江紫扮演角色。江紫先是扮演“伊努斯”,后又扮演“神笔张”,都是很有份量的主要角色。此时的江紫载歌载舞虽然不比青少年时期的英姿矫健,举手投足却依然是大角儿风范,博得好评如潮。

在银川的汇报演出结束后,各个方面都十分满意。演出最后一场结束,大幕落下,后台一片欢呼。管理员凯生老师早已经准备好了夜餐,记得很清楚,是从商店买来的成箱子的面包和汽水,发给每人一份,两个面包一瓶汽水。大家卸了装,乱哄哄地打闹着,津津有味地吃着夜餐,那面包汽水真是好极了,一辈子再也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东西。

曲终人散,夜深人静,喧闹的剧场变得空空荡荡,四处一片漆黑。我睡不着,尿却急了,就起来穿好衣服到后台的厕所去方便。楼梯黑洞洞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后台厕所里露出一点昏暗的光,映照着空荡荡的舞台影影绰绰。方便完了,鬼使神差似的,我在舞台上寻找感觉,似乎还不过瘾,连着翻了几个“抢背”,感觉比演出的时候翻得好,翻得顺溜,但是无人喝彩。我躺在练功用的海绵垫子上,突然体会到一种刻骨铭心的寂寞,四处一片寂静,刚才辉煌灿烂的舞台此时漆黑一片,剧场灯光熄灭,空无一人,一切都是那样的空旷而寂寞。舞台似乎成了一片废墟,堆放如山的布景片毫不在乎地露出它的背面,只是一些横七竖八的木头条子蒙着脏兮兮的粗布,就像一堆烂劈柴裹在一堆破布里。流动灯拖着黑色的胶皮电线卷成一团。发灰的天幕白得发傻。侧幕条垂头丧气地低垂着。此刻的舞台,就像个无人来凭吊的灵堂,寂静而落寞。那一刻,我突然体会领悟到了什么是辉煌之后的寂寞和怅惘。但是,那时候我还没有这样的文学修养,还不懂得用寂寞、怅惘、失落、无聊、空虚、落寞、失望等等诸如此类的词语表达此刻的心情,只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从心头掠过,只是感到了心灵的一种强烈震颤,心里没着没落无比空虚。

后来的几十年,我不止一次地体会到这种滋味,渐渐地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可以理解了。从辉煌的顶峰跌落低谷,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体验到了。所以在后来我担任了一定的职务后,组织协调的许多重大文艺活动结束时,我的心情永远是平静的。辉煌的乐曲响起时,参加活动得人们激动得兴高采烈,忘乎所以,我却常常心静如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许多人不理解我那种稳如泰山的表现,往往说,你是真能沉得住气,却不知我早就经历过辉煌之后无比落寞的洗礼了。

四 春节序曲

在银川的第一次学习生活结束了,我们带着《红灯记》这部戏剧返回了兰州。回家的前夕,又发了一次工资。这时候,我们已经被作为学徒工来对待了,每个月有了36元钱的固定收入,但是并不是全部都发到手中,而是将其中的十五块钱扣下来作为伙食费,直接发给饭票和菜票,其余的发给现金。这样,人人手中都有了一些积蓄。尽管才三个月,却储蓄了几十元钱,从一文不名的学生娃到有了腰缠万贯的阔佬的感觉,似乎在一瞬间完成了转变的过程,大家都觉得自己与过去大不一样了。但是,大多数孩子的手都很紧,不大乱花钱。要回家了,大家都惦记着家里的亲人,都到街上去买东西,带一些宁夏的土特产比如枸杞子之类的东西好回家送人。

回到兰州,车站上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家长们都来迎接自己的孩子,却没让他们领走自己的娃娃,集体上车拉到了兰州剧院,安顿在剧院的前后楼上。这一辈子,我就和剧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住在剧院里开始了演员的生活。

此时距1971年的春节已经不远了,马上就开始准备汇报演出,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装台。所谓装台就是将演出用的灯光布景都一一安装到位,是一种技术活儿,也是体力活。演员队组织了青年突击队,帮助舞台美术队装台。我担任了突击队队长,带领着大家搬运道具服装和灯光布景,帮着老师傅们装台。早已经知道了舞台是怎么回事儿,对舞台熟悉的程度不亚于对自己手掌的熟悉。在银川的时候,就大着胆子爬到舞台的天桥上去,钻进剧场的天棚上去玩耍,见到了其他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陈年积土,那种细细的灰尘绵得像香炉里的香灰,一旦扬尘舞蹈起来,呛得人几乎就要窒息,所以,轻易不能够去招惹它。装台的时候要爬到天桥上去布置灯箱,一个灯箱就有好几十斤重,用粗绳子吊起来,拉到天桥上去就位安装。我们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苦啊累啊脏啊的,只知道干好活儿,只知道表现要好一些,不能够偷懒耍滑。三个月的基本功训练,似乎练出了一些功夫,身手矫健得像猴子一样,爬高下低根本就想不到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十几米高的舞台天桥随便就上上下下,从来也没有出过什么意外。

装好了台,接着画布景的定位,调试灯光,我们叫“对光“,几乎一夜都不休息,干到深夜才回去睡觉。几天之后,就进入过年的气氛了。我们就开始了排练。联排、带光联排、穿服装不化妆联排、“灯服道效化”全都带上“彩排”,认真得像举行盛大的庆典。

腊月二十七下午,全体演员出动打扫剧场,把个兰州剧院扫得尘土飞扬,然后又用消防水龙头冲刷观众池,彻底地打扫了一遍,兰州剧院焕然一新,迎接首长们的到来。

腊月二十八,进行了第一次彩排。依然是领导审查。这次来了更多的头面人物。

这天下午命令全体人员老老实实地关门睡觉,养足了精神要把戏唱好。下午五点就开饭,吃了饭早早地就到了后台,开始化妆。不到七点,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了。有武打动作的演员们都到舞台上去活动筋骨,踢腿下腰,练习动作技巧。我就没完没了地翻抢背窜毛,好像这样就可以在演出的时候更有把握一点。

演出的铃声响了,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了激动,那是一种青春的冲动,是登上舞台之前的冲动,正常人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冲动带给人的那种激情愉悦,那真是精神的享受啊。

大幕拉开一条缝隙,我精神抖擞地出台亮相,举起右手敬礼,朗诵毛主席的那段语录,“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双管编制的交响乐队阵容宏大。著名的古筝演奏家姚怡德先生那时候是这个乐队的指挥。但是,不敢用指挥棒,而是攥着一根筷子指挥乐队。为什么呢,指挥棒有修正主义的嫌疑,只好用一根筷子。那种西洋乐队指挥家使用的有一个苦胆形状把柄的指挥棒都被造反派和红卫兵投入火堆烧了,姚先生只好用筷子了,但是并不影响他的指挥。只见他一挥那根筷子,乐队就响了起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旋律雄伟壮丽,夹杂着京剧的锣鼓点和京胡高亢的乐音,的确激动人心,那是很有点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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