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寒恶劣的自然气候条件下,牦牛以其耐寒负重空气稀薄的高山峻岭间承担着繁重的驮运任务。在农业地区,牦牛还肩负着耕种、打场等责任。在新中国成立前,西藏没有公路一切运输均靠人背畜驮。即使是现今,虽然举世闻名的青藏、康藏公路早已通往拉萨,除墨脱县以外的县都通了汽车,但牦牛仍然是藏区主要的运输工具。因受暴风雪的影响和山体滑坡及泥石流的破坏,使一些低等级的公路,常常处于瘫痪状态。
牦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牦牛鲜奶营养丰富,仅含脂率就达6%以上,藏民族的主要食品之一的酥油,就是从牦牛奶中提炼出来的,因牦牛乳色黄也称黄油。牦牛肉质佳,也是藏民族的主食之一。牦牛的皮毛经济价值髙,而且用途十分广泛,皮是上等的皮革制品的原料,用牦牛皮制作的牛皮船,是千百年来藏民族渡江过河的器材,毛可制成披衣、帐篷和绳索,绒可制毡。以上这些,都是藏民族在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必需品。就是那不起眼的牛粪,在内地只能当作肥料使用,可在燃料及其匮乏的藏区高寒地区,作用却非同一般,牧民烧火做饭、打酥油茶和取暖基本上全靠牛粪,在一些地方也可以说是唯一的燃料。
伟大的藏民族,之所以能在世界屋脊上经受住巨大的艰难困苦,一代又一代地繁衍生息,顽强地生存和发展起来,并立于世界之林,这其中就是全身都是宝的牦牛为藏民族提供了生命与力量的源泉。
世界屋脊的早晨
在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要是在牧民的帐篷里住上一夜,第二天早早起来,领略一下那草原早晨的自然风光,一定叫你陶醉。
踩着密密的矮矮的草地,软软的,悄然无声。草原真静,没有汽车的马达声,没有鸟鸣、鸡啼、犬吠声,只有一种声音:静。这是一种超过正常的纯洁声,只有远离尘嚣的世界屋脊才能享受到。
天边渐渐露出高低不等的曲线,那是远方雪山的背影。曙光出现了,太阳像一个大火球在雪山背后冉冉升起,红红的,像薄片似的嘴唇。太阳放出很直很硬的光芒,照得雪山又白又亮,照得草原又黑又绿。背水的藏族姑娘的身影在溪边走动,帐篷里冒起了炊烟,淡淡的,直直的,被草原的绿色衬得白白的,那一缕缕炊烟吴袭,如绿茶中渗入了一股沉底的牛奶。
从不远处,亲来牛粪的气味,经过无边无际的空气净化,已无臭味,只有一种略有甜味的怀旧气味。在我年幼时,父亲烧火炉熬罐罐茶时,烧过牛粪和驴粪蛋。此时,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呼唤:爹,我又闻到那时的牛粪、驴异蛋火的甜味了。
太阳继续爬高,渐渐显露出远近四周绿色的草地、溪流和髙原湖泊。牧民的帐篷沿湖岸而搭建,湖面上无风也无波浪,硬得像块镜面。山坡斜斜的,湖面也仿佛斜斜的,像梳妆台上的圆镜,斜斜地对着你,他怎么也不会倾泻出来,映出远处的雪峰和东升的太阳。高原草地,虽然气候寒冷,但离太阳近,紫外线强,时间不长,青草就会发出浓浓草香的气味,并一阵阵扩散开去,最后弥漫了整个草原。当你吸进那沉沉的草香味时,就如喝陈年的老酒一样,香醉心田。
随着太阳的升高,草原呈现出更多层次的色彩,从悄然无声到渐渐嘈杂,然后有牛羊的叫声,犬吠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歌声,最后全部混淆在空气中飘散。太阳的光芒像洪水一样,流遍所有阴暗角落。就连那些让牧民们讨厌的草原鼠,也明目张胆地活动了。这时,草原真正的醒了。
世界屋脊草原的早晨,充满着无限的生机。
原栽2002年《刘电工人推》
青海湖
青海湖是我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位于青海省的东北部,距西宁150公里,面积为4583平方公里,东西长106公里,南北宽63公里,环湖一周约360公里。湖中盛产无鳞裸鲤。湖面海拔3195米,最深达32.8米,平均水深19米,蓄水量754亿立方米,湖水含盐率为6知,透明度有8米多,看起来澄澈湛蓝,因而叫青海。青海湖古称“西海”、“羌海”,又称“鲜水”、“鲜海”,汉代也有人称为“仙海”,从北魏起才开始叫“青海”。藏语称为“错温布”、蒙古语称为“库库诺尔”,意思均为“蓝色的湖泊”。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青海湖的黄金季节。我正是在这个时节来到青海湖畔的。站在湖边,极目远眺,像似来到了大海边,只见水天相连,万顷碧波倒映着蓝天白云,渔帆悠悠,鸥鸟飞翔。湖岸牧场上绿茵如毯,五彩缤纷的各种野花,争奇斗艳,一片连着一片,引得蜂蝶上下翻飞。尤其是那沿青藏公路两侧一块接着一块的油菜花,望不到尽头,好似给青海湖佩上了一条黄澄澄的吉祥哈达。而勤快的养蜂人,在田间地头的蜂箱间,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在那艰苦的流动的野外劳动中,收获着沉甸甸的甜蜜的生活。偶尔,从远处传来一阵阵悠扬的藏族牧歌声,虽然听不懂唱的歌词,但我从那高昂的声调和优美的旋律中,深深地感受到了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而羊群像朵朵白云在深绿色的原野上飘浮,充满了诗情画意。
我漫步在如诗如画的湖畔,自然想起了唐代大诗人杜甫的名句:“君不见青海头,自古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唐诗中还有“青海长云暗雪山”等描写。唐时的古战场,凄凉无比,可展现在我面前的青海湖,已今非昔比。青藏公路和青藏铁路分别沿湖的南北两岸由东向西而去,长鸣的汽笛声唤醒了千古沉睡的荒原。环湖建起了一座座城镇,还建起了旅游度假村。周围辽阔的草原上,藏族牧民的毡房星罗棋布,恰似满天的繁星烘托着地上的明月——青海湖。
前一次我来青海湖是四月份,当乘上游船,到诱人的鸟岛一看,果然是鸟的世界,鸟的天堂,名不虚传。鸟岛位于青海湖的西北部,长近500米,宽约150米,面积仅0.8平方公里。这里巨石突兀嶙峋,矗立在波光岚影的湖中,形成了两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岛屿,这就是鸟岛一个喧闹的世界,繁忙的王国。每年的五六月份是游览飞鸟王国,观赏飞鸟的最佳季节,届时来自我国南方和东南亚等地的斑头雁、棕头鸥、鱼鸥、赤麻鸭、黑颈鹤、鸬鹚等10多种候鸟,成群结队返回故乡,数量达10万余只。它们衔草运叶,搬土叼泥,搭窝建巢,产蛋育雏,忙忙碌碌。登上鸟岛,各式各样的鸟巢密密麻麻,五光十色的鸟蛋满地皆是,令人眼花缭乱,无处下足。群鸟翩然飞翔,遮天蔽日,甚为壮观,可谓天下一奇。候鸟或翱翔于蓝天之间,或嬉戏于碧波之中,或栖息于岛滩之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这里是候鸟的王国,飞禽的天堂。飞鸟发出的悠扬悦耳的叫声,使人仿佛步入了音乐的殿堂,委婉动听。青海湖的鱼类资源和湖畔的植物资源为候鸟提供了丰富的食物饵料,这里便成了鸟儿们的“伊甸园”。每遇天敌,众鸟群起而攻之,使之落荒而逃。据说一到深秋,候鸟就陆续离开,飞向遥远的南方。美丽的青海湖鸟岛,不但是鸟儿的乐园,鸟儿的天堂,
也是青藏高原上的一大奇观。
太阳西斜,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鸟岛。
青海湖另有一处景观——海心山,位于青海湖中心偏南。海心山上环境幽雅,轻风如拂,清泉甘冽。山上建有庙宇、佛堂,内有佛像和壁画。登上海心山,放眼四周,海阔天空,天水相连,鱼儿跳跃,鸟儿欢唱,一幅美丽的自然画卷,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传说这里曾是古代游牧民族配育良种马的好地方,盛产“龙驹”,名震中原。
在游览青海湖时,我被民间所流传的青海湖是由唐代文成公主的“日月宝镜”变成的那神奇美丽的传说打动,而高原特有的湖光山色更使我兴奋和陶醉。
走逬青海
有人说,在青海这片充满神奇的土地上,藏真藏,蒙古真蒙古,土真土,回真回,撒拉真撒拉。我看这话说得不错,你说不是吗?全世界的考古学家们解读了许许多多的民族文化,但至今却没有人能够完整地解读青海地区的河湟文化。为此,青海吸引着敢于解读它的神奇与美丽的人。
古城西宁
八月的西宁,烈日当空,凉风习习。
住在西宁市区的穆斯林大厦,对我解读这座在青藏高原的东端默默立两千多年的古城,解读这座历史名城里特有的多民族互相影响而又恪守自身文化的底蕴,提供了比较便利的条件。因穆斯林大厘是按照回族的生活习惯和规矩来经营管理的。大厦内的服务员都穿着统一的民族服装,不论是员工还是顾客,一律不准喝酒,饮食更是以牛羊肉为主的清真系列。
西宁是青海省的省会,它四面环山,三川汇聚,自古以来就是青藏高原的门户,古代是通往西域的要道,被称为“丝绸之路”的南道。这里似乎永远是一个骚站,来到这里的人们大多是为了匆匆奔赴下一个目的地。唐朝的文成公主和金成公主就是从这里进人雪域高原到达拉萨的,三十六年前,我也是从西宁沿青藏公路进人西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