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火炉的炭火还未熄,空气中还弥漫着汽化的汗水独有的味道。这是我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眼,是在一个锻造房里,我环顾四周,发现主人就站在我旁边。虽然一袭白衣中散发出初春樱花的味道,显得干净典雅。但当时可总感觉主人看我的眼神不是贪婪,不似狂喜,只有平静。好像在那猫一般的眼神里藏着狮子一般的心。我出生的时刻是辰时,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他拿起我,仿佛对于刀刃并没有什么惧怕。抚摸着我的剑脊说:“日照时生,灵气汇聚之时,就叫你日灵吧!”于是我有了个名字,忽然“咵!”那是我破风的声音。他居然拿着我向手上看去,没有丝毫犹豫,犹如死士。最后,他停住了手,我已经可以看见他白衣上的丝绒时他停下了。可是我的剑气早已划破了他的白衣。恍然,寂静。只听见一滴一滴血滴在了地上的声音。一滴一滴仿佛生命就在这摆手之间流逝。可他居然笑了,扬天长笑,双手把我举起,他的血从我的剑身流过,血中还留存着些许热意。他大声的说:“哈!哈!哈!浴血而露晨曦之壮丽!就你的剑喻就叫火之晨曦吧!”说我就把我装进了一个楠木剑匣。在匣子里的时光我在想主人会带我去哪儿?是醉卧沙场征战?是赠送英雄侠者?是十步杀一人?我幻想着,也许未来会是美好的。我再次陷入沉睡。
当我在次睁开眼时世界已经变的不一样了,盛着我的楠木匣子被主人直接用内力撑暴了,楠木的碎屑在那一刻在空中纷飞着,一股清香弥漫,不蔓不枝。主人在纷飞的木屑中准确的抓住了我。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丝毫没有当然的有力感。放眼四望,才发现我和主人是在一座山上,屋边的石碑上用潦草的朱红大字写着“樱山。”潦草的字再配上这个简单的名字好像在预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寂静。面前是一个茅草屋,枯断的麦草低垂着。房子四周被木篱笆围了起来,颇有种采菊东篱的意味。院子里一棵樱花树静立的着,笑看风云变幻。樱花树下一堆残红被归纳到了一起。显然是主人费心收拾。主人矗立在树下,不动如山。终于主人迈开了脚步,拿着我走了进去,不回头,好像背后就是无边的阿鼻地狱一样。
从此我和主人在这儿过这朝九晚五的生活,我们在这而过了三年,没有什么风云变幻。我偶然出鞘也只不过是劈柴罢了,生活平静,也只有平淡。宛如死水。每天早上主人都会再天边红日出现之前起来,在樱花树下面朝东方,等着天边的那第一抹红晕。每当天边红霞遍布天空一角时主人就会从他那一袭白衣的长袖里拉出一条白色的丝巾,在我身上来回擦拭。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式,悼念这什么。其实对于一把利刃来说,即使就扔在角落,不去搭理,也不会有什么事。也难得主人每天这么勤快。每次擦拭是我都在心中这样想着。主人日复一日的进行着,直到那一天呼啸的风声把这死水打破。
曾是青山归隐处,今日却传金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