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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亮经常在农村,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依旧沉浸在他的计划里:“第二步是搞个人卫生,要发动大家拆洗被褥、洗衣服、洗脸、洗手、刷牙,包括让妇女使用月经带,这也是要在春节前搞的……”

“洗洗还好说,让人家必须买牙刷牙粉……还有那个,那可不容易,供销社也没有卖的,要钱哩。”“是啊,有些人家吃盐还困难呢,哪有闲钱买那个。”“让供销社进一些吧,可以用鸡蛋换。”“现在离春节可就有一个月了,能干这么多事情吗?”

大喜又向众人挥了挥手,问天亮:“第三步呢?”“现在离春节就差一个月了,前面这两步必须在春节前完成,这第三步可以放到春节后干。”“第三步是什么?”“就是灭四害呀,这次的运动就是‘除四害、讲卫生’运动,除四害是重点啊,以往我们也搞过除四害,但声势不大,不彻底,今年过起年来我们就全力以赴消灭四害。就像广播里说的,让四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都是哪四害啊?俺们还不知道呢。看消灭错了。”

天亮解释说:“说是老鼠、苍蝇、蚊子、麻雀四害,但我认为这个四害的范围可不仅仅是这些,而是一切有害于人,有害于人的身体健康的害虫,比如:虱子、跳蚤、壁虱等等……”

“那些活物都是天年注定,自古就有的,能打吗?从没听说过啊。”

“缺一不成世界啊,遭报应哩。”

“人常说:‘蝇多收籽麻,没有屎巴牛遭年景’哩。”

大喜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个?你们听不听毛主席的话?”

“听!”大家异口同声。

“那就没问题了,毛主席就是最大的神哩,毛主席叫咱打,咱怕什么?”大喜接着语重心长地说:“解放前,咱村脏得出了名,那是因为咱村90%以上的人都是过着扛长工、打短工、讨吃要饭的穷日子,晚上和牲畜住在一起,哪里能讲什么卫生。每年因各种传染病死亡的人不计其数。那是因为咱受着地主的剥削和封建势力的压迫。如今,毛主席共产党领导咱翻了身,成了新社会的主人,所以咱不能把旧社会的陈规陋习带到新社会来,一定要改变这种状况,咱要把咱村建设得漂漂亮亮的。再说,咱们现在的茅房,又不卫生,又浪费肥料,每个茅房一季蛆最少吃两担肥,这两担肥上在地里就可以多打四斤粮啊,全村八十多个茅房算算该少打多少粮食?‘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啊。所以,从今天起,咱都听刘科长的,咱就按他说的去做,大家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把群众的工作做好。在座的首先要自己带头,拆茅房,拆猪圈,先拆俺家的。”

柱子紧跟着说:“先拆俺家的。”

“俺家的也没问题。”

……

天亮初步看了一下,全村有一百三十多个猪圈,四十多个烂粪坑,三百六十多个垃圾堆,八十多个茅房,都分布在住户的院内和街门口,要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把它们都拆除掉,重新建新的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家沟总共才四百多口人,主要劳力还要大炼钢铁、深翻土地等,劳力成了大问题,和公社要求支援?就书记的态度,显然是不可能。天亮想回指挥部想办法。

天亮让大喜先领人选新建厕所和猪圈、粪坑的新址,他连夜回县城想办法要人。

指挥部听了天亮的方案后很支持,文教局长说:“我们已研究决定让全县中小学生提前放假,参加‘除四害、讲卫生’运动。”当下,他就决定抽调月泉县中学的四百名学生前去支援白家沟的“除四害、讲卫生”运动。

一边,大喜抽调了四十多个会修盖的劳力建新厕所、猪圈……

一边,天亮带领一部分学生拆厕所、猪圈、填粪坑、往村外移粪堆……干得热火朝天。天亮成了总指挥,每天在这五六里长的沟里跑来跑去,指挥战斗。

“刘医生……你快去看看,有个老太太闹得不让拆她家的茅房!”一个教师跑过来喊天亮。天亮跑去一看,原来是狗狗的奶奶,她正抱着茅墙大声地喊着:“俺看你们谁敢拆俺的茅房!谁拆了俺的茅房,俺……俺上谁家屙去!”

看见天亮过来,她情绪稍微缓和了点,对天亮说:“刘医生,俺们祖祖辈辈就习惯了出得门就上茅房,俺老了,茅房远了不方便啊。”

“是啊,是啊……不方便得厉害哩。”周围几个围观的老太太附和着。

“肥料款怎么算啊?”

“盖集体厕所是不是要大家出钱啊?”

……

天亮对狗狗的奶奶说:“大娘,你看,你们家门前有个厕所多不卫生,又臭又脏,夏天蛆都能爬进街门口,苍蝇到处飞,容易生病的。看今年你家狗狗病得多厉害。要想今后不得病、少得病,就得把这些茅房改造了。集体的茅房离你家远不了几步,但是便于管理,可以减少苍蝇和细菌的繁殖。你如果实在不想拆也可以,但必须改造你的茅房,坑要有盖,茅房要有顶、有门,如果大家都改了只有你家茅房不改,你会影响大家,大家也会有意见的。”

天亮又对大家说:“盖集体厕所不用大家出钱,不过,谁家有用不着的砖瓦木料什么的可以捐给大队,大队也都是为咱们修盖呢,对吧?至于肥料款,大喜说了,以后按人头计算,大队付钱。”

说来说去,看来这句话说到了关键。一个围观的老太太嘟囔着对狗狗的奶奶说:“他婶,按人头计算咱不吃亏呀。”狗狗的奶奶松开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天亮说:“刘医生,那你拆吧,你可得和大喜说说,把集体茅房修得离俺家近点。”“好的,你放心吧。”

这边刚消停了,又听见有人喊:“刘医生!你快去西头看看吧,有人说我们要拆了他的猪圈他就不养猪了。”一个学生跑过来喊他。

天亮匆匆赶过去,就听见人群里白五爷正在训人:“你咋呼谁哩,孩子们拆吧,俺看他能咋地,你不养了?你试试?”原来说不养猪的是五爷家的女婿。天亮悄悄走开了,有五爷在这里,没问题。

仅仅用了半个月时间,大家加班加点,按照天亮的方案,将旧茅房全部拆了,建起了二十个集体厕所,改建了五个旧厕所,将所有的旧猪圈拆了,在村子的两头和中间,分别新建了三个分户饲养的集体猪圈。粪坑全部填平了,粪堆也全部移出了村外……接下来又将村里坑坑洼洼的街道全部垫平,用石灰水粉刷了墙壁。为了节省开支,天亮和大喜还试着用电池灰配上胶水,帮着油刷各家的大门……

随着运动的深入,开始进行第二步,由户外转向户内,搞个人和室内卫生。天亮决定从最脏的人家入手。

白守财是白家沟村大家公认最脏的人家了,由于他媳妇常年有病,做不了家务,他是又当爹又当娘,他自己的衣服脏的三四年也不洗一次,衣服上的脑油明晃晃、硬邦邦得像穿上了盔甲。

天亮叫上柱子和村里的妇女主任春梅到白守财家帮他收拾家务,一进院门,白守财正在院子里收拾鸡窝。看见天亮他们进来忙扔下手里的活迎上去问:“干甚呀?”柱子说:“俺们来你家看看,检查卫生。”白守财拦住他们说:“看甚哩,没甚好看哩。”柱子推开他说:“不管好看不好看俺们都要看看。”说着进了屋子,只见白守财老婆正在床上拿着一件衣服找虱子,两个大拇指熟练地对在一起一挤:“啪!”一个虱子消灭了。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正在炕上撒尿,把自己穿着的裤子和被她拖下来玩的被子都尿湿了。春梅上去拿过被子说:“叔!孩子把被子给尿湿了,俺帮你拆洗拆洗吧。”

“不用不用!晒晒就行。”白守财死死地抓着他的被子不放说:“不能洗!不能洗!洗了俺就没盖的了。”

“那给孩子换换衣服俺给她洗洗,都尿湿了。”春梅接着又想帮孩子换衣服,白守财又死死抓着孩子的衣服说:“不能洗,不能洗,洗了就穿不上了。洗破了就没穿的了。”

柱子说:“你这样不讲卫生,容易生病,你不为别人也得为孩子想想啊。”

白守财大着嗓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样子说:“柱子,你不用咋唬俺,没干没净吃了没病,这是古话。讲卫生顶啥用?

该死不得活,个人的命是天注定,咱村五妮老人最邋遢,可是人家活了八十八,白小倒是干净五六岁就要了命。”

正在僵持着,白守财的一双儿女回来了。白守财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叫甜杏,十三岁,二的是儿子十岁,叫小龙,炕上这个是老三,两岁。

看见孩子回来,守财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忙上去问:“回来了,儿、闺女,饿不饿?”

看着白守财对孩子那爱怜的样子,天亮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次日,村子里的“喇叭”广播了一条通知:“社员同志们注意了啊……”“社员同志们注意了啊……”“现在开始广播了啊……”

“现在开始广播了啊……”

“从今天开始搞个人卫生和家里的卫生……”

“从今天开始……搞个人卫生和家里卫生……”

“三天之后要检查啊……”

“合格的有奖励……”

“不合格的要插黑旗旗啦啊……”

第一次检查,给白守财家插了个“黑旗旗”,就是用黑纸剪个黑三角贴在街门上。一些小朋友都围着甜杏和小龙:“羞!羞!不害羞!”看见全村大部分人家的门上都贴的是红旗旗,有的人还在表扬大会上得了毛巾、牙粉、牙刷、香胰子什么的,再看看自己家门上的黑旗旗,甜杏和小龙不干了。“爸,咱也要个红旗旗。”“爸,俺也要刷牙。”“俺也要穿干净衣服。”“俺也要……”把守财闹得头都晕,没办法,只好答应满足孩子的要求。

这天晚上,守财躺在那里突发奇想,对正在给孩子的衣服找虱子的老婆说:“别找了,俺想到个办法能消灭了虱子。”“什么办法?”老婆有些迷糊。

守财下了炕,从放在墙角的瓮旮旯里拿出一包“六六六粉”对老婆说:“这是俺拌种的时候拿回来的,把它用水冲开,刷到孩子们的衣服上,保准能把虱子杀死。”说着就找东西兑“六六六粉”。

“会不会药着孩子?”老婆担心地问。

“没事,咱兑的淡一点,虱子才多大点呀,一药就死,孩子多大呀,不会药着的。再说,晚上孩子们也不穿衣服,等白天药也跑得差不多了。”他一边兑着药一边兴奋地唠叨着:“下一次检查,就俺孩们没有虱子,也给俺孩们得个奖,得个牙刷,得个毛巾,得个……”

第二天,孩子们穿上衣服,甜杏闻了闻:“爸。衣服上什么味?”

“哦,是给你们灭虱子呢,‘六六六粉’味。”

“能灭得了?”

“能,保证能。再检查咱就能得奖了。”

正准备梳头的甜杏说:“真能灭了给俺头上也抹点,俺头上有虱子呢,咬的慌。”“好好好,爸爸来给你抹点。”白守财又拿出昨晚的鞋刷,给甜杏往头上刷药水。正在这时,天亮和柱子、春梅又来了。天亮要来看看白守财家有没有反应、有没有行动。

看见天亮他们来了,守财的态度比上一次好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俺不是不想讲卫生,这衣服一洗就小的不能穿了,他妈又不会做针线,你这不是叫俺受制吗。不过,俺想到了一个又不用洗衣服,又能消灭虱子的办法,保证能把虱子消灭掉。”

正说着,甜杏从家里出来“爸爸,俺头疼……”随着甜杏出来还带出一股刺鼻的“六六六粉”味。天亮走到孩子跟前一闻很严厉地问白守财:“你给孩子抹农药了?”“嗯。”此时也许白守财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问:“闺女,怎么了?”

天亮指挥着春梅说:“快给孩子脱掉衣服,洗了头,赶快!”“还有那俩呢……”守财也慌了神。忙活了一阵子,总算没出什么危险。“你这是想要孩子的命啊,简直是胡闹。”天亮也很后怕,幸亏我们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旦出了事情,不仅害了孩子,对我们搞卫生也是一个很大的影响。“我以为少抹点不会有什么的,没想到……”白守财也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可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只要经常洗衣服、洗头就没有虱子了,千万不能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知道,知道了。”春梅帮甜杏收拾了一大盆衣服,拉着甜杏说:“走,我教你洗衣服去。”

天公也真作美,那几天虽然是早春,天气还很冷,但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河边流水潺潺。一群群妇女们说笑着,嬉戏着在洗衣服,那棒槌打在衣服上的声音是那样地悦耳“噗嗒……噗嗒……”孩子们,噢,还有一些小狗在周围奔跑着……叽叽喳喳的打闹声,说笑声,就像这山涧的溪水,奔放着……宣泄着……

河边的石头上,山坡上,到处都铺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被褥……一股淡淡的肥皂味飘散开来,令人陶醉……

看见柱子路过,一群姑娘媳妇们起哄,截住柱子非要柱子给大家唱个歌,柱子说:“没人陪我唱啊,歌哪有自己一个人唱的……”

“叫春梅唱……来春梅,柱子唱了你接着唱啊,别给咱妇女们丢脸。”

柱子推脱不过,说实话他也不想推脱,这几天他心情舒畅,正想抒发一下呢:“山歌不唱不开怀,磨子不推转不开,黄豆不磨不成浆,贤妹不缠不成双……”

春梅接着唱:“郎唱山歌怪好听,姐在后面帮声音,郎一声来姐一声,好像鹦鹉带铜铃……”

“轻轻的河水向东流,秋耕不用姐姐愁,请姐说句真心话,到底将来配哪个?”“燕子衔泥做巢忙,蜜蜂采花酿蜜糖,打开天窗说亮话,姐姐只爱勤快郎……”“哈哈哈哈……”远远地,天亮看见大喜在河边站着,走过去一看,大喜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河边的景象,眼里竟噙满了泪水。“很久没看见大家这么高兴了。”

快过年了,天亮也要回家了,走在宽敞干净的街道上,天亮想起了这里原来的样子,想起了那些到处扔着的死猪,他开心地笑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两边人家的窗户上都换上了雪白的窗户纸,一些已经贴上了红红的窗花。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和小孩子们围着一个货郎担子在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

“这红头绳多少钱?”

“妈妈给俺买一个糖。”

“三媳妇,买些丝线和颜色啊。”

……

狗狗的奶奶和几个老太太坐在街门口晒太阳,看见天亮过来,狗狗的奶奶说:“刘医生,该回家过年了。”

“别回了,就在俺们这里过年吧。”

“刘医生,看这干干净净地多好,还是这样好啊,我们也可以新新鲜鲜活两天了。”

天亮笑着一一和大家打着招呼:“呵呵,好好享受吧,好日子还在后面哩。”

走到村头,天亮悄悄停下脚步,看柱子正在换他的黑板报,还是顺口溜:“白家沟卫生大变样,黑油油的大门雪白的墙,畜圈清洁粪泥封,垃圾污水出了村,鸡有栏厕有盖,五户一个垃圾箱……”

天亮不由得叫好起来:“呵呵,不错,写得不错呢。”柱子这才发现天亮在看他:“刘科长,我正等你呢。要走了?”柱子有些恋恋不舍。“过完年我就又来了,还有咱们的第三步呢。看见这么干净的环境大家都很高兴吧?”

“当然了,高兴地不得了。”

“柱子,一定要让这来之不易的成果保持下去啊。要想保持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要制订一些卫生制度和检查监督制度,比如:每天一小扫,一周一大扫,半月一检查,把公共地区分片包干等等,这就要发挥你们保健站和共青团的作用了。”

“好的,我一定照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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