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下后,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谁也没有先说话,幻银终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上官妩终是忍不住过去扶起她,“花念卿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隘,不过是个小丫头,没想到你这么武断,还没问清楚就动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倒是胆子不小!”花念卿终于正视了上官妩,看她美目圆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跟陆威如出一辙,“书房重地,善闯者从来都是以死谢罪!”
花语熙劝解着,“哥哥,陆姑娘是我的客人,你可别吓到她。”
“你懂什么!”花念卿轻声呵斥着妹妹,转过头对上官妩说,“所幸没什么闪失,否则够你死一百次。今天看在你是陆兄弟妹妹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们,以后再也不要出现了。”
上官妩紧咬着下唇,心疼地看着幻银,“你说算了就算了,我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鲁莽后悔。十日这期就此作罢。幻银,我们走。”
说完上官妩有些无奈地看了花语熙一眼,匆匆拉着幻银走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花语熙心知二人都在气头上,还是等几天再跟她解释哥哥爱冲动的脾气吧。
花念卿回头抚着妹妹的头,“以后,你们不要来往了,喜欢什么人哥哥都给你找。不要再跟他接触了。”
“为什么,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书房里有什么,我以前经常进进出出也没什么事啊,难道,你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花语熙揣摩道。
“别问了,知道多了对你不好,我是怕有人利用你,不要再轻易相信外人,好不好?”
花语熙看着死心眼的哥哥,正欲辩解:“哥,她不是。”
“来人,把小姐送回房,这个月都不许出门。”花念卿不由分说的让人把花语熙带走了。
没有理会花语熙不依不饶的声音,花念卿散退了众人,看着房间里的一副墨竹图定神了很久。画中妃泪竹林下有一抹虚幻的人影,看不清男女,题字:曲终人散总有时,繁花落尽终虚无。落笔苍劲有力,一气呵成,并无落寞之感,反倒像随性而作。
边上多了两只欲飞蝴蝶,娟秀的工笔画法虽然有些突兀,但却加添了不少生机,很显然是画后添上去的,略显几分顽皮。不难看出这副画并不是同一人完成的。
除去眼中最后的一丝不舍,花念卿终于似做下决定,他取下画像,开始临摹。一柱香后,一幅和原画有七八成像的墨竹图就跃然出现在桌上。他把画赝品处理好,挂在了书房墙上的同一个位置。做好这一切,花念卿卷起了画,骑上快驹风驰往璃珞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