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原本和姚清儿纪帘等人一同逛着街,刚到一处人少的街道,蜀中五鬼突然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在看到蜀中五鬼的一刹那,羡鱼内心便暗叫不好。她们这边只有她和姚清儿会武功,但蜀中五鬼行走江湖多年,武功肯定在她们俩之上,况且他们还会用毒。
姚清儿一看来者不善,当即便防备起来,看到蜀中五鬼动手了,第一个冲了上去。
三鬼一掌打在姚清儿肩上,姚清儿便摔倒在地。纪帘看姚清儿摔倒,立即去扶,三鬼一掌劈在她的后颈,纪帘当场就晕了过去。
羡鱼昨日被辛夷掳走,因而今日出门便带了酥筋粉和醒神散以防万一。四鬼五鬼靠近羡鱼,羡鱼当即撒了一把酥筋粉过去。
然而这药粉既是蜀中五鬼给的,他们又岂会因这药粉而酥筋软骨。
四鬼见羡鱼拿出酥筋粉,脸上露出冷笑。羡鱼想着先发制人,一掌打向四鬼,然而一靠近四鬼,身上顿时就没了力气。
“酥筋粉的滋味如何?”四鬼冷笑出声,羡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因无力而往地上倒去。
五鬼伸手一捞,扶住羡鱼,与其他四人对视一眼,便将羡鱼扛在肩头上,施展轻功离去。
姚清儿原本照看着昏倒的纪帘,见羡鱼被掳去,立即对纪帘的两个丫鬟道:“你们照顾好夫人。”
两个丫鬟慌张地应着“是”,姚清儿也没管她们的反应,立即去追蜀中五鬼。
蜀中五鬼轻功并不太好,加上带着羡鱼,没多会儿便被姚清儿追上了。
姚清儿武功不高,打是肯定打不过蜀中五鬼的,因而她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抓贼啊”,引得许多人渐渐往她们之处过来查看。
蜀中五鬼本是不惧姚清儿的,但聚过来的人却不能不顾忌。老鬼朝四鬼使了个眼色,四鬼便停了下来,待姚清儿走近,一把酥筋粉便撒向了姚清儿。
听见喊声的人走近了,只看见昏倒在地的姚清儿。
蜀中五鬼带着羡鱼一路往城西去了,翻身进了一处院落,到了一处僻静处,推开一道门,便一同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显然是许久不曾住人的,房间的桌椅上满是灰尘,梁上帘子上结着残破的蛛网。
五鬼将羡鱼放到同样布满灰尘的床榻上,自袖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出瓶塞放到羡鱼的鼻尖。
刺鼻的味道让羡鱼不禁皱起眉头,渐渐醒转过来,只是身上却还是疲软无力。她看着房间内的五鬼,问道:“这是哪儿?”
五鬼嘲弄地笑了声,说道:“你不问我们要对你做什么,反倒问这是在哪儿?倒真是奇了。”
羡鱼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处的环境,才问:“你们捉了我,是要报仇?”
“那是当然。”五鬼说着有些愤然,“当年没报成仇,今天一定要报!”
“你们当年果然也动了手。”羡鱼说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你们当年没能报仇,如今又有几分把握呢?”
五鬼成功被激怒了,他伸手解开羡鱼的衣带,一把扯开羡鱼的衣襟,奸邪地笑着:“你又有几分逃脱的把握呢?小姑娘,本来这仇也不该算在你头上,但谁让你舅舅是舒略呢?”
羡鱼慌张的想要拢好衣服,但手上哪里有力气?听得五鬼的话,也只能拿眼睛愤怒地瞪着他。
“当年舒家遭仇家灭门,你们是不是也参与了?”羡鱼道,“舒家上下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在你们手上,你们仍然记恨着那些仇怨,真真是恶贯满盈!”
“呸!”五鬼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舒家遭灭门那是他活该,与我们何干?我们倒是巴不得报了那一箭之仇。”
“你们那么恨舒家,舒家的事你们定然脱不了干系!”羡鱼怒道。
“你……”
“老五,别多说废话。”五鬼还欲同羡鱼辩驳,却被老鬼打断,老鬼一直沉着脸,眸色暗沉,“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速速动手。”
计谋被看破,羡鱼顿时脸上一片苍白。
五鬼也明白过来,一扯羡鱼的衣服,羡鱼雪白的肩膀便露了出来。五鬼冷笑道:“你是临渊山庄的大小姐,若是你被奸污,想来能令你们临渊山庄颜面扫地吧,也让你们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你住手!别碰我!”羡鱼几乎是怒吼的,然而浑身无力,喊出来的声音亦是很小。
“已经碰了呢。”五鬼说着,已将羡鱼的衣服褪去一半,羡鱼的一只玉臂已经无衣服遮蔽,“当年我们差些就能报复舒略了,可惜那丑丫头跳崖自尽,害得我们心血白费。如今你也可寻死,只是尸体还是会被发现的。”
臭丫头和丑丫头听着很像,羡鱼极力躲避着,听到五鬼的话,顿时停住了动作。她听姜辙说过挽夕额上有伤,并且辛夷也称呼挽夕为丑八怪,因而对丑字莫名地敏感。
“你说的跳崖的人是不是挽夕?”羡鱼怒视着五鬼,问。
“是又如何?”五鬼听到羡鱼说出挽夕的名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冷笑道,“那丑丫头是舒略要娶的人,让天底下人知道她是不白之身,不就能羞辱舒家了?可恨那丫头竟然跳崖,死无对证!”
“哈哈哈哈哈!”羡鱼听罢突然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五鬼不解。
羡鱼道:“你可知道这是在哪儿?”
“管它在哪儿?反正这会是你以后的噩梦!”五鬼说着,继续扯着羡鱼的衣服。
“这里是挽夕以前住的地方!”羡鱼道。
她方才打量了这件房间,与雁回别庄的房间摆设别无二致。雁回别庄的房间摆设皆是一样的。房间里隐隐还能闻到药草的味道,便更让她肯定这里就是在雁回别庄。
五鬼听到羡鱼的话一愣,随即道:“不要胡扯!”
“我没有胡扯!”羡鱼道,“你们大概不知道这雁回别庄是姜家的别院,挽夕以前是伺候姜家大公子的人,这处可不就是挽夕以前住的地方。”
“是又能如何?”五鬼道。
羡鱼冷笑:“你说如何?据说冤死之人会回到她生前住的地方,指不定她的冤魂就在你的身后。你回头看!:”
五鬼闻言,真的迅速回头,却只看到老鬼冷冷的眼神,哪里有什么挽夕的鬼魂。
老鬼道:“老五,你动作真是慢,老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都被她拖延了多少时间了!”
五鬼有些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向来沉默的二鬼道,“莫忘了我们号称蜀中五鬼,还能怕什么鬼魂?那丑丫头生时敌不过我们,死了你还怕她不成!”
“就是!”三鬼附议,随即上前扯开坐在床沿的五鬼,伸手轻抚在羡鱼的脸上,“小姑娘,那****只听了故事,却不知故事细节是如何吧?如今我便说予你听。”
羡鱼眼睛盈满泪水,偏头去躲三鬼的手掌。
三鬼动作比五鬼动作快上许多,不一会儿,羡鱼的衣服已经被褪尽。羡鱼浑身颤抖着,眼中尽是绝望。
“嘭!”的一声,房间门被踹开。冷风自外面灌了进来,羡鱼忍不住色瑟缩着,但再一看来人,又忍不住欣喜地笑出声来。
姜辙一眼便看到了床上光裸的羡鱼,他心内紧张,忙向床前奔去。
蜀中五鬼见突然来了人,先是一惊,随即便出招向姜辙攻去。姜辙心系羡鱼,不愿被他们的招式牵绊住,遂匆匆躲开他们的招式,迅速闪身至床边。
三鬼见姜辙逼近,一掌伸出,白色的粉末顿时喷向姜辙。
在荆州时,姜辙曾在弄晴手上吃过亏,此时哪里会再被迷昏。他迅速抬袖掩鼻,又抬起一脚,将三鬼踢了开来。
“姜大哥。”羡鱼落下泪来,激动万分。
姜辙紧抿着唇,伸手拿了羡鱼的衣服将羡鱼的身体遮盖住。
蜀中五鬼此时齐齐攻来,姜辙起身一个旋腿,将五人逼退了几步。
四鬼五指一伸,四根毒针便出现在指缝见夹住,再往前一送,银针便打向姜辙,二鬼、五鬼见四鬼出针,也一左一右攻向姜辙。
姜辙堪堪躲过银针,又见二鬼五鬼挥掌而来,立即出掌与二鬼对上。五鬼的掌力打在姜辙背上,姜辙借这一力,将二鬼击得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好一招借力使力!”五鬼冷笑道,“可你也太大意了,我们善于用毒,我一掌都打在你身上了,你能安然无恙?”
似乎是为了应和五鬼的话,姜辙呕出一口黑血来。五鬼得逞大笑着,不妨姜辙一脚踢了过来,将他踢倒在地,嘴角亦是溢出血丝。
四鬼扶起二鬼,而三鬼扶起五鬼,老鬼则在这时向姜辙发掌。姜辙一侧身,躲过一掌的同时向老鬼打去。老鬼一掌打开,随即又是一掌。姜辙中了毒,动作慢了许多,打中老鬼的同时也挨了老鬼一掌。
“姜大哥!”羡鱼见姜辙受伤,焦急万分,奈何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姜辙伸手擦去嘴边的血丝,回头冲羡鱼投以一个放心的笑。
房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苏掌门带着苍山剑派的弟子便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蜀中五鬼对视一眼,知道苍山剑派的人知道了他们的所为,他们参与用毒比试的资格被也要被取消了。为了不落入苍山剑派的人手中,四鬼向门外发了几根毒针,随即与其他几人跳窗而逃。
苏掌门忙带着人去追蜀中五鬼,只有秦谨因牵挂着羡鱼而留了下来。
姜辙走至床前,对门外的秦谨道:“秦少侠,麻烦帮我关下门可以吗?”
“好。”秦谨应着,愣愣地过去关门,他想看下羡鱼可有事,然而被姜辙的身体挡着,他没能看到羡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