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秦小飒带着胖子回家,说是要找秦二小了解情况,分手的时候,秦小飒当着胖子的面把我拉到一边说悄悄话,他满脸得意的样子像是对胖子示威:我们就是有事瞒着你,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
“简安,司徒胖子的来历你觉得可信么?”
我回道:“应该没问题吧!看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像是玩阴谋诡计的,而且咱们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算计?”
“那你觉得他能相处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解的问他,能处就当个朋友处,不能处就虚情假意的应付几天,秦小飒平常挺圆滑的,怎么问了这么白痴的问题!
秦小飒看看胖子,见他还在远处的摩托车上坐着,安心对我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觉得他能当朋友处,咱们为什么不找他帮忙调查老爷子的事呢?”
“他能帮上什么忙?我爷爷是被谋杀的,谋杀他的人就是送对联的人,难道你看胖子那样像是会破案的?”
“你确定送对联的是人?”秦小飒怪异的反问:“以前咱俩都没见过鬼,可是现在我连夜路都不敢走了,老爷死的那么诡异,你的那群亲戚离奇消失,说不准他们就是鬼。”
我骂道:“鬼你大爷,你见过鬼大白天去饭店参加寿宴?你见过鬼和我这个道士坐一起喝酒聊天吹牛?潇洒,我承认我是个比较水货的道士,但起码也有点能耐吧?司徒胖子不也打不过我么?一群鬼跟我玩了一中午,难道我会分不出来?”
连续六个反问让秦小飒无言以对,但他还不死心,继续劝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可是你不觉得事情太巧了么?老爷子给你留了一包古董,紧接着我见到赵老四和白洁......我见鬼了,然后你的古董被一个老太太偷走,之后老爷子收到一副对联,当天夜里人就没了,最后赵老四半夜吓唬我,现在癞头也莫名其妙的躺在赵老四的棺材里,最可疑的是这个贱货还爬起来跑了。我觉得这些事是有联系的,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但要是把赵老四和我爷爷联系在一起也太牵强了,这样吧,你们回家先打听一下癞头的情况,然后咱们一起调查,如果有联系最好,没联系就胖子查赵老四的事,咱俩查我爷爷的事。”
“行,现就这样吧,你路上小心点,老祖宗你拿着,我有胖子保护。”秦小飒把老君像推到我怀里,温和的冲我笑笑,然后走到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胖子身边,两人对我打个招呼,一起离去。
他们走后,我独自在夜幕中抽了根烟,然后也骑上摩托车回家,一路上骑得飞快。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他们,在我去参加爷爷寿宴的时候,白洁消失了,她说是被赵老四迷了,在坟前睡了几天,但是癞头就是在这几天被埋进棺材里的,如果按白洁的说法,当时她近在咫尺,如果真有这种事,她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杀掉灭口,要么被人运到别的地方,绝对不会醒来之后还在坟边上。
带着对事情的怀疑,我一个人回到家,我家住四楼,在楼下看见灯全灭着,看来是白洁已经休息,可等我打开门进去,灯却忽然亮了起来,白洁小跑着冲进我怀里,柔声问道:“简安,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一直等着你呢。”
开了灯,我看见沙发上有一条毯子,看来她就一直在这里等我回来。
餐桌上还摆了四个菜,两套碗筷摆在旁边,不用说,这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还没有吃晚饭。
退伍之后,我在父母的空屋子里住了一年,半年前买了车,三个月前买了房,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挺成功的,没想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家里有个女人等着才是最成功的事,一顿宵夜我吃的津津有味,白洁在一边笑个不停,享受着此刻的温馨,我觉得还是明天再问她那件事吧,现在提起赵老四和癞头,忒煞风景。
最开始决定照顾白洁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她结过婚,死过老公,年纪还大我八岁,但经过昨天一晚上,我彻底认命了,不单单是一顿温馨的宵夜,还有一晚销魂。
以前我听过一个笑话,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女人是老虎,小和尚引以为戒,直到有一天小和尚下山去化缘,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看见一只老虎,小和尚脱下裤子就扑上去。
其实我这个小道士和小和尚差不多,以前师父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而结果也一样,我现在看见白洁就想扑上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想着那个笑话不知不觉就笑出声,白洁被吵醒,眼角还带着迷人的余韵,她娇羞的瞥了我一眼,又钻进被子里。
按照我的本意,是想再来一次,奈何身不由己啊,小和尚最后估计是被老虎吃了,我昨天晚上也被这只母老虎吃的够呛,现在腿软腰酸,走起路来直打哆嗦。
在这样下去我会挂掉的,所以我起床准备打一趟拳,不然根本应付不了这个小妖精。
师父教过我一套孙膑拳,三十六路散手打出来据说是号称崂山之狮,不过自从破了身,这套拳在我手里就变成崂山之耻,估计连蚊子都拍不死了。
东倒西歪的糊弄一阵,除了苦笑也只剩苦笑,看来以后还得少和白洁亲热,她这种命理的女人虽然不至于克死我,但能活活弄死我呀!
白洁还没起床,我做完早饭之后就给老君像上了三炷香,然后从它脖子上取下爷爷留给我的螭龙玉佩,反正也没有事,我决定仔细研究一下。
这块玉看上去五光十色,可又不是琉璃玛瑙,最翠最红最白的才是好玉,这块玉拿要是拿到古董店里去卖,估计老板都会讽刺我骗人也不装的像点。
我估计是太爷爷走眼了,以为是墓里的陪葬品就都当成宝贝,也没找人鉴定一下,不过太爷爷早年间在京城的当铺里干过朝奉,按说也不会这么没眼光。
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玉佩的特别之处,我索性挂在脖子上不再费神。
给秦小飒打了电话,听上去和胖子相处的不错,他说已经查到写眉目,现在胖子带他去了外地处理点别的事情,还说胖子看他是块美玉,准备好好栽培。
我嗤之以鼻,很明显是胖子有私活,专门拉秦小飒去当司机,想想看,一个年轻力壮当过兵的司机,开着路虎,怎么也会给司徒胖子增加点气场。
挂了电话,我又给姑姑打了一个,就是嘘寒问暖一下,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亲人,只能相互依存了,还有五天是爷爷的二七,我让她来家里吃饭,顺便介绍白洁给她认识。
正想着白洁,她就推门从卧室出来,除了一件被我洗的发白的衬衣,再没有任何衣服,顺着衬衣下摆,两条玉腿的顶端看去,若隐若现的风景让我不自觉咽口水,还没等我说话,白洁就缠了上来:“简安,你起的真早啊。”
我苦笑道:“十点了,以前我六点就起床的。”
白洁咬着下嘴唇,媚眼如水,娇吟似水:“要不咱们再睡一会吧?反正你今天也没什么事。”说着,她叉开腿坐我身上,不停的扭动着。
最难消受美人恩,如果今天以前我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幽怨的盯着说话的人,直到他把美人恩让给我,但是现在我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美人在腿上扭动,还不停的用眼睛示意:官人我要。这种情境谁忍得了?你说你忍得了?别逗了,那你是男人么!
我抱起白洁冲进卧室,她的手缠在我脖子上,我正准备亲下去,她就娇声说道:“简安,你带着玉佩干嘛呀,硌着我了,把它摘掉吧。”
必须摘,这是爷爷留下的,总不能带着它亲热。
我拍拍白洁的脸,柔声道:“等我一下,我把它挂老君像上去,吸点香火说不定哪天就活了。”
白洁不依,环着我的脖子不让走:“我等不急了,你就把它放床头吧。”说完,她的两条腿就死死盘住我的腰。
“别闹宝贝。我马上就回来。”我用力挣脱,白洁幽怨的瞪我一眼,看来三年的寡居真是把她憋坏了。
挂好玉佩,虔诚的祈祷几句,卧室里又响起与昨夜一般哀啼婉转的女人声。
与白洁正式住在一起的第一天,我除了起床的十几分钟,再没下过床。
第二天,我已经彻底起不来了,完全沦为白洁的玩物,不过我也挺爽的。
第三天,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三天,记得在第二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再一次结束大战之后,我就昏睡过去,睁开眼时,天是黑的,也许我睡了一天,也许睡了十天。
原本我还是醒不来,但是耳边的手机响个不停,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就听到秦小飒尖细的嗓音,语气透着兴奋:“简安简安,你在干嘛?”
我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干,干不动了。”
电话里的秦小飒语气****起来:“哎呦呵,白洁把你废了?”
“呸,简安大爷龙精虎猛,夜御百女无所畏惧,你找我什么事?”
“大发现,大发现啊。”秦小飒正惊喜着,电话就被司徒胖子抢过去:“简安小弟,哥哥出马当然要有点收获,不然也对不起秦猪头这一趟鞍前马后的伺候!听说你的小少妇很有味道?你现在摆脱她的纠缠赶紧起床吧,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成,你们来了再说。”我挂掉电话,还有五分钟嘛,足够睡个回笼觉,于是闭上眼睛嚷起来:“白洁宝贝,醒醒,秦小飒和我朋友马上来了,你烧点水吧,我是真的下不了床,一会你就说我病了,让他们进来跟我汇报。”
没有人回答。
“白洁宝贝,你别偷懒哦,我知道这两天你一点都不累,快起床。”
依然是一片寂静。
我迷迷糊糊的向旁边伸腿,却感觉空无一人。
“白洁,你在哪呢?”我坐起来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是上厕所也该吱一声吧?”但还是没人回答。
“嘿,今天不把你收拾一顿,你还真以为我就是手下败将了?”我地哩咕噜的爬起来,正摸黑找鞋,卧室门口却蹿出一个黑影。
“谁。”我心里一惊,赤脚从床上跳下,刚跑出门口,那个黑影已经窜到阳台,拉开窗户纵身跳下,依然还能从他背上看见一个人影。
白洁被他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