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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呵呵,天亮你看他,他什么都清楚,比我还清楚呢,就是不做。这叫……这叫什么来着?……这叫‘甚都知道,炕屙炕尿’。哈哈哈……”守义毫不留情地用话刺激着大喜。

“你……”大喜又举起镰刀把去撵守义。

天亮拦住他们对守义说:“还有你,守义,你也有责任。白家沟是你们卫生所分管的地方,你应该多检查、督促他们的卫生情况啊。”

“怎么又冲我来了?”守义有些委屈地说:“你知道的,我们卫生所就四个人,管着五十多个村子呢,一个抓药兼管财务,两个人又出诊,又坐诊,光应付看病的就够呛呢,还得自己做饭,做不上饭就得饿肚子,我还得管理着所里的吃喝拉撒,还有开会,写总结等等等等,还兼着妇幼保健员、防疫员……哪里能都顾得上啊。”

“你也别诉苦了,大家都一样,以后多操点心吧。对了,大喜,最近又有了一种灭蛆的好办法,就是每粪坑差不多满深二尺半,用一斤黑矾,先把黑矾加水解成糊糊,然后沿茅坑内粪尿面的边沿倒进去,再搅和一下,四天后,蛆可以完全死掉,有效时间可保持十天至半个月,据说黑矾既能杀蛆又能溶匀粪汁,上到地里既能杀虫,又能疏松土壤。不然,你试试?这个倒是比较省劳力的,比用那些杨桃叶、黑汗叶什么的方便。再说,咱们县也有黑矾厂,也不贵,能弄得起。”天亮给大喜支招。

“嘿嘿……等闲了,等闲了俺一定照你说的做。”“不能等闲了,要合理安排好时间,特别是要发动起老人、小孩和妇女。”“知道,知道。”大喜连连点头,其诚恳的态度让天亮无可挑剔。

天亮又说:“还有村保健站的事,还是要建起来,就像守义说的,我们人手太少,实在是照顾不过来,要想把卫生抓好,还得靠你们自己。这几天我看柱子这孩子不错,聪明、靠实,在部队待了几年也有点见识。我问过他,他也愿意干。保健站要是建起来,村里搞卫生的事情你就轻松多了。”

“那是。俺就是差个帮手,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俺操心,也是顾不过来呢。”“哦,原来保健站的那个医生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天亮问。守义不屑地说:“你是说‘驴小’吧?他本来就是个兽医,不干就不干吧。”

大喜白了他一眼:“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有兽医来就不错了。人家驴小在外面不少挣钱。前年县里给了三百元建保健站,没有医生愿意上咱们这里来啊,是俺硬把他叫回来的。”

“他给人看病还行吗?”天亮问。

“行。不错,他给人看、给牲口看都行。他师傅就是兽医。”

“兽医?还真是兽医?”其实天亮也知道,农村有很多医生都是兼着兽医的,有的甚至是只学了兽医就给人看病,唉!农村太缺医生了。

大喜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他继续说道:“驴小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吃枣,枣核卡在了嗓子里,自己怎么喝水,怎么吃东西往下带都不行,那天刚好村里来了一个劁猪的,在他家借宿,他妈就叫这个人给他瞧瞧,那人用碗从瓮里舀了点水,用指头在水里边搅和边念叨,一会儿念叨完了,让他喝下去,没想到竟然就好了。驴小就特别佩服这个人,就拜为师傅,跟着这人学手艺了,其实他师傅也给人看病的。他学了几年,除了能给牲口看,也还真能给人看些个头疼脑热的。村里建保健站俺把他叫了回来,定下一个月工资二十九元五角,没想到村里人有意见了,说俺们一天累死累活才挣十个工分,一个工分才五分钱,一个月还得交四分钱保健费,又说,保健站药太贵,供销社买一包镇痛片要三分五,而他要四分,所以大家就都不交钱了。没钱就没办法给他开工资,所以他也就不干了,人家也是要养家糊口啊。再说了,驴小也怕自己干不好群众有意见,不如单干自由,又挣得多,所以就不干了。”

“还是要再和大家讲清楚建保健站的好处,再动员动员。”

“行,我考虑着……”

正说着,柱子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身上的红背心像被水洗了一样,有的地方还泛着一团团汗碱的印子。这几天帮着天亮他们又是消毒又是宣传可成了大忙人了。

“刘科长,没有漂白粉了,还有两口井没有消。”柱子气喘吁吁地说。

“已经消过两次了吧,应该可以了,先这样吧。噢,柱子,你来得正好,建保健站的事情我和大喜说了,你也多费点心,多了解一下别的村建站的情况,借鉴一下人家的经验。”

“书记同意了?”“同意了。”没等大喜说话天亮就抢着拍板了。柱子高兴得两脚跟一碰“啪”的一个立正,向大喜和天亮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哈哈哈哈……”

“看把你们高兴的,来来来……刘医生,吃饭了。柱子、守义,自己到厨房去端。”

大喜的媳妇吆喝着,一手端着一碗饭过来,胳肢窝里夹着两双筷子,碗里那黄灿灿的玉米面疙瘩堆得和小山一样,浇的酸菜臊子都快溢出了碗边,大喜媳妇那黑糊糊的大拇指头都浸在了碗里。

天亮和大喜一人接过一碗,大喜媳妇顺手将胳肢窝里的筷子拿出来,用手捋了一下,递给天亮,然后将那湿漉漉的手指在她那满是油渍的围腰上蹭了几下,笑着说:“俺们农村,没什么好东西,这几天总让你吃这个,让你受制了,不管好赖吃饱啊。”

天亮看着她那浸在碗里的大拇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接过碗说:“这就挺好了,我们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呦,你们现在还有豆叶菜啊。”

“我沤的多,窑里凉快,坏不了,能吃一年呢。你喜欢吃赶明儿个我叫大喜给你送家点。”大喜媳妇很爽快。

“人家城里的医生吃咱这菜哩。”大喜冲天亮撇了撇嘴。

“你以为我们城里的医生吃啥呢?”

“哈哈哈哈……”

“对了……”大喜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媳妇大声道:“快去给刘医生烧两个饼子,他下午要赶路,四十多里山路呢,带着路上吃。”

“好,好,我这就去。”

天亮回到县城已经7点多了,他轻轻地拨开插着的家门,家里的灯还亮着。妻子红花披着衣服坐在炕上,在小炕桌的油灯下纳着鞋底。

“回来了?”

“回来了。”

在天亮的印象里,每次回来,妻都是这样一幅姿势。在灯光下总是有做不完的针线活,而多数都是在给他做鞋子,他多次劝妻不要做了可以买着穿,妻说还是自己做的结实、耐穿又合脚。他实在是不忍心为妻增加负担,所以有时候他走在没人的山路上就把鞋子脱掉,光着脚板走。

灯光下,红花的双颊上泛着病态的胭脂般的红晕。天亮看着那红晕,心里总是酸酸的。天亮放下铺盖卷,先去看睡着的孩子:“都睡了?”“嗯,刚睡着。”他轻轻地亲了亲床上躺着的两个孩子,一种幸福的笑容溢出了嘴角。

“吃饭没?”红花问。

“吃了,房东给带的玉米面饼子。噢,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呢。”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几块掺着豆叶菜的玉米面饼子。

“噢,你吃吧,怎么还剩回来?”

“唉,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这两个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饿着。呵呵,我有一个就吃饱了。”

“你呀,你也还是个半大小呢。要不?我再给你热点稀饭去?”

“不了,不饿。”

红花心疼地说:“暖壶里有水,不是很热,烫烫脚吧。”

洗了把脸,烫了烫脚,躺在炕上,天亮很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红花也吹了灯,温柔地躺在了他身边。

“这几天你好吧?没什么事吧?”天亮悄悄地问。

“没事,挺好的,都挺好的。”红花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

“哦,院长今天走了,上北京看病去了。”红花接着说。

“院长去北京了?”天亮有些吃惊。

“是啊,今天早上走的。”

按说,院长张华是个老病号了,一条负过伤的腿经常流脓,去北京看病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惊奇的。但每当天亮听见有关院长的事情,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紧张。更让他不安的是,院长走了,那么明天的会是什么内容呢?哎呀!他忽然想起来了,翻身下地,对红花说:“你先睡吧,我写点东西。”

“走了一下午了,你也歇着吧,明天再写不行吗?”“你先睡,啊。”他为红花掩了掩被角,虽然是夏天但妻还是怕着凉。为了不影响妻睡觉,他到外屋点上了煤油灯,坐在太师椅上开始静静地梳理一下头绪。

院长走了,副院长阎福祥只问业务,从没召集过业务以外的会议,也不会把他从疫区叫回来。那么,一定是秘书胡平召集开会。而现在是一个以政治为纲的时代,虽然大鸣大放过去了,满院的大字报没有了,但,说是进入了向党交心阶段,他在白家沟的这几天,大家都写了向党交心书,胡秘书也让人捎话让他写来着,这几天忙得他竟然把这件事情忘了。

从参加工作以来,政治运动也经历了不少,但以往的运动,他总是在乡下忙碌着,今天去这里扑灭流感,明天去那里扑灭麻疹,后天又去扑灭伤寒,就像一个救火队员,他只恨分身无术,二十多万人的县,就两个防疫员,面对旧中国留下的各种陈规陋习,和农村落后的卫生面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大到及时扑灭疫情,为农村建立医疗网点,培训保健员、接生员,小到宣传卫生知识,破除迷信思想,改变陈规陋习,教人们刷牙、洗脸、勤洗衣服、拆被子……他简直没有时间考虑这以外的事情,而以前,院长也从未因别的什么事情来影响过他的工作。现在院长走了,他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下这些政治运动中的问题。因为他了解胡平,明天……

他找出几张白纸摊在桌子上……

写什么呢?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也不想隐瞒什么,只是现在的事情让他实在看不懂,原来看着都是好好的人,没几天就听见今天把这个的狗头砸烂,明天把那个的反革命外衣剥掉,再后天把什么人踩在脚下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听说会计老葛将他以前在伪警署当三等警司时,曾向商家索取两双鞋面的事都交代了。还有李仲虎,交代了他老婆曾经和一个国民党军官睡觉,被他撞上,那个军官便给了他些手榴弹,他卖了十五万元。不过后来听说是卖给游击队了,他觉得这也是在帮助革命呢,不能算历史问题。

他又想起了那个直爽的司药姚致忠,去年大鸣大放时他向领导提了那么多意见,他一个人写的大字报就四十多张,什么外行不应该领导内行,什么保健站形同虚设,什么领导不重视民主人士,什么……

其实有些说得挺有道理的,不是说帮共产党改正缺点吗?怎么最后还是弄了个右派分子?

写什么?历史?说实话,天亮的历史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写不写呢?写了会有什么后果呢?党会相信吗?天亮真为难了。那些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被他一点点地编织起来的那些记忆的碎片,又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其实,这是天亮最不愿意回忆的,每次回忆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一样……

和天亮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医院的秘书胡平,他下班后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寻找着报纸、文件、笔记和一切和当前形势有关的资料。办公桌上、椅子上、凳子上到处都摆得满满的,他挽着袖子,就像一个辛勤的蜜蜂,穿梭在这些纸片中,采摘着他认为有用的东西。

胡平个子不高,梳着一个左边倒的分头,脸上白白净净,但五官没什么特点,别看他看着文文弱弱,却是一个满腔热血急着要找地方喷发的人。

胡平小时候上过几天私塾,非常聪明伶俐,被本家的一个无儿无女的叔叔看上,就被父母过继给那个叔叔,叔叔是个小商人,家境还算富裕,就供他到省城念中学,1949年参了军。由于他有些文化,在部队里就干些抄抄写写的工作,因为没有参加过什么战斗,所以没有立过什么功,他总觉得是窝了他的才。退伍后被分配到县医院,还是为院长抄抄写写,他实在是不甘心,已经闹了几次调动工作了。

昨天院长外出看病,使他突然觉得上天终于眷顾他了,给了他一个展示才能的机会。尽管他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授权,他觉得这就和在战场上一样,班长不在了,副班长上。副班长不在了,每个战士都可以站出来当班长,都可以为党挑起这副担子。明天就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他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许多的宏伟计划,特别是今天下午到县里开了紧急会议回来后,更让他热血沸腾,他要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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